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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咧咧的说道。
“他吗的都是一群烟鬼,就是你们呛的,害得老子输了那么多!”“嘿,你这小子,这不是,那拉不下屎怨茅厕吗?”
“可不是,硬不起来没人女人不靓……”
其他几人一边分着银子,一边哈哈大笑,一人道:
“老王头,你这月的俸银都孝敬给兄弟们了,咱哥儿几个可是要到岸上睡姑娘去喽。”
有码头的地方就有娼妓,有明的有暗的,这是几百年来的规矩,毕竟对于水手们来说,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需求,也正是他们的需求繁荣了码头。
“操!就当是嫖你媳妇儿了!”那输了钱的狱卒冷哼,啐了一口,
“他吗的,乌烟瘴气的,熏死个人了,老子都上面透口气!”
老王头嘴里骂着,便上到甲板上,然后坐到一旁抽烟杆儿。有一口没口的抽着烟,老王头的心里在那里嘀咕着。
“全输给那帮孙子了,真是一群混蛋!也不给老子留点……”
毕竟是一个月的饷钱,就这么一下全输光了,老王头心里自然很不舒服,毕竟接下来还要再过一个月,谁说在船上不愁吃喝,可男人的口袋里若是没有银子,自然也就没有了胆气。
更重要的是没了,银子它便不能到岸上去找相好的娘们,那些年妹儿平时和你谈着情说着爱,可实际上眼里只有白花花的银子。
戏子无情****无义。没了,银子别人才不陪你。
“奶奶的,明天找头儿在子一个月的饷钱,非得把今天晚上入的全捞回来不可,”
狠狠地骂了一声,王头边站起来在船舷上磕一下烟袋。就在这时,感觉似乎有些异样的他朝着远方看去。
听着隆隆的水声,不知对岸尚有几许里地,只见两弦如墨的江水,滚滚泊泊,汹涌翻腾。这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不知为何王头的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
“这是怎么了?”
王头盯着江面,仔细的看去,就在他刚要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江面上的黑影让他睁大了眼睛。
“这……”
就在王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到那黑影朝着港湾扑了过来。
“快来人!快来人!……”
王头惊恐的喊叫着,就在他大声喊叫的时候,那黑影驶近了,这时候他已经能够看到那黑影,是一艘艘洋船。船上喷吐着黑烟,那是外国人的火轮船。
“怎么回事洋人的船?”
被王头儿喊上来的其他水手纷纷攘说到。
“我说王头儿,这是怎么了?你输钱了就输了呗,你这么一喊,害得我一把好牌,没有了,”
“可不是,我那一手好牌……”
一看到是洋船,这些水手反而不担心了,这江上过洋船再正常不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一些舢板的话,反而更是吓人。
因为太平军都是那种小木船,这洋船上肯定都是外国人,自然不可能是太平军了。可就在他们想要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刚刚从仓里走出来的管带,却发现了异样,因为他看到的不是一艘船,而是整整七艘船。
七艘西式帆船就那样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在众人的注视下,收到了,离港口只有两三百米的位置。
尽管江上弥漫着一层薄雾,虽然夜幕笼罩着,江面,可在这么近的距离,王头儿和其他的水手还是看到了那些外国船侧打开的炮窗。
看到了一门门伸出的炮管,黑洞洞的炮口对准着他们。
“都他吗的还愣着呢!快快抄家伙……”
其实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别人的提醒了,对于这些常年泛海为生的水手来说,在与海盗打交道的过程中,他们也曾经碰过这样的事情,几乎是刚一看到黑洞洞的炮口,他们便立即冲到炮位上,忙活了起来。
虽然这些水手并不是职业的军人,但常年与海盗打交道的经历,确实得他们操炮的速度极快。“快,火药,炮弹……”
守在炮尾的王头大声喊叫着,那些先前还在抱怨着一手好牌的水手们,这会儿都已经忙碌了起来。
“大家伙别担心,就是一轮炮,只要咱们顶住了,就能把他们轰回去……”
就像过去和海盗们打交道一样,在水手们忙活的时候,管带与一旁给他们打着气。
其实根本不需要,水手们比谁都清楚,在海上,就是以命搏命,不杀个你死我活就保不住自己的性命,现在既然对方占了先机,那接下来的第一轮炮肯定是对方打出的,只要撑下一轮炮,他们就能打回去,然后活下来。
“他吗的,快点,非得让他们把咱们都哄上天,你们才他吗知道拼命吗……”
王头儿在那里大声喊骂着,他骂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船上的那些水勇,相比与他们这些水勇动作反倒极慢。
就在王头的话声落下的时候,那被夜幕笼罩的江面,突然想起一道亮光。那亮光瞬间便映亮江面,甚至闪得王头都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开炮了!
第259章 十滧硝烟(第三更!)
夜幕下的十滧港,虽为夜色笼罩,但是那一盏盏的桅灯却点亮了这港口,借着桅灯上的光亮,他们能够清楚看到港内的近百艘沙船,而沙船附近更泊着二十艘红单船,上百艘船在港内扎成了一堆。
“这场仗咱们赢了!”
几乎是在发现那些红单船扎成一堆之后,沈明原本悬着的心便松了下来,这次袭击本质就是一场偷袭,作为舰队的初战,沈明并不想冒什么风险,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令舰队于芜湖一带集结后,趁着夜色使过镇江,又于江中等待,等待着夜幕降临时,以给这些广佬一个突然袭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足以看清红单船上惊慌失措的水手时,在长江舰队上的每一个水兵都显得极为紧张,早在数分钟之前,他们就已经装好炮弹,只待命令下达就会拉响拉火索,在距离十滧港只有不到百丈的时候,水兵们已经能够看到敌人正在为火炮装填着炮弹。
“长官!”
在水兵们紧张的喊出声,炮长的手紧紧的拉着拉火绳,将视线投向李天放的时候,立于船艉的他只是沉声吐出两个字。
“准确!”
如果说严格的训练教会了水兵们什么,那就是对纪律的遵守,尽管他们的额头上不住的滴着汗,尽管他们紧张的甚至迸住了呼吸,但却没有任何异动,只是按照过去的训练那样,蹲跪于火炮两侧。
看到这一幕,立于李天放身边穿着英国皇家海军军装威尔斯轻轻的点点头,长达半年的严格训练,使得这些洞庭湖上的船家,变成了水兵,变成了军人。
“准备!”
双眼凝视着那港中的红单船,对于船上乱成一团的水手,沈明全是视而不见,他只是盯着红单船上的炮窗,就在那炮窗打开炮管伸出的瞬间,一声怒吼自他的嗓间迸发出来。
“放!”
在他的话声落下的瞬间,舰了的炮手们立即拉响拉火索,在火炮猛烈后退的瞬间,巨大炮焰瞬间映亮了夜空,火红的炮焰点亮了江南。
外于舰队领航位置的“楚丰”号首先开火,在“楚丰”号开火后,“楚裕号”、“楚扬号”先亦随之开火,瞬间,十滧港即被通红的炮焰所映亮。
“小心……”
就在看到敌舰的炮窗处涌出一团炮焰,焰火映亮江面的瞬间,王头便立即大声喊叫道。就在他的话声落下的瞬间,便隐约的看到一个弹子正慢吞吞的朝船飞了过来,曾无数次遭遇过海盗的他知道,这炮弹看着慢,甚至让人感觉能一把抓住它,可实际上若是有人挡着它的话,肯定会被它撕的粉碎。
也就是在那团炮焰中那慢吞吞飞来的黑影中,隐约的可以看到其中似乎有点火星,就在这一瞬间,炮弹击穿船舷,尽管红单船是为海上航行制造大船,船身极为坚固,但其仍然无法同西方船只相比,更无法同军舰相比,那些十八磅的、二十四磅的炮弹瞬间便撞碎了红单船的船身。
在炮弹击碎船舷木板木屑崩飞的瞬间,更有人被炮弹击中,将其身体撕碎的粉碎,在那一阵惨叫声中,王头看到在木屑崩飞间一个黑影几乎是贴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那团黑影先是撞在后面的船板上,然后又弹飞到远处,在暗自庆幸着自己活下的时候,他看到甲板上一发炮弹正在转动着,那炮弹的一头正不住的喷着火星。
“开花弹!”
在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的瞬间,那炮弹爆炸了!
爆炸的并非仅仅只是一发炮弹,而是数十发炮弹拉连不断的爆炸,那些挤成的一堆的红单船上立即炸出一团团火焰,那在那火焰升腾中,红单船上瞬间乱作一团,炮弹爆炸时炸飞的铸铁破片以音速的高速于甲板、船体内横飞着,收割着人体的同时,更打碎周围的一切,甚至就连火药桶都被铁片打碎,在飞散的火药又被火星引爆。
突然,剧烈的爆炸从一船红单船上炸响,整个十滧港都被那红彤彤的爆焰所惊呆了,剧烈的爆炸甚至直接炸毁的临近的一艘红单船。
“成功了!”
沈明猛的用力一握拳头,兴奋的大声叫嚷道。
“我们成功了!榴弹能打沉军舰!”
此时的沈明整个人显得极为兴奋,在海战中发射榴弹,这几乎是一个创举,对于这个时期的各国海军来说,他们要么是按照英国人战术,在海战时用实心弹不断的轰击对方的水线,要么就是如法国人一般用链弹轰击对方的桅杆、索具,或者是双方抵近用霰弹轰击对方的炮手,但几乎从未没有任何海军尝试过用榴弹攻击对方的军舰。
“我说过,他们的船身很薄,我们使用的加厚弹体的榴弹可以击穿他们的船身!”
面对提督的兴奋,克劳恩少校则显得极为平静,最初正是由他提出的这个建议,而且在洞庭湖上的训练中,他们就已经多次使用榴弹攻击过木船,进行过类似的试验。
“但是,提督阁下,请你记住一点,就是榴弹或许可以击穿这些单薄的中式帆船船板,但是却无法击穿各国海军厚达一英尺以上的船身,即便是24磅实心弹往往也会被弹飞!提督阁下!”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特殊对手的特殊战术,海军的战术是灵活的,不需要那么拘泥于传统!谢谢你,克劳恩!”
沈明的道谢是发自肺腑的,或许克劳恩并不是一个受英国人认可的海军军官,但是他不仅教会舰队什么是海军,更教会舰队应该如何去做战。
“其实,在海战中,并不是说没有机会使用榴弹,在特殊情况下,你完全可以使用榴弹轰击对方的甲板,用榴弹破片横扫……不,这么说并不合适……”
思索片刻,克劳恩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名词。
“清洗对方的甲板,用榴弹清洗敌人的甲板!”
克劳恩在皇家海军之所以不被认可,正是因为他的这些“另类”的思想,但在这里,这支新生的海军却将其教导视为圣经。
就在他们两人谈话的时候,在“楚丰”号的甲板上,炮手们则紧张的忙碌着,在炮手们完成第一轮炮击之后,他们并没有时间去观望自己的战果,而是依如训练中一样,用近乎麻木的方式在各自的位置为下一轮炮击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