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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她。
从来都说女人是水,她却偏偏弄了个女人船出来。沈御知道,这家坐落在这个都市最繁华地段的私人会馆,是她底气的开始,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卑微女人。
西昔垂首的模样,也是极为美丽的,身段苗条,又馅料十足,穿着他送她的华伦天奴红色长裙,一低头间,那细长白皙的颈便露了出来,仿佛高贵而又优雅的天鹅,总让他忍不住去亲吻占有。
可是他终于知道,曾经的她,垂首是因为卑微;而现在的她,那一低头的温柔,只是她展现低调与谦虚的礼貌,又只是因为男人痴迷倾慕的注视而特有的娇羞。
就如同他会着迷一样,还会有许多其他的男人为之着迷。
如果她跟别的男人结婚。
沈御简直不敢去想这个如果的后果。
一切的选择都在西昔。
所以,沈御终于还是在婚礼之前来找了她。
来到女人船,在侍应生的引导下,来到她为自己留的房间,房门号是8030号房,或许是因为自己说了这个数字,所以整个女人船,保留有这间数字奇怪的房间。
门虚掩着,沈御还没推门,就听见房间里传出来的音乐声,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西昔为什么会听这首音乐。
再推门,里面的情形瞬间让他十分的生气。
他这辈子最大的情敌,正一手揽着西昔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两个人舞步和谐,脸上都带着笑意,而那首音乐,正是将会在他的婚礼上放的曲子《梦中的婚礼》。
不置可否的是,沈御这辈子最大的情敌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父亲,苏景之。
两人见他来,也没有停下步子,极淡的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乱了舞步,而是一直等到这一支舞跳舞,这个时候,苏景之才问了他一句:“你来了。”
说是问,也不过是十分轻慢的陈述而已。
沈御看了他,没说话,转而看向西昔,却见西昔端了两杯酒过来,递了其中一杯威士忌给他,沈御皱着眉尝了一口,顿时脸色就好了许多,是他喜欢的那个调调。
这个时候,苏景之再次开口,却是说要出去走走,随后一个人走了,还十分好心的为他们带上了门。
西昔也不说话,沈御也不说话。
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她一杯一杯的为他调制出他喜欢的口味。
也不知道两人之间这样,算不算得上是一种默契,沉默的默契,一起沉默,不会因为彼此的沉默而有任何的违和感。
沈御几乎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其实他也有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喝酒了,太多的事情萦绕在周身,总是叫他抽不出空来。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渐渐的开始放松下来,慢慢的喝,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一点一点的想着心里的事情。
到了最后,他什么都没有问,就那样喝着酒,一直喝到酩酊大醉,一直喝到趴在西昔房间的小吧台上,睡了过去。
见他睡过去,西昔这才放下手里一直都没有动过的那杯酒,从吧台里走出来,靠近沈御,伸出双手抚摸他的脸庞。
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把沈御扶到了浴室里,他可真是烂醉如泥,可是浑身重的要命。
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丢在浴室外面的地板上,每一件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
直到把他浑身上下都脱光了,这才确认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除了酒味儿,没一丁点其他女人的味道。
西昔这才缓下脸色,脸色的表情,却仍是要笑不笑的样子,打开花洒,为他清洗。
其实她只是想要看看他的伤口是不是真的愈合了。
以前在医院里给他擦洗,都不敢碰那个伤口,就怕他疼。
现在他每天都在部队里训练,据说仍是生龙活虎,想必早就已经完全愈合了吧,绝对不会疼的。
在搬动他庞大的身躯时,她忍不住重重的叹息,西昔,你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用得着这样灌他吗?何况他一向都是酒量极好,自己还得用点药,又不敢用太多,就怕伤到他。
看着那个伤口,居然比她留下的牙印儿还要深。
就是这个伤口,在当时险些要了他的命啊。
西昔俯低身子,亲了亲他的伤口,而后枕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好像忽然就回到了当初他被送到医院的那段时间,她也是这样守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不知所措,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醒不过来,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沈御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竟然是不可替代、无可失去的。
如果沈御倒了,她的世界将会再次轰塌,而一个人生命中,这样的坍塌究竟可以承受几次?也许是很多次,也许你会说那是生命中有时候必须经历的一种必然,无论当时如何难过,等到了老了,心境就会一片平静。
可是等老了做什么?她只知道这一次就不能失去,更不能让沈御变成自己生命中的一场过去。
再后来,被苏家人驱赶,她没有任何的权利要求留下,心中狂暴了许久,终于在苏景之的开解下,渐渐地平静下来。
眼下他性命无忧,而她需要做的,就只是准备好一切,等他苏醒而已。
这样想着,却没想到,自己离开之后没过多久,沈御就在沉睡中被人算计了一场婚姻。说起来方清妍也真的是魔怔了,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婚姻,她都要!
如果沈御也爱她,那么还可以被人称赞一句有干将莫邪的情深动人,可是沈御心中根本就没有她,她也这样!
头一次,西昔觉得心中无限的委屈,不明白命运为什么总是跟自己作对,总是这样的为难自己,以前他好好的,他们没有立即选择结婚,最后终于决定结婚了,却又生生的被命运分开。
真够狗血的。
可是狗血的让她想哭。
想着想着,她也就真的留下了眼泪。
晶莹的泪水滴落到沈御光裸的胸膛上,心脏的地方猛地一震,却好像只是无意识的反应,而沉浸在悲伤回忆中的西昔,也并没有注意到。
沈御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跟方清妍的那个家里,他一醒过来,方清妍就赶紧给他端来茶,问他头还疼不疼了。
沈御接过醒酒的茶喝过之后,才渐渐的开始咬牙切齿,居然又把他给送了回来!
“哥哥是去了、她哪里吗?”方清妍突然试探着问道。
皱着眉抬头看她,许是这一眼带着太多的冰寒之意,而方清妍也知道现在沈御跟西昔之间有诸多误会,两个人是没有可能再和好的了,又怕他生气,不敢再多说,总是说了句是女人船会所里的人把他送回来的,就离开了他的卧房。
两个人虽说住在一座房子里,可是向来都是各自住在各自的房间里。
方清妍也曾经穿着十分性感的情趣内衣爬过他的床,沈御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离开之后,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住过,一直到最后她低声下气的去部队里朝他发誓,除非他想要,否则她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或许是要下雨了吧,整个城市的空气都沉闷起来。
不管沈御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方清妍终于还是等到了结婚这一天。
有方城的钱在,有苏家的门第在,这一天自然是无比的热闹,方清妍早早就穿了雪白的婚纱,坐在方家自己的小房间里,等着婚车来接。
可惜的是,一直等到时间都要耽误了,沈御的婚车都没有来,更别谈什么接新娘子的诸多为难新郎的游戏了,众人连这个玩的机会都没有,到了最后,还是方城脸色难看的派车过来接走了方清妍,可是到了教堂,又是一阵好等。
方家苏家都是向众人解释说,沈御部队里临时有外派任务,一时来不了,请耐心等待如何云云。
可是部队里能有什么事情,这样的大日子都要去执行任务?众人表示很不理解,顾自的再私下议论。
方清妍终于等的沉不住气了,提着婚纱的裙摆跑到西昔的跟前,低声质问她那一天跟沈御都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今天迟迟不来。
西昔挑眉看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方清妍会这么着急的问自己,那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部队里的任务,而是沈御他……他不想来吧。
猜到这一点,西昔顿时就笑了出来,她的笑十分的好看,就好像一朵花一样,突然的就打开了,周围多少年前的男子都看呆了眼。
“你说的那一天,是指哪一天?”西昔眨着眼睛,做出一番不明白的表情,却是把方清妍气了个半死!
什么叫做她说的那一天指的是哪一天?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少个那一天!
即使是她再医院里照顾了沈御那么久,自己在他心里也还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他还是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即使守在他身边那么久,都不及他跟西昔相处的那些数不尽的日子里,随随便便的某一日。
方清妍由愤怒转为一种悲伤,这半年,她也算是体验了婚姻生活,都说婚姻是一座坟墓,可不就是吗?还是一座活死人墓。说是有活人,却不如说没有一个活人,连她,也都过得冷冰冰的,一点都没有尝到婚姻的美好,反而是越来越孤单,越来越没有着落。
每天都自己独自入睡,每天都自己一个人吃饭,每天都没有人陪她说话。
方清妍所想的这一切全部都合情合理,可她就是没有想到,如果他们没有用这种方式,趁着沈御昏睡,而借助军婚的优势来束缚住沈御的婚姻,阻挡沈御周围关心他的那些人的探视,完全就是伪紧闭了。
那么也许,在她照顾了沈御那么久之后,沈御心中对她或许还会有感激,而不是现在弄巧成拙的反感。
她想不到这些,她是想不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她只知道她想要的,而方城的确做到了,努力让她得到了沈御与她的婚姻。
可是,这样的婚姻,她可曾真的尝到一丝幸福的滋味?
而就在她心中的悲伤情绪越来越浓的时候,教堂的门口传来了一阵的骚动,方清妍朝着门口看过去,随后,眼看着都要落出来泪水,顿时就被笑脸打了回去。
她看见沈御终于来了,几乎是破涕为笑的,又转首看了西昔一眼,那眼中的张扬与胜利的意味兼职就是不言而喻。
方清妍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境特别的轻松,就好像是那一句说的那样:守得云开见月明。
而她的心,也因此飘得高高的,再也不怕会没有着落了。
因为,沈御终于还是来了,而她,也终于还是等到了他了。
长辈们虽然责备沈御的肆意妄为,可见他总算是出现,身上的礼服也是穿的规规整整的,所以一句都没说他,神父终于等来了人,方城示意之下,婚礼终于开始举行。
音乐声之中,方清妍被方城挽着,和着音乐的节奏,脸上带着笑,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新郎走过去。
沈御站在神父身边,也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方清妍,只是脸上始终没有方清妍那样喜悦的表情而已。
等两人齐齐在神父身边站齐了,神父开始念叨祝词,无非是无论对方贫穷抑或是富有,生老病死,都将如何云云。
前边的都是浮云,一场婚礼的成败不在于排场到底有多大,有多少辆名牌婚车,来的客人有多尊贵,定的酒店里一瓶酒有多贵,而在于最后神父所问的那一句:“你愿意吗?”
大多数都是会说,我愿意。
也有大多数的新娘会说,我不愿意。
也有大多数的新郎或者新娘,在这一句话问出来之前,或者即将回答之前,就被抢婚逃离了现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或者她,不愿意。
神父也主持过诸多的婚礼了,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情形,今天他原本以为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