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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6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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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雨的面色有些古怪,仿佛是欣喜,又好似困惑不安,对赵黼道:“是回了谢府,只是先前……才回来了。”
    赵黼大喜,忙要入内见云鬟。灵雨忙拦住他:“殿下。”
    赵黼问道:“怎么?”
    灵雨眉心皱眉,却为难开口,只忐忑道:“奴婢觉着……姑娘好像……”她仿佛大惑不解,又摇头道:“多半是我多心了,应该是好事,殿下……殿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黼见她颠三倒四般,说不明白,便甩手入内。
    转入里间儿,才掀开帘幕,赵黼蓦地止步。
    在他眼前,背对而坐的,却是个身着女装之人。——这辈子,向来看惯了云鬟男装的模样,乍然见如此,竟给他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赵黼顿在门口,半晌才回过神来,因轻声唤道:“阿鬟?”
    那丽人闻听,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她半垂螓首,转身屈膝行礼:“参见殿下。”
    赵黼本要奔到跟前,听了这句,猛然刹住。
    眼前之人,不似平日男子打扮般清雅秀姿,此即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朱唇轻点,便透出几分艳光四射,绝色倾倒。
    但神情气质毕竟仍是往日般,玉骨冰肌,风流天然,不见娈媚,也无刻意逢迎,依旧清清冷冷,淡淡漠漠。
    赵黼只一眼,便觉心头压不住的火儿,似曾相识地簇簇地烧了起来,他想即刻上前不由分说拥住,但与此同时,不知是何缘故,心中竟像是有个声音在抵触劝止。
    刑部。
    白樘坐在桌后,恍若出神,肃然无声。
    前方,周天水跟巽风两人立在地上,天水瞥一眼巽风,低头耷脑,小声说道:“四爷,此事是我娘做的不对,可她并不是有意要害四爷,只是阴差阳错……求四爷,念在旧日情分上……”
    白樘依旧不言语。巽风暗中扫了扫天水,见她急得双眸泛红,才也说道:“既然这件事是坤前辈一时弄错,且先前乾天坤地两位前辈也未四爷效过犬马之劳,偶然无心之失,自不该见责。”
    白樘抬眸,淡然看向两人。
    先前因他身中饕餮之毒的缘故,天水去滇南相求的高人,便是八卫之一的坤地。
    世人所不知的是,八卫退隐的乾天坤地两位,坤地乃是一名女子,且两人早在退隐之前便结为夫妇,天水正是两人的女儿。
    这两人退隐后不问世事,只是因为饕餮毒甚是难办,天水才不得已前去求救。
    只是因白樘将药送给了柯宪,坤地本是性烈如火的女子,虽年纪渐大,脾气却未曾收敛,听闻后大怒一场,天水好言劝说,才又调了几颗药给白樘防身。
    后,坤地隐秘回到京中,只为亲探白樘的脉,也好对症下药。
    先前曾提过,只因坤地乾天两人先前为八卫的时候,为刑部效劳,自得罪不少人,也有许多江湖上的仇家虎视眈眈,故而行踪成迷,外人难察。
    白樘先前送给云鬟的那一颗药,正也是向坤地所要,只不过乃是天水转手。
    因赵黼认出这是何物,白樘叫天水去质问,据天水所说,竟不是坤地故意将这无忧给白樘的,何况这无忧要调制也很需要些时候,不是仓促里能制备的……
    究其原因,却是坤地知道天水心悦巽风的缘故。
    天水在外虽精明强干,但在坤地乾天跟前儿,毕竟是个女孩儿心性,先前她一心记挂巽风,但巽风的心意毕竟不在她的身上,乾坤两人身为父母,自然知晓女儿的心意。
    乾天倒也罢了,坤地乃是滇南女子,竟无法容忍这个,便调了这药。
    天水红着脸:“我娘以为我是给巽风哥哥求的,所以才给了这个,没想到是四爷要的,求四爷见谅,若实在要责罚,我愿意代母亲的罪责。”说着,便跪了下去。
    巽风无奈,心中虽窘然,面上只微微蹙眉,也随着跪地道:“求四爷网开一面。”
    坤地的居处在钦天监,只因那处的珍奇古怪药物极多,可供她使唤,钦天司又是知根知底的人,是以无碍。
    那日白樘亲临相见,坤地并不为自己的言行做解释。多亏天水说明。
    白樘也知道她的性子高傲激烈,又念他们夫妻昔日的护佑之功,听天水说的明白,本欲放过,谁知又生了意外。
    原来那日赵黼去刑部找过白樘后,因白樘不说,赵黼虽离去,暗中命心腹在刑部外靠守,在天水跟巽风出门之时已有人蹑上了。
    当时白樘正专注于沈正引的事,心绪颇为不宁,竟忘了这点。那跟踪之人发现天水巽风进了钦天司,即刻回报赵黼。
    这钦天司本就是赵黼的心病,听了这个,立即叫人前往,正白樘也赶到,竟是三方相见。
    坤地先前服于白樘,倒也罢了,她隐逸多年,自高自大,哪里容得了人在自己跟前放肆,竟动起手来,伤了两名镇抚司的侍卫,其他众卫哗然。
    眼见情势不可开交,天水怕母亲有碍,便不顾白樘之命,出手相助坤地,竟逃出了钦天司,巽风却也略帮了一二。
    天水也知道这般不是长法儿,悄然安置了坤地之后,便回来请罪。
    白樘看着两人,还未言语,外间便有人急急而来,道:“尚书,东宫来人,不知怎地,急请季行验过府。”
    季陶然跟云鬟的关系众人皆知,同赵黼也向来不错,彼此互相往来,自是常事。
    白樘只当是寻常相见,不以为意,不料顷刻,阿泽从外跑来:“四爷,出事了。”
    季陶然赶到东宫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侍女引着往内而行,远远地就见赵黼立在门口。
    季陶然才要拱手,赵黼攥住他的手腕,道:“你随我来。”
    并不进屋,只拉着季陶然来到偏厅,才进门,便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匣子。赵黼道:“这是你送给阿鬟的?”
    季陶然打量了会儿,道:“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此物。”
    赵黼拧眉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果然没见过?”
    季陶然摇了摇头:“是什么?巴巴地叫我来看匣子?”
    赵黼道:“谢府的人说是你叫人送去的。”
    因打量季陶然竟是满面不知情,赵黼索性将那匣子打开,却见里头放着的,竟是一把甚是精致光润的玉壶。
    季陶然拿起来看了两眼,赞叹道:“好精致的东西,又怎么了?”
    赵黼无法解释。
    这把壶赵黼自然是不陌生的,这是在他噩梦里的那件儿东西。只是再想不到,纵然隔世,这物件仍是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却不知竟喻示着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云鬟这会儿的情形,跟这把壶脱不了干系。
    季陶然把此物放下,忖度道:“我当殿下急急叫我来,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一把壶罢了?”
    赵黼心念转动:“一把壶而已?”他把牙一咬:“你跟我去见见阿鬟。”
    季陶然不明所以:“阿鬟怎么了?莫非有事?”
    赵黼引着他来至卧房,尚未进门,就听里头有人道:“你在说什么,我竟不懂,你去罢,我乏了……”
    灵雨道:“是……”
    那声音又极淡冷地说道:“若王爷回来,说我身上不好,不便伺候。”
    
    第521章
    
    季陶然在外听了,大惑不解;回头看向赵黼:“妹妹在说什么?什么王爷?又是伺候什么?”
    赵黼却忽地握住他的手腕,把心一横道:“季呆子;你帮我做一件事。”
    季陶然问道:“何事?”
    话音未落;是灵雨开门走了出来,见他两人站在门口,才要见礼,赵黼止住她,自顾自牵着季陶然;迈步进了房中。
    灵雨愕然,毕竟不放心,忙也随着走了进来。
    季陶然身不由己随着进内,正莫名;赵黼用力推了他一把。
    季陶然猝不及防,踉跄往前狂奔进内,几乎栽倒在地,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站定。
    他来不及抱怨;一抬头;跟前方的人打了照面。
    原来此刻里间儿;云鬟人在榻上,正似是个倦乏想要安歇的模样,听了动静,便抬头看来。
    蓦地看见季陶然,脸色立变,缓缓坐起身来,脊背有些僵直。
    季陶然忙站起身来,讪笑道:“妹妹……”
    云鬟张了张口,却只是怔怔呆呆地看着他,竟仿佛是不认得了一般。
    季陶然只当是惊着她了,便略整了整衣裳:“妹妹,你……你还好么?我……”
    正犹豫要不要指责赵黼,却见云鬟抬手指着他,眉尖似蹙非蹙,泪若隐若现,微微发抖。
    季陶然原本还并不觉如何,至此才有些惶惑:“妹妹,你怎么了?”回头看一眼身后,不见赵黼跟进来。
    他顿了顿,又玩笑说道:“如何这幅模样,莫非是不认得我了?”
    云鬟仰头死死地看着他。
    近在咫尺,季陶然越发看清她的脸容,比平素多了些妆容,更加丽容秀色,叫人不敢直视,然而双眼中却是骇然,惊惧同……难以言说的深痛。
    “表……哥?”她终于唤了一声,气若游丝般。
    一手握着季陶然的手,一边抬手在额头抚过,喃喃道:“不对、不对……不……”
    她微微摇头,仿佛甚是困惑,眉头深锁,又道:“王爷……不,六爷?六爷,六爷……”
    云鬟喃喃唤着,一声比一声重,似要说服谁一样。
    手抓在头上也逐渐用力,五指关节都变了色,竟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双眸微闭,眼中有泪沁出,虽坐在榻上,却倾身往外,摇摇晃晃。
    季陶然不顾一切,忙将她扶住:“妹妹!”
    伸手过去,忽觉手背上有些濡湿微热,季陶然无意扫了一眼,却见手背上竟滴滴地都是鲜血。
    季陶然惊心彻骨,厉声叫道:“妹妹……六爷!六爷!”
    才叫第一声,冷风掠过,有人到了跟前儿。
    先前赵黼虽推了季陶然出面,他自个儿却也悄然藏身在外间门边儿,里头两人说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只不敢贸然露面。
    听季陶然声音不对,早掀开帘子冲了进来。
    赵黼冲到床边,见云鬟摇摇欲坠,忙上前拥住:“阿鬟!”
    这般一声,云鬟勉强抬头,眼神却有些晃乱,又似神志不清,勉强看了赵黼一眼,道:“你、你是……”鼻端的血滑落,云鬟仍抓着额头,浑身抖个不停。
    赵黼自打出生,两世为人,经历那许多风雨雷霆,生死别离,自诩什么古怪诡异的场景也看遍了,但这会儿眼见云鬟如此,却几乎也丧了心神:“阿鬟!”不顾一切地把云鬟抱入怀中,变了声调,“阿鬟!你别吓我!”
    灵雨闻声也飞跑了进来,见云鬟半面鲜血,失声叫道:“姑娘!”
    季陶然双眸圆睁,挓挲着手,满心无措,生生咽了口气:“六爷,你、你看妹妹的手……”
    赵黼拦着云鬟,一边去握她的手,却见指甲已经在额角生生地划出两道血痕,赵黼立睁双眼,咬牙在她后颈的风池穴上按落。
    云鬟一声不吭,闭眸晕厥过去,然而赵黼仍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丝毫也不敢松开。
    白樘来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按照赵黼的心意,最不愿惊动的就是白樘,只是如今事情棘手的很,又要以云鬟的身子为要。
    季陶然劝了几回,才终于答应。
    白樘听季陶然说了情形,问道:“这么说,是从在谢府见到那玉壶时候出现的异状,这玉壶又不是你所送?”
    季陶然垂着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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