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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种庄稼,发展旅游业也完全可以富裕起来呀!”只不过,要看如何来运营,又是何人来运营。
刚刚那个老人家讲过,这山上的温泉已经被镇上的富人圈占起来,也不知道,这座山现在是私产还是公产?那附近田地中毒,与这温泉到底有没有关系呢?玉惜筠心思转得很快,依她所见,温泉的特性是治疗,应该是无毒的,如此一来,应该就不是温泉水导致附近土壤中毒的,那这附近还能有什么水源呢?
“这儿还有一眼温泉。”正在玉惜筠冥神思考的时候,贺靖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玉惜筠回神赶紧跑了过去,一看,原来是贺靖轩在一个石堆之中发现了另一眼温泉,泉水上方的白雾很浓,但完全处于沉降状态,都是垂贴在水面上无法升至空中扩散,看起来就像是在这温泉上盖了盖子,很是奇怪。
玉惜筠走到近前,随手捡了根树枝拨弄了一下那团白雾,待那白雾稍薄之后才看清温泉水面,这一瞧可是吓了一跳,那泉水竟是黑色的,与贴在水面上的那团白雾挤在一起,看起来相当诡异。
“水都是黑的,一看就有毒啊,可若说是这眼温泉影响了这附近所在的田地,也说不过去,其他的温泉离这儿都不远,怎么都没有受到影响呢?”玉惜筠脑子里快速思考着,一边拿竹筒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点水,打算打人查验一下,她现在非常怀疑,这水里被人下了毒,否则,泉水不会呈现这么诡异的黑色。
“你看这里,地下埋有竹管,从这个方向走的,恐怕是一直通往山下的。”贺靖轩很快又发现了新的线索,他用剑在地上挖掘了一下,便现出了埋在土里一指深处的竹管,挖了二十余米长,竹筒行进的方向显示,正是向山下农田延伸而去。
“可恶,居然是人为的,就算这泉水里的毒不是人为下的,这竹管总不是天然长出来的吧?”玉惜筠心里十分气愤,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为了不让毒泉水继续危害山下的土壤,贺靖轩将竹管的入口处堵住,两人拿着那一竹筒的泉水下了山,往镇上的方向疾驰而去。
福镇也是热闹的城镇,街上行人不少,只是看在玉惜筠眼里,却觉得异样的讽刺,这里的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不惜毒害整片土壤,说得不好听点,这是要断子绝孙的事情,他们真以为自己不住在有毒的土地上就不会有影响么?年岁久了,那片土壤上的毒性必然会向外扩散,或许会在扩散的过程中,毒性会有所减弱,可是,那些毒性都会被生长在那片土地上的植物吸收,其中一部分,必然会进入人们的身体,这不是害人害己么?
官府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是主动参与还是被动参与呢?不论是哪种,这种官都该治!
“我们先去找大夫验出水中的毒来,不管后面要做什么,都要尽快把那泉水的毒性给解了,晚了,我怕那片土地就真的无可挽回了。”就像前世人们所说的“死地”,过度使用或者连续使用,不给土地休养生息的时间,不给土地增肥,那片土地就会变成无法耕种的死地,这样的土地,于依赖土地生存的农民而言,可以说是要命的。
在后世尚且如此,在这个时代只会更加严重,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个老人,那悲伤中带着绝望的眼神,她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更是万分痛恨那些为一己私欲而给别人制造痛苦甚至让人无法生存的人。
“好。”贺靖轩感受到了玉惜筠的愤怒和悲伤,可是他并没有安慰她,只是将手掌落在她肩上,给予无声的支持。
“谢谢,我们走吧。”两人下了马,在路边询问过后,来到福镇最大的药铺,这里的坐镇大夫也是福镇最好的大夫,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一位注重医德的老大夫。
两人进了药铺,开门见山地求见邱老大夫,被学徒拦在堂中,不愿意进去通报。
“你们看起来十分面生,有什么事情要寻我师傅?他老人家今日不在药铺,出诊去了。”那位学徒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神情间却是机伶得很,玉惜筠瞧他的神情,猜出他是不愿意让他们见邱老大夫,心想着急也没用,耐下性子与他周旋。
在此期间,不断有学徒和药铺的伙计看过来,间或搭上几句嘴,说的无外乎就是邱老大夫不在,让他们赶紧离开。玉惜筠猜到,可能最近福镇上也不太平,邱老大夫可能还惹上了一些麻烦,可他们今日却是非见到人不可,实在是不敢耽搁。
“这位小兄弟,我们真有要命的事情找邱老大夫,不如这样,您把这个竹筒拿给邱老大夫看,转告他,这是我们从某处温泉里取来的样水,请他验一验这水里是否有毒。”玉惜筠话只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那个学徒,果然看他变了脸色,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手上的竹筒。
正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道苍老却精神的声音,竟是要请他们进去详谈,小学徒虽然不甘愿,却还是将他们引了进去,还颇不放心地守在邱老大夫身边,警惕地瞪着玉惜筠和贺靖轩。
玉惜筠也颇感无奈,冲邱老大夫行了一礼之后,道:“晚辈玉惜筠,见过邱老大夫,今日冒昧打扰,还忘邱老大夫海涵!”玉惜筠说过场面话便要直奔主题哪里料到,这位今年八十有一的邱老大夫竟是比她更心急,不待她把话说完,就急急地抢过那竹筒。
“姑娘,这水可是取自石牙村东边山上的温泉?你们是如何取到的?老夫想尽办法也上不得山去,还差点被人给抓了,真真是气人,太气人!”果然,老大夫先前遇上了麻烦,听了这番话,居然一早就怀疑那山上的温泉。
“邱老大夫也在怀疑那温泉水?”
“正是,只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急煞老夫也,那些丧尽天良的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不惜给整片土地下毒……”邱老大夫说起这件事情就气得直喘,一旁的小徒弟又是拍背又是喂水地安抚着,好容易才平静下来,又迫不及待地验起那泉水来,没过多久,拍桌声响起,惊得那小徒弟原地一蹦,倒是玉惜筠二人心中已大抵有了答案,没被惊到。
“可恨!太可恨!怎可如此恶毒?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官府不作为,该治,都该治!”邱老大夫已经验证了那水中有毒,而且还是十分霸道的毒药,名为石荒,是传闻中的一个早已灭绝的种族流传下来的秘药,以此毒药浸润土地三个月,土地将变成如岩石一般坚硬,再也无法耕种。
玉惜筠闻言心中大惊,她是想到这水有毒,可也没想到这毒会霸道成这样,忙问道:“邱老大夫,石牙村周围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此毒可有法子解除?若那里的土地都废了,农人们靠什么生存?涌入周边城镇的流民又该如何解决?这会造成大乱子的呀……”
原本就知道是麻烦,可玉惜筠也总是好的方向去想,总以为会有办法解决,可眼下明显已经升级成了政治和社会的问题,那些农民恐怕都让人拿来当枪使了。
那些人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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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解毒
“可以解,你们来得太及时了,现在还来得及解毒的,来得及的……”邱老大夫嘴里神神叨叨的,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他有些啰索地讲了石荒的毒性和解毒的法子,万幸这里的药铺,配制解药的材料都有,解药很快配制出来了,然而如何投放解毒又让邱老大夫为难了起来。
这时,贺靖轩起身接过老大夫手里将着解药的瓷瓶,道:“我去办,你们在这儿等着。”说完,他一个纵身就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微暗的天色当中。
“……”邱老大夫嘴微张惊讶地看着,好半晌才回过头来看着玉惜筠,道:“好功夫。折腾了这么久,老夫倒是忘了问你们是谁了,徒儿,去重新沏壶茶来。”
“是,师父。”此时,小徒弟对玉惜筠二人的敌意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看了贺靖轩的功夫之后,更是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也是了,男人都多少对功夫有所向往,这个时代应该也不差吧?
玉惜筠与邱老大夫很快便聊得十分投机起来,玉惜筠对医药有一定的认识,这是由于前世身为孤儿的她,珍惜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几乎是逢书必读,尤其是与农业相关的知识更是竭尽全力的吸取,这一点,让邱老大夫很是满意,还不吝赐教地介绍了一些少见的秘毒及解毒的方法,而让玉惜筠惊喜的是,邱老大夫竟然对农耕也十分熟悉,只是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罢了。
“邱老大夫,您的见博识广让晚辈佩服,真应了一句话,活到老学到老,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都比不过一直不断地学习能永葆青春。”玉惜筠是真是佩服这个老人,若照常理,这般年纪的老人,应该是含饴弄孙安养天年的时候了,可邱老大夫却仍在不断地学习医药知识,甚至还在整理大量的医药常识,准备出一本书以让大众能看书就能习得自医自保的基本知识,这样的情操已称得上伟大。
“唉,小姑娘眼力不错,一眼就看穿了事实,可就是有太多的人不懂得这个道理,成日里汲汲营营的全是些泛着铜臭味的把戏,银子赚得再多又有何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全忘了为人的本真了。”
玉惜筠非常赞同邱老大夫这一番话,人活在世,自私无可厚非,是问这世上谁能全然无私地只为他人而活呢?只是,这个自私必须要有个度,有个底限,超出这个范围,那便是错,无论你找出多少证据来理论,那都是错。
一老一少聊了许久,从农耕谈到民生,从医药谈到保健,甚至连当今的朝廷和皇帝也谈论了一把,几乎是百无禁忌,玉惜筠或许对这个朝代还不甚了解,但相关的见解却往往异于常人,每每让邱老大夫惊叹抚掌,而邱老大夫对时下政治经济文化甚至是外交的一些看法,简直令玉惜筠惊艳,作为倾诉者和倾听者,这两人无疑是相当合拍的,不知不觉间,这一老一少已经成了忘年之交,说话时的熟络程度,如同多年未见的挚友,让在外间伺候着的学徒都惊叹不已,他可从不曾见到师父这样的一面,不由得对玉惜筠又羡慕又赞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玉惜筠正有些担心贺靖轩,只见一道人影从窗口闪入,正是她在担心的贺靖轩。
“大侠,事情顺利吗?”听邱大夫所言,那温泉附近应该是有不少人守卫才对,可他们先前上山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遇上,他们甚至都不曾有半分防备,都不存在闪躲的问题,是运气太好吗?
“我过去并没有遇上麻烦,或许……那些人是认为事情已成定局,便没再派人看守?”这话倒是讲得通,只是,那些钻钱眼儿里的家伙真有这么容易放松戒备?玉惜筠总感觉,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阴谋的味道。
是错觉么?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事情的发展,未免也太顺利了点?大侠,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给我们挖坑呢?”这话一出口,玉惜筠立马给自己点了个赞,有一种终于猜中事实的感觉,心脏瞬间落回原处了呀!
玉惜筠明明是在说阴谋的事情,可她的表情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贺靖轩微微挑眉,他怎么就觉得,丫头脸上的表情挺乐的?貌似还有几分期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