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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拳湖泊船处;卧闻新雁落寒汀。”
“这就《邙炀驻泊歌头》便是”
当橙有虞侯写记了下来;作为日后从征诗选的内容之一。
毕竟;这也是他们自从入镇青州后诸事烦多;难得有一次在战场上共处和唱和的机会。
按照置制镇抚府的成例;三军一守捉的几位正任统制官;都要轮流值守前沿一段时间的;而转任了观察使的陆务观;则要负责巡回往来各州;巡查战备防戍屯田诸事。
因此;除了月度议事外;他们平日里几乎是错开难得碰面的。因此;这次阵前唱和;少不得要成为难得回忆和留念之一。
这时;浑身浴血的罗克敌;也慨然引兵归来;自然有人拿着这几幅新眷写的题就;送给他看;大喜道谢之后;又被挂在了军旗上且做日常壮行。
“又败了这一阵下来;”
然后罗克敌;对着他们正声道
“这些北军也该知难而退;消停上一段时日了吧……”
“但愿如此……”
陆务观点头道
“眼下和北虏的大战;或是打不起来;”
辛稼轩却没有那么乐观。
“但只怕猩骚扰和试探性的渗透……还是不会断的”
“因此前沿;还得更多依仗;尔等骑军的本事了……”
与此同时;
江宁;石头城的行在;随着朝见散去的钟声敲响。
前来述任的秦学正赫然也夹杂在;刚刚完成拜揭的人群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甚至有些愁苦和无奈。
如今;他已经可以改口叫做秦学士了;而不是秦学正了。因为;在觐见之中;有人在监国面前;专门提到了他的名字。
然后被监国从拜揭的后列叫上前去;格外多问了几句话;听说他的出身资历后;又嫌他现在品秩太低;不足以体现朝廷的额重视程度;故而除去太学学正的职衔;改授端明殿编修。
虽然是排在弘文馆、集贤院、丽正殿、翰林馆、四部院等;六馆四门诸殿院之末的端明殿;又是在各级承旨、侍读、侍讲、编修、庶吉士的倒数第二位;但也可以称得上是正儿八经的学士大人了。
从“满地走”的京官资序;变作了正儿八经的朝臣和内班侍御资序;就算在他的同年之中;也是不多见的。
但是这种种恩遇;都改变不了;他在授官一事上;被人坑了一把的事实。
没错;他给授的的确确是居于岭外的北面官;同样是是道下分巡路的的重要职事;乃是监察御史里行。
依照国朝体制;御史台下分三院;侍御史主台院;殿中侍御史主殿院;监察御史主察院。其中台院弹评朝中;殿院监劾畿内;而察院则依各道分置地方;又称道上都察院。
但是所谓御史都察院监察一道;几乎无事不报;无所不劾。因此;需要分巡数路来监察督导官民;因此在道下又有设;
而例如他这般;没有在谏台待过一天;属于特任简拔的官员任御史;因为资历尚浅则还需要额外加“里行”二字
拒如此;但地方上的御史还是属于那种;位卑权重的清望官;只要能放任过一任;就是官场中重要的资历;重新沿台谏;或是转任别道;都是一个不错的基石。
但是;这一次秦学士就任中最大的问题是;他放任的辖区;并不在长江以南;已经平复安定下来的诸道之内;而是在遥远的淮上飞地。
没错;他的全职就是“巡淮上东面青兖各州御史里行”。
要是其他诸如;布政、转运、按察、采访诸使;乃至分巡河道;盐务、矿务、钱监;茶酒税;哪怕是学官学政的职位都还好说;总道是有妥协求存的余地。
但是这个分巡道的御史里行;却无疑是各无事不包;也无事不牵涉;明摆是个格外讨人嫌;容易招惹麻烦的角色
特别对方早已经是;睚眦必报的名声在外的一方守臣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送过去一个;让对方有事没事可以找点麻烦;用来发泄的受气包而已。或者说在国朝的旨意和地方实力派的立场倾向之间;折冲调和(或曰背黑锅)的夹心饼于而。
这样有所纷争和矛盾的时候;只要牺牲掉这个替罪羊;也可以换取某种妥协和代价;也不用太过心疼与可惜。
如果是那种只等熬资历和堪磨的尸餐素位之辈;那倒好说;但是对于他这样;想要有所作为和成就的人来说;就无疑是一种天大的灾难和折磨了。
他可是发了狠誓;要给娘子挣上一身风风光光的诰身;顺带报答一下长久的扶持资助;好在那些娘家人面前;好生扬眉吐气一番的。
事实上;一听说要去淮上赴任;那几个临时结交的放官;也不免露出某种幸灾乐祸;或是同情之色了;然后就无一例外的冷淡了继续攀交的心思。
而江宁当地;那些盘踞在城中;等待行在有所放官时;毛遂自荐作为幕属从僚;一同上任的;前官吏清客人群。一听说这位秦老爷是在淮上贵就;顿然也做了鸟兽散;显然是不看好他的去处了。
倒是那些陪酒的女伎;却是颇有些主动迎合的心思;甚至不乏愿意拿出私房钱倒贴随他上任;做一个临时的如夫人也好的娇娥。只可惜;他却没有这个心情和寻思了。
但是;国朝的任命;可不是那么好逃避的;限期之内就需赴任;就算其中生病了;也的病死在任上才行。不然于他;或是与他的家人;都是极大的罪责株连。
因此;秦学士在江宁城里;“莫愁妖娆”“玄武妩媚”的两湖风月中;继续买醉蹉跎了好几天后;还是不免在奏进院派人催促和护送下;收拾少得可怜的一点行囊;踏上了北去的海鹄快船。
…
第五百二十三章 经略3
当前方和韵的新作;被送到我面前;供以赏鉴的时候。
我正带着阿骨打;在巡查过的童子营少兵队的驻地里用餐;喝着刚收割未久的晚稻、新麦;玉米碎、高粱米、扁豆;一起熬成的杂粮粥;吃起来自有一种谷物的清香味。
佐食小菜;唯一的荤色;乃是稻田里现抓的泥鳅裹面炸酥;盐霜裹的土豆片;糖汁拔丝瓜条;还有芋头和菜油打成的泥;再来点桑葚酿的果酒;就成了最简单的一餐。
除了编管的劳役营外;拿出计算过亢余外的剩余物资;组建女营和童子营;也是当初入主青州时;针对本地妇孺居多现状的应对举措;
虽然以驻军的势力;以及外来填户的比例;如今本地这些老弱妇孺;是不大可能被煽动起来反抗我的统治;但就放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也未免太浪费了。
北地的妇女;同样具有大多数劳动人民;坚忍不拔吃苦耐劳的性子和忍受力;也有相应的劳动能力;完全可以胜任大多数;次等劳动强度的工作。
因此;从去年的冬天开始;各种军队相关的被服厂、织染场、缫丝厂、桑田、果园都用上了女营来劳作。
而这些本地的孩童;虽然眼下能吃了一点;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但是放眼从长远看;这岂不是最好洗脑和逐步塑造起来的潜在兵员和基层于部么;这可是一笔包赚不赔的长期投资。
故而我哪怕自己掏腰包;海路从夷洲等地运粮过来补充日用;也要将这个基本处于负收益的日常制度;维持运作下去。
因此我;甚至颁布了一条有个人色彩的专门政令;就是本地十岁以上或是以三尺半为标杆的孩童;都必须送到官府去接受工读为名的;为期五年的强制集体生活;
为了避免过于强烈的军队色彩;这些临时设置的地方被叫做学工营;每旬允许回家居住两天;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在消息传开后;与原本遭受冷遇的预期不同;各地送过来的适龄不适龄孩童几乎排满了征收站点之外。
我这才知道我错估了忽略了什么;作为古人可是没有计划生育的概念;为了节约物资起见;天黑后唯一剩下的娱乐节目;就是造人;于是生的多夭折的也多。
特别是在灾荒之年;为了减少家中吃饭的嘴巴;卖儿卖女也是一种常态;甚至易子相食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在漫长冬日的煎熬中;苦苦支撑嗷嗷待毙的人们;突然听到有地方愿意接受这些孩童;还是官府背景下的机构;自然是越快摆脱累赘和负担;越好了。
他们甚至担心有所限额而;在第一时间争先恐后的赶了过来。许多孝;甚至还是饿着肚子;被送进营地;正所谓的能省一点就是一点。
至于我担心地方上的反弹和抵制;拆人骨肉的骂名;善政变成恶政澄诸如此类的事情;却也没有多少发生的土壤
至少;在报警了乱世的流离动荡之苦后;这些地方百姓似乎有着一种;相当朴素的等价交换情节;就是世上从来没有白落的便宜;这些孩童既然被送过来;形同卖身给官府了;就如同那些行业学徒一般;需要用今后生涯的服务和努力来偿还。
说不定还因此;能够在官府的管辖下;获得一条生计和糊口的本事;因此;且死活不论;该打该骂;怎么折腾和管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因此;在初成规模之后;与劳役营重的成人们一般;童子营中一些身体状况较好;表现的比较坚韧肯吃苦学得快的;则被专门挑选出来;编为专门的少兵队。
现如今;
这些被额外挑选出来高矮不一的孩童;正在在暑热的空气中抖擞着身体;按照军队的编管和缩水标准的操条;一板一眼的操行着。
他们的武器;就是和他们四尺长的短木棍;这样等身子长大一些;运用娴熟之后;大抵可以当作矛列和铳队来操练。
日常则是一个房子三十人大通铺的集体生活;一个大舍就是一个火三什的编制;各有少年队的火长和什长;外加一名小旗手和号手的配置。
每天鸣号起床;聚旗而操;操后在简单早食之后;就开始进入军属的工坊;做一些分拣;零碎手工活计直道午时鸣钟;
而在基本管饱的午食后;则是越野跋涉和营外操练;以及一些器械练手对抗;直到天黑收队。
晚上隔三差五的有夜读和讲习会;主要是启蒙识字和输灌;军队式的集体认同感、优越感;。
正所谓谎言说上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的;更何况是这些;接受反复日常输灌的孩童;基本三观任由我们;想向怎么塑造就怎么塑造了。
因此;为了慎重起见;他们的教材都是我亲自参与编列和监制的;在斯巴达式古典军国主义教育的框架下。
格外强调大集体下的服从与配合;忠诚与荣誉观;以及“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式”;朴素的奉献道理;乃至只要追随在我麾下;共同努力以改变世界不合理现象的隐性内涵。
按照未来的预期;其中;在每年的专长和优势最终会淘汰掉一些身体素质不够;或是其他方面不适合军队的人员
被分流转派到其他领域去;继续服务;哪怕是作为最基础的产业工人;或是集体农庄的成员;也是有所用处的。
军队只是一个批量塑造的大方向;而我治下的其他领域;同样也需要足够自行培养的批量人手;而不是全部靠外部选拔和就地补充。
这些带有集体烙印;批量培养出来的年轻人;稍加历练成长起来之后;完全可以作为日后基层组织的一部分。
而作为某种表现出色的荣誉;其中第一批成员;将安排到我身边服役;由阿骨打进行带领;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预备亲兵。
目前他们参与劳作的;主要是军械作坊和制铳工场的流水分拣、打磨之类低强度工作;既是一个对武器兵备熟悉的过程;同样也有利于保密和管理。
投产后这一个月的全力开工下来;位于沂水畔的水力制铳工场;靠来件配套组装了大概有一千六百只;一式和一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