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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麽说他们两人也曾经是一对恋人,虽然当初是她爱上别人和他提出分手,但没道理两人就因此恩断义绝,连点情面也不留吧?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麽好谈的,现在店里很忙,如果没事,我要挂電話了。」他从来不吃回头草,分手就是分手,没什麽好谈的。
「宫慕帆,你以为我愿意主动打電話给你吗?如果不是你爸妈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我才不想打来自取其辱呢!」真是气死人了。
原本还一派冷漠的宫慕帆,一听到这个极具震撼的消息,瞬间刷白了脸,他再也沉不住气,音量不自觉的放大。
「你说什麽?!」
听出他的焦急,方缇雅这才稍稍吐了一口怨气。
这男人平时不愠不火,就连她移情别恋时,他也不曾对她口出恶言,让她严重怀疑他根本从没爱过她,不过难得看到他焦急的一面,也算是值得了。
「刚才在路上出了一场连环车祸,一台红色休旅车爆胎打滑,一连冲撞了五、六台车,伯父伯母的车正好是其中一台,而我正好在现场,那台车差点扫到我,幸好我闪得快,否则现在大概是一命呜呼了吧?」想起方才的事,她还余悸犹存。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问了医院所在地,他匆匆忙忙的跟店员交代了声,而后又如旋风般的冲出店门。
康羽年看着他愀然变色的俊容,一颗心也跟着低落下来,明明就不关她的事,为何一看到他变脸,她的心情却大受影响呢?
「年年,你怎麽啦?」发现她心不在焉,罗曼君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嗯?怎麽了?」康羽年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啦!」康羽年乾笑了两声,总不好说自己是在关心一个陌生人吧?
手机铃声悠扬响起,康羽年匆忙的从包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上头的来电显示教她的神情有些严肃,忙不迭的按下接听键。
「喂!妈,你们到了吗?」这麽早打给她,莫非是提早到了?
「羽年,我和你爸在路上出了车祸,现在你爸还在急救,你快点过来。」
平时冷静的母亲,此时会如此慌张,事情肯定不乐观。
「妈,你先别慌,我马上过去。」问了医院地址,康羽年一手抓着包包,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年年,怎麽跑那麽快?」罗曼君被她的举动吓到,一脸纳闷的望着一旁大快朵颐的柳依淳。
「哎哟!这有什麽好奇怪的?一定是她爸妈提早上来了嘛!这道义大利面好好吃喔!」柳依淳好满足好满足的笑着。有美食,有帅哥,人生夫复何求呀!
当康羽年赶到医院时,急诊室里挤满了人潮,全都是那场连环车祸的伤者,她一颗心悬宕在半空中,一向冷静如她,此时也慌了阵脚,毕竟是自己亲人的安危,她无法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护士小姐,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康成泰的病患?」由于人太多,她根本找不到母亲的踪影,索性找了个护士问。
「小姐,不好意思,现在伤患很多,我没办法替你查。」护士忙着替另一名病患包紮,随口向她应了声,便匆忙离开。
她心急如焚,原本想拨電話给她妈,不过老人家不习惯用手机,方才她母亲也是用公共電話打来的。看着急诊室里人满为患,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个一个慢慢找了。
蓦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让她不自觉的抬眸,只见一群面色凝重的人往她的方向直冲而来,她一时闪躲不及,被人迎头撞上,娇弱如她,一古脑的跌坐在地,撞到她的人浑然不觉,早已冲进急诊室里了。
「噢!」她轻抚着撞疼的臀部,刚才那一撞让她整个人用力跌坐在地,就算她的屁股再有肉,这样撞也是会痛的。
「你没事吧?」
熟悉的醇厚男音,在她头顶上方扬起。
她本能的抬头一看,撞见一张俊雅斯文的温柔笑脸,那温暖的笑容,教她心头一震,只能傻愣愣的盯着对方,就连话也忘了回。
宫慕帆没想到会在医院里见到她,他记得她刚才还在他的店里享用美食,怎麽不过才一转眼的工夫,她就跑到医院来了,莫非她生病了?
思及此,他动作轻柔的一把扶起她,看她一双水眸瞪得老大,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教他忍不住蹙眉。
「你哪里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我请医生过来?」
「不、不用了,我只是……只是跌了一跤而已,不碍事的。」她眨了眨眼,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真丢脸,她居然会在他面前出糗,还像傻子一样的直盯着他,他肯定会打从心底认为她是个奇怪的人吧?
「真的没事?」他显然不相信。
「真的,我很好,只是屁股跌得有点疼。」她脱口而出,随即想到自己不经意说了什麽,两朵红云瞬间飞上她的两颊。
发现她俏脸微赧,一双水眸刻意别开,一脸懊恼的可爱模样,宫慕帆莞尔轻笑,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看她年纪约莫二十出头,想必还是个学生,难怪还保有一丝纯真。
「我见你刚才坐得很用力,如果真的受伤了,千万不要怕难为情,免得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他细心的提醒。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在这里谈论她的屁股似乎不是很恰当,毕竟她是个年轻女孩,和一个陌生男人谈这麽私密的事情,还真难为情,只是看他一脸关心,仿佛只是单纯的担心她是否受伤,这麽一想,似乎就没那麽尴尬了。
「对了,你不是和朋友在用餐,怎麽赶到医院来了?」他这才问出内心的疑惑。
经由他提醒,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找到她爸妈,看着急诊室里嘈杂得像个菜市场,她顿时觉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该从何找起了。
「我爸妈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也没有手机……」她拧着眉,眼眶微微泛红,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见她红了眼眶,他的心竟感到隐隐作痛。
自从他和方缇雅分手之后,再也没有为任何女人心疼过,没想到一个陌生女子竟然能引出他久违的情绪。
「你父母莫非也是这起连环车祸的受害者?」急诊室里几乎全是这次连环车祸的伤患,他几乎可以肯定她父母也是其中的一员。
「也?难道你……」她瞠大眼,这才联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刚才他就是接到電話,然后神情大变,匆匆忙忙的冲出店门,原来他就是来医院探视亲人的。
「是,我父母也是这起连环车祸的受害者,不过他们只是轻微擦伤,没什麽大碍,倒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想你父母一定也平安无事的。」他安抚着她的情绪。
「可是我妈说我爸现在人在急救,不知道情况如何,我实在没办法……」再也隐忍不住内心的恐慌,泪水夺眶而出,她掩唇轻泣,不想让自己失控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宫慕帆眉心微拢,看她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大掌轻轻搭上她的肩。
感觉一阵暖流缓缓流进她的心窝,她身子一僵,泪眸迎向他温柔的目光。
「你要对他有信心,我会陪你,一直到找到他们为止。」
当康羽年找到母亲的时候,她正坐在手术室前,原就削瘦的脸颊更显得憔悴不堪,两眼空洞的没有焦距,就像是灵魂出窍般,只剩一个躯壳坐在那里。
「妈?」她奔到母亲面前,小心翼翼的轻唤着。
刘忆如听到她的呼唤,这才回过神来,当她一对上女儿忧心忡忡的眼神时,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一向坚强的母亲,居然会在她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让她一时慌了手脚,忙不迭的安慰着母亲。
再也隐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刘忆如痛哭失声。
那场车祸,她只受了一点皮肉伤,但她的丈夫却为了保护她,此时人还在手术室里急救着,教她如坐针毡,只能祈求上苍不要夺走她丈夫的生命。
「羽年,你爸他伤得很重,我看见他满脸是血……怎麽办?如果他有什麽万一,我也不要活了!」她一把抓住康羽年的手,情绪激动的说着。
「妈,你别这样,爸他会没事的!」康羽年皱着眉,拚命的安抚她。
「真的吗?你没骗我?」
似乎是要得到保证,刘忆如用力握着她的手,强劲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微攒着眉。
对母亲来说,高大勇猛的父亲,一直是她这辈子的依靠。
母亲是传统的女性,对于嫁鳮随鳮,嫁狗随狗的基本教条唯命是从,丈夫是天,说什麽就是什麽,只是过于依赖的结果,就是当有一天她的天塌了,那她的世界也跟着崩毁了。
「爸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会平安的。」康羽年扬唇,给了母亲一个安定的笑容。
始终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宫慕帆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陪着她找遍了整间医院,总算在护理站问到了康成泰在手术室里动手术,见到她心急如焚,拔足狂奔的模样,他的心也不由得微微揪疼着。
「对,我相信他会没事的,只是我打電話给你哥,他说他现在手边正进行一件大案子,抽不开身……也不想想他爸爸现在命在旦夕,真是白疼他了。」想起儿子的无情,刘忆如忍不住悲从中来。
康羽年柳眉轻蹙,她知道父母对家中唯一的长男寄予厚望,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不像她和妹妹,从小就不得父母的宠爱,用的全是哥哥不要的东西。
或许因为如此,她和妹妹从小就獨竝自主,凡事都不用父母操心,反倒是她那个骄纵的哥哥,一天到晚只会做出让父母伤心的事来。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父亲的生死关头,有什麽事情比得上自己父亲的生命还重要的?
「羽翎呢?怎麽没见她来?」康羽年环顾四周,没见到妹妹的身影。
「她人现在在澎湖,一时之间也联络不到人,我想说看你爸的情况如何再做打算。」刘忆如幽幽的说。
康羽年蓦然想起康羽翎和同学约好一块去澎湖玩三天,短时间恐怕赶不过来,再说,如果把情况告诉她,只怕会扫了她的玩兴,母亲这样做并无不妥。
「我去找哥来。」康羽年眼眸微眯,现在最应该陪在父亲身边的人,是康羽南才是。
「羽年,你别去!」刘忆如忙不迭的拉住她,一脸惊慌的摇头。
她看出母亲眼中流露出不想因为这点事而干扰康羽南工作的神情,一向好脾气的她,此刻也禁不住火冒三丈。都什麽时候了,还顾虑康羽南的心情!
第三章
「妈,有什麽事情比爸的身体还重要?工作可以延缓,但人生只有一次,再怎麽说他也应该要推掉所有的事,在医院陪你们才对!」她恼火的斥道。
「是没错,可是羽南好不容易才得到他上司的赞赏,把这件大案子交给他负责,如果他没做好,恐怕就升不了官了。」想起儿子目光炯然的告诉她,这件案子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她也不想因此阻碍他的前途。
康羽年抿着唇,无言的看着母亲脆弱的表情。她知道他们对康羽南怀有极大的期望,希望他能光宗耀祖,让他们能扬眉吐气,在街坊邻居前能炫耀自己儿子的成就,可是他们却忘了做人最基本的孝心和良知。
她和康羽南一向水火不容,但因为两兄妹聚少离多,也没什麽机会吵架,可为了躺在手术室里的父亲,她这回说什麽也不能忍受。
「妈,升官重要,还是爸的身体重要?」康羽年语气和缓,眼神却晶灿无比。
刘忆如有些诧异的望着女儿,平时的康羽年温柔贴心,从来不需要他们操心,她以为康羽年只是个柔弱又毫无主见的女孩,但康羽年此刻的神情却显得那样坚定……
「羽年……」刘忆如呐呐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