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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是江湖上蒙人的玩意儿?还是真有一些手段呀?”
早些年,曾经跑过江湖的李天扬问道。
算命先生看着面前的这个非富即贵的长毛说道。
“在下张云山,虽说跑的是江湖吃的是江湖饭,可是算卦却是祖传的本事,虽不敢说料事如神,却也是八九不离十。”
听他这么一吹,李天扬立即笑了起来。
“哟嗬!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咱们来试试,要是准了,什么事都好说,银子金子银洋,少不了你的!可要是不准……”
李天扬从腰里抽出枪来往张云山面前一拍,恶狠狠地说道。
“知道这是啥家什?到时它跟你说话。”
张云山却依然一副不卑不亢模样,而是一抬手道。
“好。王爷请出题目。”
对于他称王爷,大家到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百姓们见着他们往往都是喊王爷。
梁佐山看了两人模样,顿时只觉得好笑,灵机一动,指了李天扬说道:
“这位也是个活神仙,当年也有铁口神算的本事。你今日王八遇上鳖,找到一家子了。我看你俩就学学书上杨志与索超比武的故事,比比本事?”
说着对李天扬递个眼色。
张云山看了李天扬一眼,然后说道。
“愿闻其详。”
梁佐山往老槐树上一指说道。
“看见了没?这树东西两条树枝上各落了一只鸟儿,东边落的像是只黑乌鸦,西边是只红斑鸠,你俩就算一下,这两只鸟儿哪只先飞?”
李天扬跟张云山都抬头看去,果然一黑一红两只鸟儿缩了翅膀栖在树枝上。
心知对方是在为难自己的张云山,倒也没有显出一丝惧怕的意思。而是对李天扬说道。
“就请这位王爷替咱摇出一卦,咱们各自断了如何?”
李天扬哈哈笑道。
“随你。”
张云山从腰里摸出三个铜钱,然后递给梁佐山说道,
“麻烦王爷累累手给摇六下。”
梁佐山拿过铜钱,摇了放,放了摇,过了六次,得了一卦,张云山取个小树棒儿在地上划了六个爻画,然后说到。
“‘离’!‘离’为‘火’!”
张云山向李天扬伸手一让,看着他说道:
“王爷,你先请。”
李天扬摆着手,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先说你先说。”
张云山倒也没有谦让,拿了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黑”字,然后看着他说。
“黑的先飞。”
李天扬顿时便笑了起来。
“哈哈,咱与你算得不一样,咱说红的先飞。”
梁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连声说道。“有意思,有意思!现在就看树上的鸟儿了。”
几个人就在树下站了,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眼瞄着树梢上那两只鸟儿。
两只鸟儿却是一动不动。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猛地一阵风过,树上咕嘟了几声,只见那只红鸟欠起身来,在树梢上扇得翅膀啪啪作响。李天扬刚要喊起来,那只红鸟却收了翅膀,蜷缩了身子又睡了,李天扬失望地吐了一口唾沫。就在这时,头上嘎的一声鸟叫,却是那只乌鸦腾身而起,转眼便不见了。
眼前的这一幕,让梁佐山先是一愣,然后叫一声好,接着笑了起来,张云山正色向梁佐山与李天扬抱了抱拳。
“承让了。”
被算命先生的这一手给惊呆的李天扬也是哈哈大笑。
“当真是癞蛤蟆掀门帘儿,有一小手啊。只是咱有点儿不明白,这是怎么个解法?”
张云山伸手做了个请问的手势。李天扬说:“刚才你一开口就是什么离为火,火的颜色自然就是红的,理应红鸟先飞,怎么倒是黑鸟先起了呢?”
张云山露了胸有成竹模样,看着李天扬说道。
“离为火,自然是不错,火色红倒也不假,但王爷你想想,每次火起的时候,不都是先冒黑烟吗?”
听到她这么一说,李天扬先是一愣,然后又大笑说。
“还真是老娘娘的肚皮,道道不少啊。”
北算命先生这一手给惊住的梁佐山却正了脸色道。
“果然有本事,那你给咱指点指点……”
张云山一扬手打断梁佐山的话头说道。
“王爷无须开口,我先说说王爷从前的事,王爷看看说得靠不靠谱儿,要是不对,王爷大耳刮子伺候便是了,要是还不解气,就直接让刀斧手砍了我的脑袋给王爷你解气。”
梁佐山就在张云山面前蹲了,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好好,你说你说。”
张云山细细打量了梁佐山一番,
“王爷出身贫寒之家,先前运气着实不济,虽然寒窗苦读,却总与功名无缘。”
心底因为这句话而猛挑眉偷的梁佐山不动声色,直了耳朵听那张云山继续说道:
“后来遇了贵人扶持,方才时来运转。虽说经了许多风险,可也立了好些功劳,一路亨通,步步登高。”
梁佐山心里暗暗点头。可不就是当年若不是太平军打到了河南,自己碰到了豫王,被他老人家引为心腹,对自己更是言听计从。自己又岂会有今天?
听他这么一说,梁佐山对这张云山更生出些钦佩,转了话头说。
“你给咱指点指点往后该走哪条路?”
“王爷是绝顶灵透之人,很多事情一点便透,不用张某多费唾沫,只送王爷一个字,请王爷自己定夺便了。”
张云山说着,又拿起那根小树棒儿,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梁佐山与李天扬认出,是一个“止”字。
看着这个字,他们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梁佐山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块银元。丢给了这个算命先生。
“谢谢先生的这一卦。”
然后,梁佐山与李天扬又起身上了马,缓缓向前走去,一路上两人都不作声,各自闷头想心事儿。到了一个院落门口,梁佐山的护兵李大壮上前说在这儿歇息,两人才下了马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止。”
李天扬凑到梁佐山眼前,看着若有所思的他说道,
“晋王殿下,我琢磨姓张的说的这个字,倒是有点意思。”
梁佐山在院子中停了步子,却没作声。这时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李天扬神神秘秘地道。
“我有个主意,你愿意听不?”
梁佐山与李天扬两个人虽然是一个王爷,一个检点。可实际上,李天杨却是梁佐山的心腹亲信,当初正是他带头把梁佐山抬成了大家伙的头。
梁佐山读过书,心细,点子多,而李天扬性子多疑,敢打敢杀。平日对梁佐山那是言听计从,可今天李天扬倒有了主意。
梁佐山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说道。
“有屁快放,卖什么关子呀?”
李天扬看着晋王说道。
“你还记得张远鹏吗?”
“张远鹏?不就是那个山西巡抚吗?”
“正是。”
张远鹏是山西巡抚,同样也是山西提督赵子玉的亲信,这两年要不是他们俩人在山西撑着山西的局面,估计山西早就成了太平军的天下。
对于张远鹏这个人,梁佐山并不陌生,甚至对其极为熟悉,不仅只是因为两个人都成赴京赶考。而是因为这两年在他的整治下,山西的形势对,太平军来说一天坏过一天。
甚至也正因如此,梁佐山才会请翼王进山西,可即便是如此,也没能夺下山西,到最后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反倒是让汉军占了便宜。
可是对张远鹏这个人,梁佐山可谓是极为佩服,要不是张远鹏,他赵子玉又岂会不为军饷发愁?
怎么现在李天扬突然提起这人来,梁佐山觉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于是便开口问道。
“他怎么啦?怎么想起来说他了?”
李天扬转了转眼珠子,看着梁佐山说道,
“昨个,我听说,他已经降了汉军,现在山西已经成了汉军的天下……”
“这倒不奇怪,他是山西巡抚,投降,汉军有什么奇怪的,这天下的巡抚有几个人没投降。投降了汉军还能换个出身。”
人与人,命与命就是这般不一样,虽然说,中华朝是要打倒满清,可是并不妨碍他们用着满清的大臣,那中华朝里,有几个人没当过清朝的大臣。
反倒是对他们这些反清的,却在容不得,不是杀就是流放。
“他们能去换个出身,晋王,咱们也能投过去换个出身!”
李天扬的话让梁佐山不由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
“嗯……你是说咱们也投降?即便是咱们想投降,人家又岂会收咱?即便是收了没准儿也是把咱们往非洲一丢!”
“嘿嘿,”
李天扬笑了笑。
“那也要看怎么投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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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章节发错了,今天的内容为485章,昨天内容应为486章。在这里无语表示万抱歉。您的每一个订阅、推荐、收藏对于而言,都是莫大的支持,拜谢!小说群:,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
第487章 战争
一队汉军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沿着潼关的古道向着河南的方向行进着,偶尔的一些路人会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队骑兵,猜测着车上之人的身份。
毕竟今时不比往昔,现在能让大队人马这样护送的,可真没有几个人。车上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在马车经过潼关的时候,马车的车帘掀开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睁大眼睛看着车外的潼关。
“娘,这就是潼关吗?”
赵弘文那双大眼睛中看着这潼关时尽是惊叹的模样。
“嗯!”
“是我爹打下来的那个潼关吗?”
赵弘文又一次问道。
在他幼小的脑袋里很难想象这么雄伟的关口,是怎么被人打下来。
“是的,就是那个潼关!”
李雪琪看着窗外在回答这儿子的问题时,她的眉宇间闪动着一丝忧虑。看似望着远方的她,心里总是不断的浮现着诸多的念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直到现在李雪琪的脑海中仍然带着很多疑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有选择的话公公是绝不会让她带着文儿离开家的。
可以不离开吗?
看着马车外的那些汉军骑兵。李雪琪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别的选择。这些汉军骑兵是几天前出现在家门外,谁知道他们一同来到赵家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告诉她,你要带她去南京。
现在那个人就骑在马上,就跟在这个队伍里,就是这么一样“护送”着自己和文儿,可这真的是“护送”吗?
为什么要去南京?
李雪琪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在丈夫投降了汉军之后,至少眼下自己没有性命危险。也很清楚,汉军不是用自己来威胁子玉。
现在去南京,也许可以在那里和子玉团聚吧。想到几年未见的丈夫,想到战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