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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酒犹豫片刻,道:“听说你攻城之时,约束下属,不伤百姓,这可是真的?”
秋风公主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只是嫌杀戮百姓,徒劳无益,又急于攻打隼堡,这才手下容情。但她听索酒语气松动,喜道:“是啊,是啊,我心肠最好,只。。。。只是寻仇来着,眼下敌不过你,向你认错。咱们双方各有死伤,我愿付足金银,补偿不敬之罪。。。。”
索酒嘱咐狱卒道:“念在她一丝善念,替她换一间干净牢房,每日饮食衣物,不得亏欠。”
狱卒开了牢房,将她带出,秋风公主喜滋滋的贴在索酒身上,腻声道:“小公子,我什么衣衫也不穿,在你房中做你奴仆如何?待得十天八天的,我怀上孩儿,你便是我金银国驸马了。”
索酒冷冷道:“既然如此,还请公主留在原处,一切照旧。”秋风公主吓得不轻,登时不敢再说。两旁狱卒都想:“这女子又骚又美,若这般对我说话,我万万把持不住。”
隼堡后山有一间开阔山林,林中有一小屋,据传乃是昔日某高人隐居之处。索酒、盘蜒将她送至此地,秋风公主见周遭景致甚美,连声叫好,但脑中急思脱身之策:“那几个狱卒色眯眯的盯着我,哼哼,定然有机可趁。待哪天我稍稍勾引,立时便能逃脱,这隼堡中满是密道,除我之外,谁也不知周全,要就此逃走,易如反掌。”
盘蜒道:“这女子极为放荡,若换男狱卒,非被她算计不可。”
秋风公主闷哼一声,叫苦不迭,果然索酒又道:“我让庆虹师姐看住她,师姐心细沉稳,定安然无事。”
秋风公主急道:“我。。。。我与那婆娘有仇,她定变着法儿虐待我。”见索酒不为所动,忽然又道:“我有两件。。。。两件天大隐秘,可以告知两位,将功赎罪,求两位行个好,放我一马。。。。”
索酒皱眉道:“什么天大隐秘?”
秋风公主道:“其中一件,乃是。。。。万仙菩提祖师身世来历。”
盘蜒心中一动,但想起自己身份,不便发问,索酒摇头道:“胡说八道,菩提祖师隐秘,我如何够格得知?”
秋风公主又道:“另一件事嘛,则是重中之重,事关天下气运,你们不听,真是愚蠢至极,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在这时,江苑赶来说道:“师兄,马大人有关城中法令纷争,需与你好好商议。”说罢瞪视秋风公主,神色不善,秋风公主装作楚楚可怜模样,靠的离盘蜒近了些。
盘蜒哈哈笑道:“小兄弟尽管去吧,这婆娘交由我来看守。”
江苑忙道:“吴奇前辈,小心这。。。这婆娘使美人计。”她见盘蜒为人轻浮,嬉笑随心,委实不敢疏忽。
盘蜒正色道:“时至今日,姑娘对我仍放心不下么?”
索酒虽不知盘蜒身份,却对盘蜒信赖至极,真当他如可靠的老大哥一般,点头道:“吴奇大哥,这婆娘交给你了。”
秋风公主朝盘蜒白了一眼,心想:“这老色鬼与我独处,若不上来摸手摸脚,那可有鬼了。”微觉厌恶,但此事正合心意,微笑道:“这位老先生知书达理,为人儒雅,我与他谈天说地,便不会烦闷寂寞。”
索酒与江苑并肩而去,盘蜒一推秋风公主,道:“进屋去!”秋风公主手链脚链铛铛作响,走入屋中,屋内倒也整洁干净。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秋风公主幽幽叹气,在床上躺下,神色忧愁,秀眉微蹙,双眸望向窗外,无意间肩头囚衣滑落,露出光洁肩膀来。她道:“山上好冷,吴奇哥哥,你。。。。你取件衣物给我好么?”
盘蜒走了过来,捏住她手掌,秋风公主格格一笑,身子如暖呼呼的泉水般流了过来,顺势吻上盘蜒脸颊,笑道:“我。。。。还冷,吴奇哥哥,你光捏我小手,又有何用?”
盘蜒道:“你要我捏你何处?”
秋风公主指指胸口,道:“这儿。”又指指双腿间,道:“还有此处。我这人最喜欢那些。。。。那些成熟稳重,年高德勋之人了。”
盘蜒笑道:“我可不见得‘成熟稳重,年高德勋’。”
秋风公主媚眼如丝,呼吸急促,啐道:“原来你是‘轻薄好色,老不正经’之人。哎呦,我落入你手里,眼下可。。。。可没奈何了。”
盘蜒在她耳畔道:“我对你全没半分兴趣,只是你来此究竟意欲如何,我倒想问个明白。”
秋风公主道:“我来这。。。只是想。。。。找一位如意郎君,替他养儿育女,眼下那人。。。。就在眼前。。。。”说罢仰起脑袋,等盘蜒来吻她。盘蜒似乎情动,朝她贴近。
突然间,她头上一缕秀发垂落,那秀发中藏着一根披罗线,骤然刺向盘蜒额头,此线悄无声息,无影无踪,去势飞快,威力之强,却不逊于金铁强弩。两人几乎脑袋相贴,如此之近,只怕连索酒也难抵挡。
谁知那披罗线一碰盘蜒,瞬间不知去向,秋风公主吓得险些咬了舌头,盘蜒退开半步,左手双指捏紧,掌中有一根透明细线,他点头道:“这便是披罗线么?”
秋风公主颤声道:“你。。。。你怎地。。。。怎地看穿的?误会,误会,我。。。。我昏头昏脑,是这披罗线自行。。。要害你。”
盘蜒叹道:“你先前说有两件大秘密,实则共有三件,第一件,你当说出菩提祖师身世来历。第二件,你当说出那事关天下气运之事。第三件,你对这隼堡志在必得,念念不忘,究竟有何目的?”
秋风公主计谋落空,最近屡屡受挫,受气不小,恼道:“老贼,我不说,你能奈我何?最多杀了我吧,我瞧你定然不敢。哼,你想动我身子,占我便宜?信不信我向索酒告状!”她为人虽荒唐风流,但贵为公主,只爱英俊少年,对盘蜒这‘又老又丑’的酸儒,其实厌恶至极。
盘蜒道:“你若如实说出,我便放了你,连那庆仲也任你带走。”
秋风公主“啊”地一声,喜出望外,嚷道:“真。。。。真的?我不信,你。。。你发下誓言来。不,不,即便你发誓,我也不信。你算什么东西?如何做得了主?”
忽然间,盘蜒神色冷漠,彻骨寒气由心而发,侵入秋风公主魂魄,秋风公主害怕起来,瑟瑟发抖,又听盘蜒道:“你若不说,我仍有法子让你开口。只不过公主金枝玉叶,未必能承受得住。”
秋风咬咬嘴唇,心知无法相抗,抬头道:“好,我说,我说。第一件,菩提祖师。。。。。已活了数千年,他。。。。他正是那位。。。。寒火国国主的授业恩师。”她不知盘蜒知不知寒火国之事,但察言观色,见盘蜒若有所思,不禁暗佩此人见多识广。
盘蜒想起当年在寒火国中,那女王密室里头有巨大壁画,壁画中所刻乃是两位蒙面老者向国主传授学问。其中一老者是常人,另一人双足弯曲,宛如跳蚤。
这两位老者据说乃是北妖的大宗师,传那国主万仙的飞升隔世功,万鬼的坠狱重生功,以及黑血潭、拘魂束、天香经、血肉纵控念等诸般邪法,可谓学识深湛,难测其度。
盘蜒极感兴趣,道:“还请姑娘详述,你又是如何查知此事?”
秋风公主道:“我。。。。蒙那位寒火国女王赠我一本古书,书中记载披罗线使动之法。那著书之人,名叫。。。。泰扇、泰廉,乃是一对泰氏兄弟。我对照寒火国密室壁画,便知这两人正是那寒火国国主的授业恩师。而泰扇、泰廉的事迹,在泰家之中极为有名。他们乃是泰家传说中的祖师爷。”
盘蜒道:“姑娘之意,那万仙菩提祖师,实是泰家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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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龙虎兄弟阴阳隔
秋风公主道:“正是,我查到这泰扇、泰廉二人之后。得知泰廉极早亡故,其兄此后云游天下,意欲查明其弟死去真相。”
盘蜒问道:“你又如何得知是万仙的菩提祖师?”
秋风公主道:“我从寒火国女王那儿得了一本《六合冥书》,书中写道:‘扇、廉二人,得天授功,于此重聚,得偿所愿,神怡心喜,然弟受天地约束,唯灵气深重,魔王肆虐时方可临凡。’”
盘蜒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来,他重复道:“‘唯灵气深重,魔王肆虐时方可临凡?’这泰扇之弟,莫非。。。。莫非已成了。。。。”
秋风公主目光惊讶,道:“前辈果然无所不知,他那弟弟虽然死了,归于聚魂山,可不知怎地,竟成了那异世妖魔中大有来头的人物。故而不到天色异常,世间大乱时,不可来到此世。”
盘蜒道:“说下去。”
秋风公主见他神色凝重,自知此人深感兴趣,暗暗欢喜,又道:“本来嘛,我道那《六合冥书》书写者,只怕早不在人世。只是后来出了一事,登时令我猜到那泰扇非但仍在人间,且已成了万仙中第一等人物。”
盘蜒点头道:“你可是见了菩提祖师的书法么?”
秋风公主奇道:“你怎地什么都猜得到?不错,数月之前,我随那龙木去了供奉菩提祖师的青龙寺,见着寺中菩提祖师亲笔题字,与《六合冥书》中字体全无不同。而殿中有一雕塑,乃是菩提祖师死去的弟弟,我虽不曾见过泰廉,可见菩提祖师如此挂念亲人,这才。。。。。”
盘蜒闭上眼,想起天心、陆振英押送那许多精魂剑时,忽然有一老者现身,那老者精通太乙术数,内力绝伦,更有一通凌厉腿法。盘蜒本以为那人是聚魂山的跳蚤阎罗,可当时并非魔猎之际,跳蚤万不能下凡。如此说来,那老者当是菩提祖师了?那位跳蚤,则是他死去兄弟泰扇的化身。
他为何要夺那精魂剑?莫非是义兄让他集齐此物?跳蚤义兄又有何图谋?
盘蜒默想片刻,道:“多谢姑娘指点,这第一件事,令在下获益匪浅。这第二件呢?你又有甚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了?”
秋风公主道:“你行行好,松开我手脚镣铐吧。”
盘蜒取出钥匙,替她松开,秋风公主安心不少,面露微笑,道:“吴奇哥哥好生体贴。”
盘蜒道:“说罢。”
秋风公主于是低声道:“张千峰他们将那可恨的龙木怪人打得东奔西跑,不知去向,定然捉不住他。这龙木怪人。。。。哼哼。。。。破釜沉舟,我瞧他定有孤注一掷的心思。”
盘蜒道:“孤注一掷?莫非他杀心大起,想要屠杀平民么?”
秋风公主笑道:“这怪人看似精明,实则愚笨的狠。在他心中,若是单打独斗,世上无人敌得过他,当时张千峰取胜也不过侥幸罢了。如今。。。万仙与诸侯国各分西北,你猜他走投无路之下,会去哪儿拼个死活?”
盘蜒沉吟片刻,道:“他要去灵夏皇城,找当今女皇。”
秋风公主拍手道:“大哥哥好聪明,我真要爱上你啦。这龙木怪人有一门奇术,可沿着地上树脉游走,谁也察觉不到他。灵夏皇城旁有一片御花园,他若要刺杀,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盘蜒心想:“此事殊为可虑,血云如今与我心思隔绝,我须得尽早赶回去。”于是道:“还有第三件事,姑娘来此隼堡,到底找寻何物?”
秋风公主吐吐舌头,道:“算我怕了你,什么都不隐瞒。我在金银国宝库中,找着一副地图,地图详述这隼堡中各处暗门机关。这隼堡乃是昔日一位精通奇术的大宗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