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该怎么办?问幸村精市把他手上拿着的那颗乒乓球要回来,再继续跟佐佐原同学战斗到最后一刻吗?可是哥哥会把球给我吗?还是现在就把佐佐原同学一个人扔下跟哥哥走到一边去,向他解释我会参加乒乓球赛的原因?
脑子里乱乱的,像是一锅煮糊了的粥,满满的快要从锅子里面溢出来了。
我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仿佛周围的人都是不存在的,仿佛我的世界就只有他和我两个人。
幸村精市向我走近了两步,拉起我垂在裤腿旁边的手,将那颗土黄色的乒乓球放入我的手中,然后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轻声道:“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不会给我机会的……什么意思?哥哥是在说他会一直看着我,不会给我逃离他的机会,还是指这次的乒乓球比赛……我没有夺冠的机会?
幸村精市一转过身,人群就自动分列成两排在当中腾空出了一条道路让他走,可是哥哥却没有像是被敬仰的国王那样英姿飒爽,仰着头挺着胸接受万民的跪拜那样走出去,而是站在了人群空出来的那个位置上。
哥哥没走开,那些张大嘴巴一脸诧异的同学的目光也同样像是钉子被敲在了木板上那样,盯在幸村精市的身上盯得死牢,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也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
气氛凝滞地像是北极的冰块,冷得人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闭合了,可驻在我背后的视线却像是一道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胶着在我的脊梁骨上,让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头在冰天雪地里四肢都被绳子绑在烧烤架上的猪。
我颤悠地抖着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去把脸还扣在乒乓球桌上,明显没搞清楚自己到底遭受了什么打击的佐佐原同学拉起来,诚恳万分地对他道歉:“对不起佐佐原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啊……没关系……”
佐佐原宗平捂着脸抬起上半身站直了,还好他脸上没有因为砸到球桌而破皮,不然破相了可怎么办,都是我的责任啊……
不知道佐佐原同学经历我这么一拍这个‘大劫难’后还会不会想要继续比赛下去,如果他不想比了,那我干脆就弃权好了,留我一根独苗绝对成不了大器:“那……那……那我们继续……比赛吧?QUQ要不要……我先陪你去医务室……”
“咳咳。”
刚说完我就听见两声咳嗽声,我急不可待地改口:“不不……还是你自己去吧,我找春……”
“咳咳。”
“我找吉田同学陪你去吧!”再度改口。
“……那个……夏目同学……”
佐佐原同学对我把称呼和说出来的话变来变去肯定很不理解,明明叫吉田同学和□都是同一个人,明明我送佐佐原同学去医务室和春送他去医务室也没有什么区别,意思都一样,我想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怎么回答?我要怎么回答?
我琢磨着该用什么话来堵住佐佐原同学的问题,现在这里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一大群国中部的同学和高中部的前辈呢,而且刚才哥哥的咳嗽声实在是太突兀了,大家会不会乱想?
脑子里的罗盘还在飞速地旋转,转得连齿轮都看不见了:“……啊?”
“你以后叫我阿佐吧。”
面前的少年不知是因为刚才脸扣在乒乓球桌面上的印子太深,还是因为他对我说出这句话的场景显得周围有点冒粉色气泡的趋势,反正现在的佐佐原少年的脸超级红润有光泽。
我:“……”
听完佐佐原同学的话,我第一反应不是我玩游戏终于把男主角攻略下来了的兴奋,而是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板沿着七经八脉游走到了四肢百骸。
……佐佐原同学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乱说些什么啊喂——!你的脑袋是被我一巴掌拍成穿越男了吗……
——————————————————
……
不知道怎么搞的,情况就变成了我被幸村精市半拖半拽地拉到了体育馆后面的水槽边上去了。
打开水龙头,他打湿了手,随即撩开我额前的发丝,轻柔地擦拭我额头上刚刚被乒乓球砸出来的一块灰色印子上。
幸村精市的指尖冰凉,贴在肌肤上让我几乎颤栗到不能站稳:“好不好玩?”
我摸了摸耳朵:“什么?”
……如果哥哥指的是球技大会上的乒乓球比赛的话……那一点也不好玩。
他淡紫色的眸子里水气氤氲,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里面的情绪都看不真切了:“背着我跑去和别的男人一起参加比赛,如果是女子组的话就算了啊……偏偏还是同班的男生……”
“……不是!哥哥你听我说!比赛是Mitty帮我报的,我当时接你的电话,到走廊上去听,回来的时候小水就给我报好了……”我慌不择言,想到哪里说哪里,不过磕磕断断的短句重新排序再连起来,还是能够搞清楚我在说什么的,像幸村精市这么聪明的人,他一定听得懂。
哥哥靠过来几分,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近得连睫毛都快和我的交织在一起了:“哦?是这样啊?”
他说话间吐出来的气息轻轻呵在了我的脸上,把我的心镜像是丢入石子的湖水一般掀开了。我向后缩了缩脖子,想离幸村精市远些,却被哥哥一手揽到腰上锁住,整个人被迫向他压过去,连嘴唇也在不经意间贴上他的唇角。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写到尼酱出场脑子里就只剩下OOXX各种play……
正常剧情都变成'哔哔哔'的了……
、Paragraph 36 所谓视线
Paragraph 36 所谓视线
——》》「毕竟朝子妹妹她,是被我从比赛场地带出来的呢。」
眼前这张熟悉的俊颜在瞳孔中无限地放大,占据了我所有的焦点,
眼皮上因为哥哥又长又浓密的睫毛扫过而传来的微痒感密密麻麻地透过肌肤传递到感官系统,唇瓣上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让我的大脑一下子当了机。
幸村精市睁着那双淡紫色的眼眸垂下眼帘来看我,漂亮的瞳仁里却充满了戏谑的神色。
几秒钟的时间对我来说恍若一个世纪那么长,一分一秒都像是停止了一般,在我回过神来的那一刻我双手握拳抵在了哥哥的胸膛上,使劲地去推他,想要将我们俩之间的距离拉开,哥哥却如磐石似得动也不动。
现在是在学校啊,如果被别的同学看到了,单纯地用‘妹控’和‘兄控’两个词语来解释的话对方肯定不会相信的,哪个兄控的妹妹或者妹控的哥哥会越过这条线去亲吻对方的?
伦|理,道德,规律,这一切存在于社会上的东西都是被安排好的,想要去打破它,谈何容易?我们背弃的,可是整个世界!
“夏目同学……”
身后突来的声音让我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我一惊,手下的力气也用大了好几分,猛地将幸村精市推开了:“佐、佐佐原同学!”
刚刚还在担心的事情现在就发生了,我觉得自己快要心力交瘁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听我解释!
这句话刚想冒出头来就被我自己掐了下去,因为我根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啊!都被佐佐原同学亲眼看见了!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现在我真的是连瞎掰都掰不出来了!
这几天好像我不论对谁都在用这句话打头阵,特别是对哥哥,将近每一次的谈话内容开始我说的必然就是这五个字,现在对象换了,不是哥哥了,我却连解释后面的一连串话语都吐不出来了。
幸村精市看到的不是真相,而佐佐原宗平看到的是,所以我——无法为自己阐释些什么,也无法为佐佐原同学看到的景象说明些什么。
怎么办?
我捂着嘴唇满脸惊慌地侧眸去看哥哥,幸村精市却丝毫没有一丁点被人捉女干在床的尴尬,反而怡然自得的很:“佐佐原学弟的比赛结束了吗?”
“嗯……是呢,因为夏目同学被幸村前辈带走了,裁判说我一个人不能继续参加比赛,所以我就弃权了。”
……都是我的错!害佐佐原同学连继续比赛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他没有拿到乒乓球比赛的奖杯全部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
我满怀歉意地弯下腰想向佐佐原宗平鞠躬道歉,腰却在弯到连四十五度都不到的地方就被幸村精市拦住了:“如果要道歉的话,应该是我来向佐佐原学弟道歉才是,毕竟朝子妹妹她,是被我从比赛场地带出来的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尼酱的不爽就像是便秘了好几天忽然有感觉去蹲厕所了一样……
噗哈哈哈哈~wooo~
、38Paragraph 37 所谓兄长
Paragraph 37 所谓兄长
——》》「假若我不是拥有‘幸村精市的妹妹’这个身份;我恐怕自己早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我觉得幸村精市对佐佐原宗平这个人好像抱有着强大的仇隙;而且那股敌意在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染得一下子污浊了起来;黑浑的像是沼泽里的泥巴,胶着着融合成一滩。
从背上圈到腹间的手;上面所带着的寒意即使透过了我身上所穿着的衣物也能完完全全地浸透过皮肤里面去;深深地割开血管,然后横冲直撞地融合进去,充斥进去;接着随着血液流动的速度缓慢地蔓延到四肢;蔓延到大脑;再延伸到每一个毛细孔里。
微微动了动;哥哥按在腹间的手掌便向上抬了几分压迫到我的胃部,我一吃痛,立刻抬起了身子将整个背脊直了起来。
眼前的佐佐原宗平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向来阳光的脸庞依旧百花盛开,灿烂得如春天的花园里那些争奇斗艳的花朵。幸村精市也是笑,却笑得让人倍感凉意,身后的一朵朵黑百合绽放得妖冶而娆人,莫名将周围的场景添加出了一份□的味道。
此刻的气氛略显得僵硬和生冷,我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幸村精市和佐佐原同学之间的氛围,却被圈在腰际上的手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不都是幸村前辈的错嘛,”佐佐原同学瞥了被幸村精市抱在怀里的我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幸村精市打着哈哈:“要是幸村前辈不带走夏目同学的话,那我们肯定会拿到第一名的。”
我佩服佐佐原宗平的勇气,更佩服他的胆量,因为头一次有和幸村精市不怎么熟悉的人敢这么跟他开玩笑。
佐佐原同学的这种行为,说的好听点叫胆识过人、胆大心雄,说的难听点就叫狗胆包天了。要知道幸村精市这人虽然不是小肚鸡肠,但心眼也不怎么大,容得下别人对自己随随便便的态度。
“虽然我不认为佐佐原学弟你真的会把冲到冠军组的选手全部都打趴下,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毕竟我破坏了你可以拿到第一名的美好假设和幻想了,不过佐佐原学弟你的自信我很喜欢。明年的球技大会,我保证朝子妹妹她一定不会再跟你组队,拖你的后腿了,佐佐原学弟你可以尽情地发挥,我期待明年你的捷报。”
幸村精市说话当真是一点儿余地都不给对方留下,明明每个字都说得冠冕堂皇富丽金碧,连起来却是咄咄逼人让对方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只能傻在那儿张嘴发愣。
……什么叫做‘破坏了你可以拿到第一名的美好假设和幻想了’?幸村精市可不明摆着说佐佐原同学只是一厢情愿地自大过头了么?哥哥这样说佐佐原同学,会不会太过了一点?而且明年的全日球类比赛,我会不会跟佐佐原同学变成搭档的可能也被幸村精市否定掉了……
我扯了扯幸村精市的袖子,哥哥恍若未闻,丝毫没有再开口补救刚才说出来的话的意思,我知道哥哥是不想补救,而不是找不到话来弥补,假如幸村精市想,死的都能给他说成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