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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老高后来说的,戴玲珑回到了故乡,莫小言放弃了首都的大医院,追着来到这里,她与他之间的故事,与她张米米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就觉得前面有个悬崖,马上有种跳下去的感觉。更可怕的是,张米米觉得这一切都和面前的张乖乖有关系,似乎这种想象很快会成为事实。
“米米啊,我们还是换个话题。你想过重新工作吗?” 张乖乖似乎在叹气,闭着眼睛,突然改口了!
“咳咳咳……”她猛然一个舌头打颤,咬到了自己的舌根! 张乖乖的一个问题激起了千层浪,好象一块石头直接打过来,砸的她的心很疼。
张米米曾经想过自杀,想过初恋,想过张妈妈,唯独还不敢想工作。她有什么能力工作呢?
“米米啊,如果有一你妈妈没办法再养你了,你靠什么生存下去呢?”张乖乖问的问题都能戳到骨子里。让人疼的难受。
“我什么都干不了……”张米米声音低的只有自己听的见。
“是你真的什么都不干不了,还是你什么都不愿意去试着干!”乖乖拉长了它的音调:“米米啊,你真觉得自己很不幸吗?你总是这样没有信心吗?”
“你以为你谁啊!你不过是条狗!”张米米觉得胸口堵的厉害,觉得被人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慌忙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米米啊,自欺欺人呢是没有用的!”现在轮到张乖乖仰天长叹。
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生活中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并不是说逃避就可以解决的。即便是选择无视,外界的影响,环境的影响还是会使心态发生变化。 所以张乖乖持续的唠叨,多少起了一点作用。
这个晚上,张米米痛定思痛,暂时放下了戴玲珑和莫小言。认真的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开始上网,开始留心每一个招聘广告。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第二天晚饭的时候,张米米给张妈妈买了得乐楼的松鼠桂鱼,用那种浓浓酸酸的番茄酱汁,滚滚浇在炸的脆脆的黑鱼片上,再撒上一层特制的调料粉,加一点松子和白芝麻。如果得乐楼是靠百年老店的名号屹立不倒,那么这道菜就是它百年老店的金字招牌。
张米米看着师傅麻利打包的劲头,心里觉得厨师当真不错,至少不会饿死。总比自己辛苦四处碰壁强。
一个晚上的努力,投出去的简历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多。她完全是凭瞎猫逮着死老鼠一样的精神,用狗屎运来当敲门砖。毕竟她是正规大学的毕业生,成绩不好不坏,混了几年,累计起来的四年经验总比没有的强。
张米米记得跑去告诉张妈妈找工作的时候,张妈妈热泪盈眶,脸上喜色一片。
“米米,真的吗?你不害怕了?”张妈妈抱着宝贝女儿,亲了又亲。
“恩啊,我就先在网上投投试试吧,毕竟我还不算残废!”张米米用力点了点头。
“好啊,女儿,你终于振作了!”这下张妈妈泪珠子全出来了,止也止不住。
只是张米米心里没底,她不能抱有太好的希望,捧的越高,摔的越惨。无数事实已经教育过她:一切做到最大努力,便是成功。她认真做简历,积极发电邮给各招聘企业的人事。
不停从心理上藐视,又不停从战略上仰视。这就是张米米目前找工作的态度。
这种态度,可能不能改变某些结果,但是也给她的未来带来了一丝曙光。花了几个晚上的功夫,总算有人回应了。
开始总是那么美好:
“张小姐你好,我是XXX公司的经理,虽然你有很好的经验,但是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恐怕不能够胜任,实在抱歉!”
“张小姐,我是XXX公司的人事主管,很遗憾的通知你,我们已经找到适合这个职业的人才了,谢谢你的面试!”
“张小姐,不好意思……”
一轮轮面试下来,最后总是那么……后面的字;张米米就不想去说了;说出来不过是再多几分难堪。
“米米啊,你就这样被打败了吗?”乖乖劝她,继续加油。
“我早被打败了!”张米米心里想,她真正的算是没用的一个人了!天大地大,怎么就非得在她的人生路上加那么多石头,磕磕碰碰,摔下去了,想爬起来还那么难。
“米米啊,安心,偶陪着你好不?”张乖乖扑了扑前身,打了个狗哈欠。
张米米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只狗,读心的本领越来越高。
“米米啊,不如找找朋友出出主意,艾兮兮不是和你走的很近么!”张乖乖舔了舔舌头,又向前一步,看着张米米。
想起艾兮兮,张米米只喊坑爹,她坑的是她自己的缺心眼。自从白一哥的事情后,她一直觉得无法面对艾兮兮,眼里有根刺,刺的不深,可是不去拔,这根刺就会影响到健康。
思前想后,她惴惴不安,往脸上扑了好几层粉子,顶着个脸皮,去了艾兮兮家。
初衷是好的,只是张米米忘记了,既然是去访友,怎么都先发个消息打个电话比较妥当。
就这样冒冒失失地上门,又成了她缺心眼的一个佐证。
张米米敲门的时候,想过每一种可能的情况,最坏不过是扫地出门,最好就是把手言欢。唯独忘了一种,主人不在家怎么办?
而让她吃惊地还在后面,开门的居然是杜玄!
“怎么会是你?”张米米以为看错了,等看到躲在杜玄背后的暖暖,更是无法相信。
“你找艾兮兮,明天来吧!”杜玄理都不理张米米,打算关门。
“稍等一下,杜先生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艾兮兮的家吗?”张米米多管闲事的毛病来了,挡住杜玄,顶住了门。
“这的月供是我出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杜玄僵了一下,颇有点嘲讽的意思,眼皮翻动了几次,很不耐烦。
“那……”张米米被他将了一军,只觉得嗓子发干,一时半会找不到话来对上。
“你要找她,就打电话吧,我还要陪女儿做游戏呢。” 杜玄更不耐烦,啪一声关了门。这一次,她是真的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了。
张米米回家的时候垂头丧气,这个世界太大太乱,她一辈子也看不完,看不透。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撞上了莫小言。
张米米发誓自己看的一目了然,在那个通向站在张家大门的小径上,手提礼盒的男子正是莫小言。
莫小言为什么会到这里,他来找自己吗?换成谁,这都是正常想法。但张米米的想法匪夷所思,她居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张乖乖。她居然会联想到莫小言喝醉那天,被张乖乖蹭了一地灰的衬衫。
张米米没有上前,她掏出手机看看,没有任何电话和短信。可见莫小言和自己也一样,也有小白的时候。张米米躲到了角落的阴影里,不愿意让他瞧见。
这条小径上有一盏通亮的照明大灯,灯光很容易拉长一个人的背影,莫小言的背挺的很直,在光影里,被投射的弧度范围很广,张米米也在这个影子覆盖的范围里,她有点扑扑的小躁动,觉得空里里有一种很甜美的香气,只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张米米使劲嗅了嗅,情不自禁把腿抬了抬,刚跨出去一步,却又止住了。
因为她看见莫小言回头了。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又似乎有点不甘心,掏了口袋半天,然后摇头,站了很久很久,才迈开了步子。
张米米是看着莫小言离开的,她很想叫住他,却拼命忍住。她下决心放下戴玲珑和莫小言,她不应该再去招惹他的。
门口的确有一份莫小言送来的礼物,一个长方形的礼盒,上面刻着花好月圆四个字,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四种口味不同的月饼。
张乖乖嘴馋的很,不是因为有条链子拴着,早过来抢了。
“米米啊,那个男人在门口等了很久,他怎么就那么傻,不给你先发个消息呢?”张乖乖故意在“傻”这个字后面放了重音。
“我怎么知道呢?”张米米很不自然,她吃着月饼,不停地按手机,一直在找之前莫小言发短信的号码。
张米米这种装出来的镇定,其实假的厉害。她吃月饼吃到一半,停了,嘴巴说太甜,又不舍得放下。过一会,她又跑到大门,说屋里太闷,想要缓缓。开了关,关了开。最后,她干脆掏个手机,说是觉得到时候该换个新的了,怎么通讯录啊,短信记录那么卡,存储信量怎么才一点点。
总之是一大堆可有可无的动作,张乖乖看的莫名其妙。对张米米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相当不可理解。直到最后,张米米的手机响了起来,张乖乖只瞧见女主人脸上泛出的光晕一圈圈,从额头到脖子根,处处都是红光。
“张米米啊,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可解释的,包括你也是一样的。”张乖乖发出会心微笑,意味深长地看向张米米低头看短信的表情。
它说的一点不错。这只狗看的东西比人深入的多,这不张米米手机才响,它就猜到了是莫小言。张米米是有点小小的兴奋,这条短信就几句话,大意是请张米米接受莫小言一番心意,他已经来拜访过,本来是想亲自到谢云云。
只要是女生,被男生讨好总是让人觉得很美妙。张米米带着这种感觉,再次拿起月饼,中秋节时间还差的远着呢,能提前吃到月饼,就等于是接到了别人提前的祝福。中秋节啊中秋节啊,张米米很快想到了张玉莲,她亲爱的母亲。于是这种思绪变从美妙的高度滑落到黯淡的基点。
一股淡淡的哀愁盘上心头,张米米打包后剩下的月饼,换了一件衣服,留下半块给张乖乖,摸摸它的头,准备去医院看看张妈妈。
晚上风起寒露,张米米本着孝女之心,赤诚之意,脸色安详的离开家门。
庭院灯火通明,张乖乖本着自由之心,快活之意,调皮戏耍的看守大门。
多么舒服的和谐画面,却在十五分钟后被打破。
仅仅出门十五分钟,张米米迎来人生的第二场大风暴。她是跑着回家的,什么都没说,拉着张乖乖就跑。
“快!快” 张米米恨不得抱起张乖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巷子口。
巷子口
张乖乖傻眼了,一双狗眼望过去,是十分滑稽的场面:
一老一少在一辆宝马车前打架,外加两个手足无措的女人在旁观。第一个旁观的是张米米。标准的遇事就心慌,连站的地方都不知道。第二个旁观的是艾兮兮,苦命的瞅着,手里拿着手机,想打电话又不敢打。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十足的火药味,如果再多喊点人,估计可以开一出打架的特效镜头。
张乖乖看清楚形式,突然明白了张米米的意图,开始汪汪汪地乱叫,眼见无效,直接奔上前去,狗嘴巴一张,瞪着大眼珠,扑向了发拳头的老男人。
可不到一秒,张米米就呆了。空气中划过一道影子,她养的宝贝狗,张乖乖,被老男人一脚踢到了车门,又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你这狗娘养的……”张米米话未落音,人已经冲了过去。伴着艾兮兮的惊呼,各种声音,全部聚集在一刻,宝马车前如同放了地雷,碰的一声,一拨人马全部炸开!
一场滑稽戏
警察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不可开交。
张米米和老男人在打架,艾兮兮又和莫小言在劝架,中间躺着气息奄奄的张乖乖。打架的张米米,气势汹汹,力大如牛,死死拉着对方的衣领子,任谁拉,都不肯放。
而在她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一直抱着那只狗,绝对的内牛满面。她怀里的张乖乖,始终呜呜啊啊。莫小言喊了张米米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她是个木头人,再也没有感觉了。
“张小姐……” 老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喊了她的名字。
“说!”张米米,吐出这个字的时候,脸若寒潭之水。不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