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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僧林格沁不知道,但他心里却很清楚,是时候为大清国尽忠了!
听着那枪炮声,僧林格沁到也没想其它,而是直接对一旁的奴才吩咐道。
“把马牵来!”
这位科尔沁蒙古王爷骑在马上,看着身后那些穿着棉甲的蒙古骑兵,这是大清国最后力量了。他们没有洋枪,也没有洋炮,有的只是和老祖宗一样的盔甲、刀箭。
这一切对于僧林格沁来说,并没有什么。面对着这些他从草原上带来的骑兵,这位大清国最后一个能骑马挎刀的蒙古王爷大声吼道,
“那些个汉人,从上岸,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别的话,本王不说了,朝廷养着咱们旗人几百年,是时候报效大清国了,让汉人见识见识咱们旗人当年的武勇,让他们知道咱们其人里也有骨气的人,是个爷们的,就随本王一起冲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一声怒吼后,骑在马上僧林格沁右手的刀背猛的往马身上一砍,那科尔沁的铁蹄马嘶鸣一声一马当先的朝着汉军的阵地冲去,而在僧林格沁的后方则是紧随着一万余蒙古骑兵……
万马奔腾的场面有多么的壮观,有多么的震撼人心,没有经历过的人,并不知道,当上万骑兵向着汉军的阵地发起拼死冲击时,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上万战马踩踏大地时发出的声响,甚至能够压住空气中的炮响。
上万蒙古骑兵,像她们的祖辈一样号叫着,冒着枪林弹雨不顾一切的前进着,而身为王爷的僧林格沁则冲在最前面,他的盔甲外面罩着黄马褂,他手手挥舞着黄旗,尽管隆隆的炮声盖过一切,可是他还在高声呼喊着。
炮弹猛烈的爆炸扬起的浓烟和飞扬的尘土,遮挡了僧林格泥污的视线,浓重的硝烟味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炮弹爆炸时从土地中传来的震荡,而身边不时可以传出坠马的伤兵们的哀叫声和惨叫声。
尽管相隔很远,他仍然可以看到,在汉军的战壕处,现在到处都是点点白烟,那是他身后的两镇洋枪队在用大炮掩护他,在接连不断的炮弹击中战壕的当口,战壕里的那些汉军的军官们立即拿起电话,纷纷呼叫着火力支援。
“接炮兵连,集中火力,狠狠的打清军的炮兵,先把清军的炮兵压下去,好让弟兄们有机会抬起头来!”
在他们在要求炮兵还击压制对清军的时候,那些连排军官又鼓动起身边的战士来。
“弟兄们!抬起头来,枪上肩,这些家伙要冲上来送死了。咱爷们可不能不成全他们,不就是骑着马的嘛,什么了不起的,打一阵排子枪,一样能收拾得了他们……”
就在军官们大声鼓动着战士们重新的时候的,在他们的身后,如同沉闷的“嗵嗵”声却不断的响起。那是迫击炮在发射炮弹,数十门迫击炮每分钟可以向战场上倾倒上千发炮弹,这些炮弹集中落在几个点上,无疑是毁灭性的。
倾刻间炮弹爆炸扬起的硝烟便将清军的炮兵阵地吞噬,伴着团团黑色的硝烟,炮弹爆炸后的钢铁破片于空气中拖着刺耳的啸声横飞着,原本炮弹像是不要钱一般不断发射的清军大炮这会顿时变成了哑巴,往着汉军阵地上打去的炮弹亦得变得稀落起来,战士们从战壕中抬起头来,瞧着清军阵地上不断升腾的硝烟,他那张被炮弹硝烟薰黑的脸庞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没有了敌人的火力掩护,那么大家伙就可以放心开枪了。
“瞄准!”
浩浩荡荡的清军马队突然冲入了战场,马背上的蒙古骑兵们的手里挥舞着在阳光下绽露寒光地马刀。他们甚至还背着弓纵马冲锋。突然冲向战场的马队分成四股,但每一股却都是井然有序行列分明。
上万匹战马在大地上奔腾着,扬起了扑天盖地的尘土,在尘土飞扬中马队浩浩荡荡的冲击着。上万匹战马于于那一片黄色的尘云中奔腾着,上万把细如柳叶的马刀在空中交错挥舞着,在这一瞬间,似乎让人产生一种无可阻挡的错觉。
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奔来时。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胆寒,当这些骑兵们像他们的祖辈一样挥舞着马刀,嗓间迸发出的震人心弦的“杀”声冲来的时候。
看着如波浪般逼近地骑兵,每一个握枪的战士都发现自己握着手枪的掌心冒出汗的同时,那嗓子亦发涩发粘。以至于不得不连吞两口唾沫,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人从来都是如此,对于冲锋而来的步兵,他们不会感觉到恐惧,但是对快速奔驰的战马,人类却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长官,长官……”
战士们的喊声让那些同样被惊呆的军官们连忙回过神来,他立即坚起大姆指估计了一下距离。然后大声下达着命令,实际上在这个时候,连排长们已经开始下达定尺的命令了。
“定尺八百,举枪……瞄准……”
在这万分紧张中,战士们随着军官的命令调整表尺,在据枪瞄准时,每一个人的额头忍不住流出了汗来,每一个人的掌心都在冒着汗,尽管内心微颤,却没有任何人选择逃跑。之所以没有人逃跑,并不是因为他们多么勇敢,这或多或少总得益于汉军严格的军纪以及近代化的训练。
尽管汉军同样也是一支雇佣军,但是在军营中军官们往往会抓住种种机会对士兵们进行再教育,对他们进行洗脑式的思想培训,这种思想培训既有军人荣誉的养成,也有集体荣誉的灌输,还有军人职责的教导。
而在另一方面,过去洗脑式的灌输,亦让他们深信,只有打胜才能有尊严的活下来,装死逃跑投降下场很惨——会被执行战场纪律,而连坐法更是让他们深知个人的逃跑不仅会害死自己,也会害死身边的弟兄。
如此种种措施下来,自然使其尽管恐惧,却无一人转身逃跑。当然,更为重要的牺牲的战士可以得到丰厚的抚恤金,相比于荣誉,这无疑更符合现实,可以保证他们阵亡后,家人衣食无忧。
可逃兵——非但死后需要背负耻辱的逃兵之名,还会被剥夺抚恤金待遇。
“放……”
猛烈的吼喊声从军官以及班排长的嗓间迸发出来的瞬间,步枪手立即扣动了扳机,没有任何迟滞或者犹豫,他们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现在他们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中,他们的性命在于自己能够否以最短的时间打出最多的子弹。
每打出一枪,他们立即从战壕前的胸墙处取出一发纸壳弹,装入枪膛,然后再次射击,并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动作。在不断的射击中,随着战士们的动作,先前清军的炮击中扬在身上的灰土不时的抖落着的,向后拉动了枪栓不断扣动的扳机,击发出的一发发11公厘的铅弹,不断的飞向数百米外如浪一般奔涌而来的清军骑兵。
汉式步枪清脆的枪声在空气中激荡着,那声音与前装式线膛步枪的枪声截然不同,前者的声更闷,而后者无疑更响亮一些,响亮的枪声于战场上响起时,整个战场的形势瞬间一变。
指挥着步队的胜保拿着望远镜摒住呼吸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奔腾的骑兵,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骑兵了,大清国以骑射立国,现在又一次,大清国拿出了自己的王牌,什么洋枪队什么的,又有什么了不起搂。
现在这上万匹战马就像是腾云驾雾似的朝着汉贼冲击着,单就是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都足以让乱匪的防线崩溃,在史书上,那明朝的军队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这么击败。
但是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而现在,这些汉军非但没有崩溃,反倒愈战愈勇起来。
“大炮呢?咱们的大炮,还不开炮吗?”
“大人,咱们的大炮全都让汉兵给炸毁了,这狗日的汉兵的开花弹太厉害了……”
那边浑身是血的炮队营官的拖着被炸飞的断臂,悲愤的抱怨声并没有吸引的他的注意,此时,他整个人完全被眼前所看一幕给惊呆了。
只是那么一瞬间,几乎是在汉军的枪声响的同时,密集的枪弹就像雨点般的落在蒙古骑兵之中,顷倒在如同波浪一般的马队中,在奔腾的马队中收割着生命,被子弹击中后的蒙古战马连人带马都摔倒了下去,后面的骑手还尚未来得急操马跳过马尸,子弹再次倾倒到他们的身体上。
眼前的这一幕看在胜保的眼中,就像是通往汉逆的阵地前安置着一道道绊马索似的,随着密集的枪声一匹匹战马不断的被“绊倒”在地。
那一发发子弹就是汉军的“绊马索”,子弹不断的将人与马打翻在地,而在密集的弹雨于战场上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死亡弹幕时,突然,一串爆炸的烟云于奔腾的战马间升腾起来,完成了对敌军火炮阵地打击的炮兵加入这场战斗,
一发发迫击炮弹扬起起的烟云不停的在蒙古马队间升腾着,随着爆炸的烟云的升腾,于马群人潮中飞掠的铸铁破片总是可以收割去一些生命,奔腾的战马那厚实的马皮被钢铁破片撕碎,坚硬的马腿在爆炸中被炸成两截,曾经嚎啕着挥舞着马刀的蒙古骑兵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被马蹄踏毙于血泊之中。
呼啸而来的迫击炮炮弹的啸声有些沉闷,可似雨点般配的炮弹落下的瞬间,伴着剧烈爆炸和无数的铸铁破片发出刺耳的嗖声,在战场上横飞上着,剧烈的爆炸甚至使得一些战马受了惊,完全不受骑手的控制,于队伍中跳撞起来,甚至撞向周围的战马,只使得原本看似整齐的马队,瞬间陷入了混乱。
“杀……”
手中挥着黄旗的僧林格沁并没有丝毫的惧意,他不断的抽着马身,试图让马更快一些,近了,近了,只要杀上去,就能报效皇上了……
就在这时,他到汉军阵地两翼冲来一阵阵黄烟,是骑兵!
汉军的骑兵上来了。
就在僧林格沁心中的那腔热血沸腾的时候,他看到那尘土飞扬中冲来的不是骑兵,而是……马车!
一辆辆西式的马车就那么朝着蒙古骑兵冲了过来,足足数十辆马车!就像是先秦时复活的战车一样,再一次出现在这片战场上,让人惊愕的看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战场上,谁也不知道,这些几十辆马车为何出现在这里。
不过三十二辆马车,就这么出现在这片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敌我都在注视着他们,注视着这些冒然出现于战场上的马车。
而马车上的挽手则拼命的鞭策着战马,让马车更快点。
在马车发起冲击的时候,气球吊篮下的炮兵军官同样用愕然的眼光看着那片战场上,从空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战场上一团公里宽的尘烟朝着汉军的阵地发起冲击,而在阵地前方,迎战他们却是几十辆马车,他们要干什么?
为什么就这么直冲冲的朝着蒙古骑兵冲了过去,在马车发起冲击的时候,马车后方的两名士兵则拿着步枪不断的朝着清军骑兵开枪,他们不时的站起身来,射击,似乎就像是几千年前战车上那些弓箭手一般,但是他们的火力相比于骑兵的数量似太过薄弱了。
“这些人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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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