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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迦南轻轻的翻阅了一下手中的情报,随即抬头看了玲珑一眼:“辛苦你了,玲珑,你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叫你的。”
“奴婢不累。”
玲珑轻笑了一下,目光闪闪的看着任迦南,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看到他了,看不见他,心底总觉得不踏实,如今见到了分外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如今东方雪已经贵为女皇,而作为女皇身后为她出谋划策的男人,任迦南依旧是一袭的碧衣,潇潇洒洒,身上带着出尘的贵气,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马上又要过年了,这几年玲珑看着他以庄子游的身份,一点一点的成长,接手庄家的一切,成为皇家密谍的掌控人,协助东方雪夺得皇位,一步步走来,当年那位在秦州地界里意气风发的四殿下,收敛了他的锋芒,遮盖了眼底的傲气,如今,只剩下那淡然如水的微笑,一举一动,都从容不迫,淡定自如。
“看来新政在各地推行的都不错。”
详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情报,任迦南忍不住的翘起唇角,刚入冬的时候新政推行的并不顺利,幸好他和东方雪雷厉风行,以铁血手腕,杀一儆百,这才让那些地方官员们开始认真的执行起来。
朝堂改组,土地改制,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任迦南自然也做了打*战的准备,现在扶摇国国内已经没什么能让他浪费心神的了,相反的,东安国内的境况才是他最为关注的。
司徒政大将军从南面凯旋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扶摇境内。
舅舅回来了,不知道二哥和舅舅会有什么打算?
一直以来任迦南的情报网都格外关注上京城里的风吹草动,包括丰峪公主病重,康亦安要成婚,万家商铺遭受连续打击……这些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的传入任迦南的耳朵里。
他远在临安,却依旧心在上京。
“主子,你在想什么?”
看到任迦南忽然有些愣神,一旁的玲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任迦南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没什么,玲珑,我好久没和你比试了,一会儿咱们去校武场比试一番,你来看看我是否有了进步!”
“主子!”
玲珑的面色忽然格外认真起来:“我听怜星说这几个月你一直在修炼叶清蝶留下的*,她已经失踪多时,不知道人在哪里。她是皇家密谍的叛徒,她那些心法也格外邪门!主子,你还是小心为好。”
“叶清蝶的修炼*是有些凶猛,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不过……她是扶摇第一杀手,她留给我的*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好东西,我已经修炼了几个月掌握了其中的窍门,只要修炼之时平心静气,不被外界干扰,不出现负面情绪的话,修炼者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任迦南不在意的说着,对于修行那套*,他势在必行。
叶清蝶留下的那套*仿佛是为杀手量身定做的一般,不仅修炼速度奇快,招式致命凌厉,最让人心动的是,这*还包含了快速运功疗伤的心法,而且一但修行小成,人的感官六识也会大大提高,对周围的风吹草动会比一般习武之人感觉的刚加敏锐,甚至可以锁定住某个人的气息,在百里之外追查出他的下落。
任迦南非常需要这套*,因为……他的心底已经有了计划,他要回东安。
他要潜回上京城,做几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这些事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完成,所以他必须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有了足够的保命手段,才可保证万无一失。
随着新年的临近,司徒大将军的归来,冬日里萧条了很久的上京城也逐渐的热闹起来。
大军凯旋的那一日,无数的百姓涌上街头,争相观看平南大将军的风采。
司徒政四十出头,由于自幼习武,常年在外征战,整个人异常的高大凶猛,穿着那铿锵坚硬的将军铠甲更是威风八面,让人不敢直视。
作为一个极度热爱热闹的人,如兰自然也上街去围观了一圈,回来后依旧一脸兴奋的模样,围在霍少卿身旁唧唧喳喳的讲个不停。
而霍少卿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露出一丝微笑来。
司徒政回京之后先是进宫面圣,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大将军府,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出门。
他的表现分外的平静,这与当年那个敢在大殿之上公然与先帝叫板,为了自己的妹妹一气之下闯入太后寝宫的勇猛之人,似乎完全不同。
司徒政就仿佛变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在上京城里休整的日子,去皇陵拜祭过一次云贵妃,去端烁王府看过一次任迦勋,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将军府里……
他的所作所为让上京城的很多人都觉得很蹊跷。
这司徒政到底在想些什么?
漆黑的夜里,漫天的清雪飞扬,康亦安站在门口仰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轻轻的紧了紧自己身上那件厚重的披风,他能感受到,雪中的上京城看似沉闷,却酝酿着浓重的杀机。
又一场暴风雪,即将席卷整个上京城……
13:方家冤案1
雪后的上京城,一片银装素裹。
阳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之上,反射着点点耀目的星光。
雪后的清晨,天气分外的寒冷,原本在这样的日子里出行的人不会太多,但是今天上京城里的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整个大街上人潮拥挤,大多数人都向着上京府衙而去。
与那些雪白的积雪相比,上京府衙大门口那个大大的“冤”字,鲜红的触目惊心。
在寒冷的天气里,那些红色的液体都已经冻结,但是依旧有些狰狞可怖,周围围观的百姓们,一脸惶恐,却又莫名兴奋的盯着那个由血液书写而成的“冤”字,议论纷纷。
据说今日一早有三个外乡人跪在上京府衙门口,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其中的年轻男子割破自己的手指,用十指写下这大大的冤字!
此时那名男子已经入了衙门听审,而上京府衙大门紧闭,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何冤情!
这件事,在短时间内飞快传遍了上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更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引起了皇上的极度关注。
上京城还真是个藏不住事情的地方。
霍少卿坐在房间里学着刺绣,她已经绣了很久,虽然没有被针扎过一次,但是绣出来的花样实在是惨不忍睹。
“哎!”
把那绣到一半的手帕丢在一边,霍少卿微微叹息,她的手用来拿针杀人就会无往不利,用来绣花还真是无比困难。
“小姐!小姐!”
如兰抱着从康府拿过来的东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小脸冻得通红,眉宇间满是焦急的神色。
“如兰,你急什么?”
“小姐,不好了!”
如兰把怀里那些胭脂水粉堆在房间的梳妆台上,紧张的小跑到霍少卿的身旁,神色慌张的说着:“奴婢刚刚回康府取东西,看见大理寺的人把大公子带走了!”
“恩?”
霍少卿一愣,大理寺的人带走康亦安?
“他们……他们说大公子与今天早上那件冤案有关!”如兰说完之后,脸色依旧非常苍白。
早上的冤案?霍少卿目光一凛,如兰早上上街的时候也和霍少卿提过上京府衙门口的那个血字,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下文,而且居然和康亦安有关。
凭着康家在上京城的地位,还有谁有能力动他?
这问题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应该是端烁王和司徒大将军,他们这段日子有些平静的过分了。
“小姐,到底该怎么办啊?那些守城军把康府都给围住了!”如兰颤抖着低语,她在康家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没想到居然连守城军都惊动了,他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围了康府,而皇宫里的那位竟然也没有阻止,现在看来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小事。
看来司徒大将军和端烁王这一次真的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人命。
霍少卿皱了皱眉,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如兰,别急。不会出什么事的。”
霍少卿低低的安慰了一下如兰:“你一会儿出去多买些菜回来,今晚我会等大公子一起来吃火锅。”
“哦。”
如兰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绚烂的晚霞把天边染成血红色,一轮红日摇摇欲坠,夕阳的余晖把整个上京城笼罩在一片炫目的金红中。
暮色四合的时候,围在康府周围的守城军终于撤退了,但是整个上京城的百姓们却还是在热议这件事情。
与大街上的热闹相比,康府显得很安静,府中各人依旧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似乎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皇城,福寿宫——
“皇上,你到底是何意?”
康芷欣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向雍容华贵的脸庞,微微有些苍白。
“母后,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着一百多口的人命!”
任迦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非常轻缓。
虽然做了皇帝,但是他在太后面前依旧还是当年那个温柔轻语的太子殿下。
“那又怎样?”康芷欣微微挑眉:“谁能证明两年前湖州的灭门惨案是亦安他指使人做的?他可是堂堂御史大夫!当年方巡抚勾结山贼知法犯法,被御史院查出,本就是要捉拿处置的, 谁知道他和山贼窝里反,结果被人杀了全家!这在当时的确轰动一时,但是早已经结案了,现在突然跳出个人说他是方巡抚的儿子,又说当年的事情别有内情,这明显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亦安!”
“母后,你别激动,这件事朕自有决断,朕会想办法查出事实的真相的,朕也希望康大人他是清白的。”
任迦逸递给自己的母后一个安心的笑容:“朕已经下令撤走了围在康府外的士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康家是皇亲国戚,如今出了这事情,朕如果不做做样子的话,那样百官如何看待朕?”
康芷欣微微平复了一下,缓缓的叹气:“这就好,哀家也相信皇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好了,哀家累了,皇上也早点去休息吧!”
“那儿臣先告退了!”
任迦逸缓步的走出了福寿宫的大门,梓渺正等在宫门外。
“陛下!”
见任迦逸走出来,梓渺立刻快步上前,凑到他的耳畔低语:“陛下,刚刚得到消息,方汝浩失踪了!”
方汝浩正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两年前湖州方巡抚家一夜之间惨被灭门,而方汝浩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他这两年一直住在自己的奶妈家里,这一次更是带着两位老人一起上京告状。
任迦逸面色不变,一直温和的眸子里却闪过一抹阴霾:“康亦安呢?还在大理寺吗?”
“因为方汝浩的证据不足,而他自己如今又下落不明,所以大理寺刚刚已经把康大人释放了,陛下,这明显是……”
梓渺还没说完,却被任迦逸轻声的打断:“耽误之急是马上找到方汝浩,朕要的是活着的方汝浩!”
天空很灰暗,黑夜即将到来。
任迦逸步履沉重的向着御书房走去,御书房的书桌上堆着一摞弹劾康亦安的奏折。
前一日还是朝堂表率的御史大夫,今日却成了众臣弹劾批判的对象。
任迦逸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年来,康亦安的确得罪了太多的人,如今又有有心人在后推波助澜,这事情恐怕会越闹越大。
方家灭门惨案背后到底真相如何?方汝浩背后的人又是谁?这一切只有找到方汝浩才会有答案,所以……他不可以死。
至少……在任迦逸知道真相前,他不能死。
夜色阑珊,一辆华贵的马车从大理寺的后门驶出,向着康府的方向缓缓驶去。
“我爷爷怎么样?”
康亦安靠在马车里闭着双眸,低低的问了一句。
“回大公子,老丞相今日像前几日一样,一直在书房里书写札记,并没有出门。今日下午所有登门的贵客全都谢绝不见,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