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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尹文蹙着眉,警惕地看着周围投射来的视线。
他们现在在【天上人间】,卓澜想要找到那个姓王的男人。
“既来之,则安之。”卓澜淡淡地笑道,无视一群饿狼发了蓝的眼睛,以及。。。他们下身凸起的恶心的帐篷。
这时妈妈桑闻风而至,一看卓澜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一脸谄媚地问道:“小姐第一次来吧,需要什么类型的?”
“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姓王的清洁工。”卓澜随着妈妈桑走进包房,坐在猩红的沙发上,慵整纤纤手。
“这。。。”妈妈桑的脸上很是为难。姓王的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犟什么?就是不肯下海,害的她每次都损失了一大笔钱。
“怎么?他不愿意接客?”卓澜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含笑问道。
“他愿意,他愿意,请您等一下。”妈妈桑心里一狠,也顾不得许多了,她决定叫人把他绑起来,喂他点药,到时候他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了。
“嗯。”卓澜笑眯眯地颔了颔首,目送妈妈桑扭着水桶腰,大屁股出去。
“尹文。”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她的声线仿佛随着那绝美的容貌也朦胧起来。
“是,小姐。”尹文依旧恭恭敬敬地站在沙发旁,眼角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她秀美的面颊。
“你说他真的愿意吗?”
“我想他应该不愿意。”尹文的话低哑晦涩,他很明白,越是别无所求的人就越是危险。
“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同意。尹文,你说,我会不会是个变态?居然那么急着要红杏出墙。那么急着要包养情夫。”卓澜想着想着,嘴角泄出银铃般的轻笑,久聚的双眉缓缓地舒展着。眼角的戾气也淡去不少。
“小姐开心就好。”这是卓澜这大半年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微笑,他的心,好像有一块石头安全落地。
“呵呵,要不是莱克,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妓院找男人,呵呵呵。。。”卓澜的眼神在想到叶赫之后又迅速变得冰冷犀利。
“小姐,如果你不开心,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尹文说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
“尹文,你不懂女人。被一条狗咬地鲜血淋漓,只是把它宰了实在是太便宜了。我要把他的皮一层层地剥下来,我要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我要让他偿遍我所有的痛苦。”她的眼中迅速被满满的恨意盈满,脑中闪过的只有他对她一幕幕的背叛,和父亲临死挣扎的模样。
“小姐,那小少爷呢?你就不能看在他的份上。。。”
“看在他的份上努力挽救这段婚姻,让我下半辈子跟杀父仇人同床共枕,粉饰太平?”她咬字精准,吐字飞快,唇瓣张张合合间呼出了一口口嘲讽的冷意。
“我恨他们。我恨叶赫,也恨叶怀幸!叶赫害死我父亲,现在还想霸占我们卓家的财产,我无法原谅。至于那个孩子,对,他是我的亲生骨肉,可是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我怀着他时的那些痛苦的回忆,怪只怪他有个没人性的父亲。尹文,我不想做个狠心的人,可是现实逼得我不得不狠下心来,我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我爸枉死,也不能让我爸辛苦了一辈子的基业毁在叶赫的手上。尹文,我爸从小待你就想对亲儿子一样,我希望你能尽力帮我,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离开。我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你希望安静地生活在一个法国村庄,那里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有你的薰衣草,有你的向日葵,尹文,我不会勉强你的。”
卓澜的语调跌宕起伏,眸中百味交集,尹文跟她算是青梅竹马,她小时候好任性,看到电视上的公主有贴身管家,便哀求着尹文以后做她的管家,于是尹文不顾她爸爸,他妈妈的反对选择了英国专业的管家学院。她那时好感动,等到年纪稍大,才知道误了他。尹文是个非常有画画天分的人,却因为她,放弃了很多。
她感激他,尊敬他。可如果有一天,被她发现他做过什么,功不抵过,她照样会让他离开。
“我会永远待在小姐身边服侍你,除非小姐赶我走。”他眉间聚拢,微低着的头颅掩住了他眸中的复杂。
“尹文,你不必这么认真。”她勾唇一笑,注定倾城葳蕤生光。
“小姐。。。”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小王他不在。”这是妈妈桑满头大汗地跑进来,也没敲门,一脸歉意。
“怎么会不在?”卓澜蹙起淡淡的娥眉,稍显不悦。
“我也不知道。听说被一个客人叫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妈妈桑焦急地来回跺脚。
“算了算了,今晚就这样吧。”卓澜不耐烦地走出套间,妈妈桑一脸赔笑地说道:“小姐,小姐,其实我们这里有比小王他还好的,真的,我。。。”
“行了。我不吃别人吃剩的鸭肉。”卓澜不耐烦地快步走开,高跟鞋在瓷砖地上发出一个尖细的声音。
她走出【天上人间】,整个天幕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黑色的网,而【天上人间】的霓虹依旧亮着,里面是无尽的声色犬马。
她站在马路前,等着尹文把车开过来。
一阵寒风吹得她裙角摇曳,发丝飞扬,她顺着风向,不想吹乱了头发。
就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瞟到两栋大楼夹缝间的小道上,有个男人软弱无力地瘫痪在地上。
是附近的流浪汉吗?
远处驶来一架轿车,车头的灯光快速地扫过那个小道上,卓澜的眼睛微微睁大,她有些不敢置信,刚刚地上的那些。。。是血吗?
她犹豫再三,还是踏着步子走向那条小道。那高跟鞋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犹豫的怯意。
“嗯。。。额。。。”痛苦的呻yin声不断地被压抑又不断泄露出,卓澜借着黄晕的路灯,看到地上满是血迹,而那血迹来源于一个男人的腿上,他似乎中弹了,整个面孔苍白无力,紧蹙的眉峰下的那双眼眸有着死亡一般的幽暗气息,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想抑制自己痛苦的声音,却又总是因为无法忍受而让那声音从嘴角泄出,他近乎透明的薄唇被咬出丝丝血迹,整个人颓废地如同坠入地狱。
“你怎么啦?”卓澜壮着胆子上前,看清了他的容貌,那刚毅的线条被一层幽幽的光泽笼罩,似乎察觉到有人,他立刻睁开眼睛,眉眼凌厉,带着野兽般的戒备与嗜血。
“我不是来害你的。”卓澜伸出手,扶住了他靠在墙壁的瘦削肩膀。
“我送你去医院。你撑一下。”她的声音,柔柔的,就像一根飘忽的羽毛,落在他心里。
“小姐,小姐。。。”那头传来了尹文着急的大喊。
“尹文,我在这边。”
尹文循着声源,看着满地的血,顿时面如土色。
“小姐,你没事吧?”他快步跑过去,却看到卓澜瘦弱的身子撑着一个男人。
“我没事,快点过来帮忙,送他去医院。”
尹文犹豫着,却还是走过去扶住他,背进了车子。
车子里,卓澜拿着手绢不断地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一边不断地催促尹文:“开快点。”
尹文看着后视镜,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说:“小姐,他就是您要找的那位王先生。”
卓澜抬在半空的手一僵,看了眼痛苦难耐的他,话锋一转:“调头,去韩医生的别墅。”
、006
韩医生睡到一半被尹文活生生地拽起来。
他别墅有间私设的手术室,里面各种设备要药物都很全,这是当年,卓老爷子为了某些特别的原因设立的。
“韩医生,他怎么样了?”手术台上的男人,依旧冷汗直流,血流不止。
“要尽快动手术,把右腿里的子弹取出来,要不然这条腿,怕是要废了。”韩医生的眼镜折射出手术台上冷冷的光,斯文的样貌一脸的担忧。
“你等一下。我过去跟他说几句话。我让你动手术,你再动。”卓澜轻笑,像飘落的海棠。
韩医生蹙起眉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什么话啊?救人要紧!
卓澜看着那张俊美而痛苦的脸,低下头。一股冷香脉脉蔓延至他紧绷的神经,他觉得心里的冷意更甚。
“我救你,只是看上了你的容貌,只要你乖乖地当我情人,我可以立刻叫人取出你腿上的子弹,要不然,这腿。。。可就废了。”她依旧微笑着,看着他脸色变得更难看,心情莫名地大好。
“无耻。”他紧咬着牙根,只能狠劲迸出这两个字。
“无所谓,如果你想废了这条腿的话。。。你就继续。。。恭维我吧。”她朝他眨了眨流线优美的大眼睛,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可是,表象而已。
他沉默了,这里是荒郊野外,根本找不到什么医院。如果腿废了,他无所谓。可是郁忆可能会嫌弃他。不行。不能给她嫌弃的理由。就算是当别人的情人,他也要忍。反正。。。她总有一天会主动让他走的。
思及此,他忍痛颔首,缀满冷汗的下颚低了低,就像春风拂过水面般迅速。
“韩医生。请你进来吧。”卓澜志得意满地微笑,韩医生听闻她的召唤,立刻火急火燎地进手术室,为他开刀。
时间一点一点地飞逝。卓澜却勇敢地站在手术台前,看着他,陪着他撑过去。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可是,现在他是她的了。
手术一直做到凌晨四点。
他累极了。却依旧撑着眼皮子。
床前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裙子,笑容明媚。
“这是我准备的契约书。在法律上,它是有效的。”她的纤手,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纸。
他看了眼。脸色又苍白了起来。
那是一张情人契约书。她是甲方。他是乙方。
她的名字叫卓澜。他的名字却是空白。
契约书规定,他是她的婚外情人。福利是什么。义务是什么。
事无巨细。一一陈列。
她问:“我知道王景明不是你的真名。那张身份证,是你偷的,是你抢的,还是假的,只有你知道。但你的真名,我跟你,必须知道。”
“Wallace(华莱士)。这是我唯一能跟你说的。至于情人。很抱歉。【天上人间】大把的牛郎,你自己可以挑,恕我无能为力。”他冷着俊颜。
“你有妻子?”看他年纪估计也30了。适婚年龄。
“是的。我有妻子。并且。我很爱她。”就算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就算她根本不屑于他的爱。
“那么,请问我可以一睹芳容吗?”她倒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捉住他?是林檀雅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她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她嫁给别人了。嫁给一个有钱的老男人。”他微低着头,苦涩的嘴角轻轻抿着。
“所以,干脆自暴自弃在一家妓院里当清洁工?为什么不赚多点钱。让她吃后悔药去?”
“【天上人间】就是她丈夫开的。你知道吗?我在那里放了很多的炸药。等那个男人哪一天出现了,我就点燃炸药,让他粉身碎骨,然后我再去找她,让她重新跟我在一起。”幽暗的灯光中,他嘴角绽开一抹笑。淡淡的,却带着可怖的骇意。
“呵呵呵。。。你知道吗?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想跟你在一起。你有什么条件,说吧。”卓澜笑眯眯地,像只讨喜的猫。
“不上床。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他闭着眼。与其在外面被姓木的那女人满世界追杀,不如安安稳稳地躲起来,要是累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也好!
“为什么不?我找情人,就是为了这个啊!”
“如果是为了这个。你现在大可以赶我走了。”
“这么为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啊?”
“既是,也不是。”
“哦?”
“我性无能。”他的眼角,满是讥诮。
“。。。”
“不懂吗?我不能跟女人做ai。”
“我懂。我可以让韩医生。。。”
“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