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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属于薛氏的一处内河港口中,居然找到了堆积如山的积年大木和板料,都是造大船所需的上好良材。其他的桐油、生漆之类的东西更是不计其数。
而作为薛氏后备的秘密仓储之一,里面屯积了大量的干粮、油脂、草料和兵器,原本是打算在薛氏遇到危机的时候,将附近的藩民百姓,给武装起来继续抵抗的用途。
而在一处废弃的矿山里,居然还有十几车隐匿起来的金银粗锭,几千斤还没琢磨的玉石原矿和一大袋红绿宝石坯子。
但是,现在却全部便宜了我的人马。
主动陪同和配合我的,却是罗湛基的养子,安东守捉军右厢副都监,兼效胜营统将罗允孝。他也是新宣布的开义城留守,辽西左长史,仅次于罗湛基自己兼任的辽西郡太守。
因此以安东守捉军最精锐的内四营之一的效胜营为主,加上若干归到他麾下的藩兵和府军,再加上新募的壮豆成了辽西郡军。
因此,日后还少不得慢慢打交道的机会了。
而望着远去的一行身影,罗允孝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可是辽西长史啊,藩主治下的头号守臣啊。
但这事情却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只是罗藩内定?自留地上一个任命而,背后还涉及到罗藩为首的诸侯联军的博弈和妥协。
因为,单是从他的养父,藩主罗湛基的角度出发,就是想在事情和形势还在罗氏主导的情况下,以战后的红利和战果瓜分为诱饵,乘机整合和聚拢罗氏为首的,整个辽东联合乃至南安东部诸侯联盟的武装力量,兼带变相消弱那些诸侯的现有势力。
比如,为了新夺取的辽西之地的长治久安,他有足够的理由要求各家诸侯,在分享利益的同时,也要按照各自出兵的规模,承当相应的驻防的义务;
而在此期间,罗藩将承当一应的钱粮支给,而各家只要用相应的资源,来偿付和分摊相应的维持所费就可以了。
然后,以辽西郡为首的留守政权,可以籍此加强防务为名,重新整编和分配留守的兵力,而逐步消除来自各家的影响和遥控。
进而统一分配各家所出的资源和贡赋,而将这种临时的权益事态,变成一种既成的常态,这样就至少等于是让罗藩,变相掌握了这个诸侯联盟之中,一半以上可以机动的兵力。
然后,再通过本家方面的慢慢经营和渗透,将这些辽西的驻留军马,全部变成直接受命于罗藩的外围势力。
而罗允孝这个位置,显然是某种投石问路的试水,而别人看来使无比羡慕的勾当,必要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平息众议的替罪羊。
而且他还自有自家事的烦扰;他原本是罗氏捡来的孤儿,而当年的罗湛基也是一个负责内政方面的下卿。
因此,区区一个在延边驻屯的藩兵中,当任屯守校尉的养子,根本无关大局,也没有一人太多人关注。
但是随着罗湛基出人意料的接任了藩主之位,事情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他的命运也因此开始出现了偏移。作为罗湛基身边为数不多懂兵参加过实战,又算亲信得力的人选之一,先是被暗中平调回安东守捉军,又转任游弋马队的旅帅,先锋跳荡营的别将,内城六巡都尉之一,接着是东门防碣官……
最终在短短两三年间,就做到了轮流拱卫藩主,四大内营之一的统将,又兼任右厢副都监,仅此于藩主继承人兼任的安东守捉使,副使、左右两厢都监、左厢副都监的第六号人物。
但因为守捉使暂且空缺,副使和右厢都监留守辽郡城,而直接由藩主领军出征的缘故,实际上他在安东守捉军的排序是第三位。
排在他之前的左厢都监是罗氏的宿将,却是个以家臣身份取了罗氏之女的外姓人,另一位左厢副都监,倒是罗氏亲族出身的,但在东山城之战中受了伤。
但无论他们如何的决定和举措,都无法绕过他这个右厢副都监的,因此他算是安东守捉军中这个小兴心的一角,这也是他过的最舒心的是一段时间。
只是,在现如今挟大胜之势,而上任未久的藩主之位愈加巩固和人望汇聚的局面下,终于有人想起来,罗湛基还有好几个半大不小的子嗣,他这个领兵在身边从征的年长养子身份,就格外有些微妙了,
要知道,薛氏的内乱和分裂,以及后续一连串的衰弱,就是发生在已故庶出的大公子和嫡出少主之间的恩怨情仇,所导致的惨痛后果。
在孚有人望的大公子意外身死,而未成年的少藩主强行上位的结果,薛氏内部人心也就开始涣散了,而各支分家也乘势而起,凌逼和架空年少的藩主,意图做那樊大不违之事。
而相对弱势的主家一方,也不得不借助少藩主舅家的关系,从平卢道引入外力,而反攻倒算,重新压制住那些不安分的分家。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把事情搞的一团糟,而给了宿敌罗氏就此积年之患,重新统一辽东辽西的机会和大一名分。
作为前车之鉴,那些人有足够的理由和借口,来对那位养父进言。好让他远离权力中枢和逐渐的边缘化掉。
籍着这个机会拉拢和借助那个淮镇势力,来作为自我稳固的手段,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也是在他养父容忍的范畴之内。
毕竟,作为被一力提携起来的养子,他在家中没有任何根基和背景,这无疑是他外在的弱势也是他内在的优势。
藩主给与他几乎毫无保留的信任,也让他的地位实际上属于一言而决的地步。
虽然,他不敢奢望那个只有嫡系血脉,才有资格过问的藩主之位,能够落到自己的身上,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也希望能够得到自己应有的东西,
比如成为,有资格进入本家劲节堂议事的新一代家族重臣,而不是被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普通守臣;或是独当一面的出镇一军军使,或是以镇守的名义,监守数州军民;乃至成为家族核心序列中的,第八位家老之类的。
而不仅仅是,成为别人上位的过渡和垫脚石。
因此,能够无形间获得来自本家最大的外力和盟助——淮镇的示好和善意,无疑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和凭据的底气了。
比如对方手中掌握的,俘虏自平卢军的大批装备和器械,还有数千名相应的俘虏,这都是实打实有过实战经验的燕北健儿啊。
哪怕用土地和封邑的前景,诱使其中一部分作为自己的部下,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至少一个拥有自己势力和班底的养子,和一个一直仰仗藩主权威而行事的养子,完全是两回事;就算是过多的得罪了别人之后,也不会那么容易任人鱼肉和轻易动摇自己的位置。
至少,在他那几位嫡出的弟弟们,日后给各种身边人鼓动起来,争夺那个继承人之位以前,他现有拥有让自己置身事外,乃至游刃有余而奇货可居的底气和本钱。
因此,别说只是区区一个女人的事情,就算是交代下去,把整个辽西郡给翻了过来,也完全值得让他上心和在意的。
这时候,一个身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交代了一句,顿然让他有些惊的魂飞天外,将之前的一切都抛到云霄天外去了。
…
第七百五十九章 徒变9
罗允孝强忍住心中的不安和揣测不安,故作镇定的巡曳过街道。
直到与手下汇合之后,交换了服装和身份,这才随着一小队护卫,脚步急匆匆的赶进了内城的宅邸区里。
只是,被封锁起来的临时驻所当中,却是充斥着一种奇怪而复杂的氛围,众人的神情亦是既有些许沉重,又有不少尴尬的味道。
看到守在藩主居室的那几个身影,他不由心中一沉,又微微松了口气。除了贴身照料起居饮食的老仆和专属医师之外,就只有内藩卫士的副管代罗襄贤,一副严防死守模样的在亲自把门。
而他们看见罗允孝前来的表情和反应,似乎也一点儿不似作伪,而是有了某种主心骨和做决定的人一般,而如释重负一般的迎了上来。
尤其是副头领罗襄贤,他属于被藩主火线提拔起来的“自己人”,他原本叫罗桂,只是一个带领数十名卫士的中层头目而已;但在东山城的夜宴惊变中,为了保护藩主拼死突围,在场的内藩卫士自上而下几乎死伤殆尽;
结果就剩下罗襄贤一个级别最高的,被千金市马骨式的提拔起来,赐以襄贤之名而以副管带的身份继续带领新补充的内藩卫士,随行藩主身边出阵。
因此,虽然有着种种令人羡慕的特权和便利,但实际上根基很有些浅薄。唯见勤恳忠诚而已。
而罗允孝在对方身上结好和投资的种种手段,这一次也终于得到了回报,
至少自己是第一个知情和到达的,这种时间差在某种意义上足以形成自己的优势和加分,或许在此之前对这种东西,他还是不屑一顾的。
但是现在身份地位和环境已经变了,不得不他多想和留心一些,才能独善其身甚至得到更多的东西。
然后,在陆续端出来各种,充满着某种挥之不去血腥味的物件,罗允孝才隐隐知道了真相。
藩主罗湛基,居然在床底上受伤了,在东山城之变中,头上本已经愈合的创伤,居然因此崩裂开来,楸流了好多血。
因为他喝了酒有些不良于行,又谷精上脑的想要强上对方,然后就在数度春风之后,还想继续逞强的紧要关头,就此乐极生悲了。
片刻之后,罗允孝就有些嫌恶的见到了,那个重新被绑起来衣裳不整的女人,却是像看洪水猛兽、蛇蝎毒物一般的。
“这个妖妇,拖下去处置了”
罗襄贤有些恶狠狠的道
“不,得留下活口,好生拷问,”
罗允孝急忙制止道。
“这背后是否有人主使和策划……”
当然,作为罗允孝是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任何既距离的接触的。
别看她这幅可怜无助的模样,据说前代的薛藩之主,就是倒在了她的肚皮之上;现在显然又加上了一个罗氏藩主了。谁沾谁倒霉的祸水之名,可谓是实至名归了。
不久之后,应罗允孝之邀各自秘密前来的亲信部署,以及包括安东守捉军另外两位主官,而在藩主的居室外,行成一个以他为主导的临时决策圈子。
“军中已经封锁了消息……”
作为唯一一个外姓人,安东守捉军左厢都监骆秉声,看起来姿态放得颇低道
“派出士卒上街加强巡曳……”
“不妥,一味隔绝内外只会徒生猜疑……”
罗允孝主动否定到。
“还会给那些不安之辈,寻事的籍由……”
“如今正当兹事体大之际……”
“可以放出消息去,……”
“就说主公多饮了几杯,至今醉而卧床不起……”
“待到收拾好手尾,再适当露面平息人心好了……”
“是否要宣布戒严和宵禁……”
一名亲信建议到。
“然后,让安东守捉军进入战备状态……”
“不妥,如此下来动静太大,只会让那些暗生疑鬼的人,”
“更加〃定藩主这里除了重大的干碍……”
“更别说还有诸侯联军那里,少不得有人推波助澜……”
“如果新城盟约其他六家,要求相应的解释和说法……”
“或是直截了当,要求拜会和觐见怎么办……”
“难道我们还真能隔绝内外,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