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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们相互称兄道弟,为何这端午佳节,仲贤能有如此好的节礼,而我却两手空空,连个纸片儿都没有收到?难不成小兄弟不打算认我这个兄长,亦或是想厚此薄彼?”哪有人会这般厚着脸皮自己要节礼的,这回不只是墨雨看不下去了,连司徒嫣都皱紧了眉头,她身上也不是没有别的香件,只是这送与不送好像都不对。
如若送了,有男女私相授受之嫌。可如果不送,又真如端木玄所说,坏了交情,毕竟吴谨以后还要在这人手下当差,而此人也在处处的帮着吴谨。思及此不由得抬头看了眼吴谨,见他也是紧皱眉头,想来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嫣想了一下,从背篓里又拿出一个香件,递与吴谨,“兄长,今儿是端午,之前有子恒兄相助之情,如今又有相伴之意。兄长理该回送份节礼的!”吴谨看了眼小妹,这才明白这送出去的礼,如果是经他之手,也就没有男女大防之嫌。想着这样最好,接过香件,双手奉于端木玄面前,“子恒,微薄之礼。还望笑纳!”
端木玄也觉得这样甚好,不管是谁送的,反正这是司徒嫣亲手做的,单就这一点,也足以让他高兴半天了。刚要伸手去接,就闻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其身后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儿呢,不过是个香件,也亏得吴队率送的出手。琴儿这里有名人折扇一副,可比那香件贵重千百倍的,将军大人不妨和琴儿进内一观。如若将军喜欢。琴儿甘愿割爱相赠!”这琴儿在舫间里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见端木玄进来,这才坐不住出来看看,正好见到吴谨将香件递给端木玄,对吴谨她也没什么不喜,可看着司徒嫣也坐在端木玄身旁自然就没什么好话了。
“本少爷启会做那夺人所好之人,琴儿小姐之爱物还是自己留着吧!”也不等琴儿再说话,直接从吴谨手里接过香件,小心翼翼的系于腰间,系好后还不忘用手轻轻的抚上一抚,任何人都看的出他对这香件很是珍视。
气得叫琴儿的女子。直拿鼻孔出气,却不敢发做。
郡尉的女儿霜儿这会儿也等不及的跟了出来,正好看到琴儿灰着一张脸,正在瞪着端木玄。心里不由得一喜,看来定远将军对这个琴儿根本没有那个意思,那她就还有机会,出门前她父亲可是再三叮嘱过,让她一定多讨好定远将军,哪怕是去其府上做个侍妾。也比给那普通人家做当家主母要体面。
见有这个机会,忙回身端了一盘点心,走了上来,“今儿是端午,将军怎么能吃这些粗俗之物,岂不掩去了这般好的湖光山色。霜儿这里有精点数盘,正好送与将军左酒!”
“物无粗细之分,但看所食之人的心境,这艾果、青粽,很有江南风味,让本少爷有种近乡情怯之感,与这满湖山色正好交相辉映,我们这里惬意自在的很,就不劳霜儿小姐费心了!”端木玄的话讲的明白,就是让她别跑来碍事,哪凉快上哪儿去。
“哼!”琴儿本还在生气,又见这个平日里巴结讨好她的霜儿上赶着去讨好端木玄,更是气急不爽,见这霜儿也吃了闭门羹,刚还生气的嘴脸,一时就转为了幸灾乐祸。
司徒嫣被这两只麻雀吵得不胜其烦,恨不得直接将这二人打包扔水里,也好清静一会儿,可这二人毕竟出身高贵,实在不是她眼下明着能得罪得起的,只好瞪了端木玄这个惹祸精一眼,将头偏去了一旁,装着赏景,全当这二女是空气。
吴谨也知小妹不喜,可这二人之父官位比他高,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小妹一起转过头,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端木玄见司徒嫣面露不喜,又瞪了他一眼,更是将这没有头脑的二女恨到了骨头里,拿眼神暗示墨风,让他赶紧将二人处理了,不然他就要亲自动手了。墨风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是两个男子,早让墨风给请走了,可这是两个女子,这好男不跟女斗,他也是力不从心,给墨雨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想办法,不然今儿个回府又要去后院扫马棚蹲马步了。
墨雨也知道,可他一时半刻的也没有好主意,正在这时,船身一阵轻晃,这二女像是得了什么暗示一样,一同向端木玄倒了过去,司徒嫣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吃食护了起来,她可不想让这二人糟蹋了她的好东西。至于端木玄,有美女投怀送抱,她才不会为这人担心。
墨风和墨雨哪里能让这二女真倒在少主身上,让其诡计得逞。两人用剑鞘将这二女就势往边上一带,却不想这二女是如此不继,直接顺势摔进了湖里。
“啊!救命!我不会水!”“啊!救命啊!”掉下湖的二女一阵挣扎,连灌了好几口水,端木玄只在船上冷眼看着,连起身动一下都懒,直到二女眼看着就要沉了,这才吩咐几个水夫和一些侍卫跳下湖去救人。而墨风和墨雨这两个罪魁祸首,也跟他们的主子一样,连一个道歉同情的眼神都没给二女,只安静的守在端木玄的身旁。
片刻之间,二人被救了上来,刚还花枝招展的二人,此刻完全成了两个落汤鸡,哪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再加上哭的眼泪鼻涕混在了一处,更是恶心三分。端木玄执着酒杯,看着司徒嫣问,“小兄弟,这会儿少了呱噪之人,我们总算可以安心游湖赏景了!”也亏得二女已被人扶进了舫内,不然非让端木玄这番话气出内伤。
司徒嫣倒不在意,随口给了一句,“人是跟着你上的船,如今出了事儿,你就不怕介时麻烦缠身?”
“这二人有手有脚,是她们自己没站稳,又不是我推下湖的,与我何甘?”端木玄才不会在意这二女,他可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别说是他没有出手,就是有郡守和郡尉也不敢有二话。
“人家有意为难,怕是不会这般容易推脱,官字两个口,这连带责任,怕是你想躲都躲不掉?”司徒嫣一副看好戏的嘴脸,让端木玄不免有些受伤,他这般还不都是为了这小妮子,却不想人家全当在看戏般,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
“罢了!谁让我爱惨了你这不解风情的小女人!”端木玄暗自在心里叹气,给了墨风一个眼神,让他去善后。
这些麻烦司徒嫣自然不会揽上身,和端木玄客气再三,也不再久坐,等船一靠岸就拉着吴谨上了岸,自扬长而去。不过也不算她没有良心,将粽子、艾果和雄黄酒留给了端木玄算是答谢。
郡守和郡尉得信儿赶来时,司徒嫣和吴谨早就已经离开,二人也从其女口中得知,推他们下水的是将军身边的贴身侍卫,即是将军府的人,又岂是他二人能得罪得起的,只得吞下这个暗亏将女儿骂了一通回了府邸。
好好的一个端午节,却没有几个人是开心的,而最憋气窝火的就数端木玄了。佳人本就难追,如今又多了这么一层误会,也不知他这追女之路何时才能开花结果。唯有对着香件一解相思之苦。而这香件从此再也没有离过端木玄的身上。直到若干年后,司徒嫣又重新给他缝制了一个,这才替换了下来。
244章,乱吃醋表明心迹,宁负天下不负你
回到军屯的吴谨和司徒嫣,又再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白天吴谨忙着队里的事务,打理草场和屯田。而司徒嫣就忙着照料药田、牲畜和屯学。两人早将端午节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端午竞渡过后,端木玄自然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奏折上报给了朝廷,吴谨的名字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提之又提,这次虽未获得佳奖,但至少让吴皇对这个名字不再陌生,总算是给纷乱的端午节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而远在京城的司徒府这个端午过的也不太平,两个庶表少爷当然还是要闹上一闹的,只是如今府里有吴、李两位总管,又哪能由着二人胡来,三两下的就将人给打发了。而福祥村里的李家四兄弟卖了艾果和粽子,这会儿正在记账数钱。
“大哥,这一个月赚的足够给二哥交‘更赋’了,接下来,只要照料好地里的庄稼,这一年的收成也就不用再发愁了!”三郎将账记好,银钱归置妥当,这才和李大郎聊了起来。
“以前都是小五记账,我没想到这买卖个点心吃食,能赚这么多银钱,难怪小五常提醒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家里不缺银钱,起先还有些怀疑,这下倒是全都明白了!”
“是啊,只是不知小五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艾果,小五可是最爱吃艾果的了?”二郎呆坐在一边,他对银钱根本不上心,最在意的就是小妹有没有吃好。
“大哥,虽说家里现在银钱不缺,可该省的地方还是要省,就像当初小五在时说的,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能浪费!”四郎对银钱还是很上心的,毕竟他和三郎的束修还要从这里面出。
“那是当然!”李大郎听着也跟着点头,“咱们还要给小五攒嫁妆呢,等她回来后能过上好日子。这银钱当然要好好存着!”这一提到嫁妆,四人再没了聊天的兴志,彼此沉默以对,都在想那个离开有近一年。让他们魂牵梦萦的小妹。
李家四兄弟的烦恼,远在千里之外的司徒嫣又哪里能够知道,这会儿她正被一个人烦得满院子打转。
端午才过去三天,本该呆在将军府的这位官二代定远将军端木玄,不知为何又厚着脸皮的跑来她的家里找她麻烦。在司徒嫣看来。这个人浑身就写着“我是麻烦!”四个大字,所以自然不待见他的出现。
端木玄如果知道,他在司徒嫣的眼中与麻烦划着等号,怕是不气得吐血,也会掩面而泣吧!他可是相思成疾,在将军府里实在是坐立难安,这才厚着脸皮以巡视军务为名而找上门的。
吴谨也是万般无奈,可这人带着正经儿的差使,又不能就这样将人撵出去,更何况官大一阶压死人。以端木玄的官职,也是他吴谨请不动的。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应付。可看着被气得脸色发青的小妹,他也不知要如何安慰。
“嫣儿,今儿是夏至,眼下也快到午时了,看来子恒没打算离开,还是先准备午饭吧?”吴谨和小妹商量,是不是给端木玄准备些吃的,让他吃饱了赶紧离开。
“这人是不是有病,放着将军府里的大鱼大肉不吃。偏要跑来我们家蹭这农家饭,难不成把这里当成打牙祭的地方了,要不是他有着这身官衣,我才不伺候他呢?”司徒嫣气归气。可这人已经上门了,而且吴谨和栓子也要吃饭,总不能连他们也一起饿着,只得认命的进了灶间去烧饭。
端木玄端坐于院中的石桌旁,见司徒嫣虽然面露烦燥,可还是进了灶房亲手为他烧饭。喜得眉眼都笑弯了。
可是这好心情还没好上一刻钟,就见陆明手里提着一只山鸡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嚷着,“小五,吴老弟,快出来看看,你陆大哥刚打了一只山鸡,这回蹭饭,我可不是空着手来的?”陆明自说自话刚迈进院门,一抬头这才注意到坐在院子中的将军大人,忙将鸡放于身后,先给端木玄行了个军礼。
司徒嫣这会儿也听到了叫声,从灶房里走了出来,也不管陆明这会儿还拘着礼呢,几步上前,把他拉了起来,接过山鸡,笑着对陆明说,“陆大哥,你来得太是时候了,只是这鸡我杀不好,正好请你帮忙!”这样连说带拉的将陆明拉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