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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依旧面带笑容,盯着赤蝇,传声至赤蝇、文秋香耳中,道:“两位可是因我与鞑子联手,故而心怀敌意?这鞑子粗鲁低下,畜生一般,如何配与我相提并论?我有一心愿,乃是召集天下所有灵元者,把持朝政,建立王朝。从此天下凡人,皆为我等效力,我等灵元者掌控江山,千秋万载,繁荣无极。”
赤蝇沉吟片刻,道:“阁下自视高人一等,看不起这世间凡人么?”
灵王笑道:“我等灵元者高于凡人,那是断然无疑,你亦是灵元者,身怀绝学,不逊于我,周围这些愚鲁武人,又如何及得上你一成?无论汉人、元人、色目人,我皆一视同仁,令其为我等灵元者效力,男的为奴,女的为妾,大伙儿对灵元者崇敬无比,俯首听命,从此天下太平,纷争不再,这太平盛世,便由你我兄弟奠定把守。”
赤蝇冷冷答道:“元人轻视我汉人,将咱们视作末等人物,中原百姓,无不恨元人入骨,多年来抗争不断,天下又岂能太平?阁下心中所谓‘宏愿’,实则傲慢百倍,更无仁义,如何敢自称崇高?只怕唯有与那恃强凌弱的禽兽相提并论了!”他为人本谦和有礼,从不轻易动怒,但这灵王自高自大,所言荒唐,令赤蝇忍耐不住,直言斥责。
灵王点了点头,笑容褪去,一双眼闪着寒光,刹那间,群雄皆感心下惶恐,如赤手空拳时遇上大群狮子一般。这灵王表情变化不大,可却仿佛由那和颜悦色、友善慈爱的善人,变成了凶残的野兽,变成了恶毒的魔鬼,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他自称并非凡俗,高高在上,周围那些英雄好汉,亲临此境,心中皆信了大半:无论此人身份如何,他绝不是人。无论他外表怎般和蔼,他身上沾满了血。
赤蝇反迎上一步,道:“灵王阁下想要赐教么?”
灵王长叹一声,道:“吉雅殿下,阳问天,你二人逃到此处,以为能瞒得过我么?赤蝇,你窝藏朝廷钦犯,这罪过当真不小。”
吉雅、阳问天两人本藏在人群之中,万不料他突然说出两人姓名来。吉雅心道:“人群中有蒙人奸细,认出我与问天样貌来。我。。我怎地忘了乔装打扮?”
阳问天越众而出,怒道:“灵王,当年。。。当年那血海深仇,是你幕后指使的,是么?”
灵王转向阳问天,眼睛发亮,道:“你。。。。灵元已长成这幅模样了?你。。。。到底。。。。到底经历过何事?”
阳问天喝道:“你不必多问,你作恶多端,今日休想逃离此地!”
灵王道:“你想让在场乌合之众,一齐上来领死么?”
群雄虽畏惧于他,但闻言大怒,连声骂道:“大伙儿上前,将这走狗乱刀分尸。”
灵王手一扬,身前身后,离他六尺之内的十多人,登时张口结舌,神色呆滞,闷哼一声,口吐白沫,身子发青,全数半死不活。他冷笑道:“尔等在我面前,如沙砌成一般,何胆言勇?”
赤蝇断喝一声,一掌朝灵王发出,灵王先前那挥动的手转了过来,与赤蝇对了一掌,只听一声尖啸,宛如死者哭喊,两人各退数步,一股巨力扩散,中者披靡,场中立时空出一大片地来。
盘蜒心想:“此人邪法奇异,能够攫魂通灵,这近似太乙之术,可又大有不同,他是天生感应魂灵之人,不必如我这般推算操纵。若人体之内,并无灵元,便万万挡不住他这夺魂之法,于他而言,凡人实与蝼蚁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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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魂灵之妙无穷尽
灵王高声道:“赤蝇,久闻你武功通神,与武当山那老道并肩,我早就欲与你过招。很好,今日我若取胜,那阳问天、吉雅便由我带走,你更需从此听命于我。”
赤蝇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二十多年中,从不曾遇上敌手,若非俗务缠身、家事不尽,也想与这声名鹊起的强敌一较高下,此时与他对掌,果然是生平罕见的高手,心下不忧反喜。再听得此人所提条件苛刻,也不逞能,摇头道:“在下若败了,这条性命,任你取走就是。师弟与吉雅托庇于我,即便我敌不过你,在场好汉,焉能任由你猖狂?”
灵王笑道:“你可是怕了?”
赤蝇道:“在下生平胆小,故而从不受人激将,也绝不因一时义愤,堕入他人诡计。”说罢左掌打出,掌力如狂风暴雨,呼啸声中,灵王顺掌力倒退出去,喀拉拉几声,树木纷纷摧折。
群豪见状,无不替他担心,却又忍不住心情激荡,满怀热切期盼:这赤蝇与灵王乃是当今武林并称的两位武学宗匠,武功盖世,超凡绝俗,无人能敌。今日自己能见到这场数十年罕见的比武,实是不虚此行,乃至今生无憾了。
灵王身形一闪,宛如磷火明灭,恍惚之间,已至赤蝇身旁,一指点向赤蝇身侧要害,赤蝇使魔音气壁,内力如墙,拦下他这一招,瞬间掌中红光一闪,一道六尺火焰剑芒横空出世,火光晃动,霎时十六道剑气纵横交错,密如蛛网。
那灵王手指连弹,指力也全无间隙,轰隆一声,两人内力摩擦,周身热如蒸笼,竟燃起一团大火,将两人围在其中,再也站不得旁人。
众人只瞧得头皮发麻,大喊:“妖术,妖术!”“妈呀,快逃!”“这两人都他妈成仙啦!”此时保命要紧,连滚带爬,一窝蜂朝远处逃去。
阳问天见那魔音气壁与火焰剑芒,心驰神摇,猛然间大有顿悟,暗想:“那丁大人武功再高,也远不是赤蝇师兄对手。就连明神师父、红香师叔二人联手,也未必胜得了赤蝇师兄。这灵王。。。比当年更为厉害。”
文秋香见两人电光石火般的交手,心下暗暗担忧:“这灵王确是极强的敌手,相公他有几成取胜之机?”不知不觉间,掌心已满是汗水。
两人越斗越快,群雄之中,大多只能见到空中的只影片光,万万瞧不真切。而文秋香等人即便看清两人动作,可也深感惶恐,心惊肉跳。随着两人相斗,方圆数十丈内已站不了人,即便被掌风指力擦中,也有伤筋动骨之虞,好在这院子极为宽广,众人才不至于无路可退。
灵王身子一转,双臂上幽光缠绕,蓦地两道黑气打向赤蝇,那黑气变得暴躁如狂,当空乱舞,动向难测。赤蝇以魔音气壁阻隔,内劲震动,嗡地一声,那黑气竟将魔音气壁蚕食干净,又朝赤蝇飞来。
赤蝇心中一震:“师父说过,这世上有一门贪狼迷魂影的功夫,于剧变间化人真气血肉,凶残至极,此人所用,多半与这邪法类似。”左手一扬,又一柄红剑生出,双剑一竖一横,架做十字,凝力不动,等待那黑气。
灵王催动掌力,黑气袭来,刹那间,赤蝇面前剑光凌乱,仿佛一面火墙,数十剑倾泻而出,将那两道黑气斩得零零散散,就此停息。在场观者无不大声惊呼,冷汗直流,互相询问道:“这是什么功夫?那是什么手法?”
盘蜒心想:“这赤蝇武功,与我那索酒徒儿相近,内力更强,招式变化却远远不及。索酒精通他的杀生剑诀,他却不懂索酒的炼化挪移、天罡千变等手段。赤蝇双手使火焰剑芒,内劲在身前变作陷阱,真气连接在手臂上,一旦触发,剑招连珠而生,快如乱雨,这是杀生剑诀的凤凰裂序之法。”
灵王万不料赤蝇能破自己的贪狼内劲,脸色苍白,身子倒飞,摆出守势。
赤蝇长啸一声,声波如惊雷巨浪,涌向灵王,随后再双剑一挥,令那声响剧烈震荡,轰隆一声,变作巨力砸下,这是他精研杀生尸海剑多年而练得的“千城雷动”功夫,精妙之处,在于声转力,力变热,热而生波,变化诡谲,绝无定数,无所不在,威力却层层递进,浩荡无极。
灵王身上磷火升腾,化作一件铠甲,大喝一声,撞在那剑气上,众人眼前金光乱窜,声震耳聋,全不知战况如何。
赤蝇脸色凝重,忽然间,四周雾气茫茫,鬼影重重,赤蝇心中一凛,急忙散出魔音气壁,只听铿铿锵锵一通乱响,仿佛有数百利爪划过铁器。
盘蜒心想:“这是灵王体内饥饿凶灵想要吞食赤蝇灵元,故而狂攻猛打,若赤蝇稍有松懈,立时崩溃,或有性命之忧。”
赤蝇真气凝结,严防死守,暗中观察,约莫一炷香功夫,周遭攻势停歇,赤蝇松了口气,散去魔音气壁。
就在这时,雾气中光芒幻灭,灵王直冲过来,一掌击出,赤蝇眼现喜色,他早布下凤凰裂序之法,身前真气如绳,登时触发剑招,他一剑斩出,在灵王身上留下一长条剑痕,灵王闷哼一声,更为悍勇,掌力加速,砰地一声,将赤蝇震飞出去。
赤蝇脚步纷乱,退出数丈,破开雾气,终于拿桩站住,口中“呜嗯”一声,流下鲜血。群雄见两人在雾中激战,一直提心吊胆,此时一见赤蝇受伤吐血,皆大声惊呼不妙。
雾气渐渐变淡,终于散去,众人看那灵王身躯笔直,一动不动,但身上却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几乎将他胸膛剖开,此人所受伤势,远比赤蝇为重,几乎危及性命,看来这场比试,终究是赤蝇胜了。
于是转瞬间,场中爆发出满堂喝彩,无数声音赞叹道:“赤蝇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当世第一!一身功夫神乎其神,只怕是海上仙法、云中神功了。”
阳问天、吉雅、道儿、小默雪等也兴高采烈,由衷替他欢呼,心中对赤蝇敬佩得无以复加。文秋香见众人高兴,自也如释重负,对儿子、女儿、众弟子笑道:“你们这师父,总是让我白担心一场。”
赤蝇调匀气息,不久已能动弹,见那灵王垂首而立,丧魂落魄,心想:“我虽得胜,却也胜得极险。”开口道:“邵威灵,是你败了!”
盘蜒心想:“不,你气力见底,精疲力竭,这灵王仍有极大余力,你武功虽胜,在道行上远不及他。”
灵王忽然仰天大笑,伤口处绿光灼灼,呼吸间已痊愈无痕,群豪无不大骇,赤蝇也脸上变色,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魔?”
灵王森然道:“我不是人,不是魔,而是当世神灵!尔等亵渎神灵,一个个儿都得死在此处!”说罢双掌一翻,两团黑绿交杂的烈焰升腾丈许,随即将手掌往地上一按,赤蝇立时知觉,想要躲闪,可数团大火从地上钻出,弹指间天罗地网,将他包围。
赤蝇心知深陷绝境,虽败不乱,运最后内力,形成魔音气壁,阻隔那鬼火肆虐,但不多时已手臂酸软,气力衰弱。
文秋香花容失色,眸中涌出泪水,喊道:“相公!”群雄大惊,如何能袖手不管?有数十个高手喊道:“杀了魔头,救赤蝇大侠!”人影连动,一起向灵王奔去。
赤蝇大喊:“全别过去!”但已然不及,灵王袖袍一拂,那数十人当场毙命,在他面前扑倒。赤蝇痛心异常,但只得收摄心神,苦熬灵王鬼火魔焰。
盘蜒见阳问天神色焦急,嘴唇都快咬出血来,凑近他说道:“你运逐阳神功,使那‘最后一式’,逐阳神功乃异界圣火,可在那鬼火上打出一个缺口,随后你立时救赤蝇出来。”
阳问天登时醒悟,不及细思,脑中浮现那“最后一式”掌法,身子一扑,双掌同时打出,一道似雷似雪的火焰喷涌而去,砰地一声,果然破开一口,赤蝇反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