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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邪自也诧异,说道:“这妖怪身子骨倒也古怪,似是杀不掉一般。如此也好,让我多揍几拳,多砍几刀。”
泰关别道:“荼邪老妖,你别得寸进尺,咱们四人合力,你也讨不了好处。”
荼邪先前见过这四人武功,虽也不放在眼里,可打发起来,倒也非得费些功夫不可。他挂念孙子伤势,也不及斩草除根,心意已决,冷笑道:“带上你们这脓包头目滚吧。”
龙木又蛮又蠢,但此刻已吓破了胆,喊道:“快走,快走!这老。。。。老狮子可不好惹。咱们不捉这东采英了。”呼喊几声,倏地身子圈转,重重摔在地上,闭目晕去,身旁扬起一团烟雾,将他身躯挡住。
盘蜒与荼邪都想:“这烟雾是他树皮中渗出的热气,他还有什么门道?”
烟雾散去,只见龙木身旁站着两个黑袍人,一人头如蜥蜴,但眼睛灰蒙蒙的,另一人则发须似火,个子不高,但身躯宽大。这二人站姿老迈,但隐然间便令人望而生畏,似乎极端危险可怖。
荼邪眯起眼睛,说道:“你二人又是什么来头?”
那老蜥蜴说道:“我乃万鬼鬼首,名叫履伯,屠邪铁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强敌。”
火法老者说道:“我亦是鬼首,名叫孟火,荼邪,你身有北妖血统,为何百般维护这些凡人?你那孙子更与我北妖为敌,伤我族人无数,他应验预言中人,我非带走他不可。”
群雄听他们报出“鬼首”二字,当真是惊得魂飞魄散,浑身上下如坠冰窟一般。那龙木虽也自称鬼首,但群雄一直不知,且他言行鲁莽,不知情者也万万猜不到。天心至此已汗流浃背,万想不到此事竟招来了万鬼的大人物。
荼邪高声道:“放屁,放屁!你们想掳我孙儿,便得问我这双铁拳答不答应!”
老蜥蜴忽然张嘴吐出一颗毒球,霎时已在荼邪面前,盘蜒道:“前辈小心!”
荼邪道:“我知道!”一边说话,一边出掌一握,将那毒球裹在巨神掌中,那毒球轰隆炸开,毒气氤氲,但被荼邪裹在掌力之中,无法扩散,不然这场中数百个好汉,只怕已大半中毒了。荼邪大喝一声,内力巨震,将那毒气粉碎,但脸上已有惊慌之色。
老蜥蜴道:“荼邪,你我二人功力难分上下,再算上火老儿,你便万万难敌了。”
荼邪怒道:“便是你先前偷袭我孙子,难怪那毒气这般厉害。我不信你这两个老头这般不要脸,想要夹攻老子么?”
孟火道:“这东采英身份不凡,你把他交出来,咱们保管不亏待他。老头我说话算话,从不诳语。”
荼邪心想:“我以狮心炼化功夫奋力一搏,或能拖延个几百招,豁出老命,也不能让他们害我孙子。”摆开架势,霎时浑身战意凛冽,身子骨似大了一圈,扭头对盘蜒道:“你只管带我孙子跑了,跑回万仙山,要那些老头子出来干活!”
盘蜒却想:“这二人是万鬼的大头目,为何能越过那冰墙?莫非是走雪岭国那条道么?这两人本不在此,不然我与荼邪绝不能半点不知。荼邪想舍命一搏,让我逃走?我该使出仙殇本事帮他么?”
荼邪见他沉思,怒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快滚了?”
盘蜒心中计较已定,说道:“老前辈还与以往一般,瞧我不顺眼么?放心,放心,我却有法子让大伙儿脱困。”反而走上一步,拔出刀来,竖在身前。
泰关别惊呼道:“小心,此人。。。。。此人武功极为厉害,我也曾。。。。”想起自己曾答应盘蜒不泄露此事,这后半句话便说不出口。
老蜥蜴履伯冷冷说道:“这是月明星稀宝刀,你便是那万仙山海门的盘蜒么?你屡次坏我万鬼好事,嘿嘿,咱们可都认得出你来。你也在此?很好,很好。”
盘蜒道:“老前辈知道在下姓名,果然消息灵通,见识广博。你识得这月明星稀宝刀,自然知道其中效用了?”
孟火老鬼说道:“此刀可借月色,斩出刀风刀光,但在我二人面前又有何用?是了,你精通太乙幻灵真气,可又想拖延时间,施展幻术逃生么?”
盘蜒心想:“万鬼探子功夫好生了得,我万仙可远远不及。”他摇头道:“两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卖弄所知,岂不可笑?这宝刀可吸收月色,令刀变锐变强,却也不假。但天上月色分节气不同,各有奇特之处,便非两位能够知悉了。”
履伯笑道:“月色分阴晴圆缺,各有灵气,听说世上确有这么一门武学,莫非你练会了这门功夫?你想凭这功夫阻拦我等?”
盘蜒道:“除阴晴圆缺之外,另有一食,这月食数十年一遇,极为罕见。但巧合之下,晚辈倒也曾见过,这月明宝刀也已记下了。”
他那刀锋蜕变,成了通体漆黑,晦暗不明的刀刃,将宝刀往前一挥,空地上现出一片阴影,那阴影扩散开来,似云遮月,似深谷阴,似花凋零,似地荒芜,阴影形成蛇身。于是一条黑乎乎的人脸羽翼蛇幻化出来,一双美丽晶莹的眸子盯着众人,一下下吐着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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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狗仗人势虚咋呼
泰关别吓得半死,惊呼道:“黑雨老怪?”
履伯、孟火二人自也听过黑雨老怪名头,闻言目光惊骇,履伯道:“这黑蛇便是黑雨老怪?”
泰关别颤声道:“那是黑雨老怪的。。。。的黑蛇,那魔头。。。。魔头。。。莫非也要来了?”四下里转头转脑,深怕见着这可怖的怪人。
本来五夜凝思功乃是借月色增强修为的功夫,而月明星稀刀则是贮藏月光灵气的利刃,盘蜒却以之招来异方恶怪,既非创制这门功夫宗师的本意,亦远超铸造宝剑工匠的意料。盘蜒见了这黑翼蛇怪,心头自也发毛,但眼下唯有硬着头皮,试着以太乙幻灵术纵控,便如他驱使冰火土木四怪一般。
那蛇怪极为刁钻,盘蜒聚集精神,不住传递心意,那蛇却不为所动。但履伯、孟火二人离得太近,那蛇对盘蜒毫无恶意,蓦然朝前一蹿,蛇身扭动,咬向履伯,履伯见识高超,见这蛇动向奇特,如龙飞黑水,虎步险滩,岂敢怠慢?凝立一掌,拍向蛇身,那蛇陡然一翻,已咬住履伯手腕。
履伯闷哼一声,掌上毒气散出,透过黑蛇肌肤入体,这毒气本极为阴险,便是荼邪的狮心炼化也难化解,谁知这黑蛇万毒不侵,恰好克制履伯功夫,刹那间,履伯只觉心魂大乱,脑子里似也有条毒蛇在撕咬。
他怒喝一声,收摄心念,砰地一声,将那黑蛇震脱,也是使力太过,方圆三十丈内一通震动。那黑蛇一转身,弹向孟火,仿佛一团黑火焰般,孟火手掌竖拦,一团团红彤彤的透明火星汇聚起来,掌中已现出一柄宝刀,唤作“地灵火刀”,其火极为阴狠,并非阳气,他劈出一刀,刀风刮起,“熊熊”声中,地面霎时升起数道火墙。
黑翼蛇怪动作诡谲,当空疾冲,身子又不停旋转,它虽也不过一丈长短,但这般一动,霎时有如海中漩涡,风中龙卷,令人心生莫大敬畏,透过重重火墙,与孟火宝刀一撞,二者身子一震,各自退开,孟火头脑晕乎,登时醒悟道:“这蛇一招一式,皆直攻心魂,稍有不慎,便会被它将魂魄攫走。”当下小心应付,与这黑蛇斗得难分难解。
盘蜒趁势喝道:“黑蛇姐姐,黑老先生肯派你前来,当真帮了天大的忙,但不知他老人家为何不来?可是太忙?”
泰关别大惊:“他竟与那黑雨老怪攀上交情了?”
那黑蛇虽不会害他,但也不理睬盘蜒,盘蜒却是自问自答:“原来如此,黑老先生眼下正忙,但他自个儿不来,能否再派些人手?”
黑翼蛇恰好此刻蛇头连咬,仿佛点头,被孟火刀劲拦住,铛铛震响,盘蜒喜道:“原来如此,那可太好了。”说罢暗暗运功,众人眼前一明一黑,光影起伏,霎时又跑出一条黑翼蛇来。
此蛇并非真物,乃是盘蜒太乙幻灵功夫的幻影,但他此时功力深厚,众人如何分辨的出来?履伯、孟火惊想:“头一条是真,第二头岂能有假?那黑翼蛇不是点头来着么?”
这二人如若联手,定能胜过这一条黑翼蛇,但两条黑翼蛇则大是棘手,更绝不想得罪黑雨老怪。履伯大喊一声,在地上一掀,地面溶解,化作大片泥沼,泥沼中冒出气泡,将那黑翼蛇裹住,他道:“全给我走了!”孟火双手一推,萤火点点,砰地一声,那泥沼霎时成了炎洋火海,黑翼蛇一振翅膀,朝后逃开,身上还挂着零星火苗,那火焰升了十丈高,挡住众人追袭道路。阿刹罗派众人扛起龙木,急匆匆逃入林中,不久已不见踪迹。
那黑蛇绕了一圈,回身紧盯盘蜒,一双人脸神色冰冷,眸子闪着黑光,盘蜒低呼一声,知道它意欲伤人,急忙撤去宝刀功力,那黑蛇便缓缓黯淡,遁入无形了。
荼邪指了指那火墙,叹了口气,说道:“此乃阴火,最是阴魂不散,少说也要烧上半天,追是追不上的。他们既然撤走,那便随他们去了吧。”
群雄死里逃生,又见敌人落荒而逃,神色颇为高兴,再得见数场极罕见的大比武,更是如遇天人,心醉神迷,不少年轻子弟、善言好汉便滔滔不绝的议论起来。
荼邪将东采英扶住,掌心内力浩浩,替他驱散履伯之毒,约莫一炷香功夫之后,东采英口吐黑血,低哼几声,悠悠转醒。屠邪铁手何等威名?当真如神话中的妖仙一般,他替孙子疗伤之时,群雄在旁观看,心生敬仰,谁也不敢开口,又谁也不想离去。
盘蜒从怀中摸出一枚色彩古怪的灵丹,送入东采英口中,说道:“这叫‘肠穿肚烂腹泻丸’,服下之后,便连肠子都拉得出来。就算不幸身亡,也是拉个不停,连死人都会拉得活转,乃是一枚起死回生的神药。”
荼邪哈哈大笑,东采英也苦笑一声,说道:“军师还不如让我干干净净的死了,好歹留一丝体面。”那药丸入口之后,倒也颇为舒坦,哪里有腹痛之感?他知盘蜒素来语出惊人,爱好搞怪,这药丸定是解毒的良药,只是他嘴上乱说一通罢了。
盘蜒又从怀中取出一瓶来,说道:“将军体内毒性未除,这腹泻丸需时时服用,不可有一日疏忽。足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可永绝后患。”
荼邪道:“我孙子一身牛肉熊骨,何必当这药罐子?我手段不差,他毒素已除,眼下已无大碍了。”
盘蜒道:“老前辈虽为当世高人,但毕竟这下毒害人的本事,远不及咱们万仙高明。。。”
荼邪不禁莞尔,笑道:“这话倒也不假,你们那黑蛆教便挺麻烦,我本当万仙是一群阴测测的伪君子,谁知竟也不遮掩欺瞒,我反而有几分佩服了。”
盘蜒叹道:“我看那履伯毒素悄然入体,藏于暗处,必有后患,老前辈若稍有不查,可别害了我这将军性命。”
荼邪知盘蜒与东采英有同生共死的交情,闻言倒也不恼,点头道:“你倒像个郎中模样,孙儿,这。。。。腹泻药丸你且拿下,时时服用,不可或忘。”
东采英被荼邪这霸道内力捣鼓之后,虽保住性命,但脑袋昏胀,不多时又晕了过去。荼邪将他背起,朝玄鼓城走去,群雄跟随在后,但荼邪视而不见,只对盘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