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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珑道:“它天天陪你入睡,毒得死谁,都毒不死你。我让它咬破你风府穴、风池穴、紫宫穴、玉堂穴等等十八处穴道,借毒素让你气血活络,你内力自然而然便高了。”
吕流馨“啊”地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竟是这等道理,当天你趁我入睡,将我绑了,差遣小疫狐咬我,我还当你是个疯子呢,其实呀,你是为了我好。不过小疫狐怎会听你的话?”
天珑笑道:“小家伙很懂事,知道这是为了你好,莫说咬你,便是去咬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盘蜒哥哥,它也照办不误。”
吕流馨羞道:“你说什么哪!我。。。。我当初便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眼下被你捏住把柄,老取笑我。”
盘蜒顿觉不安,吓出一身汗来,正犹豫着该不该走,天珑道:“我投桃报李,你陪我去岁云斋,我有一桩极要紧的私密事要说。”
吕流馨笑道:“上回去岁云斋,你让小疫狐帮我练功,眼下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但语气亲热,已答应下来,两人手拉着手,朝岁云斋走去。天珑甚是机警,不时东张西望,以防有人跟踪。
盘蜒心下冷笑,暗想:“我盘蜒岂是鬼鬼祟祟,尾随少女的奸贼?你如此防我,我反而要偷偷跟着了。”心里想的大义凛然,道理十足,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小心跟了过去。天珑昔日武功便已登峰造极,更胜过她姐姐,眼下内力深了,当真不可估量,盘蜒不敢怠慢,运太乙幻灵真气,身形宛如虚无,这才无人查知。
那两人来到一处山坡上,但见绿草兴茂整齐,宛如绿毯,海棠淡红,绿柳斜倚,一间清雅小斋坐落坡上,果然是清净的好去处,盘蜒心中却大喊奇怪:“天珑这丫头,何时有这等雅兴了?”
那两人携手在一柳树下盘坐,吕流馨道:“好啦,你有什么话,便快些说罢。”
天珑道:“师姐,你为何喜欢盘蜒哥哥?我听说你俩曾经很要好,是么?”
吕流馨嗔道:“原来你便是为这些无聊话来此,早知道我便不睬你了。”
天珑笑道:“我爱听,师姐对我最好,总不会骗我瞒我。”
盘蜒暗暗摇头,不免想道:“这丫头凶起来像小老虎,撒娇起来更是讨喜至极,予取予求,抵挡不住。”
吕流馨犹豫片刻,道:“那你不许对旁人说,更不许拿此事要挟我。”
天珑捧腹大笑道:“我对旁人都凶巴巴的,对谁说去?何况这事也并非见不得人。再说了,我何时要挟过亲亲师姐?我惹恼了你,那可真成了孤家寡人,无人理睬了。”
吕流馨道:“好啦,好啦。”她这件事埋藏心底,一直苦闷,其实早想找人倾诉,此时天珑一问,吕流馨便已心动,缓缓说道:“当年盘蜒哥哥与我都是。。。。都是神刃山庄的弟子,他对我。。。对我很好,是我头一个喜欢的男子。”
天珑瞪大美目,说道:“他是你的。。。青梅竹马?”
吕流馨红着脸道:“他来山庄不到一年功夫,谈不上青梅竹马,但他对我极好,我也最喜欢他。后来山庄出了乱子。。。。”
天珑又问:“什么乱子?”
盘蜒知道天珑看似糊涂,实则机灵至极,生怕她推断出当年实情,心里不禁惴惴。吕流馨说了当时山庄困境,内忧外困,天珑长吁短叹:“我那爹爹也不是好东西,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吕流馨道:“随后咱俩遇上了雨崖子师父,便一同上山来了。我。。。。我高兴极了,本以为能与盘蜒哥哥长相厮守,千百年的结为伴侣,谁知。。。。。。谁知。。。。。”
天珑气呼呼的说道:“这盘蜒哥哥移情别恋,拈花惹草,是么?这混球,先是罗天子,又是陆仙子。。。”
盘蜒心里惨叫,但此事曲在自己,又能怪得了谁?天珑要说出来,盘蜒唯有自认倒霉。
好在天珑嘴巴甚严,吕流馨问:“罗天子是谁?”天珑道:“你别问了,我随口说出,乃是为对仗韵脚。”
吕流馨幽幽叹息,又道:“谁知他到了山上,便已。。。便已恋上其他姑娘,不顾及我了,对我渐渐冷淡,不再理睬,咱俩于是疏远,就此分手。”
盘蜒暗想:“我确实冷落了你,但那年我规规矩矩,孤孤单单,哪里有其余姑娘?咱俩好聚好散,谁也别埋怨谁。”但毕竟深感亏欠吕流馨,于此事上便自承过错。
天珑问道:“姐姐可曾与这小贼欢好?不对,上回我瞧见师姐身子,你还是待字闺中的处子,自然不曾便宜这小子。”
吕流馨轻拍天珑脑袋一下,啐道:“这种事情,你怎地张口就来?若传扬出去,我。。。我羞也羞死了。”
天珑道:“守身如玉,何羞之有?倒是咱们门中那千万个不要脸的婆娘,今天找个汉子,明天便移情别恋,凭借美貌,讨要好处,将自个儿当贱货般买卖。。。。”
吕流馨急道:“你这话千万不可再说,否则得罪了八成女门人,那可。。。。”
天珑直乐,说道:“可不止八成,我瞧九成婆娘,都是朝三暮四的婊子。师姐虽多与其他男门人交往,但紧要关头,倒也把持得住,这一点便足见姐姐对盘蜒哥哥深情难忘,心结难除。”
吕流馨垂首道:“唉,不知。。。不知他与陆师姐怎么样了。我有心气他,这才与其余男子亲近,谁知弄巧成拙,他。。。。他反而更不理我了。”
天珑道:“我这人有一门本事,只要一瞧别的女子行姿站姿,便知她开没开荤。。。”吕流馨扑哧一声,欢笑起来,盘蜒也险些开怀大笑,吕流馨笑道:“你这张嘴。。。。真是。。。。我可拿你没办法。”
天珑又道:“他与那陆姑娘规规矩矩的,倒不曾破她身子,师姐,说不准盘蜒哥哥仍想着你呢。”
吕流馨面泛晕红,低声道:“他与陆师姐就算真成了夫妻,我也唯有祝愿,不会怨恨。你说的不错,我。。。。我至今仍念着他,爱着他,他是我头一个喜欢的男人,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会记得他,为他守着身子。就算他以为我人尽可夫,看不起我,我也。。。。也无怨无悔。”
盘蜒心中一酸,几乎想向她认错:“一切错在我盘蜒,我更不恨她,我当年为何招惹她,利用她?我毁了她山庄,害死她亲人,我岂敢对她有丝毫怨怼?傻丫头,傻丫头,你为何不恨我?”
天珑忽然又道:“师姐,你当年山庄之事,似乎皆是盘蜒哥哥引起。若非他杀了你那大师兄,栽赃给你那师叔,你们两家也打不起来,没准你爹爹便能留得性命,你难道不恨他么?”
盘蜒心下畅快,暗想:“不错,不错,她正该恨我,天珑说的大妙。我盘蜒撩拨少女心,玩弄权谋奸计,馨儿她即便要杀我,我也是活该丧命。”
吕流馨道:“易安之事,是他对我的大恩,我岂能恨他?我。。。每每想起,反而更想着他些了。”
天珑若有所思,说道:“若他是故意引易安入毂,故意杀他,故意栽赃,故意惹你山庄自相残杀呢?”
盘蜒身子一震,险些仰躺在地,他虽盼望吕流馨憎恨自己,莫要虚耗情意,但不料天珑料事如神,竟真能推想出来。
吕流馨喊道:“你别异想天开了,那些事全是巧合。何况时隔多年,我早忘了此事,你何必提出它来?”
天珑凝视着她,忽然动容一笑,神色同情爱惜,说道:“就算他真是有意为之,你也不会忘情,你爱他爱的太深,这情感已刻入你心肺骨皮里头啦,师姐,我说的对么?”
吕流馨双目微微湿润,道:“你这孩子,总。。。总是语出惊人,夜深了,咱们。。。咱们这就回去吧。”
天珑叹了一声,说道:“可怜,可怜。”两人手握着手,就此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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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开门大吉好弟子
盘蜒心中乱象更烈,脑中思绪好似厉鬼,四处煽风点火,引起一片灾祸。盘蜒不敢四处走动,便找一处清净地方静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次日一早,悠悠转醒,情形好转,但忆起昨晚两番对话,兀自忡怔不安,他想:“我答应振英什么来着?为何还去招惹其他女人?”
他心生愧疚,便行向海纳派,他想见见心上人,与她好好说说话,以求片刻慰藉。
陆振英此时已是飞空层的高手,在万仙之中地位崇高,有独居房屋大院,布置小巧清雅,宛如世外人家一般。盘蜒观赏庭院,见栽种草木匠心独具,不禁佩服,又想:“我盘蜒真不是东西,有了这等聪慧美丽的伴侣,偏偏还不知足。”
复见阁楼中装饰美而不华,丽而不俗,想道:“她才貌双全,举世罕见,我盘蜒真是猪狗不如,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
绕了一圈,见屋后有一茅厕,再想:“我盘蜒便如这粪中蛆虫一般,怎地配得上她?”
他正触景伤情,借物抒情,自怨自艾,唉声叹气,却听楼上有女子娇笑道:“师父,师父,你看师伯他又发癫了。先看花草,再看对联,又看茅厕,待会儿没准要钻土里去啦。”
盘蜒吃了一惊,抬头张望,见一英姿飒爽的少女凭栏俯视,约莫十六岁年纪,盘蜒奇道:“你又是谁?”
那少女微笑道:“启禀师伯,弟子名叫曹素,乃是振英师父门下大弟子。”语气响亮,语速颇快,性子颇为直爽。
盘蜒皱眉道:“她何时收的徒?我怎地不知道?”
陆振英从屋中出来,俏脸微红,但又有些自豪,说道:“盘蜒哥哥,这是我半年前收的徒儿,你瞧瞧她还不错么?”
盘蜒心想:“她在渡舟层时便获准收徒,升入飞空层,若再无建树,反而说不过去了。”笑道:“你眼光何等了得,我瞧她天资聪慧,将来必成大器。”
曹素抢着说道:“师父,师伯拍你马屁呢。我虽然不错,但也没他所得这般好。”
陆振英啐道:“没规矩,怎么对师伯说话呢?”心里却甜滋滋的,盘蜒握住她手,说道:“昨晚我习练飞升隔世功,没来找你,好生对不住。”
陆振英低声笑道:“可是你师父不放你过来?”
盘蜒大惊,说道:“哪有此事?师父。。。。她不曾纠缠我。”
陆振英叹气道:“我每每见到你师父落寞孤单的模样,总忍不住可怜她,盘蜒哥哥,你也不能老躲着她,她。。。。她毕竟是你师父。她老人家既然钟情于你,又对你有极大恩情,你岂可不稍加回报?”
盘蜒唯唯诺诺,几句话蒙混过去,心底更是羞愧,陆振英见他颇萎靡不振,心中担忧,问道:“你还在想廖闻声之事?那决计怨不得你。是他逾越阶层,以速成功夫运上乘招式,这才引火烧身的。”
盘蜒想起这事,更是郁郁不欢,心思沉重,也不隐瞒,说道:“我催幻灵内力引他发火,谁知拿捏不准,竟就此害死了他,这实则全是我的过错。此次魁首状元,我。。。。我愧不敢当。”
陆振英暗暗惋惜,但见情郎难过,如何有半点埋怨责怪之情,说道:“刀剑无眼,生死无常,那廖闻声招式凶狠,没准也要杀你,你不动手,难不成束手待毙么?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盘蜒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何时收的徒儿?为何遮遮掩掩,不让我知道?”
陆振英说道:“一来我让她静下心来习练飞升隔世功,二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