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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赫然转身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我得回家了,今晚,多谢睿世子送衣,云曦先告辞了。”
她朝他偏头一礼,快步朝前院走去。
段轻尘看了她一眼,也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很快,都未说话。
经过一处亭子时,云曦看见那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张琴。
她微微眯起眼眸。
这院中只有段轻尘一人,难道刚才的琴声真的是他抚的?
“睿世子。”她偏着头看向段轻尘,问道,“二更天的时候,我听到你这宅子中有琴声传出,是世子抚的琴吗?”
段轻尘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轻尘抚的琴,看到一张古琴,便信手试了试琴弦,没想到惊动了曦小姐。”
云曦看了他一眼,没再问而是转身继续向前走。
段轻尘,问他事情,他也不会实说,还不如不问。
比如他的未婚妻,比如他几次与她的“偶遇”,他都是含含糊糊的敷衍着。
不多时,她已经走到了宅子门前。
云曦正要伸手拉院门,身后的段轻尘忽然说道,“曦小姐,这身白衣只借你穿一晚,不是轻尘不舍得送你,而是——白色不适合你,你可以穿藕色,浅紫,朱红各种色都可以,不要穿白色。”
她扭头看向他,男子的神色凝重,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为什么?”她问,眼神微眯。
“白色不祥!”他道,又发现云曦的神色忽然大变,他马上又展颜笑道,“你不是马上要大婚了吗?为什么还穿得这么素?应该穿喜庆的颜色。”
她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多谢提醒。”
云曦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街市上没有任何声音后,这才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
段轻尘的手里拎着一只灯笼,灯笼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瘦长,在看到云曦的身影跳入隔壁夏宅后,他才关了门。
夏宅,一家子都未睡。
夏玉言与桂婶坐在正厅里,朱雀与谢甜则守在她的一旁。
“找到小姐了没有?”但凡外间有人进来,夏玉言都要问上一句。
小丫头四月摇摇头,“枫公子与两个管家还没有回来呢。”
忽然,坐在一旁的谢甜眼神一眯,飞快地跑到院子里,她手中长长的红绸朝屋顶上的一个人卷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然落下来。
“姑姑,是我。”云曦躲开了她的绸,身子一翻跳在地上。
谢甜眨眨眼,怒道,“你这鬼丫头,有门不走却爬墙,还穿得一身白,姑姑以为是鬼呢!”
院中二人的说话声,惊动了正厅里的夏玉言。
“桂婶,我怎么听着是小姐的声音?”夏玉言快步走到院中,发现果真是云曦在与谢甜说话,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曦也看到了夏玉言,她笑着朝夏玉言伸出手去,“娘。”
夏玉言将她上下左右看了看,凝眉道,“刚才,白虎与玄武都说你在咱家门前被人掳走了,娘一直在担心你。”
云曦微微一笑,“没有被人掳,是……一个熟人,带我同他一起赛马。这不,赛完就回来了。”
夏玉言一脸的狐疑,“是谁?这大半夜的赛什么马?”
云曦的眼睫眨了眨,说道,“女儿前几日认识的一个手帕交,娘你不认识的。”
“是吗?”夏玉言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云曦又道,“当然是的。前些日子,女儿不是与一众高门小姐到了富春山游玩吗?遇到了山贼,是女儿与青衣吟霜救了她们啊,就这样认识的。”
夏玉言将信将疑。
“好了,娘不要多想,桂婶,快扶娘回去休息着吧。”云曦将夏玉言推向桂婶。
“是,小姐。”桂婶扶着夏玉言离开了。
将夏玉言安抚好,她又吩咐着朱雀到府外寻谢枫青裳等人回家。
谢甜一直没说话,而是抱着胳膊眨着眼看着云曦。
等众人都散去后,谢甜这才拉着她到了曦园。
“丫头,你在撒谎,朱雀跟我说,你明明是被一个黑衣的男子劫持走了。你还冲那人发着火气,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你家门口劫持你?跟姑姑说,姑姑去收拾他!”
“皇权,姑姑斗得过吗?”云曦看向谢甜,冷然一笑。
“皇权?太子还是老皇帝?”谢甜眯起眸子。
“姑姑。不管是谁,都不是我们能一朝一夕报得了仇的。”她又道,“姑姑来了就不要走了,云曦想学你的本事,下回再有人欺负云曦,便自己来收拾他!”
谢甜点了点头,“好,姑姑教你。只是今天已晚了,从明天开始。”
谢甜在夏宅住下。
云曦自己回了曦园。屋中还亮着烛光。
她抬手推门时,看到自己身上白色的袖子,心头陡然一抽,快步走进了屋内。
她立于镜前,一身白衣的她显得是那样的陌生。
其实,梁国的许多年轻女子都爱穿一身白。
白如玉兰,白如莲花,白如水仙,清丽秀雅,为什么到了她的身上竟是——不祥?
她退了白色外衣又换回自己的一身紫衣。
……
吟霜跟在白虎与玄武的身后寻着云曦,青裳则是到了段奕的府邸是报信去了。
夜晚人少,寻起人来倒也快。
很快,朱雀就找到了他们。
“都不要找了,小姐已平安回家了。”
“小姐没事?”吟霜这才长出一口气。
“哼,我一定要问问小姐,是谁欺负着小姐,这胆子肥了吗?”白虎与玄武愤恨说道。
“你们回去后不要说小姐被掳之事。”朱雀提醒他们三人道。
“哦,小姐是怕有人坏她名声?嗯,那么就不说好了。”白虎点了点头。
“小姐是担心夫人乱猜想,但小姐却让咱们以后多多留意太子。”朱雀说道。
“太子?”三人互看了一眼,“难道晚上劫持小姐的是太子?”
……
段奕回了府里,独自坐在曦园的草堂里看了一会儿月亮后,又到了书房。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名单,名单上写满了批注。
正是朝中所有官员的人名表。
段奕盯着人名表微微出神。
而这时,青一则飞快地跑了进来,“主子,曦小姐在夏宅门前被人劫走了。”
段奕闻言赫然起身,眸中杀气一闪,“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
青裳站在门口,递上那柄云曦掉在路上的匕首,“主子,看不清,是个黑衣男子,那人动作很快,眨眼便不见了。”
黑衣男子?段奕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大步往外走。
朱雀通知了吟霜白虎玄武云曦已回府后,又马上到了奕王府。
他看见段奕黑沉着脸走出书房,飞快地迎上,“王爷,小姐已平安回府了,有谢小姐陪着,王爷不用担心。”
她回府了?段奕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阴沉,“朱雀,她是被什么人掳走了?”
朱雀摇头,“小姐不说。”
段奕微微眯起眸子,默了默说道,“本王知道是谁。今天晚上,他居然惊扰了本王的好梦,本王便也不会让他有好梦。”
青一忙问道,“主子是谁?”
018章 砸了太子府
段奕的眸色森寒,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大步往前院走去。
他脚步匆匆,走了一段路后,对身后一路跟随的朱雀说道,“你先回夏宅,守护好曦小姐。剩下的事,由本王来处理。某些人的日子过得可能太舒坦了,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位高权重之人,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为所欲为!”
朱雀马上应道,“是!在下自然护好曦小姐。”
朱雀走后,段奕又对青一吩咐着,“你马上去小胡同别院,通知那儿的所有人,一人拿一根棍子都给本王候在那里!”
“是,主子。”青一应道,然后飞快地朝府门外跑去。
他心中嘀咕着,王爷这一大晚上的到底是要整谁?
这么大的怒火,几乎要吃人的样子,前所未见啊。
不过,胆敢在曦小姐家的门口将曦小姐掳走,这人的胆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这是不想活了吗?
段奕经过王府西院的时候,没有继续往外走,而是拐进了府里清客们住的园子。
一间小巧雅致的院子里,有个灰布衣衫的青年正躺在长木椅上喝酒,散着发,衣衫半敞,懒懒散散的模样。
“刘予!”
段奕冷沉的声音将那青年男子吓了一大跳。
他赶紧放在酒壶从长椅上蹦了下来,一脸陪笑小心地说道,“王爷,在下可没在王府中偷东西,在下的酒是厨娘送的……”
他爱喝酒,去年冬天时,段奕给了他五千两,但是几个月就被他花完了。
这便又偷偷来王府偷酒,才跳下院墙,便被暗卫抓了个正着。
被人抓了把柄,只好老老实实的听人差遣。
“睡不着正好,给本王画一幅画。”段奕拂袖走到桌边,伸手指了指大石桌上的宣纸。
大梁第一丹青妙手刘予,一手人物丹青画,画得惟妙惟肖。
所以,段奕找到他。
“王爷要在下画什么?”刘予挽起了袖子一脸讨好。
段奕微眯起了眸子,口里说道,“这人白脸皮,桃花眼,散发,穿一身桃色衣衫,画成……男宠样。”
刘予眨眨眼,“王爷,这人是谁?您有男宠吗?给个样儿啊?”
“自己想!”
“好吧。”刘予叹口气。
奕亲王府传说中的婪宠,其实就是他刘予一人好吧,还是担的一个虚名,天晓得王爷有多厌恶走近他。
当然,他刘予也厌恶男人,但不厌恶王爷家的酒与银子。
刘予眯了眯眼,很快就将段奕口里说的这人画了出来。
段奕未说话,抖了抖画好的画卷,微微扬唇冷笑,转身急步走出了园子。
刘予摸摸头,自语说道,“这个人像是在哪儿见过呢……”想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哎呀了一声,“啊,那是太子府上的一个人,怎么会是王爷的婪宠?”
三更天已过,奕王府前的大道上一片寂寂。
此时,奕王府的府门忽然大开,一辆黑色大马车驶出府门,朝小胡同别院而去。
没人赶车,马儿仍是跑得飞快。
小胡同的别院里,青一早一步到了,将院中的二十多人全部从床上叫醒。
“出什么事了?青一?”青隐忙问道,大半夜的叫人,还是头一回,而且,青一的神色肃然。
青一沉着声音说道,“主子说有要紧的事,叫大家都准备着,最好一人拿一个棍子。”
“拿棍子?”青隐眨眨眼,“咱们都是习惯拿剑,这棍子拿着做什么?打狗?”
“拿着就是了,这是主子的吩咐!”
不多时,段奕的马车便到了。
青一拉开门将他请进了院子里。
段奕的脸色阴沉,背着手立于院中,未说话。
众人见他的神色是从未见过的肃杀,马上神色一敛,站得笔直。
青隐说道,“主子,连属下与青一在内,一共二十八人,全都准备好了,属下想知道……今晚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拿着杀伤力不强的棍子?而不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