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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了。
不过,既然已经开口了,就说明,她的自我催眠存在漏洞,甚至已经开始放松了。有一就有二,她的嗓子,很快就能复原了。
嗓子若好,欢喜自然高兴。若是不成,她也不太过强求。因此立刻就接受了眼下的情况。跟何医生,她并没有什么闲话可说,对于自己的情况,她自己知道。因此,便闭口不言,只是感受自己的伤处。
总得来说,就是外伤。若是用灵泉水,分分钟就好了。她没放在心上,到是想起另一件事来。
“我姐。”她无声开口。
亏得何医生看得明白:“我们怕你姐受到惊讶,没将你的事告诉她。等一下,我会让你姐夫送她回去。至于你,得看你的伤情。”
“下雪。”她再次开口。
“一下雪就要封山了。到时想回去可不容易,尤其是你小胳膊小腿的。你的伤到不重,回去也行。不过,就怕你姐吓到。”
欢喜也皱眉,罗欢乐之前刚中了点毒,要是再吓到,怕是就要真不好了。
可难道她不回去?那她该住在哪里?医院么?她没那么多钱支付医药费。
“别急,看情况再说。”何医生到是并不担心。大雪封山,也只是采买方面比较不便。对于他们这些人,想要来去,别说是雪,便是刀山火海,谁又拦得住?
欢喜一想也是,这会儿她是病人,安心受照顾就好。
等她的情况稳定,便被送进了普通病房。季开明急急的来了一趟,并告诉她:“你没事,太好了。你先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回头我就跟你姐说,你被何医生请去,当个临时的厨师……等你伤好了,再接你回来。今天,我就先送你姐回去……你安安心心的待着,别着急。”
欢喜点头。
季开明又给何医生说了几句,便急急的走了。
过不一会儿,许超又来了。
他带着明显的惊讶和嘲讽:“哟,小喜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不是跟着何博士走的么?他一点伤都没受,却让你弄得半死不活的?你这是跟他犯克啊……”
欢喜对此很以为然,不过,她觉得与她相克的不是何医生,而是江敬华。
很显然,那些人跟江敬华对上了。那三人被江敬华逼得狗急跳墙,才会抓了她当人质。也许他们还看到了何医生,认出了他,又或者,是认出了车,等着何医生离开才动的手。
被逼急了的狗逮着人就咬,她才成为这可怜的炮灰。
许超埋汰何医生,她听着也觉得挺顺耳。毕竟他们四个人一辆车出来,真就她一个人受伤。而且,江敬华还是他家亲戚。
何医生不是驻院医生,在这里只是临时客串。将欢喜救回来之后,就不用再管别的事,又是她唯一认识的,此时就在病房守着她。许超这话,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很愧疚。
这件事,欢喜完全是无妄之灾。而虽然动手的是敌人,可江敬华也要为此负上大部份责任。而他的不作为,也要负一部份责任。
“阿喜,你先休息。我跟许超有点事要谈。”说着,一把抓了许超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外拉。
意外的,许超居然没有拒绝,虽然一脸的嫌弃,却是半推半就的跟了去。
欢喜心知,有些事不该是她好奇的,更不该是她去窥探的。因此,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让她休息,那她就休息好了。
虽然伤不重,可到底是伤了,又流了不少血。这身体底子本就不好,药效一上来,不知不觉间,已然失了意识。
……
医院外的庭院里,何医生跟许超相对而立。
一惯温雅淡定的何医生,显出有几分焦躁。到是许超,笑得越发得意,还有些恶意。
“怎么,何医生这是又想求我什么事了?”许超抖着腿:“我可是热心的好人,一切都好商量。只是规矩,你是懂的。”
何医生焦躁并不是有所求,他只是有话要告诉他:“阿喜会受伤,是因为三个敌特份子。敬华抓了其中一个,另两个来救人。成了,逃亡的路上,碰到了阿喜。”
许超嗤笑:“江敬华啊,他依旧这么无能。”
何医生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继续他的话:“最近一段时间,全国各地,因各种暗杀而死的,高达十六人。这十六个人里,有九个,都跟七九三事件有关。”
许超脸上的笑猛的一个扭曲,使得那张还算帅气的脸,一片狰狞。他抬手揉了下脸,发觉再也回不到刚才的笑时,便干脆不笑了。
“七九三事件是特级机密,名单为什么会泄漏?”他的声音再无不羁和漫不经心,而是阴寒,冰冷。
何医生苦笑:“不知道。”
这一次,轮到许超焦躁了。他转过身,背对着何医生,视线内的事物,有那么一瞬间,显得恍惚。但很快,便又清晰起来。
“我知道了。”他也已然恢复冷静:“如果没别的事,我去看小喜子了。”他的脸上,再次有了笑容。
“阿喜本来身体底子就差。这一次又受了伤,失血过多,还差一点死了。责任在我们,我知道你有门路,给我弄点好的营养品。”
“嗤。”许超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抬脚就走。
可何医生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第二十七章
欢喜是被憋醒的,药水一直不停的挂,已经挂到第三瓶了。身体里水多了,自然需要往外排。
病房里没有洗手间,想要方便,还得出去。幸好,一楼层里有一个洗手间。到不用上下楼,爬上爬下的。
“怎么了?”何医生守在病床前,一看她睁眼,立刻上前询问。
欢喜哪里好意思开口,尴尬至极。
何医生到是不愧他在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只稍一思索,便猜到她的意思。立刻叫了个护士过来帮忙,他自己却没了踪影。
等欢喜方便完回来,过了五六分钟,他才回来。
跟他同时进来的,还有许超。
欢喜有点看不懂这两人。两人关系应该不太好,但也不算有仇。也许只是互相看不顺眼,也有点像,许超单方面挑衅,而何医生不于计较。
可人跟人之间的关系,还真不好说。时常打得不可开较的,可能是生死之交。见面就互损,互相挖坑的,也可能是知已好友。
这两人,她看不懂。
也因为这个,这两人之间发生点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别说只是一前一后的进来,便是勾肩搭背的进来,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小喜子,醒了?”许超手里拎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往她床头一放,拖了个椅子,往她床边一放,大摇大摆的坐下。
她住的这病房,就她一人,另一张空的病床,但没有病人。椅子却只有一张。如今被许超占了,何医生就只能先坐另一个病床。
“觉得怎么样?”何医生没有坐,而是走到病床前,看了眼药瓶里的药水,“这瓶水挂完,就结束了。”他又安慰道:“你的伤不重,额头的伤口不会留疤。”脖子上的却不好说,那里的伤口有点深,但应该不大。
想到那道伤口,他身上也微微冒寒气。只差一点点,不到半公分的距离,就割到她的颈动脉了。若是歹徒的角度稍微偏一点点,她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欢喜点头,虽然她点头时,伤口总是难免痛一点。
但一来,她对痛的耐受早已到了极致,别说这点痛,就是拿刀子在她身上慢慢的割,她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所以,她半点反应都无,哪怕是何医生。
到是边上的许超道:“何大博士,你不忙吗?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眼了。”
何医生只当他的挑衅不存在,依旧对着欢喜笑得如沐春风:“有没有觉得头晕,哎心想吐的感觉?”
欢喜摇头。
许超直接怒了,愤而站起,怒视着何医生:“你的博士学位是骗来的吧?你不知道她的脖子受伤了,一动势必牵引到伤口,会痛,会影响伤口愈合吗?”
欢喜只是微微瞠大眼睛,眼底深处才藏着些许愕然。她没想到,她自己都忽视的问题,居然会有人注意到。还是一个,只见过一回的,只能算是陌生人的人。
她看着许超,虽然这一刻,她只能看到侧脸。可这一瞬间,竟觉得,这人十分可靠。旋即又收回视线,微垂下眼睑。突的又抬起,看向何医生。
何医生皱着眉,视线从许超那里转到她身上。似乎是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阿喜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必须品。”
欢喜有些不解,为何叹气?想不明白,她跟这些人,有着几十年的时间,以及不同职业所形成的鸿沟。让她哪怕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也完全无法理解他们。
等何医生离开,许超才重重的坐下。沉默,但下一瞬,又嬉笑起来:“小喜子,吓到没有?唉,你别摇头。咱们玩眨眼游戏怎么样。肯定就眨一下,否定就眨两下。听懂了么?听懂了就眨一下。”
欢喜轻笑,眨了一下眼睛。这样,确实比点头摇头更轻松。
但跟她说话的人,就得把更多的注意力入在她身上才行。眨眼什么的,很容易就被忽视掉的。
“真聪明。”许超一脸夸张的赞赏:“唔,疼不疼?”
眨两下。
“怕么?”
眨一下。正常人都会怕,她也是正常人。
“对不起。”
疑惑,她该眨几下?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
许超又笑,“我给你找了些营养品,把这些吃完了,你流得血就全都补回来了。还能多补点,过段时间,就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白里透红……”
欢喜又笑。
“对了,你这会儿饿不饿?渴不渴?”
眨两下。
“说起来,你还算运气好。那车最后撞到墙上,有个人跑得慢了点,被撞到了……”
欢喜瞠大眼,最后那一刻如何,她根本没有意识,撞到墙还是撞到人她根本不知道。眼里又出现疑问,“那个人怎么样了?”她慢慢的张嘴,让对方辨别她的口形。
“还在抢救。”他又笑了起来:“医院就一个急救外科医生,现在还在急救室里,你可是何大博士亲自救回来的……不过,你完全不用感谢他……”
欢喜又笑,这个人,这是在替何医生表功吗?
“怎么样,是不是听到有人比你更惨,就觉得自己好多了?”
一点儿也不。别人是好是坏,跟她都没关系。别人比她惨百倍千倍,她身上的伤也不会痊愈,流出去的血也不会回来。
“没有吗?那……要不,回头我给你弄好吃的?烤鸭怎么样……”
许超这是将她当小孩子哄了,在他的眼里,她还只是小孩子。到是许医生,虽然不知道他最后那一叹是什么意思,但显然,他在给她认真的解释她的病情,让她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要面对的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脖子上留疤。
欢喜就在许超大谈特谈各种美食的情况下,大大方方的走神,然后,又在走神中,大大方方的陷入沉睡。
她意识的最后一刻想的是,药水里应该有安眠成份。
…………
欢喜做恶梦了。
曾经,她以为现实就是恶梦。
后来,她逃脱了,以死记灵代价。
新生之后的她,却是真正的做恶梦。每夜每夜从恶梦中惊醒,夜夜睁着眼睛,瞪着黑暗,直到天明。
来到这世界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只敢在白日里睡觉。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