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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笑道:“这有何难?只是将军若去找他,可不能急着动手。”
东采英说道:“我若是武功再强一倍,或才能勉强胜他,哪里会急着寻死?总要找些得力助手,趁兄妹俩打情骂俏的时候,来一招趁火打劫。”
盘蜒惊呼道:“将军真乃棒打鸳鸯的强盗祖宗也,佩服,佩服。”
东采英哈哈大笑,说道:“还不都是军师教的?”
盘蜒随即一算,说道:“此人去了此岛镇上,乘船回了神江,似是去了阮郎城了。”
东采英心想:“若要追杀此人,非义兄与军师同去不可,咱们三兄弟联手,绝不会输给那婆娘、恶贼。”但隐隐又觉得颇为危险,他并非不知轻重的莽夫,此刻对敌人底细半点不知,贸然追去,可别另生风波。
正犹豫间,忽听大堂外有人骑马来回奔走,喊道:“散开去找!”
东采英听出那人声音,喊道:“可是斑圆师父来了?”
斑圆喜道:“将军?真是毫不费功夫,说着便找到了!”话音未落,便见到一个矫健身影闯入厅堂,也是盘蜒的老相识了。斑圆与众人一见,又惊又喜,喊道:“你是那什么都知道的军师,你是军师的拜把子兄长,你是。。。。你是这军师的义妹,陆家的公主。”
曹素嚷道:“喂,你倒说说,我又是谁?”
斑圆不认得曹素、庄伟、柳婷,哼了一声,说道:“我管你是谁?闲杂人等,莫要多话。”
曹素怒道:“我乃万仙涉水弟子曹素,将来定成鼎鼎大名的人物,你眼下对我无礼,莫怪我以后给你脸色。”
陆振英忙道:“徒儿,住口!”对斑圆道:“将军别来无恙?”
斑圆哈哈笑道:“好得很,好得很,跟将军南征北战,武功大有长进,小姑娘,你长得可越发精神啦。。。。”一看张千峰,奇道:“为何将军义兄这般沉闷,可是喝醉酒了么?”
张千峰精神萎靡,淡淡说道:“斑圆将军精神倒是不错。”
斑圆对盘蜒最是佩服,正要与盘蜒搭话,可转了一圈,惊呼道:“将军,铁齿人呢?”
东采英红了眼眶,心头气苦,说道:“咱们中了敌人奸计,铁齿他死的。。。。死的好冤。”于是说出百神教中泰远栖害人的毒计,与那黑雨老怪降临之事。
斑圆与铁齿虽常常斗嘴,但交情极为深厚,闻言更是怒火冲天,哇哇叫道:“好他妈个奸贼,不将他挖心吃肝,老子从此不做人了!将军,你可有那奸贼下落?”
盘蜒见这斑圆气恼过度,似忘了正事,问道:“斑圆将军,你为何来找采英爵爷?”
斑圆“啊”地一声,这才醒悟过来,说道:“皇帝娘娘要派钦差来玄鼓城巡视,爵爷当速速返回。”
东采英大吃一惊,说道:“芳林她。。。。那钦差是谁?”
斑圆道:“听说是她身旁那十大蝙蝠怪之一,但眼下尚未抵达。”
盘蜒心中一动,问道:“蝙蝠怪?那又是何人?”
东采英说道:“什么蝙蝠怪,这话若传到这十人耳中,咱们非得挨骂不可。那十人叫做红衣蝠卫,乃是芳林。。。。皇帝娘娘身边的十大侍卫首领,听说各个儿忠心耿耿,武功高强的很,未必比我差了,也不知是她从哪儿找来的。只是关于这十大高手传闻古怪,听说阴森可怖的很。”
盘蜒干笑几声,说道:“那将军爵爷非赶回去蛇伯不可了?”
斑圆道:“将军,铁齿之仇,不可不报。。。”
东采英眼神不安,似有极大隐情,低声道:“你忘了。。。。忘了那事么?”
斑圆恍然大悟,说道:“不错,不错,我一气之下,什么都忘了。那事更为要紧,可不能让钦差知道。”
盘蜒好奇心起,笑道:“将军爵爷可是偷偷瞒着皇帝娘娘金屋藏娇?怕她吃醋么?你俩早断了好几年,她若再小心眼、发脾气,那可是过分了些。”
东采英嘿嘿苦笑,说道:“军师将来前来蛇伯,我必如实告知,眼下我却得先赶回去不可。”随后正色道:“还请军师代劳,查清那泰远栖、泰关别下落,等我忙完大事,必与军师携手除恶,报仇雪恨。”
盘蜒无奈,唯有答应,众人来到江边,见岛上住民仍对前天晚上之事议论不休。除了斑圆乘坐的那艘军舰之外,其余船皆下水捕鱼、载客去了,盘蜒等人唯有再等一天。东采英上了军舰,与众人挥手道别,渡江而去。
陆振英见张千峰神色落寞,孤身一人在海滩上来回行走。对盘蜒道:“咱们怎生想个法子,劝师父想开一些?那并非他的过错。”
盘蜒叹道:“他此次出来,全不料竟是这般结局,非但救不了义兄,更护不住其余万仙同门。”
陆振英急道:“但。。。但那可是黑雨老怪啊,你不说便是聚魂山的阎王都未必敌得过他么?师父好歹救了庆牧纷与那少年。”
盘蜒道:“好吧,咱们便陪他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曹素从旁钻出,形影不离的跟了过来,似怕漏听了半点隐秘,她心思活泼,颇有些小聪明,故而总怕别人有事瞒她,她得不到便宜,那可大大吃亏了。
张千峰见盘蜒、陆振英过来,摇了摇头,说道:“让我。。。。让我独自待着。”
盘蜒问道:“师兄可在想功夫么?”
张千峰摇了摇头,只是说道:“让我独自待着。”
盘蜒朝陆振英、曹素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站住,走了上去,张千峰身形一晃,拔腿就跑,盘蜒莫名其妙,喊道:“你跑什么?”也施展轻功,急追上去。陆振英与曹素大惑不解,但两人一个使伏羲通天道,一个运太乙真仙法,一个寻脉而走,一个遁虚追踪,旁人万万难以看清。
盘蜒提气直追,脚下生风,如踏云途,而张千峰则忽隐忽现,稍稍一闪,便凭空消失,随后越过数十丈远,追追不上,甩甩不脱,两人转眼绕岛跑了大半圈,张千峰蓦地脚下拌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盘蜒喜道:“逮住你了!”一把抓住张千峰胳膊,张千峰用衣袖遮脸,喊道:“我没脸见人!没脸见你!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盘蜒怒道:“你怎地没脸见我了?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是了,你偷瞧我老婆洗澡了,是么?”
张千峰急道:“振英是我徒儿,我。。。我怎会。。。”
盘蜒哈哈一笑,说道:“我可不止一个老婆,你知我说的是谁?”
张千峰闻言一愣,知道他在玩笑,叹了口气,垂下脑袋,说道:“先前。。。。先前咱们登岛时,你曾让咱们就此罢手不管,我。。。我没听你的话,害得。。。。本门弟子惨死,我。。。我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你。”
盘蜒道:“这可不是么?我盘蜒若不是遇上张千峰你,便不会登入万仙,如不在万仙,便能生儿子了,我投奔东采英,在玄鼓城娶十八房姨太,眼下早就儿孙满堂。以我心机手段,作威作福、捣鼓捣鼓的,没准已然当上皇帝,运筹帷幄之下,将万鬼打的落花流水,将北妖赶回草海北方。如此一来,这泰远栖便无法作恶,便全没今日之事。张千峰,你这恶棍,竟敢害我皇帝大梦落得一场空,你说你该如何赔我?”
张千峰听他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实则全是反讽,乃是好心劝自己莫要挂怀,张千峰稍觉感动,心情也好转了些。
他定了定心,又道:“我。。。。我。。。出门之前,在万仙山路上,遇到不少。。。。不少女子要拜我为师,我装作全不在乎,虚怀若谷,实则。。。实则心里可乐开了花。等遇上柳婷、周钰薇她们之后,一路受到恭维,我更是如在梦中,总觉得我真如他们所说,乃是万仙的希望,武功天下无敌,迟早有一天能破云飞升,可。。。。可。。。。”
他说着说着,神色凄凉,抽泣道:“我。。。。我没能保护他们,他们全都死在我面前。”
盘蜒怒道:“别人若赞你胯下器大,长约一丈,活儿又好,金枪不倒,你自个儿便会当真么?这群笨羊蠢牛自个儿不成,便寄托心意在旁人身上,将你想的尽善尽美,寻死要活的非得跟来,实则关你屁事?我当年几个耳光打你,可是白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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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一招失手难追悔
张千峰听他说的粗俗,虽对死者不敬,但句句在为自己开脱,心头感怀,闭目片刻,说道:“师弟,你让我自个儿好好想想,我将他们带入险境,总得设法交待。”
盘蜒道:“你可是要将他们尸首挖出来么?”
张千峰心想:“我的心思,多半逃不脱师弟料想。”点头道:“不错。”
盘蜒叹道:“明早有船离岛,你无论如何得赶回来,即便找不着尸首,咱们也就此作罢。”
张千峰歉然道:“是,是。”语调甚是倦怠,他容貌虽年轻英俊,实则已是八十多岁的老人,盘蜒心想:“他可别老年犯病,从此痴痴呆呆,加上孤苦伶仃的,那可真没法救了。”重重一声叹息,转身便走。
回到镇上客栈,陆振英问道:“师父他怎么样了?”
盘蜒道:“比以往更婆婆妈妈,他要去尸堆里掘尸体。”
陆振英感念师恩,抿住嘴唇,神色也颇为悲凉。
柳婷蓦地闷声哭泣起来,身躯颤抖不停,曹素道:“师姐,你闹什么呢?”
柳婷哭道:“周钰薇,元藏藏她们。。。。她们死的好惨,千峰师叔他好生可怜。。。那黑雨老怪。。。。黑雨老怪。。。。我眼睁睁见到周钰薇在我面前被那蛇撕裂,哇。。。哇。。。。。!”她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再也遏制不住。
陆振英叹一口气,说道:“那事已然过去,傻姑娘,你莫去想它,忘了它吧。”
柳婷道:“若咱们再遇上那黑雨老怪。。。。呜呜。。。那又该如何是好?只怕连菩提宗主也敌不过他。”
曹素道:“师姐,你大可放心,咱们这儿有杀手锏,锦囊计,嘻嘻,你不见那黑雨老怪已被赶回去了么?”
柳婷喜道:“真的?你见到那时情形了么?”
曹素笑道:“那还有假。。。。。。。”陆振英侧目一看盘蜒,只见他脸上带着笑意,目中却闪着寒光,她吃了一惊,怕盘蜒发火,喝道:“徒儿,你给我跪下!”
曹素无奈,只得跪倒,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陆振英说道:“柳婷她伤心难愈,你还对她胡言乱语,大肆讹骗,成何体统?”曹素甚是委屈,说道:“我不是安慰她么?怎地讹骗了?”
陆振英曾于海边感受到一丝盘蜒心思,惊觉他对曹素的歹毒念头,至今颇为惶恐,难以忘怀,情急之下,大声道:“你答应过咱们什么来着?”
曹素见陆振英发火,只觉背上凉气嗖嗖,暗暗叫苦,说道:“好啦,徒儿这就闭嘴。”拍了拍柳婷,果然就此收敛,陆振英见盘蜒又回复平静模样,这才放心下来。
众人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那庄伟吓得半疯半傻,忽然大声惨叫起来,盘蜒探他心脉,摇了摇头,说道:“他伤了心魂,唯有带回万仙山医治。”
陆振英又问:“盘蜒哥哥,咱们之后回万仙么?还是去追查那泰远栖?”
盘蜒道:“自然是去追泰远栖了,他手中那食月宝杖太过凶险,非夺过来不可。否则频频引来阎王魔怪,咱们万仙也无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