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律师按照程序要求会面当事人,本来是十分合理的一件事情,为什么那些人却用各种理由去百般阻挠?以权压权;其实有时候……十分无奈。
“叶凉凉;怎……怎么会是你?”
当沐离雪被带入接见室的时候,瞳孔猛地紧缩,苍白的脸上浮现上又惊又惧的神色:“你……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要看看我现在有多惨吗?难道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你到底想要怎样!”
多日来的牢狱生活,在沐离雪的心底里埋藏了不少的不安和恐惧,这一刻的见面成了导火索,将她那些负面的情绪全部被激发出来。
慕衍皱眉。
欧墨陵赶紧上前搂住了她,阻止了她想要夺路而逃的动作,解释道:“离雪,你不要误会!叶小姐是我请来的律师,她是来帮你的……”
“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她只会害死我!”沐离雪十分抗拒,双手推在他的胸前,激动地大喊道,神经绷得紧紧的。
“离雪……”
“墨陵哥哥,我、我不要她帮我!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她一定是想害死我!”
“沐离雪,你给我冷静!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了!”欧墨陵心里一狠,掰过她的脸怒喝道,“你忘记了吗?你明明跟我说过,她不是以前的那个人!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都忘记了吗?”
“已经过去了……”
沐离雪眼神一阵恍惚,随后死死的盯着叶凉凉,好像要把她看透彻。过了好一会儿,她激动的情绪终于平息了下来,恢复了冷静。
她浑身一颤,有些闪躲了移开了视线:“对、对不起,刚刚我失态了……”
“没关系,不过刚刚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既然沐小姐已经冷静了下来,我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面对沐离雪的慌张,叶凉凉却是神色自若,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直接开门见山打开了话题。
“我是欧先生请来的为你辩护的律师,从现在起你的案件由我负责,若你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中止我们之间的协议。”叶凉凉翻开了文件夹,抽出夹在中间的钢笔,又看向了沐离雪,“但是在协议中止之前,有关案件的一切,你都不能对我有所隐瞒,明白吗?”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能做什么?我也能做些什么……”沐离雪不以为然地自嘲出声,眼神黯淡。
欧墨陵扶住了她的肩膀,眼神担忧:“离雪……”
叶凉凉却像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失落一样,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了,沐小姐,现在请你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告诉我,一个细节也不能遗漏。”
“你是墨陵哥哥请回来的,难道他当时没跟你说清楚吗?”
沐离雪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十分不悦地反问道。
叶凉凉点了点头,从容应对:“说过,但是一件事通过别人的转述,肯定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我需要听你再说一遍。”
“你……”沐离雪哼了一声,撇过头,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那时候……”
她用硬巴巴的语气将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顿了一下,看向了对面的人,带有几分不耐地开口:“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始终不相信,叶凉凉会真的帮她。
易家想要置她于死地,她得知的时候,结果已经注定了。叶凉凉肯为了她让慕家得罪易家?开什么玩笑!
她所说的“帮”自己,那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走过场的形式而已。
欧墨陵把她招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白欠她一个人情而已……
陷入了一片心如死灰气息中的沐离雪并没有注意到叶凉凉在听完她的话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易耀阳……你们确认,他真的死了?”叶凉凉收起笔,合上记录本,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出一句。
沐离雪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墨陵接话道:“那是易家人放出来消息,各大报刊媒体目前也在宣扬这件事,说是他被刺后不久就没气了。”
“只是易家透露出来的消息?”叶凉凉沉思了一下,“那沐小姐,你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到底死亡了?”
“没有。”沐离雪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说了,我只看到他流了很多血,然后很害怕就跑掉了,哪知道后面的事情。”
“你确认?”
“确认!我离开的时候亲眼看着的,还有假的吗?”沐离雪没好气地说。
“好了,谢谢沐小姐的详细陈述。今天打搅了,我们先告辞了。”
或许……她找到突破口了。
叶凉凉勾了勾唇。
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后,她也不墨迹,收拾好东西后便起身告辞,跟慕衍一同离开了会面室。
看着叶凉凉离开的背影,沐离雪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她心里有一根刺始终拔不掉,那个声音一直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会害死你的啊,沐离雪!
由于易家的介入,沐离雪被起诉故意谋杀一案不到一星期便正是开庭审理。
速度之快,为人瞩目。
到了法院,叶凉凉才惊讶地发现,易家所请的代理律师,竟然是薛靖媛!
“易家家主的夫人姓薛,是薛家的女儿……算起来,辈分应该算是薛靖媛的小姑姑。”
看到她眼中的惊讶,叶翊凡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如此!
但是……
叶凉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沐离雪的案件,会不会……薛家也参与在其中?
作为一个商业世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将手伸到了政界?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了。
在看到叶凉凉的那一刻,薛靖媛也难得愣住了,似是十分难以置信,今天对上的人会是她!
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的易夫人对此倒是嗤之以鼻,不由冷哼了一声:“一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也敢胆跟易家叫嚣!”
宛如利刃的眼神朝叶凉凉扔了过来:“就不怕以后京城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红果果的威胁!
对此叶凉凉只是一笑置之,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易夫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把她吓退,可是当她看到叶凉凉身边的叶翊凡时,不由脸色一变,开始到处打听叶凉凉是什么人。但是她的眼底始终有掩饰不住的鄙夷,在她看来,叶凉凉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不过是依靠上一座临时大山,才敢胆公然跟她作对。
“哼!靖媛,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敢跟你——”
“姑姑,够了。”最后连薛靖媛也看不下去,连忙阻止了她的举动,“她……”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还是说出了那个让她痛心的人的名字。
“她就是叶律师那位徒弟。”
“什么!?”易夫人猛地一怔。
早上9点,准时开庭。
经过一道道繁杂的程序,审理很快进入了唇枪舌战的阶段。
面对薛靖媛犀利的有理有据的言辞,叶凉凉并不显得慌张。
“……综上所述!我方当事人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并且——”她说着,拿起了一份文件向各方展示,“这份是司法鉴定报告取证调查于医院,是前天刚刚呈交上去的证据,上面列出的死者死亡时间是事发当天的两天后,可是刚刚原稿律师却宣称死者是当场死亡。原告证人的证词与相关的证据也前后矛盾,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原告提供的证据和证词的真实性,我方将考虑是否会进行反诬陷起诉。”
叶凉凉话刚落音,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薛靖媛神色一僵,下意识错愕地回头,看向观众席上的易夫人。
却见她脸色变得煞白,满眼无法置信地盯着叶凉凉。接触到薛靖媛的视线,她立刻狼狈低头,似是在躲避些什么。
这下薛靖媛可以肯定了,自家姑姑肯定在证据上做了什么手脚,又或是在这次案件上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让对方找到了如此大如此明显的漏洞!?
她怎么能这样做……
这让自己怎样面对他……
薛靖媛身体一晃,若不是还在法庭之上,她恐怕真的会失控。
最后,法官将案件押后宣判,便宣布了退庭。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是薛靖媛知道,她已经失败了。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控制地看向了叶翊凡的方向。
却只看见,他朝叶凉凉迎了上去,微笑着,动作亲昵地揉着她的头发。
——那是从来不会对自己露出过的笑容。
81、女主很忙
薛靖媛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法庭上。
那时候她还在读初中。那样天气晴朗的一天;她跟随着父亲前去法院旁听。
他在法庭上言语犀利、将对手节节击退的模样;深深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那一刻她觉得她似乎中了一种毒,让她从此无法自拔。
为了他,她选择了跟他一样可是却向来毫无兴趣的专业,只为成为一个能跟他并肩的人。为了他,她孤身一人到外国奋斗……
没有想到回国之后,却发现他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小徒弟。
A大大四应届生,刚通过司法考试。
不过是一只连羽毛也没有长齐的小菜鸟;却能得到叶翊凡的青睐。可以跟在他身边;受到她所羡慕的教导,甚至连她所渴望的爱护,对方也得到了……
可是,叶凉凉她凭什么?!
论家世,她不过是一个草根出身的小孤女,而自己却是跟他家世匹配的大小姐;
论相貌,她是长得柔弱动人惹人怜惜不错,但那样的长相,是自己向来讨厌的,而自己的相貌绝对不输于她;
论学历,她连大学的学士学位也还没拿到,而自己却是外国留学归来的硕士研究生……
自己有哪一样比不上对方?
在见到向来不言苟笑的叶翊帆对叶凉凉露出那样温柔的表情的那一刻,薛靖媛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全然白费,骨子里的所有的骄傲都被眼前的一幕燃烧化为灰烬。
因为身份的局限,她只能在心底里羡慕和嫉妒着叶凉凉。叶凉凉可以尽情地向他撒娇,而她只能冷着一张脸,继续扮演她的冰山美人。
可是她还是不甘。
她不是没有过取替叶凉凉的念头。
所以,她神差鬼使地让自家司机跟踪一同前往医院的两师徒,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心底隐隐作痛;
所以,她将所有有关两人报道的报纸都撕成了碎片;
所以,叶凉凉被陷害的时候,她冷眼旁观,十分乐意看到她倒霉时候的样子。
所以……
她想要证明给所有人看,自己比叶凉凉更加适合站在他身边。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是通过自己努力抢来的东西,她不屑。
于是她更加努力地工作,只为得到他的认可,只为通过自己的努力打败叶凉凉,成为他身边唯一的人。
可是最后,她还是输给了她自作聪明认为的对手,输得一塌糊涂。
命运,有时候是个很可笑的东西。
薛靖媛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让她整日耿耿于怀的女孩,竟然是他的侄女——亲侄女!
她这样自以为是地输掉了。
在叶凉凉拿出那份鉴定报告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跟他一起了。
姑姑的从中作梗,在无意中直接将她推到了他的对立面。
无论再努力,他也不可能再接受自己……
她和他,注定无缘。
这场暗恋,也注定无疾而终。
从那么高的楼层上滚了下来,聂晓姚原以为她要死了。
昏昏沉沉中,聂晓姚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的黑暗似乎被一片血红沾染,逐渐侵入了她的内心,勾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大概是撞破了脑袋的后遗症吧,她想。
却在那阵痛楚中,她的意识逐渐恢复了起来。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思考?
指尖动了动,聂晓姚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是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