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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男人会不欣赏靳汝这种女人,懂事,八面玲珑,性格又温和得不像话,就算她做错了,大约都没有人舍得责怪她。这时候男人和女人眼光的差异又会表现出来,在女人眼里,靳汝一定没有这么优秀。
“战骋,你能不能不要一再强调‘真心’这两个字?”苏幕翎转头,“如果你对我是真心,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让自己失忆,忘了你,接受别人。那样……或许会遗憾,但我至少不会因为你受这么多罪。”
“你不会忘记我的。”他说得笃定,“苏苏,我相信你的话,我相信你和黎辛是清白的,你回我身边来。”
其实这才是他今天晚上叫她出来的最终目的,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他才肯将这话说出口,虽然他很早就在酝酿措辞,可是说出来之后还是有些不自在,战骋平日很少主动,这次主动之后,心跳竟然有些加速。
见到自己钟意的人,不止只有女人才会心跳加速,男人也会。这点,战骋今天算是亲身验证了。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出息,在感情方面,大概他们家最小的弟弟都比他有觉悟,战家的男人,哪一个会像他一样,这么……生涩?
“你现在还和靳汝在一起。”苏幕翎摇摇头,“如果我们真的还有可能在一起,如果你说的这句话是出于真心,那么,等你和她分手之后,再来找我。”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现在我名义上还和颜颐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要和他解释清楚的,所以……等我们解决了各自的事情再说吧。”
这段时间,也让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从战骋回来之后,苏幕翎就没有时间来收拾自己的情绪和感情。他们两个人,基本上一见面就会彼此误会,狗血至极。
大多数的时候,我们迷失方向,赶到迷惘,都是因为不曾静下来整理过思绪,苏幕翎不想这样,所以她才会提出这个要求,给彼此一个时间来考虑,来思量,断了和别人的关系,如果可以……就重新开始。
当然,重新开始,也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就是喜欢战骋,一个女孩子对初恋的执着和念想,支撑着她度过了没有他的三年,好不容易他们两个人才将误会解开,虽然这种方式苏幕翎不想再用第二次,可终究是管用了,他们,又有了机会。
“……好,我去和她分手。”战骋的嘴唇还往出渗着血,是刚才被黎辛打伤的,在路灯的映衬之下竟然有些性感,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苏幕翎,只是为了让她放心。
苏幕翎微微点头,“那我先走了……你等一下,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她没有说要留下来陪他,也没有说要和他去医院。
如果是以前,这种情况之下,苏幕翎一定会拉着他去医院,战骋记得有一次他帮苏幕翎削铅笔的时候,刀片划破了手,苏幕翎都拖着他到了医务室消毒包扎之后才放了心,之后的很多天,她都看着他,一滴水都不能碰到伤口。
战骋想得有些出神,过了几分钟之后,才开口:“好……那你打车回去吧。”
苏幕翎“嗯”了一声,然后走到了马路对面打车。隔着一条马路,战骋定定地看着她站着的方向,他最爱的女孩子,娇弱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需要人呵护,她现在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不会缠着他撒娇,也不会拉着他让自己送她回家,可是……她的懂事,竟然让他这般不习惯。
他们终究是变了。一晃三年,万水千山,世事皆变,她虽然爱他,但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习惯,也没有当初在乎他的感受。
战骋,你自找的。 他抱怨了一番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简直不算男人,勾起嘴角来,自嘲地笑笑,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去,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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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第二天就知道了苏幕翎和黎辛闹翻的事情,因为苏幕翎这几天学校有事情要忙,所以她先在下班之后约了黎辛,准备仔细问问他这件事情。
黎辛和她见面的时候似乎还没有缓过来,脸色不是很好。两个人坐下来之后,江婉问他:“昨天晚上你跟苏苏为什么吵?”
“江婉,她在我身边呆着这三年,从来都是我说什么是什么,你也是亲眼看着的,我对她多好,我相信你心里也有数。”黎辛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跟她陈述着事实。
江婉不断地点头,黎辛说得很对,苏幕翎父母回法国的这段日子,的确是黎辛一直照顾着她,因为他们父母本身就是同学,苏幕翎和黎辛关系又一直不错,所以黎辛才会答应他们好好照顾苏幕翎。
她的父母,临走的时候,将黎辛拖到一边,对他说:“如果你有可能和苏苏在一起,那就试一试吧。我看好你们。”
那时候黎辛是对苏幕翎有点儿好感的,但是也仅仅局限在好感上,没有发展成喜欢,更没有发展成爱。
空闲下来的时候,黎辛总会想,假如没有颜尤这个人的出现,那他现在大概真的和苏幕翎在一起了,她就算忘不了战骋,也能学会认命。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争取终究是徒劳无功,最后两败俱伤,彼此嫉恨,这是一段感情最惨的结束方式。黎辛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我知道你对她好,你继续说。”江婉见他沉默,有些着急。
“昨天晚上我让颜颐送她回家,咱们两个不是先走了么?”见江婉点头,黎辛又继续说:“后来颜颐给我打电话,说她和他大吵一架,一个人走了。”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挂了家里保姆打来的,因为颜尤又在家里发疯了。我本来没打算过去,但是颜颐说她可能是去找战骋的,所以我去了。”黎辛笑笑,“过去之后,正好听到他说不好听的话,我就动手了。”
江婉神经紧绷:“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他了。”黎辛说,“具体怎么打的,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后来苏幕翎挡在了他面前,不让我继续动手。你说,可笑么?”
“你不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了一样。战骋对她的好,根本不及我对她的十分之一。可是她却为了那个懦夫,跟我翻脸。”
“苏苏应该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江婉对他解释一番,之后又问他:“不过,黎辛,我也有点不理解,你一直说你不喜欢苏苏,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和战骋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激动?有时候……连我都会觉得你们两个真的是有什么,所以战骋会误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有句话说,不要让你的女朋友有蓝颜,因为蓝着蓝着,你头上就绿了。江婉在网上看到过这句话,当时她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我就是看不惯男人不负责任,当初有本事一走了之,有本事潇洒,那就不要再回来继续缠着她,如果做不到,当初就不该走。否则,回来之后,破坏别人的感情,破坏别人的家庭,才叫人恶心。”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狠戾,坐在他对面的江婉都被震慑到了,愣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听明白黎辛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
“你别——”
还没来得及说完安慰他的话,黎辛就已经打断了江婉:“况且,你知道战骋误会我和她什么吗?”
“什么?”
“……他以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认为我碰过她。”黎辛面无表情地说着,“你说可笑么?”
“战骋这么说的?”江婉问他,“你亲耳听到的?”
“我过去的时候,正好他在问她,我听见之后,就觉得他真的挺可笑的。”黎辛想起来战骋就觉得好笑,“以一个男人的立场,说出这种话来,只会让我觉得他是不想对苏幕翎负责。”
“可是,战骋和苏苏好像没有……”江婉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好像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吧。我一直都没有听苏苏跟我提过这个事情……”
苏幕翎的确是从来没有和江婉提过她和战骋走到了哪一步,而凭江婉对苏幕翎的了解,怎么都不会觉得她是会开放到将自己的第一次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给了战骋的,而且战骋在他们朋友心中一直都是禁欲系的形象,当初江婉曾经开着玩笑对他们两个说:“苏幕翎,就算你告诉我你和战骋在一个被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却连手都没有拉,我也会信。”
黎辛听到江婉这么问,倏地就笑了,“婉婉,我说你到底了不了解男人啊?战骋又不是性‘冷淡,他们以前在一起两年,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过?”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发生过什么,苏苏一定会第一个告诉我的。”江婉还是不相信。
这件事情,她的确没有黎辛知道得多,因为战骋离开之后,苏幕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黎辛,她哭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后悔。”
黎辛点了点头,那时候她哭得他心都软了,根本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他拍着苏幕翎的肩膀安慰她,之后还答应她,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毕竟,刚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出去,男朋友就一声不吭地离开,对她来说实在是有够残忍。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之下,他不得不讲自己知道的实情告诉江婉:“战骋走的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这个你知道吧?”
江婉点头:“我知道,那天是战骋的生日,蛋糕还是我和苏苏一起去订的。”
“那天晚上,她一夜没回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他们能纯洁到哪里去?战骋能柳下惠到放过自己送上门的人么?”黎辛顿了顿:“之后,她也亲口跟我承认了,说她把第一次给了战骋。”
“她从来没和我说……”江婉有些失望,“遇到这种事情,不应该先跟我说的吗?她怎么就不懂呢。”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黎辛摆摆手,“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想让她和战骋在一起了么?”
“因为我觉得,拿走女孩子的第一次,然后自己潇洒地走,回来之后再恬不知耻地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让我恶心得不行。在我观念里,这都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儿。”
“战骋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觉得苏苏不是第一次?”江婉沉默了一会儿,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这一点。
她总觉得战骋不像是会说这种谎话的人,哪怕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也不会编造如此拙劣的借口。
除非——
“这我就不知道了。”黎辛耸耸肩,“毕竟我又没有碰过,难不成你想让我实验一下她到底哪里不对么?”
“我觉得战骋还没有天真到分不清楚是不是第一次,是不是苏苏……”江婉有点说不下去了,同时又在内心责怪自己,怎么能这么怀疑苏幕翎?
“是不是她还有别人?”黎辛立马就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江婉,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对战骋多痴心,你不是不知道,这么想她,你不觉得自己过了么?”
“所以我没再继续说下去……我相信苏苏不是那种人。”
**
今天一整天,战骋都处于一种冷冰冰的状态,靳汝和他说了好几次话,他都没有理她。
她自认为自己耐性极强,尤其是在对战骋的态度上,可是今天……真的是忍不住了。
“战骋,你到底怎么了?我和你说话你一直都不理我。”
她的话里有抱怨,但是更多的还是娇嗔,就像是情人之间不满意的埋怨,亲热至极。
“靳汝。”战骋放下手中的彩铅,抬起头来看着她,“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们两个不合适。”
“所以呢?”靳汝心头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要说什么的。”战骋不太忍心那么直白地对她说出那两个字,只想她心领神会便好。
可靳汝却不依不饶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