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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力嘴皮子发青直哆嗦:“软猬甲?这是什么东西?阿古30年的寒冰真气都吃大亏?”
“是周家的看场子宝贝,只有他们家族的佼佼者才能佩戴,警司的装备。。。不,算不上是警司的装备,就算他们周家,就算已经是警司的,50年功力以上,飞檐走壁级别的强者,也没几个有这玩意啊!”
“周家疯了,竟然拿这种阴毒的东西对付学员,就算放弃周广德,他们也要把面子挣回去吗?”
玉彤云急忙掏手机,顾不上找通讯录,噼里啪啦11位号码拨了出去,阿古和周广德本来就是学员里最强的了,周广德还有软猬甲这种阴毒的宝贝,没人能阻止他们。
只有月如钩,必须把月如钩叫回来!
阿古已经倒退了数百米,也许是太痛了,甚至没能退进天海警校十八丈宽的大门,他的背后是警卫室的小屋,墙壁不厚,也足够挡住他后腿的脚步。
周广德的脸色越发狰狞:“后面是墙,我看你往哪跑?”
阿古已经冷静下来,痛楚还在增大,可他有心理准备了,脑子也缓过劲来,强忍痛苦的扭曲的脸,似乎挂了若有似无的笑,脚步还是不停。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罪名太大,但你要废掉,不能当特殊警察,我们周家世代霸道,就是凭借这点。。。”
身上骤然炸起无数尖刺,“就是凭借这点,才能傲立天下八百年呐!”
周广德低声闷吼:“废了你我就坐牢,老子认了。我们周家从不妥协,哪怕抗战时期几近灭族,也没对小本子的关东军低头过,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散修!”
“躺下吧!”
距离墙壁只剩三米,周广德猛然加大了冲力,阿古避无可避。
玉彤云吓得花容失色,历史系的学员们也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不忍看到阿古凄惨的样子,满是锋锐的‘刺猬’揉身上去,阿古起码要多上几十个窟窿。
这不是塑料袋,这是人啊。。。
可这时阿古脚步交错,脚尖在墙壁连续点动,借着周广德冲击的力气,头下脚上倒立起来。
背上的唐刀顺势滑落,反手握在右手掌心。
“刀?”周广德楞了一下,哈哈大笑。
玉彤云连忙提醒:“小心啊阿古,那是周家的宝铠软猬甲,破不开的!”
周广德神色猖獗,提醒了又怎么样?软猬甲刀枪不入,不仅如此,里面还暗藏99道机关,削骨剃肉歹毒无比,阿古不知道会受伤,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更加绝望。
他想要嘲笑,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铮~~
风吹树叶,簌簌作响,其中一道金属铮鸣的声音尤为刺耳。
阿古倒翻而起,整个人从周广德的头上跃过,稳稳地站在了不远处,他看了一下还在流血的左手掌心,从制服里面的衬衣上撕下一个长布条,嘴巴咬着布条的一头,用右手慢慢的缠绕伤口。
很痛,但必须缠紧,不知道软猬甲的利爪用什么做的,血流停不下来。
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敢把那个分外渗人的金属利爪拔下来。
他在那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周广德、玉彤云,连带着所有学员都懵逼了,有人忍不住拿出发放的制式装备,在手里比划着。
比划两下差点哭了,同人不同命啊,为什么阿古的唐刀那么牛?
周家的软猬甲他们也听说过,只是听说,从没见过的极品软甲,攻防一体坚不可摧,牛逼得很,可就这样厉害的宝贝,让阿古一刀砍下来一截,还特么的特别利索。
这不能啊。。。
周广德的脸都绿了,软猬甲受到损伤,这事情他承受不起好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古抓着的是什么刀?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所有人的内心好像有十万头***奔腾而过。
阿古处理好伤口,缓缓抬头:“该我了。”
。。。。。。。。。。。。
接到了玉彤云的电话,月如钩差点急疯了去,明天就是月末大考了,就不能明天再闹,非得今天?不仅耽误了他的事情,更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软猬甲啊,事情绝对大发了!
他知道周家通过武递送来了东西对付阿古,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送过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宝贝。
如果他知道是软猬甲,绝对会放下别的事情,一门心思盯着周广德。可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发现天海市有恶妖出没,还是离开了校区,他在天海警校担任导师,也要兼顾天海市交警的职责。
谁让天海市的上一任交警,去年殉职了呢。。。
风声呼啸,月如钩一身黑色皮衣制服,跟发放给学员的制服一样,只是脸上多了个火焰形状的黑色面具,面具的左边眼角处,斜斜的刻着一道金色横杠。
这是一级警员的标志。
他在建筑之间闪烁腾挪,路上行人很多,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飞快略过,擦擦眼睛,都以为眼花了见了幻影,谁也想象不到是传说中的武者。
焦急中,月如钩没有乘坐交通工具,在嘈杂的街道上,他的速度比车辆快多了好吗,只需要一条直线地掠过,绝对不会堵车。
他有45年功力,还没到飞檐走壁的武者阶段,但在现代社会里,飞檐走壁跟古代武侠小说里的完全不一样,古时候的墙有多高?能蹦三层小楼的,特么的就是飞檐走壁了。
可如今飞檐走壁的武者,最弱的也能把小高层当成平地,一十七层楼、数十米的高度,月如钩还做不到,但是七八层的小楼,对他来说也只是一般而已。
很快的,他就到了天海警校的大门口。
………………………………
第九十一章 杀无赦!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我一定是眼花了,绝对是!那可是软猬甲啊,怎么被阿古追着砍?”
“周广德你能再怂一点不?穿着软猬甲,你跑个什么鸟劲?”
月如钩简直忘记自己来干什么的了,周家的软猬甲他认得,一等一的宝贝啊,谈不上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绝对没问题,曾经有个悍匪对着周家的警司扫了一梭子AK47的子弹,毛都没伤一根。
他敢拿脑袋保证,穿着软猬甲的周广德绝对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他匆忙赶来的原因,毕竟铁与火里杀出来的周家,从来都不知道手软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周家出自东北的深山老林,上百年改不了那窝子的尿脾气,遇事不要怂就是干,丢面不要怂找回来,闲了不要怂脱了膀子干,人家的家训第一条,特么的道理改天讲,吃亏了找回来!
满满的土匪气息。。。
可这土匪窝子里出来的周广德,现在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不敢挨阿古半刀。
“跑啊!”
一刀下去,周广德蹦出七八米远。
“你不是挺得瑟吗?不是要把我捅成筛子吗?”
又是一刀,周广德往后爬了好几下,乍眼看见水泥地上深邃的沟痕,眼珠子都绿了。
水泥地啊,大锤子都砸不出裂缝的天朝大马路,就这么轻飘飘一刀。。。他真心想哭,你拿的是绝地武士的激光剑吗?
吓得胆子发颤的不只是他,月如钩是历史系的导师,制式装备什么水准他心里有数,绝不是阿古唐刀的那种水准,不,什么不是?是特么的差太多了好吗,制式的刀具斩在水泥地上,全力一刀差不多有阿古轻飘飘那一下的。。。一半水准?
或许只有三分之一。。。
“这小子太邪性了吧?功力、符箓,这又拿出这么一把恐怖的唐刀出来。”月如钩整个人都不好了,难不成玉皇大帝是阿古的老子,可阿古的老子就是个上班族啊,卖保险的。
终于还是想起自己的职责,月如钩想去制止斗殴,唔,说成单方面的殴打也行,可惜打从他一到地方,阿古就斜眼睥着他呢,第一步都没迈出去,阿古就炸了。
“接我这一刀试试看。”
声音还没落下,阿古已经跳上半空,整个身体扭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三绝斩!”
身形一分为三,阿古半空挥刀,一股无情冰冷的气息荡漾开来。
一刹那所有人好像掉进了冰窖,就算有着45年功力的月如钩,迈出的脚步也僵硬在了半空十五厘米处,他看到的不是阿古,那是。。。
月如钩的眼睛陡然睁大,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面对自己父亲的那一刻。
“记住,如果有一天遇见了那么一个人,让你想起一把刀,想起一把剑,或者想起其它的什么东西,逃走,或者杀死,不要犹豫。”
当时的他还很年轻,不明白这段话的意思,但在十年的特警生涯里,他终于明白了父亲说的话。
打得过就杀,打不过就逃,面对这样的人物,他没有别的选择,那是何等的恐怖,在见到了全国无数的武者妖魔后,他懂得了。
可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遇见,彷如一把刀的那种人,真正的刀客、剑客,在这个浮躁的世界上,怎么可能继续存在?
一如西门吹雪,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
又如傅红雪,他的刀从痛苦砍向空灵,超越速度的极限达到禅的境界;
可这种人,怎么可能在存在于现代这个浮躁的华年?
是的,不可能存在着,直到他看见了阿古,就在这么一个瞬间。
“刀。。。刀客。。。真正的刀客!”月如钩的脸色黑得好像锅底,眼眸闪着惧怕的荧光。
他已经是这样了,真正面对三绝斩的周广德,心里又会是怎么一个恐怖?
周广德已经哆嗦了,上下门牙不断打架,身体颤抖着,想要逃走,却动弹不了分毫。
“逃不掉,躲不开,这一刀,三刀?还是一刀?不,不管是什么,谁都躲不掉!”
周广德绝望地闭上眼睛,忽然想起周家家训的总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老祖宗啊,难不成我周广德,今天就是无法适应社会,应该被淘汰的弱者吗?
他不承认自己是弱者,但是在阿古面前,他就是弱者。
周广德苦笑了一声,任由自己的一生走马观花在脑海闪现,等待血溅当场的那一刻。
欺负人,因为他们是弱者;不答应自己要求的女人,不过强者的附庸而已,怎么可能有得选择?可如今轮到自己站在弱者的地位上,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是错了吧。。。可是不再重要。”
周广德忽然松了口气,嘴角悄悄的撇出一丝弯弯的弧度,好像如释重负。
人死灯灭,管他是物竞天择还是伦理道德?
重要吗?不重要。
就在这么短暂的一瞬,他做好了横尸当场,甚至做好了送去太平间,让入殓师给自己美容的准备。露出一丝笑容,想来入殓师给自己化妆的时候,不用太大力撕扯自己的嘴角吧?
笑容这东西,还是自己撇出的好。。。
但在下一刻,
砰砰砰!
三声巨响,周广德觉得胸口好像被火车头连续撞了三次,倒喷一口老血飞了出去,关键时刻阿古翻转了刀身,斩在他身上的是刀背。
“哈哈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要坐牢,你不敢杀我!”周广德愣了一下,疯狂的大笑起来。
想多了,自己一定是想多了,都说人在临死的时候会想很多,可自己不会死,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