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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在地上一拍,石板碎裂,徐徐升起一柄石剑,她将石剑握在手中,说道:“我再问一句,你们可知那神殿中有些什么?”
鲟鱼大喊道:“将她宰了!”话音未落,道姑一剑已至眼前,将那鲟鱼脑袋一剑斩落,泰荣见状,大惊失色,群妖也吓破了胆,朝后逃开几步,无不腿脚发颤:这鲟鱼身手之高,仅比泰荣稍逊,岂料连这道姑一招都挡不住。
道姑将鲟鱼脑袋抛下,石剑一抖,鲜血渗入剑中,她森然道:“那神殿中藏有穷凶极恶的魔头,尔等无知,觊觎其中宝物,竟敢擅闯我中原凡境,不将万仙放在眼里了么?”石剑一指,力道沿地面传出,砰砰声中,已将群妖震死数十人。
泰荣双掌捏紧,两柄千蛇枪掷出,道姑不敢怠慢,左右格挡,将长枪打得粉碎,再度出剑,地上石屑纷飞,内力游动,稍有触碰,敌人便死伤惨烈,唯有泰荣能勉力自保,但他接了数招,内力不畅,脸色极为难看。
又斗了片刻,道姑见众妖魔露怯想逃,手指在地上一点,又听咚咚几声,数个石头巨掌挡住大门,将靠近的妖怪捏的血肉模糊。她有心根除妖魔,喝道:“奸邪妖孽,一个都跑不了!”又拍出掌力,中者身躯粉碎,仿佛被大石头压死一般。
泰荣目光闪烁,闷哼一声,手臂化作毒蛇,蛇口中喷出绿色雾气,围绕道姑一圈,道姑冷笑道:“泰家幻灵毒气,却又奈何不了我!”一双美目霍然生光,却见泰荣身影朦胧,忽然从雾中各处冒了出来,她不敢怠慢,收摄心神,聚气周天,寻找泰荣踪迹。
猛然间,她脚下一疼,朝下一瞥,脸上变色,只见那鲟鱼脑袋正死死咬住她脚掌,她一掌拍下,将那脑袋打成肉泥,只觉伤处麻痒无比。道姑心下稍惊:“这蜥蜴精这等狠毒,毒性非同一般,竟连我的飞升隔世功都无法抵消吗?”
正在这时,泰荣那幻灵毒雾逼近,各个儿幻影手持千蛇枪,作势欲攻来。道姑长啸一声,狠狠在地上一踏,巨力如天崩地裂,朝四下传开,仿佛地震传波,无人能近她三丈之内。
毒雾散去,泰荣惨叫一声,身躯在地上滚动数丈,满头鲜血,喊道:“撤!撤!”数枚毒枪刺出,将墙壁打破大洞,群妖连滚带爬、争先恐后,没命价奔逃出去。那鲟鱼也在其中,抱着那吕西悬尸体,头上新长出个脑袋,晶莹嫩绿,步履蹒跚,道姑见他能断头重生,心中自也骇然。
她中了奇毒,一时无心追赶,急忙坐倒抵挡,眨眼间便将那毒素压下,再看周围众弟子伤势各个儿沉重,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同门残杀,岂非咎由自取?但那是你们师傅作怪,却也怨不得你们。”暂不顾自身伤势,施展法术,地面升起数个手掌,按住伤者灵台穴,依次以内劲疗伤,她内力何等浑厚?最多不过片刻,便缓解那人痛楚。
吕西垂倒留得老命,哆哆嗦嗦的爬起身来,朝道姑跪拜道:“祖师爷在上,请。。。。请受弟子一拜。弟子倒行逆施,率同门互相残杀,实在。。。实在罪该万死。”
道姑苦笑道:“我在一旁瞧得清楚:那是吕西悬率先动手,也不能全怨你。”
吕西垂心中一喜,却又想:“你既然早在此处,为何不出手阻止?咱们遇难之时,你也不及早相救?”
道姑又板起面孔,说道:“你定是心中怨我不出手相助,是么?”
吕西垂哪敢承认?骇然道:“祖师爷,弟子绝无这般念头,祖师爷英明至极,远胜我等凡人,咱们愚鲁蠢笨,岂敢稍有怨言?”
道姑说道:“你们瞧瞧你们自个儿做出来的事!出手这般狠毒,便是对待仇敌,只怕也不过如此,我气恼不过,正要你们受苦受难,好好醒醒脑子!若你们不流血、不吃苦,将来定有重蹈覆辙的时候。”
她在吕西垂肩上一按,吕西垂哇地一声,口吐鲜血,道姑曰:“吕西悬作孽身死,照理而言,当由你继任庄主,你虽纯是好心前来,却不得好报,受了极大的委屈,但你处事不当,并非统领之人。我如今废去你一身武功,但却在你体内注入仙气,令你延年益寿,这等赏罚,你可服气么?”
吕西垂恭恭敬敬的答道:“祖师爷恩深似海,弟子感激不尽。”
道姑指着玉不莹,说道:“你过来。”
玉不莹吃了一惊,跪倒在她面前,问道:“祖师爷找我何事?”
道姑说道:“我先前见双方相斗之时,你武功不差,但始终只不过自保,并未杀死一人,而吕西悬死时,你能不忘师恩,出言维护,这等胸襟人品,当可继任此山庄。”
说罢,道姑在玉不莹神封穴、神藏穴上运劲,约莫半柱香功夫,打通了玉不莹任督二脉,又传授他一套口诀,说了三遍,要他牢牢记住,嘱咐道:“当年我便瞧出这吕西悬心术不正,终将生出祸事,但我一时犹豫,不曾废他职务,另择贤能,终于至此恶果,玉不莹,你为人正派,自然知道将来该如何行事。”
玉不莹感激无比,正要谢恩,道姑摇了摇头,身子一晃,脸上涌起一团青气,众弟子一见,无不担心起来。
道姑寻思:“那毒素比预想中更为厉害,不易对付,群妖欲挖掘山庄中那隐秘神殿,万一稍有不慎,唤醒那邪魔,天地间必生灾祸,我未必能制得住它。可。。。可我若费心疗毒,少说也要两天无法动手,这。。。这该如何是好?”
正为难时,却见一人走了出来,说道:“祖师爷,我找着一物,或能替你疗毒。”众人看清此人面貌,无不惊喜万分,喊道:“盘蜒?”吕流馨本伤心欲毙,听了这话,美目圆睁,蓦然间如入美梦之中。
道姑认出他正是先前拼命抵挡泰荣之人,见他没死,自也欣慰,可又有些奇怪,凝眸一瞧,见他胸口确有大洞,伤势惊人,但却偏了一寸,幸运至极的没伤着心脏,她见状放心下来,说道:“你很好,很是英勇,我一直后悔未曾救你,你又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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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赏饭讨钱厚脸皮
原来盘蜒在千钧一发之际,使出庄周梦蝶的功夫,身形隐于世间,暗藏虚空,这才避过致命伤,但这功夫恶果发作,依旧他胸口留下破洞,伤势极重,而盘蜒浑身沾满死者鲜血,他借此使出幻灵真气,幻化形影,得天运掌剑内劲催化,效用强了数倍,方才骗过众人眼睛,地上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连泰荣、道姑都看走了眼。
他心存愧疚,迷迷茫茫,想着隐瞒真相,却又想要补救,这才不顾伤情,现身与这万仙道姑说话。他听道姑问起情形,随口敷衍道:“回禀祖师爷,我也不知为何能够活命,想来是运气极好罢了。”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小绿狐狸来。
小疫狐见到道姑,吱吱叫唤,竟惊喜之极,道姑见了小疫狐,也是欣喜若狂,欢呼道:“是疫狐?你走失许久,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就此不见了呢。”
盘蜒、吕流馨大吃一惊,问道:“原来它是祖师爷身边之物?”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暗想:“这疫狐原来是祖师爷饲养,咱们大肆围捕它,若被祖师爷知道,那定又会受到责罚。”
道姑除下鞋袜,露出晶莹雪白的脚掌,众弟子虽对她敬若天神,见此也不禁心动,小疫狐张口咬上她伤处,注入阴毒,如此以邪驱邪,过了片刻,道姑脸上青气已消,她笑了一声,将小疫狐抱起,问盘蜒道:“它怎会到了你手上?”
盘蜒道:“它恰巧跑到屋外,被我瞧见,顺手抱住了。”
道姑笑道:“疫狐最是怕生,从不与外人亲近,你定是与它有些交情,不然它也不会认你。”
盘蜒点了点头,到一旁坐下,打坐运功,调理伤势,道姑知盘蜒受的是致命伤,刚刚能活转过来,实是侥幸至极,又见他如此硬气,心中赞赏,在他膻中穴上注入雄浑真气,刹那间涌向经脉,助他疏通气血,补足元气。盘蜒本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经她援手,终于转危为安。
吕流馨走了过来,凝视盘蜒,眼中又是羞怯,又是担忧,心情复杂至极:盘蜒对她绝情冷酷,将她如杂草般丢弃,令她伤心欲绝;而她父亲伤逝,则是由盘蜒杀死易安等人而起;加上盘蜒身份隐秘,举止怪异,更曾令她心中不安。然而她此刻见盘蜒受了这般重伤,起因又是为救助众人,她心中感激,旧情复燃,霎时再无别的念头,唯有款款深情。
那小疫狐叫了一声,又扑到吕流馨肩上,在她脸颊上舔嗅,道姑似能听懂小疫狐的叫声,问道:“你先前受了伤,便是这小丫头救你的?”小疫狐连连点头,对吕流馨极为依恋。
道姑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吕流馨跪倒在地,朝道姑磕头道:“祖师爷,我年幼时曾见你一面,至今铭记,不敢或忘,弟子名叫吕流馨,家父乃是。。。乃是亡故的吕西悬。”说罢诸般悲情涌上心头,不禁又哭哭啼啼起来。
道姑见吕流馨楚楚可怜,面容俏丽,心生喜爱,点头道:“疫狐自古被视作不吉之物,你能冒众人之大不韪,好心相救,我欠你极大的恩情,你有何请求?尽管开口,我决无不允。”
吕流馨心中一颤,望向盘蜒,恰巧盘蜒也向她望来,目光中满是温勉之意,吕流馨心道:“我。。。。我。。。这就舍了他么?”咬咬牙,磕头道:“求祖师爷开恩,准许带我前往万仙。”
道姑似早料到此事,握住吕流馨手掌,吕流馨只觉一股浩荡内力流遍全身,她竟全无法与之抗衡,过了片刻,道姑喜道:“你与疫狐朝夕相处,竟无意中连破玄关,这身功夫已极为不错,就算你不求我,我也非带你去万仙门不可。”
吕流馨一阵狂喜,却又一阵心酸,伏地泣道:“多谢祖师爷开恩。”
道姑刚刚见她对盘蜒遥遥相望,显然钟情不舍,而盘蜒先前与那泰荣相持许久,灵性十足,竟令这道姑也捉摸不透,以他功夫,入门万仙,自也绰绰有余。
她心意已决,望向盘蜒,微笑道:“那人是你情郎么?”
吕流馨呼吸急促,脸羞得如同红茶花一般,苦涩说道:“他。。。。他是。。。。我不知道。”
盘蜒睁开眼来,摇头道:“师妹将来是要当仙人的,我乃百死莫赎的大罪人,万万配不上她。”
吕流馨心道:“你为了不要我,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心头大苦,默然不语。
道姑暗道:“小两口闹别扭了,我若不也将你带走,我这女徒儿可要跳崖寻死呢。”也不以为意,对盘蜒道:“这位小兄弟,我如要引你回万仙门,你可否愿意?”
若她早几天到来,向盘蜒说起此事,盘蜒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半分不愿?但此时他浑浑噩噩,脑中乱作一团,怕自己到万仙之后,恶习发作,又忘恩负义,倒行逆施,可别连这浑身正气的道姑也害了。
他闷声不响,过了许久,说道:“请。。。。请恕我高攀不上。”
吕流馨不禁喊道:“你是为了避开我,你当真如此讨厌我么?”
盘蜒道:“我说啦,我这人心肠太坏,配不上姑娘,姑娘待我极好,我岂会讨厌?”
吕流馨仍要多说,道姑示意她莫要急躁,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