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心偷袭。。”
“有刺客。。”
这时我已经被左右惊觉起来的护卫,争相用身体给水泄不通的团团包围了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居然阵前遭到刺杀,这是多久以前就没有再遇到过的事情;当初在安远州剿灭那些叛藩残余的时候,倒是遇到过几次了阵前的垂死挣扎式的刺杀,不过那时草创基业的初期,基本盘也是相当有限而需要我亲自引兵对阵敌前冒上不小的风险;
但是随着我的地位和权势的水涨船高,以及麾下势力的地盘与军队的不断茁壮增长,能够掌握的财赋人力等资源越来越的情况下,身边的秘密组织和特殊机构逐步完善之后,这种机会和可能性就几乎是微乎其微了;
毕竟,自从在淮地安定下来之后,想要冒险突入到我身边,就得想办法对付那一重重潜在的密探罗网和府邸外围的明暗防御圈。
因此,最近一次遭遇类似事件,还是在初次北伐当中遇到的那个伪装成信使的刺客;而在东山城的那晚惊变,则是我最接近危险的一次了。
这时候反击的铳声也响了起来,透过人墙的缝隙就见远处一座城坊角楼的半截废墟上,被打出了大片的尘烟和碎屑,显然我的亲直卫士已经有所发现了。
而在城下建筑的废墟里,骤然响起的哨子声和口令传递当中,也有待命的数队军士分头向着这个位置猛扑过去,却是呈现出一种包抄合围的态势和娴熟配合来。
不过我目测了一下距离有点儿远啊,最少也有数百步之遥,能够在这个距离上把箭矢精准的射到我身边,也算是当时难得的神射手了,只可惜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被发现了就再也难以逃出生天了。
不过,另一个方向的情景却让我皱起了眉头,厮杀叫喊的声浪居然短暂的压倒了铳击的排射声,而向我这边靠拢了过来。
这到底是搞什么鬼,居然让城里的残敌给突围出来么了。随后我就接到了回报。
“城西收拢的一部藩军,突然在西门前哗变了。。”
“以拒绝出战送死为由,蛊惑和裹挟了。。”
“由此冲散搅乱了附近正在整编的其它藩兵序列,”
“张副都(监)正在前往弹压。。”
话音刚落,就见得那座被包围的城坊角楼,轰然倒了下来而激起大片的滚滚烟尘,而在尘烟过后,却是哗然杀出了一些灰头土脸的武装人员来。
他们操持着各色刀枪剑戟,一口气冲撞进城下正在输送军淄和弹药的辅兵当中,迅速将其搅乱开来,然后又与附近赶来的少数警戒部队,面对面挤促在街道里近身厮杀成一团。
因为转角和建筑遮挡的缘故,仓促汇聚过来那些负责警戒的士兵,也只来得及迎面放铳打倒头一排敌人之后,就不得不挺着铳刺与之格击拼刺起来。
但是因为仓促应对的铳刺刺击,在贴身战斗中显然远不如这些刀枪剑戟的冷兵器更加称手,结果居然被看起来更加配合娴熟的对方,给迎面砍杀和推挤节节后退;
而在一时之间用冷兵器交击声压倒了火铳放射的声响。转眼就有小股敌人,顺着败退的辅兵和逃窜的民夫,一鼓作气逼近到我所在门楼下。
这时候我看了一眼已经占据各个至高端和出口要害,在城墙阶梯和坡面上严阵以待的亲直卫士,当机立断下了一个命令,
“想办法把臼炮转过来一些。。”
“后排准备掷弹。。”
这时候,咻咻的呼啸声再次绽响在城头上,却是远处弓弩的投射,带着些许寒光闪闪的晶莹,而将举手在城头入口和边缘上的卫士给贯倒。
然后,反击的铳射声也随即响起了。
。。。。。。。。。。。。
而在城外廆集的大军阵容核心位置,
“四处桥梁和两处渡口都被摧毁了。。”
“这些敌人是沿河轻骑突入,我军布防间隙的。。”
“外围的部众和裹挟来的土族,已经开始出现断粮了。。”
“搜括地方的哨队,有大半数都没有能够回来。。”
“余下的各队,也有许多遭到了地方上的偷袭和伏击。。”
“所获仅有寥寥,甚至只能勉强满足外派活动所需而已。。”
“因为地方已经被事先清野坚壁过了。。”
而对于正在居于将领环绕之间的耶律大石而言,这几天时间的坏消息未免有些多了。
而在太子河北岸一万多头牛马的损失,也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随着越来越多的骑兵队被派遣出去,局面似乎依旧没有多少改观。
而散落那些罗氏旧属和往昔臣民,虽然无力抗拒来自山外的兵势,而纷纷溃逃潜隐了起来;但是在这些淮军偏师和游骑的鼓舞和呼应下,还是如同雨后春笋般重新跳了出来;
他们虽然实力有限但却层出不穷,仗着熟悉地势的便利,而处处与外来的势力为难,在本军后队迁徙的过程当中,委实制造了不少无法忽视的麻烦和损失。
因此,他至今后续接应和收拢到的牛马畜群居然还不到数千之数,
似乎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军力和战斗能力,以至于他始终还有一种错觉,哪怕这些天打的热火朝天而死伤累累,但辽东城中的淮军依旧留有相印的余力,而在预备和图谋着什么。
碎肉带着满肚的心思和想念,但他随后还是籍着走出去查看和巡视军营的机会,抚慰那些伤兵和病卒给予许诺和嘉勉,乃至和那些阵前当值的将士们一起,啃发硬还带着异味的生肉干以示同甘共苦之态;
但是回头就把满不在乎咬在嘴里的东西,全部抠着喉咙给吐了出去,然后用****漱了口,才重新取用起用上品的肉枣、乳酪、黄油和石蜜制作成的精致点心。
“林牙,”
这时候,才有人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
“城中有信,大风起亦。。”
“擂鼓。点兵,”
耶律大石不由当机立断到。
“替我披挂上阵。。”
随着他的这个命令,挂满牦尾的大愫终于向前移动了开来,也带动着更大一波的攻击浪潮。
“我辈路途迢迢行至于此,如今只剩功德圆满的最后一步。”
他对着那些饱食之后又喝了壮行酒的将士们,慷慨激昂的高声鼓励道。
“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如此大好山河,表里险固,自此便是我们的新家园了”
“某将临阵为尔压阵,与诸君共勉,”
“有进无退,”
“不死不休。。”
底下已经是一片狂热的声浪喧天而起了,然后他们带着某种悲壮而肃杀的气氛,整装列队开往前方的阵营,一*的加入到了阵前待攻的序列中
去。
而与此同时目送他们的耶律大石,却是思虑和犹豫了再三之后,又私下叫来身边追随多年亲军统领,一名须发斑灰褶如刀削的中年将官,低声嘱
咐道
“让殿军、左右翎诸营儿郎们暗中准备好行装吧,”
“随后我会差遣他们分兵去攻打城西和城南,以为大军本阵策应”
“然后你们就见机行事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可是大帅您呢。。”
亲军统领有些犹豫的道
“我自当是要坐镇阵前,督促大军全力以赴才行。。”
耶律大石微微笑了笑。
“毕竟,满万不可敌的名头可不是那么好善于的,又是据以城防之利。。”
“我若是不能亲临阵前的话,那些人有怎么肯轻易卖出死力呢。。”
“因此,只消留下亲骑数营,为我仪仗和督阵即可。。”
他顿了顿又道
“再说了,就算是事到临头,也不能把事情光寄望在城中那些人身上。。”
“正所谓是此一时彼一时亦。。”
“至少,得全力保全住核心部和边塞旧部的力量。。”
“以安东地广之大,就算是最后在这儿实在事有万一,”
“有这些本部健儿为凭,又甩脱了这些多余的累赘和负累,”
“凭借沿途搜括这些淄重财货,我等自有去处和安身立命之所。。。”
“无论是称藩一处,还是重新开府建牙,都少不得一番功名和事业。。”
………………………………
第1099章 立新22
………………………………
第1100章 立新23
在战场上,缓缓推进的辽兴节度使大愫和各色旗幡之下,
“报屈律部在城南得手了”
一个冲到耶律大石面前的信使,用一种狂喜的叫喊道,
“我们找到了城墙的缺损处。。”
“胜勇营和敢当营已经率先攻入了城中。。”
“五部已经争相趋往城下。。”
听到这个急报,耶律大石左右还有些凝重和森严的气氛,顿然被一种狂热的情绪和振奋的声浪所掀翻开来。
“万胜。。”
“功成。。”
“大帅威武。。”
与此同时,城南崩塌的缺口内外,已经是人声鼎沸了,虽然城头还在不断发射着火铳和箭矢,时不时还丢下一些火油弹而溅洒着烧成一片,但是却丝毫未能组却到那些争先恐后,沿着废弃土石斜坡涌入的人潮。
他们人人头戴着毛边镶铁盔,身穿缀着铁片的麻布甲,内衬以锁子背心,背盾而持长斧而捉大刀,或是握着钉锤和短钩枪;严整而肃然的像是一股青黑色铁流一般,轻而易举的贯穿和撕裂了,浓重烟气与火焰构筑的屏障,又变成激荡流淌的瀑群般的飞泻进城池内。
只是他们大多数人在欣喜若狂的冲出缺口下方之后,却发现并没能如期见到前来汇合的内城友军,或又是仓促赶来迎战的淮军,而是铺满了碎石瓦砾一片空地,以及一排排一片片预设的栅墙和车垒,还有后面隐隐绰约的身形,顿然在当头的军将身上上浇了一碰冷水。
但是大多数人无暇更多思虑,而毫不犹豫的推搡催促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同袍,一鼓作气的化作涌潮滚荡向前,就要轻易的攀越上这些环状布设的车垒,而杀死藏在背后的鼠辈们,
然后,就像是烈风一般的从四面八方迸发出来的烟火和铅雨,还有凌空飞至的爆弹和火油弹,霎那间笼罩了他们;像是切剥开的葱瓣,一层层一片片的将他们打到,或又是一整片灰色基调上所晕染的血色斑点一般,将他们一群群的点燃、炸翻在地面上。
而唯有少数伏低身体躲过杀戮的幸运者,努力的奋起余勇攀上车垒,却又在激烈的惨叫和嘶号声中,颓然无力的像是凋零落叶般的,被人从车垒上方重新刺落、戳杀和挑翻下来。
而在他们的后方也是骤变徒生;那些依旧还拥堵在缺口里的士兵,转眼间被城墙缺口两边丢下来的药包炸的血肉横飞,然后又被事先准备好装满沙土碎石的车辆,给推倒下来层叠都塞了起来。将他们最后一点退路和希望,也给彻底断绝了去。
“是陷阱。。”
“有埋伏。。”
“我们上当了。。”
“继续向前。。”
但他们不愧是边军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敢死之士,只听到偌大场地当中剩下的人凄厉惨叫和怒吼着,在仅存将官的呼喝下承受着杀伤的煎熬,而拼命聚集成几个不规则的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