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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我要加油。
楼梯旁边的暗处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看了看已经是空无一人的大厅,又看了看地上点点的血迹,低笑出声,“看来都不用我亲自出手了,李廷这个家伙还真是好用啊。”
“怎么样?”苏靖尧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皱着眉头开口问身边的楚天。
“听蔡忠文说,她的全身受过多处撞击,可能是从很高的楼梯上跌下来过,还有,脑震荡,”楚天看了看苏靖尧越来越阴霾的脸色第一次感觉对医患诉说病情的困难,他转头看了看现在躺在床上,连脸上都有着多处擦伤的女孩子,慢慢地开口,“因为不小心的撞击,子宫壁有轻微破损,两年以内不可以怀孕。”
看着苏靖尧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来的犹如刀锋般锐利的怒气,楚天也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只要你想要还是会有的,不过现在只能好好调养了。”
苏靖尧面色阴沉地看着病床床头的护理仪器,上面显示着呼吸和心跳,耳边听着躺在床上的人带着氧气罩传出来的微弱呼吸声,不发一语。
那呼吸微弱地不仔细听几乎就感觉不到。
苏靖尧狠狠的皱紧了眉头,不自觉的将手掌攥紧了,又松开,再攥紧。
如标杆般挺直的身体转向楚天,“医院这边就托付给你了。”
楚天欲言又止的看向苏靖尧,转头瞄了瞄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女孩子,楚天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摘下眼镜,手指揉按着高挺的鼻梁,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的神色。他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就被苏靖尧找了过来。
可是今天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你在计划开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兰则溪是你挑选的人,下棋的时候,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你也知道她所处的位置会引起谁的注意和动作,不是他就是她。大同小异罢了。”
苏靖尧的身子绷紧,目光看着窗外却沉默的不发一语。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为了你,我会看顾好她的。这个女孩子不错,只是可惜——”楚天轻轻摇了摇头,可惜。
苏靖尧戴上军帽,对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我走了。”
病房门被轻轻的关上了,听到病房里再次回归到一室的寂静,一颗细如尘埃的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跌入枕头,消失无踪。
我现在知道了。
一颗不上不下的棋子因为所处的位置瞩目,可以引起各方的厮杀,我就是棋局里的那颗摆在最明显位置的,要引人争夺的棋子。
苏靖尧,他要将谁的军?
我不在乎这个利用我的男人,因为我需要钱,是他用钱买了我,我们利益相关。我在乎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我几乎就要放弃我全部的和最后的尊严了。
幸好。
幸好。
孩子终究是顾念着我,可惜是我没那个福气。
我以为李廷是我命里逃不掉的劫难,原来苏靖尧才是这一切的注解。
原来,
你是我的劫。
棋局
“苏老大,听说sisi住院了?”晋明坐在苏靖尧家里的沙发上大口的咬着手上清脆美味的苹果,环视了一下这个苏靖尧眼里可以称之为家的屋子,几个大男人或坐或站,却唯独少了一个在这里生活的兰则溪,晋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向沉默不语的站在窗前背对着大家抽烟的苏靖尧。
“老大,你也太狠了吧,就算为了那个,你也是有点太狠了,sisi肚子里的那个可是你的孩子啊。”
苏静堂在一旁瞪了晋明一眼,暗示他的大嘴巴闭上。
晋明将向来把苏靖尧当老子看的苏静堂投过来的目光当做是挠痒痒一般,直接无视掉。整齐地白牙一露,依旧大大咧咧的开口,“我还一直期待着想知道你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说着,不解气的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本来又圆又大的苹果转眼之间惨兮兮的只剩下一个可怜的核儿了。
晋明嘴里嚼着苹果,还在不停地嘟嘟囔囔的,“我都看了好几次的婴儿小衣服了,红的绿的让我眼花缭乱的都不知道买什么好,那专柜被我逛的连服务员都认识我了,还以为是我的孩子要生了呢,我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长的和你一样的小孩儿乖巧的不得了的开口叫我叔叔呢。”
说完,不解气的又伸手抓过来一个苹果,饿虎扑食般的用力咬了一口。
苏靖尧默立在窗前,与夜色同样暗沉浓烈的眼神凝望着窗外,高大的身子背对着屋里的众人一动不动。
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也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苏静堂看着还想继续嘟囔下去的晋明终于忍不住了,抬手随意的拿起手边的一本书就冲着晋明用力地扔过去,“你有完没完了?!闭嘴!”
晋明轻轻松松的稍一闪避就躲过了来势汹汹的暗器,晋明龇着牙冲苏静堂嘿嘿一笑,得意的翻了翻手里的战利品,“我说老大,你还看这玩意儿啊?Catch22,干嘛啊,你也想来个装疯啊?要不以后改名叫三疯好啦,嘿嘿嘿——”
晋明无所谓的在那里开着玩笑,可是却没人配合他,楚天坐在最远的角落里一个人喝着永远不变的白开水,手里拿着一根医用缝线在那里动作飞快的打着奇奇怪怪的结,打上结,解开,解开,再打结,头也不抬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常谨天和苏晟在那里研究棋局,不理会无聊的晋明。
只有苏静堂坐在离晋明不远的地方,不时地关注着他——是为了防止他的大嘴巴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气人。
久久不言不语的苏靖尧这时候却慢慢的退离开落地窗前,走到晋明旁边,略微弯腰从晋明的手中接过那本小说,“这书不是我的,是则溪最近在看的,她的论文题目就是这本小说,所以她一直再看这本小说。”转身把小说放在柜子里的一堆英语资料书籍里,略微整理了一下,阖上玻璃柜门。
苏静堂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了一下。
苏靖尧走过去,坐下。
这时候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苏靖尧的身上,苏靖尧慢慢的将水注入普洱中,渐渐的,一股茶香缓缓的在室内飘散开。
“孩子,我从来就没说过不要,我只是不要孟思瑶生的孩子而已。”神情专注的看着茶杯里那被水波激荡着而漂浮不定着缓缓舒展开枝芽的普洱,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的沙哑。
“大哥。”坐在苏靖尧左手边的苏静堂忍不住开口。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李廷是不可能知道的,那会是谁呢?”
常谨天走了过来,伸手拿过一杯茶,将茶杯在手中摩挲着转了几圈,嘴角隐隐微笑了一下。“计划本来就是从李家开始的,泄漏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只有一个人了,李廷身边的人回话说,兰则溪是自己一个人从酒店走出来的,然后又一个人走到马路上去拦的车,回话的人因为事关重大就没有现身,看到兰则溪被人抬上车送到医院才给我们回话的,还有一点,靖尧你忘记了,他当时还说看到一个人也出现在酒店那里,只是因为距离远不敢确认而已。”说着又看着苏靖尧肯定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有一丝揶揄,略带讽刺的开口说道:“应该是她,为了达成目的而恰好牵的线,没想到是歪打正着的一招。”
楚天这时候才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长挑的眉,慵懒的眼帘,目光中闪过一抹锋利如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们都太低估她的手腕和心机了。”
所有的人霎时陷入沉思。
楚天又转向沉默喝茶的苏靖尧,“她的身体素质不错,不用担心。”
苏靖尧又点上一根香烟,烟雾笼罩着的面目五官清晰得犹如刀刻一般,“她躺在那里,静静的,让我仿佛又看到了魏晓一样。”
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所有人都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穿着军装笑的一脸灿烂的女孩子。那个倔强的不会输给任何人的魏晓,那个个子娇小却背着昏迷的苏靖尧走了二十公里跨越大半个山地的魏晓,那个一直到了最后的关头,都用自己的后背坚定的挡住子弹的魏晓。
“另外听说李廷已经在昨天晚上连夜出国了。”看着苏靖尧脸上略带着迷离的表情,苏静堂又带回了话题。
晋明略显细薄的嘴唇微微一弯,不屑的嘲讽:“那孙子是属兔子的吧,只会溜。”
“跑得好,可惜他不在他的公司,见不到好戏了。”
“那件事情可以开始了。”苏靖尧坐在沙发上语气沉沉的吸了一口烟,表情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一样如墨漆般的眉,一样高挺笔直的鼻梁,一样深邃明亮的眼神,可是现在在那抹明亮中又隐隐透着丝丝的幽光,冰冷彻骨。
“我知道。”
转头,隔天的新闻就报到了,中央的某位领导为了发展当地的经济和继续深入化改革现在正式调任某省。
常谨天‘啪’的一声关上了电视,“又有新动作了?”他的手指随意的掐灭手上的Camel香烟,“中央的动作很快啊。”
“呵呵,被下放的也不是省油的灯,看着吧,这事儿才是刚刚开始呢。”晋明无聊的翘着脚躺靠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上扬,一心二用的在那里悠闲的对着墙壁投着飞镖。
“有意思,”常谨天微笑着抚了抚下巴,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光芒,“那我们何不趁势借个东风呢。”
晋明看着常谨天,一脸坏笑的眯起狭长的桃花眼,勾起手指,做了一个帅气的射击动作,“说得好,哈哈。”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新闻陆陆续续的报道了一些当地的地方政府的新举措,城市的改造工程,一些贪污腐败的官员相继曝光,被审查的审查,调任的调任,群众是一片叫好赞扬之声。当然其中少不了与官员有经济来往的企业和公司。
“啧啧啧,没想到这个老狐狸把这块铁板撬动了啊,不简单啊,”晋明歪靠在沙发上,懒懒的注视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的新闻,里面的领导一脸的亲民形象,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利国利民的新举措。
“知道了就别站错队。”常谨天斜睨了一眼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晋明,嘴角微撇,“要说你这个德行也是部队里的精英分子,真是打死我也不信。”
晋明听到这话也不生气,笑嘻嘻挺直了胸膛看着常谨天,“怎么样?够帅吧?”
“也不知道靖尧为什么把你放在SPIC,啧啧啧,”常谨天对着晋明轻轻的摇了摇手指,“你这样的,也算是一朵难得一见的奇葩啊——”
“那是啊。”晋明不等常谨天说完就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我还没说完呢,赶明儿我把你要过来好好训练训练得了,看看你究竟奇在哪儿了。”
“那哪儿成呢?您说是吧?”晋明笑嘻嘻的一跃而起,犹如矫捷的豹子般一把勾住常谨天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摸样,手里暗暗用劲儿,想看常谨天讨饶的声音。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想和我玩儿还早着呢。”说着,常谨天手上微一错,轻松地从晋明的手里挣脱出来,抬腿侧踢,趁着晋明后仰的一刹那,手指锁住晋明的手腕儿,往外一带。
晋明手肘上磕,撞向常谨天的关节处,微一错身往后一跃,“不玩儿了,自己人也打不起来,没意思。”
“接下来报道的是一个窝藏私法枪支的窝点被警方一举破获,挽回了国家巨大的经济损失,详细情况正在移交当地有关的司法机关审理。”重新打开的电视机里面又传来了新消息。
苏家大宅。
老爷子腰杆挺直,一脸震怒的用拐杖指着苏靖尧,“你要给我好好的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苏靖尧刚踏进家门,原本饭桌上其乐融融的气氛就被老爷子突如其来的怒气冲散了。
“李家的老头子话里话外的暗示我,是你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