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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长,你这是?”
“事不宜迟,我看现现在就走!”
李树仆见他要行动,瞅着他说:
“旅长啊,现在就要出动?再让弟兄们休息两个钟头吧?”
“不能再休息了!”
林郁青摇摇头说道,把带着两支转轮枪的腰带系在腰间,然后便自己动手卷起来了地铺的雨布,开始作着出的准备。
“俗话说的好,兵贵神,咱们已经慢了那么多,总之先赶过去吧!”
“旅长!”
李树仆笑着说道,
“还是先让弟兄们休息休息,估计这会他们才睡着,就这么喊醒他们,即便是咱们到了南京城下,也是又疲又累,我看还是让弟兄们再睡两钟头。”
参谋长的话让,让林郁青眉头微微一皱,他看了一下怀表,然后说道。
“可是……”
“我看可以先派出尖兵,沿途侦察一下!”
“二科的参谋也要过去!”
“情报参谋当然也要去!”
旅参谋二科分管情报,在这个时候自然要先跟着。
“嗯,我看还可以先把骑兵营派过去……”
第一旅除去两个步兵团外,还有一个骑兵营作为机会动兵力。
“把骑兵营也派过去!”
林郁青拖长声音说,
“这一次侦察确实要做,不过要让骑兵把路给咱们打通,骑兵营先跟上!”
李树仆脸上终于出现了微笑,算是一种默许。
很快,一支包括二科情报参谋、向导和旅搜索连的骑兵分队,立即沿着官道朝着南京的方向奔去。半个小时后,两百多人马的骑兵营随后跟进。
在骑兵营出一个小时后,随着一声令下,那些刚刚睡醒的战士们在吃过简单的早餐之后,便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正是清晨时分,天气灰濛濛的。
一路上,时断时续地可以看到逃难的流民,那是从江宁镇逃出的百姓。借着光亮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疲惫的脚步和焦苦的面颜。牛车木轮,比人的脚步还要迟缓,咯噔咯噔地出颠簸的车声。有几个裹着小脚的妇女坐在路旁喘息着,一面擦汗,一面紧张的看着这些兵,尽管知道这支军队是义军,可是对军人的恐惧,还是让人们脸上露出惧色。
而在路边,可以看到一些尸体,既有百姓的尸体,也有太平军的尸体,其中不少太平军的尸体上都有枪孔、刀伤,他们极有可能遭遇了骑兵的攻击。而在路边的沟壑里,林郁青看到一具太平军的尸体,尽管尸体血淋淋,但是仍然可以看出,那最多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真他妈的一群牲口,怎么不把刚断奶的娃娃拉去当兵!”
骑在马上的林郁青看着那尸体,他知道那个少年被骑兵用刀砍死的,在战场上,即便是孩子那也是敌人,可是杀掉这样的孩子,却让他感觉不到丝毫杀敌的畅意,甚至只感觉浓浓的郁闷,按捺着心头的郁闷,双腿夹着马腹前进。
很快,部队便通过了空无一人的江宁镇,在江宁镇的街上可以看到骑兵连通过时,在墙上张贴的安民告示。尽管如此,镇上依然是空无一人,这里大多数的百姓在过去的几年中就四处逃散了,而他们之前碰到的,不过只是一些躲兵灾的百姓罢了。
“旅长,过了江宁镇就是大胜关,”
大胜关差不多五百年前,朱元璋在此设伏,击败了陈友谅数十万军队的进攻,于是改名大胜港并在此设关,即大胜关。沿袭至今。此地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来为南京的江防要塞和中转港口。同样也是第一旅需要啃下的第一个硬骨头,毕竟它是第一旅进攻南京的一个拦路虎。
“当初向荣就是凭着大胜关挡住了十几万太平军,以孝陵卫建起了江南大营!”
提及孝陵卫的时候,林郁青的眉头便猛的一皱,那孝陵可是大明高祖皇帝的陵墓,被满清和太平军祸害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而主公还是朱家的后人,万一要是看到孝陵卫的那般模样,又会作何感想?
但是这个念头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至于孝陵……自然会有其它人操心,至于眼下,还是先打下南京的要紧。
“大胜关……”
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林郁青唇角一扬,轻蔑的说道。
“咱们不是长毛,同样长毛也不是向荣!今天打下大胜关!”
继续前行数里,隐约的空气中可以听到炮声,炮声越来越近了,是骑兵连在与大胜关的长毛激战,长毛设于关隘上的火炮,不断的隔着秦淮河打到对岸,整个官道上,充斥着一种严森森的气氛。
骑着马,林郁青率领着旅部的十几名参谋一同抄着小路爬上山顶。这是典型的江南丘陵,放眼一望,山前是一片平原,平原远处就是秦淮河,与一片丘陵,而大胜关就位于丘陵之中。
孙叶涛这个二科的情报参谋,手指着前方说道:
“旅长那就是大胜关了。滨临长江东岸,从这里距聚宝门约15公里。”
取出望远镜一看,虽然距离并不太远,但因为被一片湿濛濛的雾笼罩着,混混沌沌,根本就看不清楚。隔一会儿大胜利就有三四炮弹打在官道上,关口的白烟缓缓地上升着,与低沉的云雾混在一处。
“……原本试图化妆成太平军的骑兵骗关,可谁知道,军马暴露了我们的身份,然后就打了起来……”
义军骑兵的军马都是用阿拉伯马改良的一代马,虽说体高、马力等指数还未达标,但却远比普通蒙古马更为高大,想要冒充太平军的骑兵,自然不太可能。更何况,相比于太平军的骑兵,除了马的不同,他们的武器也不同,义军的骑兵使用的是转轮手枪和汉式骑兵,即便是刀,也是西洋式的骑兵刀,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想冒充太平军,那可真是愚蠢至极!
“骗关?你以为是当年打武昌那座空城?这大胜关至少有五六千太平军,蚂蚁多了,咬死大象,真亏你能想出来,讲武堂的书都还给老师是不是!”
有没有还给老师林郁青不清楚,但他却很清楚,这根本就是死读书的结果,也是战斗经验欠缺必然,实际上,就是他自己也谈不上经验有多么丰富,毕竟义军从成立直到现在,真正的硬仗,除了黄州之战之外,就没打过什么硬仗,至于战斗经验——绝大多数部队的战斗经验,几乎为零,绝大多数军官的经验,也都是集中于“课堂”上,他们在课堂上、在兵棋推演中可以说是头头是道,但是却很难做到活学活用。
也正是因为经验上的欠缺,才使得他们显得有些墨守成规,以至于演习的时候,制定的作战计划也不过只是照本宣科,完全没有丝毫的灵性,但也正因如此,才使得他们不至于犯错,尽管这次冒险失败了,但多少也是一个尝试。
“再者,即然要化妆成敌军骗关,为何不换马?不把马刀换成腰刀,这是最起码的常识!”
冷言训斥一声,随后林郁青收起望远镜,思索片刻,然后,对侦察参谋回过身来说:
“和舰队联系上了吗?要打南京,不一定非要先拿大胜关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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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头痛、咳嗽,浑身绵软无力,感冒加重……这有病当真是不能撑啊!悲剧了!今天只有一更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8
第427章 仪凤门外
炮声隆隆。
几乎是在舰队出现在江面时候,狮子山等地的太平军炮台,便朝着江上舰队开炮,双方的炮击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中从未曾停止。
对于太平军设于九洑洲、狮子山、老虎山等地的炮台,义军可以说是极为熟悉,不仅仅是因为其炮台上的使用的12磅、18磅、24磅以及48磅炮要么是义军淘汰的旧货,要么是大冶铁厂铸造,更重要的是,这些炮台的火炮安装时,驻南京办事处全程参与了它们的安装。
也正因如此,太平军花费三百万余万两于南京周围部置拥有4oo多门炮的炮台对于义军而言,根本就是透明的,没有丝毫遮挡。
因为海军在过去几年间的不断加强炮术训练,相比于当初,现在海军炮术以及以海护6的炮火掩护已经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而现在面对太平军构建的炮台,军舰上的炮术长,总是会指引着炮手,以强大的直瞄火力,将那些炮台一一拔除。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声,炮口喷吐出一团橘色火焰,黑色的硝烟在空中化成白烟,很快,整个舰队都被笼罩在一片白烟之中,在猛烈的炮火中,那些太平军的炮台,被黑色的硝烟迅吞噬。
一时之间,被硝烟和爆炸声笼罩着所有的炮台,炮台的上空更是被一片诡异的炮弹破空呼啸声笼罩着。
尖锐的破空声在空中响起,拖曳着啸声飞向目标,那些口径各异的钢铁制成的炮弹出了种种不同的呼啸声,落到炮台之上,爆炸扬起的了浓密的烟尖和焰火,落入战壕的炮弹还抛起了人们的碎肢,对于炮台上的太平军官兵来说,此时他们就像是置身地狱中一般,在剧烈的爆炸中,以数倍音飞行的钢铁破片在炮台上飞行着,到处收割着人们的生命,任何阻挡它的人们都会被撕的粉碎。
此时那砖石构成的炮强以及掩体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巨大的砖石在硝烟中被炸飞上天,所有一切都扭曲着。
而真正的壮观的却是“丰海号”以及四艘镇字级内河炮船,254公厘舰炮射的榴弹,尽管两种军舰的火炮身管倍径差距极大,但是其使用的榴弹却完全相同,重达363公斤的高爆榴弹内装有过5o公斤苦味酸炸、药,尽管它们的射极慢,每隔几分钟才会打出一炮弹,但是每当那拖着尖锐而又沉闷的欣长有如汽轮汽笛声的啸声于炮台上消失的瞬间,一“棵”巨大的“烟树”就会在炮台上迸出来,爆烟直升云霄,高达数百公尺,在爆焰升涌成一个巨大的烟云时,在烟云中会有炮架以至于炮身在空中天行,甚至那些被炸飞上天的火药桶也会在空中爆炸,有如璀璨的烟花一般。
每一次剧烈的爆炸之后,爆炸时地动山摇更是让炮台上的太平军守军置身于浪涛之中,这是爆炸产生的浪涛,许多人甚至直接被猛烈的冲击波震死,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内脏却已经碎裂了。
在舰炮的炮击中,数以千计的高爆榴弹在九洑洲、狮子山、老虎山等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炮台上爆炸着、燃烧着,灼热的火焰引爆了炮台上的火药桶,造成了进一步杀伤,在苦味酸的爆炸烟云中,甚至就连许多树叶都被烟云染黄了——那是炸药的残留。
炮台上的太平军炮手这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只是四处逃散着躲避着不断从头上落下来的炮弹,只有极少数的几门炮,还有朝着江上射炮弹。那些炮弹就像挠痒痒一般。
一个并不大的水柱在军舰附近升起的时候,温子绍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在舰队的炮击下,太平军根本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们完了!”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温子绍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
“等把这些炮台全都炸毁,6军部队就可以直接于仪凤门一带登6了。从外城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