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淮镇这些年不断的攻城略地而席卷偌大的北地,王霸之业的气象和格局已经逐步凸显和成型起来了,而这些登州遗民却是依旧还是在原地踏步的保持老样子,眼看就要落后和掉队在新时代、新气象的前夕,甚至可能就此缺席未来成就大业之后的权力架构,而成为被时光给淘汰和遗忘的边缘群体,这怎么又叫他能够甘心呢。
他固然不在乎自己的毁誉得失,而不惜维持被上许多骂名和为许多人所不了解唾弃之,但是他对于这些一同逃出生天而公国患难的登州故旧,还是相当挂记和牵念在心的。因此,哪怕他平时要极力的避嫌和置身事外,以免给人结党营私的口实和嫌疑,乃至引起上位者的猜忌;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为了这个群潜在群体的将来与前程,豁出脸面来有所表示和作为了。
因为,无论是来自安东的辽东、辽西(罗藩故旧和)派,还是传统的江宁——润州系,或又是从新罗藩发展起来的海东派,来自夷州等地的海藩一脉,各种新旧的派系和地域群体,都开始逐步发力和暗自竞争起来了,只为了在未来的全新政治格局当中,获得一个最基本先手和位置次序。
。。。。。。。。。。。。。。
而在天气逐渐变得寒冷起来的河北道境内,沿着太行山脉分布的全新堡垒和长墙,也由当地被用粮食布匹所征发起来的民壮,被逐处逐段的建造起来。
随着西军逐步收缩兵力和相继转为守势的消息确认之后,我也由此在部分衙前军和亲直营的护卫下,开始踏上返回徐州的归途。
毕竟,这些意外追加的战事和计划外的目标,已经消耗了淮镇为战争所储备大量的资源和动员起来的人役;需要我回去后从宏观大局上进行调整和补救,以将其后续的负面影响和潜在损失,减小到最小程度。
况且,一路马不停蹄的北征平卢道转战山前山后,又折转到河北境内做那雷霆扫穴式的全盘推进,最后又和汹汹而来的西军打了好几场;从自上而下的将士们也积累了可观的疲惫与倦怠,实在需要好好的休整和补充了。
而那些征发和调集起来的地方部队,也需要根据其表现进行赏罚黜陟,汰去老弱伤残以充地方而择检精壮整编扩充起来,加入到地方的镇压序列当中去;
因此,正所谓是“守有余而进取不足”的疲沓与困倦状态,
尽管如此,我还是在河北、河南、淮南等地,继续留守和维持三个方向的“重兵集团”,各有两到三个重新补充完整的军序,合计有十万之众;
在战略上采取南守西攻的钳击姿态,分别以统制官王贵(坐镇河****良臣(经营河南)和崔邦弼(守备淮南)为镇守使,作为经略前沿和长期备敌的基本需要。
然后又在燕山以北已经接管的边塞地带,分别设立大同、武州、朔州三个次一等的延边防御使,以统管新编列满员的十七个边防营,以及地方守备团、巡护队、武装屯团之属;同时撤销已经变成腹内地区的淮泗防御使和济北防御使。
再者,扩大负责河漕相关水路力量的淮上巡防使的职分与范围,拆分为河北、淮上、河南、淮南四路,以各专其责。
然后,在冬季即将来临之前不断被扑灭的反抗与骚乱的消息当中,河北道二十一州的户口检括和土地清丈,也刚刚被统计出来了;
让我稍稍惊讶的是,相对于丁口凋敝的而徒有其名的平卢道,经过多次战乱之患后的河北境内,居然还有大约七八十万户而将近四百万口百姓,真不愧是历朝历代都号称天下第一等的中原腹心了。
虽然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农业人口,受过教育和拥有手艺的比例极少,故而并不适合立刻转化为产业工人或是相对合格的动员兵;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么多可以支配和调剂的农业人口,一旦初步习惯和接受了淮镇的支配而稳定下来之后,就意味着可以在日常的工矿林牧渔盐农业生产当中,将淮地更多初步打好基础的熟练产业工人和潜在兵役给解放出来了。
正所谓是用新征服的土地和人口来产生最基本的农业资源,而用相对驯熟而可靠和稳定的淮地人口,来充当发展工业的基石,以及将来大规模暴兵和劳役动员的潜在基础。
这样完全就可以以较少的人口基数,而发挥出比传统封建社会政权和生产模式下,数倍十数倍乃至更加强大的生产力和动员效率。甚至是通过所谓的内线作战,比较容易和轻松的形成局部的压倒性优势。
………………………………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又决7
徐州,彭城内外。
已经尽是为敲锣打鼓喜迎淮军健儿得胜班师归来,充满喜庆的人山人海所充斥着。
而随着这些整装肃容背着武器和行囊的将士,从车船队上相继下来之后,顿时在人群呼朋唤友寻亲觅夫的叫喊与呼唤声中,自发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和前奏。
然后,又在接下来的各色战利品展示和游街献俘的祝捷、阅兵仪式当中,犹如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和气氛当中,再度再度将人群的热情攀上一个又一个的顶峰和高潮。
虽然,对外的战争尚没有完全结束,部分地方的军事管制和配给制度,以及物资上的紧缺还将继续持续一段时间,但是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会继续怀疑下去,关于淮镇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的可能性,以及就此继续席卷北地天下的可能性。
在这种明显看起来前景利好和普遍持续乐观的情绪治下,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考虑自己的前程和发展方向了;毕竟,如果淮镇就此雄踞北地而与南朝两峙分立的话,那作为龙兴之地的徐州也最少是一个陪都的格局和气象了。
当然了,现在唯一比较令人遗憾或者说是美中不足的是,那位才刚过中年的大都督明显有些子嗣不旺,只有两个尚且年幼的女儿,其中一个还是养女,而还没有能够继承事业的儿子出生。
这对于明显处于事业上升期,并且前程已经无可限量的一方领袖和政权首脑而言,就未免让人有些潜在隐忧和担心了;
但正所谓是有利亦有弊,这也让许多人动上了某种心思;比如通过某种捷径和快车道,在新崛起的淮地政权当中预先获取一个适宜位置,乃至成为新朝当中举足轻重外戚成员的盘算与谋划。
一时之间来自海内、海外的各种有点身份和资格而抱着各自想念的形形色色人士,都带着精心装饰或是盛装打扮过的妻妾和女儿,纷纷籍着各种由头和机会出来亮相,乃至参加集体的会见与朝拜活动。
虽然大多数都没有机会见到正主儿,但是也因此因缘际会或是阴差阳错的,促成了许许多多看对眼动了心的悲喜姻缘故事,或是又是自觉投献无门而难度过大,乃至退而求其次的新鲜婚约与媒妁之言。
比如,宋公明就刚刚下定决心接受别人的说合而就此纳了一房新妇。
对方乃是登州遗民背景的新兴海商寡居之女,是带着两个同族姐妹一起陪嫁过来,还有两条大船和一间沿街的新铺子作为行妆;而且这位在容貌上说不上多么出色,但无论是家教和还是作风、气度上,都不是原来那个被他**夫一起,亲手埋在荷花塘的行院女人,所可以比拟的。
过来的第一天,就把陪嫁的滕妾姐妹给拉上床作为助兴和使力的帮手,并约法三章无论那个就此有了身孕,都会养在自己的名下视若己出。而这种温柔情怀,也让自觉老当益壮的宋公明,难得眷恋贪欢的在房里带上了一整天才出来。
而我也泡在家里再度扩大的汤池子里,享受着回家之后的轻松与安逸,让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焦虑和疲惫,随着松弛的身体和绽开的毛孔一点点的散发出去。
“你的部下们这段时间,很有些群情汹涌和想法啊”
仅仅穿着薄纱汤帷子,而同样泡在清冽汤池里,只露一抹雪白颈间和精致锁骨的谜样生物,早不远处瓮声道。
“倒是让老娘成熟了不少压力啊。。”
“他们又想闹哪般啊。。”
我很有些不以为意的道。
“难道是嫌待遇福利还不够,或者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么。。”
“当然是让你扩大后宫的规模,”
谜样生物很有些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多多择选良家女子,以充房帏侍奉了。。”
“什么。。”
我不由身体一晃顿然呛了口水才咳嗽道。
“这又是搞什么鬼啊。。”
“当然是希望你多收纳女人,就差没建议给你公开海选秀女了。。”
谜样生物没好气的继续抱怨道。
“就好像老娘倒成了那个隔绝内外,阻止女子进奉。。”
“而妨碍你子嗣开散的恶人和坏角了。”
“这样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
话音未落我就蜒着脸扑上了去,溅起大片的水花来。
“只能让我们赶紧多加努力吧。。”
“造一个出来他们就没话多说了。。”
正所谓是: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然后,莲叶连带花朵儿一起都被狠命折腾的鱼儿给弄翻折倒了过去,意犹未尽的鱼儿,又开始招呼和寻觅更多的莲叶和花苞了。
然后,《莲叶曲》又变成了轻捻慢唱的《金缕衣》“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
与此同时的扶桑藩,东海道,俗称武州的令制大国——武藏国境内。
南北贯穿全境而以农业畜牧业发达著称的神奈川流域,已经沦为一片残破不堪的战场了;到处是被废弃和烧成白地的村落和庄院,还有一处处沿着河流支系分布的大大小小城砦、寨子的废墟;
四处袅袅升腾的黑烟不分昼夜的燃烧着,哪怕在很远的地方或是群山背后,也依旧可以被人给看见。
原本在这片相对富饶而丰足的土地上,是扶桑王族以近支亲王为国守所下辖的四大直领国之一;
然而因为南北朝分裂对据的缘故,现如今,则是分别由北朝委任的国司官藤原行实,和西国盟主源氏一族的重要成员守护源显俊,所各自据有东西一部,再加上位于山地中众多首鼠两端游离不定的地方豪族、地侍,构成的大国领下格局。
但是这种已经相持了数十年好几代人的对峙与平衡,在近年北朝所发起的长庆和庆历两都大规模攻势之后,再一次被外来所介入的力量所打破了。
此时此刻,由平将门率领来自海岸线的五千淮上义从,正分成无数道横队缓缓的沿着这条河川的走向,向这内陆徐徐然推进着,逐渐变得阴郁的天空中,时不时有细细碎碎的雪粒飘落下来,却又很快被他们刀铳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力,给驱散和蒸腾掉了。
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数量更多扛着大包小包,牵挽着满负载牲畜和车辆,驱赶着大队俘虏和游民的各色海外藩兵,紧跟着后面打扫战场,而将所经过的一切军事有关的建筑拆平、焚毁掉。
而在此期间,曾有数百名来自武藏国司的骑侍和国人众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