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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学妹,你变成了这样其实我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她挑眉看着我,表情让我不寒而栗:“不过为了幸村前辈作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说她对不起我,但是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云云,然后说着说着又开始跟我说哥哥的事情,说我有个好哥哥,幸村精市对我有多么多么好,她有多么多么羡慕我。
我听着藤吉聪美长篇大论地谈东谈西,没插嘴,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她,就这样纯听她说当个听众,最后藤吉聪美自己说累了,说要去买瓶水喝,就走了。
我脑子里空白一片,刚才藤吉聪美说的听一半忘一半,这会儿子功夫已全部都忘了。
她说她是我朋友,但是见到她我完全没有见到小水的那种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可她又说我们交情颇深不浅,当真把我弄糊涂了。
***
幸村精市进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碗洗好的葡萄,他端着走过来把碗放到床边的矮柜上,拿了一颗剥了皮凑到我嘴边:“张嘴。”
舌头剔除了籽,囫囵一口咽了下去,我问他:“哥哥我生病了么?”
幸村精市又捻起一颗葡萄细心地一点一点把皮剥了,他看着葡萄没看我:“没生病。”
我装作不经意地追问:“那我为什么要住在医院里?”
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陪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是哥哥,若是我没生病,他怎么会不带我回家?而且我现在在这里……还是他亲手送我进这家精神病医院的不是么?
“朝子妹妹开什么玩笑呢,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家里呢吗?”
幸村精市手里那颗剥完的葡萄没递到我嘴边让我吃,倒是塞进自己嘴巴里咽下去了,他抽了一张旁边餐巾纸纸盒里面的纸巾擦了擦手,随即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到我床边上:“朝子现在不就躺在自己床上吗?”
四面都是白色的墙,空气中满满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哪里是家?家会是这个样子的么?谁的家里是这个样子的?
“哥哥……我想回家……”
我扯着幸村精市的袖子,姿态卑微地哀求他,只希望哥哥能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我又不是疯子,我为什么要留在精神病医院?我好想回家……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朝子。”
淡紫色的眼眸里笑意灼耀得近乎阳光的程度,口中的话却将我唯一的希冀打击得粉粉碎,我不知道幸村精市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够用这么夺目的笑容来拉我下地狱,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我锲而不舍地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哥哥也认为我是个疯子,是不是?”
幸村精市改变了一下姿势,背靠在床板上:“朝子妹妹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疯子。”
每次哥哥靠近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不舒服,可是他离开我得远了,我又担惊受怕的很,这种矛盾心理就没消失过,我既希望他留在我身边,又不愿他离我太近,总是怕这怕那的。
幸村精市感受到我的别扭,右手圈过来让我靠在他怀里,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却并不介意:“我会永远和妹妹在一起,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他低下头,将唇瓣印在我的额头上,像是发誓似的,表情虔诚而真恳:“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章就全文完了。跟姑娘们说一下我要出门旅游。国庆之前回来。更新会稍微晚一些。不过肯定会完结的。不用担心。
后面三章内容预计是一章正文完然后两章番外。
就这样了。挥挥~
、75苦海无涯
Paragraph 74 以锁囚宠
——》》「他囚我;限制我的行动;恐怕只是像Mitty曾经对春抱有的想法;那就是我是恰好留在他身边的;适合陪伴他的人。」
我在医院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期间水谷雫、佐佐原宗平、还有三泽满善都会时不时地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藤吉聪美倒是只来过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可是在我有记忆的朋友圈子里,就连大岛千鹤都来看过我了,可是吉田春却没有来;一次都没有来过。
有一次Mitty来看我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春没有来,毕竟春那么喜欢黏着Mitty,小水走到哪里去他都喜欢跟着,没有理由小水来看我春不来的,何况我也是春的朋友不是吗?
Mitty没有说什么,她看了我半响,接着把脑袋转向了别处。
我盯着水谷雫的脸想要追问,小水却忽然‘蹭’地起身,对我说她要走了,我急忙下床拉住水谷雫的袖子:“Mitty?”
我尝试性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对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挣脱开我拉住她袖子的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
我就这么瘫坐在床上一直看着她离开。
佐佐原宗平来的时候我也问过他一次为什么春没有来,他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我微笑,却也是只字未提春没来的原因。
“你不需要朋友。”
当幸村精市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震动了一下,然后漠然地接受了他说的这个事实。
我只需要哥哥就好了,我只需要幸村精市一个人就好了。
我在心里这样默念道。
在疯人院里不知道待了多久的时间,时间长到我几乎以为自己都会老死在这个房间里面的时候,幸村精市带我出去了。
我的眼睛上被蒙了一块黑布,哥哥说是为了保护我的眼睛不让外面强烈的阳光刺激才给我带的,我不想带,想要拆掉,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沐浴到阳光这种东西了,可是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脑袋里有个声音在跟思想唱反调,说哥哥是为了我好,他是在保护我,幸村精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看不到阳光又怎么样呢?只要有幸村精市在我身边就好了啊,我只要依靠着哥哥就会觉得很温暖。
……骗人的,我不管怎么靠近他都感觉不到他的体温。
周围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开始一点一点地减轻,直至最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我知道自己已经从那个精神病医院里出来了。
我觉得自己没病,精神状态很好,但是别人不会相信,所以幸村精市这样带着我堂而皇之地走出来……是已经拿到了医生的批准吗?
我不问,也不想去问,缘由听到从幸村精市口中吐出来的答案,我可能就会真的认为自己有问题。
……因为……被确诊了啊……
至少现在的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是在做梦。
也许吧,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我做的噩梦罢了,所以我不管怎么挣扎,不管怎么地呼喊,梦里都没有人会理我,而我陷入了这个梦魇里,一生一世都醒不过来了。
***
我被幸村精市一直抱着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才被他放下来。
站在地上的须臾间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颤抖,两条腿不受自己控制地拼命发抖,让我几乎都站立不住,还是靠哥哥扶着我才能够勉强站稳。
“小心些。”他在我耳边细语道,接着动作轻柔地拆掉了蒙在我眼帘前面的黑色布条。
刺目的灼阳就这样直白白地辣在眼睛里,我连忙挥动手臂挡住眼前的阳光,想等到差不多适应阳光才睁开眼,但是在闭上眼的一瞬间,我看见自己的面前摆着一块墓碑,墓碑上的照片赫然就是爸爸的模样……他生前的模样。
我惊悚了半秒钟,也来不及等适应,就这样直直地睁开眼,阳光像是快要将我的眼皮都凿穿了,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眼眶里的两颗珠子刚开始只是酸酸胀胀的,后来变成了爆炸一般的疼痛,我无法闭上眼睛,因为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
我真的活着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我能不能醒过来?我能不能从这场梦境里脱离?
我不只一次地这样问自己,但是得到的答案总是让自己不那么满意,或者……我根本就得不到答案。
双膝一下子弯曲了,我‘噗通‘一声跪在墓碑前方的石板台阶上,剧烈的疼痛感嚣张地卷进血管里,卷进毛细孔里,侵|占了我的感官,但是我却意外的感觉不到。
我伸出右手,手臂抖得厉害。
我触摸着墓碑上爸爸的黑白照片,方方正正的格子里他的脸庞上带着微笑,像是很多年前他下班回家后抱起我让我坐在他肩头时所有的表情。
眼泪流进嘴巴里,又苦又涩:“……哥哥……爸爸是怎么去的?”
我知道人活在这世上,就会有去世的那一天,但爸爸……爸爸他身体那么健康……上一次见到爸爸……他还动手打了幸村精市,怎么会……怎么会这次一见到……就天人永别了?
“车祸去的,”幸村精市的语调没半点波澜,仿佛埋在地里的,那个已经化成灰的人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不知道他后面那句说了是不是告诉以后我的人生就得跟他相依为命了,还是单纯地在伤心爸爸的去世:“什么时候的事?”
他思虑了一下,过了许久才接道:“挺长时间了。”
挺长时间是多久呢?我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又是多久呢?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是我没见到爸爸的最后一面,他临终前的最后一面。
最后一次见他,他对我和幸村精市的事情生了那么大的气;最后一次见他,他对我说妈妈其实并不想把我和哥哥生下来;最后一次见他,竟成了我们的永别……
节制不了的哀愁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我捶打着那块硬梆梆的石碑饮泣吞声,忍到最后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
……
——————————————————
……
爸爸的死被幸村精市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除了哭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离开墓地后我整个人脑袋都‘轰’地一下,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我一无所有了。
被幸村精市带到某个房子里的时候我还未曾察觉,直到脚腕上的铁扣发出‘吭’的一声落锁的声音后我才回过神,我满眼惊惧地看他:“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幸村精市动了动薄唇,淡紫色的眼眸里波光流转,近看愈发地眉眼如画:“锁了你,我才安心。”
他的面容那般好看,好看到让我痴迷,好看到我十几年看下来也是那般地迷恋他微笑时眼眸中的温柔,可是他所有的行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痛我。
我本以为是我欠他的,该还。
但是后来我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可我不要他还。
“哥哥你*我吗?”
我蓦地问出这句话,显得有些没头没尾,直到想完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了。
其实我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因为这么多年来,幸村精市从未对我说过一句‘我*你’。我禁不住地去想,这么多年来的一起生活,究竟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要囚我一生来和我待在一起的想法?他是我哥哥,是我的亲人,可他真的*我吗?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女人了吗?
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你’,即使是用兄长的身份。
他囚我,限制我的行动,恐怕只是像Mitty曾经对春抱有的想法,那就是我是恰好留在他身边的,适合陪伴他的人。
他不*我。
从来都不*我。
从来都没有*过我。
“怎么会不*你?”他用反问句来肯定自己的回答:“我这辈子,心里也只有你一个。”
语罢他站起身来坐到我身边,然后把我揽入怀里:“你就非得让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我,是不是?”
我在哥哥的怀里开始小小声地啜泣,呜咽着,哽咽着,像是只从鸟巢里掉下来的雏鸟,没了母亲的佑护,害怕的瑟瑟发抖。
他把我的脑袋往他怀里又按下去了几分,我正好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胸腔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