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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总管吗?怎么听起来,你什么都得管,管文具、管卫生纸、管灯管,现在还管资源回收,总务部的那些男人都在做什么?”聂炜翰眯起眼,有些不悦。
“什么总管?男人管的难度较高啦,我是总管没人管的。”她的唇畔漾起一抹浅笑,边说边走出办公室。
总管没人管的?聂炜翰没有跟着笑,反而抚颔思忖着。
别人做不来的琐杂小事,她都能处理得很好,比起那些吃饱闲着没事,老是混水摸鱼、见不到人影的老主管,她显得认真专注又勤快,做事也很讲求效率。
十分钟左右,她已拿着一捆绳子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她先将头发扎成马尾,接着将书报杂志集结在一起,绑成一捆一捆的,方便她搬运下楼。
她看起来个子娇小,却很有力气,看她来来回回地搬了几趟,额际冒着一层薄汗,却不喊累,换做别的女人,下班还得留下来做苦力,早就哀哀叫了。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耐力、韧性和柔软。
“啊——”
突然,她轻叫一声,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如临大敌般,反射性地丢下一叠书本。
“怎么了?”见她惊慌的模样,他也跟着紧张起来,起身问着。
“有蜘蛛!”近距离地打照面,使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再往成叠的书上一站。不一会儿,脚长约三公分的长脚蜘蛛,快速地在桌子底下现身。
“在哪里?”他急着来到她身边,就怕她吓坏了。
“跑到那边了。”她往桌下一指。
“我来!”聂炜翰拿起一本不要的书籍,卷起,准备打扁横行的蜘蛛。
“不要……请它离开就好了。”
“请它离开?!它会听得懂我的话吗?”对付不速之客,他一向不懂得友善。
啪地一响,聂炜翰快狠准地终结了它的生命,抽了几张卫生纸清理好后,连同“凶器”一并丢进垃圾桶里,动作俐落迅速。
她一愣,仍站在书堆上,没有下来。“……已经没机会听了。”
“我可不想再看见它。”谁让它吓到她了!
也对,这办公室是他的,他有权利解决掉麻烦。“你这里风水真好,刚才我才赶走一只蟑螂,现在又躲着一只长脚蜘蛛……”她忍不住调侃。
“这代表我亲和力够啊!”
“是啊!你真的很有亲和力,专门吸引一些害虫。”
“又不是野生动物,怕什么?”他的嘴角噙着笑意。想起她刚才那副惊慌、求助于他的模样,好可爱。
“有些人比野生动物更可怕!”像他,有时候霸道狂妄得像头狮子,让她招架不住。
“谁?”
“……”“你”这个字她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但一双大眼却盯着他看。
敢情她想说他?聂炜翰猜着。
“我要搬最后这一叠书了。”
当她跨出一脚,正准备下来搬最后一叠书时,他突然大叫了一声!
“别动!还有一只蜘蛛,可能是往生者的亲戚!”
被他一吼,一脚突然踩空的她,前进也不是,后退也来不及,整个人定在空中约两秒,最后,还是无法控制地往前倾倒——
他快速地张开手臂抱住她的腰,让娇小柔软的躯体安全无虞地落入他的怀中,短短几秒,她的脸颊正好触贴着他的脸庞,她浑圆的胸部则不偏不倚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两人上身亲昵地紧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落入那个宽阔的胸膛后,她注意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颊处,阳刚好闻的气息熨烫着她的脸儿,热烘烘的……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孤男寡女抱在一起,要是被别人看见还得了?
她一慌,稍稍拉开距离,使两人面对面,四目交接之际,那对精锐的黑眸突然像深沉的黑潭般,释出她不解的柔情,顿时,她的心跳像加速的马达般,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
奇怪,比起他交往的前女友,她的身材算不上傲人,脸孔也称不上绝色,但是为什么他对她老是有一种无法漠视的霸占感呢?
她的脚下根本没有什么蜘蛛的亲戚,他只是藉故捉弄她,不想她太早离开他的办公室。
当他的大手握住她柔软的腰身,嗅闻着她发间传来的馨香气息时,突然感到一阵心猿意马,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微妙的异样感在胸臆间升腾,他突然希望可以这样一直抱着她,不要分开。
“你……是不是该放我下来了?”她轻声问着。
她从来没有和男人那么亲近过,但她却跟他有过两次意外的亲密拥抱,且一次比一次更令她意乱情迷,看着他的黑眸,她总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危险感觉。
“我要确定一下,蜘蛛现在是不是在你脚下?”
她一紧张,赶紧问:“还没走?”
“嗯……它正往桌子的方向爬走了。”他看着地面。
她瞅着地面,没看到任何爬虫类,一回头,捕捉到他唇边噙着坏坏的笑意,立即气得大眼圆瞠。“吼,干么开这种玩笑啊?快点放我下来啦!”她脸红地挣脱他的拥抱。
这可恶的男人,居然开她玩笑!
她很快地跳了下来,瞪他一眼。
他不是很忙吗?居然还有时间寻她开心。
她提起最后一叠书,潇洒地说:“我还得去黄昏市场,再见。”
刚走出总经理办公室,背后就传来一道恶魔的声音——
“明天中午,我们顶楼见喽!”
她真想拿起手上的纸,揉成一团,再堵住他的嘴!
本以为总经理离她这个小职员天高皇帝远,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现在不但每天中午都得跟他吃饭,有时候还得帮他跑腿,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像亏大了。
看着她离开的娉婷背影,他脸上的笑意未减。
光想着她的表情,不管是俏皮的、害羞的、生气的,都可以牵动他的心,逗他开心发笑,消除他一天的疲劳,让他快乐一整天。
结束前一段感情后,他总是带着冷漠的面具面对女人,理性地拉起爱情警戒线,唯独对她,他总是没有设防,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判断力。
这种久违的异样感,触动了他心底深处最敏感的区域,某种期待也开始酝酿发酵了。
心动的开始,就是爱情萌芽的时刻了。
他像个十八岁的少年郎,既欣喜又亢奋,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再快一点,他期待能够快点再见到她……
第4章(1)
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顶楼上,聂炜翰坐在孙韵如的对面,开心地接过她递来的便当。
日正当中,大多数的员工都喜欢往有冷气的餐厅跑,没人会想待在炙热的顶楼上用餐;但他不在乎,只要可以和孙韵如独处、营造甜蜜的幸福,就算太阳要燃烧到四十度也无所谓。
心里为了这短暂的相处而感到喜悦,但他一打开便当盒盖后,浓眉不禁一蹙。
她昨天下班不是说了要去黄昏市场吗?怎么今天的菜全都是卤料?
油豆腐、海带、豆乾、红萝卜,几乎占了便当的一半,只有几片高丽菜点缀在其间,看起来虽然可口,但他不禁暗忖,她平日都是这样吃的吗?
没有鱼、没有肉,等于营养不均衡。看着她纤瘦的肩膀,他心底不禁滑过一丝心疼,她难道不懂得对自己好一点吗?
“今天的菜色好简单。”
“简单?不会啊,我觉得挺丰盛的。”
见她咀嚼着饭,吃得津津有味,不吐一丝怨言,他忍不住板起脸,故意挑剔。“没有肉,也没有青菜,怎么吃?”
抬眸,她这才发现他绷着一张脸,猜出了他不满意她准备的菜色。
“喔,对不起,初一十五是我奶奶吃素的日子,所以我才会卤这些好吃又下饭的素料——”
“我没有吃素的习惯!”他打断了她的话。
她愣瞪着他!就说了,少东怎会满意粗淡的菜色?
多了一张嘴吃饭,她买菜不但要更懂得精打细算,还得配好菜色,满足那张恶魔少东的嘴,知不知道她有多辛苦啊?真是不知好歹!
“我就是为了省钱才会带便当的,如果你不喜欢,可以自己叫便当来吃!”她可没强迫他吃她做的便当。
“这样吧,我每个月付你伙食费,你负责买好一点的菜色带便当给我。”他偏不叫外面的便当,只爱吃她亲手做的餐盒,何况他的本意不是要挑剔菜色,而是希望她能吃好一点。
——怎么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丈夫对妻子讲的话?
“我……”她想拒绝,因为为他准备便当,只当是还他人情债,怎能收钱?
“拿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塞了三千块在她手里,才不管她收不收。
“太多了啦!”如果光是准备他一个人一个月的午餐分量,三千块应该偶尔可以买点龙虾沙拉了。“而且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
“给我加点荤的,丰富点、用心点……我看这样吧,明天下班后,我跟你一起去市场一趟,总之不要省东省西的,我可不想变得跟你一样瘦巴巴的!”他绷着脸,忍不住再叨念几句后,这才开始低头吃着便当。
看着他,发现他的黑眸释出了友善温暖的光芒……这是她的错觉吗?
明明是几句责备的话,为什么她听起来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有很瘦吗?”她看看自己,虽称不上丰腴,但也不算皮包骨啊!
“昨天我抱你的时候,觉得你的尺寸很小。”
尺寸?“什么尺寸?”
“胸部。”他抬头,眼睛突然定在她的胸部上。
闻言,她的俏脸立刻红得像番茄似的!谁……谁要他那么注意她的上围了?再说了,她都几岁了,吃得再丰盛,胸部也不会长大了,他分明是在讥笑她嘛!哼,恶少东!“喂,小心我在饭里放泻药喔!”
瞧她可爱脸红的反应,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喜欢她这种自然不造作的纯真性格。
由于平常他看起来很威严,所以公司里的人都把他当阎王看,个个像只无胆的小老鼠,避他唯恐不及,除了不满他的老主管外,就只有她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喜欢这样的她,也只有面对这个小女人时,他才会变了个人似的,卸下平常威严骄傲的面具和总经理的光环,轻松地和她吃饭聊天。
“对了,你昨天几点下班?”她很好奇他昨晚独自在公司打拚到几点。
“十一点半。”
“留那么晚?!”她大眼一睁,嘴巴一张。
她的眼眸像满天星斗,闪耀光芒,那沾着油的唇看来透润莹亮,咬起来应该很可口吧……
他突地一怔。最近的他很反常,根本不像上司对下属那样,对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而且午餐时间时,两人的话题总可以从菜色延伸到其他事上,总经理和小职员的悬殊距离,已被他搁在一边了。
她一个温婉的浅笑、一个不经意的吐舌头、一个皱眉,都让她看起来比便当美味数倍,秀色可餐得教他难以自持啊!
以为前一段恋情夭折后,他对于爱情已不敢有所奢求,只想专心地埋入工作里,在事业中找到成就感。但是,遇上孙韵如后,他封闭已久的心渐渐被开启了,有了启动爱情的力量。
她不同于其他女人,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应该和其他部门的女人一样,懂得追求时尚、美食、新鲜感;但,她朴实不虚华,勤奋地守着本分,做好上司交代的每件事,每天还不嫌麻烦地带便当,从菜色中,他看得出她很节俭,而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