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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兴奋雀跃的动作;锦缎束成的双马尾在我脸上甩来甩去的;蹭的我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捉;然后把玩了起来;阿璐也乖巧的自己凑过来;将脑袋凑在我怀里各种摩挲;。
直到我们穿过罗子城不算高的城门;正式进入城区后;围观的人少了许多;却多了某种严肃凝重的气氛;阿璐也似乎被这种清冷所感染;说话的声音和节奏也小了下来;变成某种近乡情怯的乖宝宝。
城墙上的守卫依旧没有出现;只是日常秩序尚好;主要的街道上还算整洁;没有某种混乱和骚动留下的痕迹。只是出于某种缘故;居民们都闭门不出。
最后只剩下大队行进;冷森森的脚步声。几名骑马的家臣;高举写着我所有官身品秩的旗牌;走在前面。
除了门窗之后那些;隔着缝隙遮遮掩掩窥探和大量的目光视线之外;就只有一些偶然从建筑之上冒头出来;对我点头示意的身影;肇事者我前期准备工作的成果……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在城门那端;留下了一小队人马看守;以防万一的打算。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常常出人意表的技术宅了;而这些年的时间;也足以⊥藩内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然后我们在藩主府邸大门前的广场上;终于遇到了第一个阻碍。海港和城墙上消失不见的几只卫队;全部聚集在这里;分作内外数重;挡住了我们这只队伍的去路。
其中大多数是生面孔;看起来这些年颇有变化的;当然还有因为其中相当一部分投奔了我的缘故。其中的大部分头目;我居然都不认得。
作为城中藩主的居所;同样也具有某种防御性质的风格;高墙和墙边坞台;层叠而上的砖石建筑;都是有利于居高据守一时的。
然后我的扈卫中;有相熟的国人开始喊话和交涉;周围也聚拢起来一大堆尾随而来的国人和家臣;各种起哄和助势。但是居于城上的卫队领队;口口声声职责所在;就是不肯松口让我带队进入。
“那就;打道回府吧……”
我下令道;他们楞了一下;那些尾随而来的家臣国人;更是一片哗然。
那些人脸上也露出某种不知所措的表情来;没想到我就会因为这个小小一点妨碍;顺水推舟的转头就走。
“袁使臣;请您做个鉴证……”
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道。
“不是我不想尽孝床前;而是有人隔绝内外……”
“假传命令阻隔为难;不欲是我父子相见……”
“那就只好换一个诚再相见了……”
“省的……我省的了……”
在一旁扮演某种陪衬的袁主事;脸色虽然有些泛苦;但是还是解下我的话
然后坐在车前的御手牵开始挽着马车;呼喝准备转头。
这下里面观望的人坐不住了;一阵激烈而短促的争执和呵斥过后。
“请留步……”
几声大喊随着大门中开;却是老管家罗阿菩;带着一众亲随仆从;匆忙赶了出来。
“大公子且听我一言……”
“主上病中;格外想念大公子……却当不得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
“所以你们就把人吗都聚集起来;等着阻挡我么……”
“怎么会;不过是担心藩主病重;城中动荡;有些不贵植被借机生事;而格外加强的戒备而已……”
“不是戒备担心我乘机夺权么;;”
“这么会……”
他脑门上突然冒出些许汗迹来。
“那我既然为病中父亲而来;这既是藩务也是家事;自然无不可对人言的
我冠冕堂皇的道。
“这些国人代表;也可以进去坐个现雏证好了……”
“免得别有用心之辈……事后借机生造讹传我的构陷之言”
我乘机抛出另一个方案。
“大公子;你实在想得多了……”
罗阿菩的脸色都快苦的皱在一起了
“我想多了么……不觉得啊
我凑到他耳旁轻轻道
“自从我在外游学;就听说有人重金买我的命;都买到北地去了”
“所以在自己家中;还是谨慎从事的好……”
“或者说你;担心我会在众人面前;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被我思维跳脱的这么一挤兑;他也有些呐呐无语的不知如何回答了。
乘着这个机会;我的扈卫顿时一涌而入;驱逐和逼退那些有些三心两意;或是不知所措的守卫;还有一些则是如释重负的收起武器;任由我的人控制了这所门户内外。
然后我并没有因此马上进去;而是开始反客为主的大声招呼那些家臣;以及围观的国人中;当巢推出一些素有威望的代表来;随我一同去看望病重的藩主。
这个看似决定;顿时赢得一片附和和叫好声;看起来他们平时也积累不少想法和怨念啊;接下来的事情;就彻底脱出主宅中众人的控制和影响。
然后我当众约法三章;又勒令他们相互监督;有敢违背者立刻驱逐之后;我带着这些表情和心思各异的人们;由被抓差而来的仆人引路;穿过两重门户和居中的大庭院之后;我终于听到了某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想做什么”
她站在廊道的尽头;有些花容失色的对着零头走过来的人群;在同样脸色苍白满是紧张表情的侍女们簇拥和搀扶下;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是藩主养病之所;经不得滋扰的……”
“难不成你们有了凭据;就想以下犯上么……”
我乘机仔细打量之下;这位小妈的皮相还是相当不错;虽然已经过了风华之年;但是各种保养得到;皮肤没有明显的松弛;身材也不走样;一身曳地的团花绉纱罗裙;看起来还是充满了某种美熟妇的味道;很难想象背后悬赏的狠绝果断。
据说她作为女主人;将这座宅子掌握度额很彻底;不过在绝对的力量和大食面前;她这点心计和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作为女人的她所拥有的一切;毕竟还是寄附在我便宜老爹身上的;一旦我老爹病重;这种基础就开始动摇了
因此这座宅子里;短短的这段时间内;总是不缺少想我通风报信的人。不过她这话;多少产生一些效果;让我身后的人群顿然有些停顿和犹疑了下。
不过都走到这里;我那里还会和一个女人扯嘴皮子废话多余的东西;或者说和一个擅长胡搅蛮缠雌性生物的斗气下去;只是自降身份和格调;我只是挥了挥手;几名身高体壮的国人扈卫;就涌上前去在侍女们的惊呼尖叫中;用手臂身体像是母鸡圈赶笑一般;将她们推挤到一旁去;给我们让出路来。
其中一名叫的最惨烈;好像被当抽掉一般;口中卧秽语的;又抓又挠拼命反抗的泼辣侍女;然后被扈卫一个耳刮子拍到墙上;软软的滑下去之后;那些女人们都闭嘴了;只剩下低声的抽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停下脚步对这那名动手扈卫道;
“小人袁分林……”
他有些惶然的低头道
“她是你的了;不过得等事后再带走……”
我轻描淡写的吩咐道
这话一出;顿时剩下的女人都停止了抽泣;有些惊惧和恐慌的望着我;生怕变成下一个一般。
“好好保护这位……”
经过她的时候;我格外的吩咐道。
“好歹还得靠她照顾父亲不是……”
富丽堂皇的内宅;我再次看到守在门外;却是孔武有力老当益壮的老家人;确实多少有些安心下来;看来不像是那个女人做的手脚;这些老人都是上代藩主调教出来的家生子;要想收买和控制他们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也代表我那些便宜老爹的意识;起码还是清醒的。
我将大多数人留在外面等候;然后挽着有些紧张的阿璐;在众多视线的注目下;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进去。他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阻挡也没有询问的意思。
我看着精锻软塌上形容枯槁的老头子和药案;然后才见到身旁脸色苍白;身体有些颤抖的便宜弟弟;他努力的想站到身前挡住我;却被我顺手轻轻一拨的;转到另一边去;变成和我挽着的阿璐异人一边的附属物。
在这期间;阿璐甚至还有心情对他扮了个鬼脸。
…
第二百三十章 交涉、决定
“你终究还是来了”
病榻上的老者;前所未有的虚弱;
“我”记忆中很少看到他的笑容;或者说对于被家臣寄予厚望的长子;某种格外吝啬把。
“阿文和璐璐都一起出去把……”
身为藩主的老头子;微微抬了抬手道
“我与你们兄长有单独话说……”
“好的爹爹……”
阿璐用眼睛瞪着不甘心的便宜弟弟;死拉硬拽的将他带了出去;然后顺手轻轻掩上门;却没有扣紧;有什么动静;外面可以随时冲进来。
不过对于她这点偏帮到家的小心思;我只能感动到无语了。她们出去后外面顿然掀起轻轻的哗然;也随即平复了。
看起来我这位老爹;积威犹在啊;在他的养病之所前;那些国人家臣都自觉的噤言慎行的;居然没有发出多少声响;就这么等候着我两的会面。
“我只想问你;身后当如何处置她们……”
“父亲大人需要我当场发誓么;或是在外众人面前。”
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的道。
“誓言若是有用的话;那海藩各家中;岂不是都天下太平了也没有庄公克段的故事了”
老头子微微苦笑了一下。
“庄公克段;那真是一个好典故啊。”
我微微笑了起来;更别说那个“非到黄泉之下不相见”的誓言;都有办法破解;不过……
“父亲大人;为什么我曾经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共叔段啊……“
我体内那个本以为已经消逝的灵魂和记忆;随着那段被极为宽纵的放任自由;又被冷淡排拒在外的岁月;忍不茁动和情绪喷涌起来。
那时的我可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眼中所期盼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的那个对象。
“不过我已经不怪你了”
我的声音微微有些激烈起来
“无论我是什么来由;都是是你给了我身份和家世;并且作为一个真正的大公子……锦衣玉食应有尽有的前半生”
“哪怕你动过剥夺我继承权的念头;但对我仍旧没有任何的亏欠”
“况且就算到最后;你还是没法废除我的身份;不管什么理由;这就够了
我最后吁了一口气;觉得这番话说出来;让我如释重负的放下了许多东西
“你变了;”
他也突然开口道;
“仿若成了不相识的另一个人……”
“那是当然;那个大公子阿夏在去了广府;又被迫北上之后就已经死了;
我半真半假的心情流露到;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躯体里是另一个人为主导的灵魂八旗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算是没有这番家业;也能自立门户活得很好的另一个人……”
“你说的不错;”
老头子的表情;突然一下子跨了下去;像是一贯以来支撑他的东西;突然被抽取掉不见一般;整个人失去了精气神软软的依偎在榻上。
“倒是是我错了;错的实在利害……”。
“你比我想的更加出色;就算不依仗本家;也自有大好前程吧”
“可笑我身边的人;还在担心和算计着这番家业的得失……”
“我更错在没有把上天送到我眼前的良才美玉;好好的雕琢;就拱手让了出去……任其漂流”
“我甚至还要庆幸;你至少不是怀着满怀怨念回来与我敌对的……”
“一饮一啄;果然都是咎由自取啊……”
只是;当他像是一个居家老翁一般;有些伤感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