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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之外,就是兵营!
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入眼处,码头的兵营已化作一片火海,人喊马嘶,火光冲天,高处的瞭望塔也变成一片废墟。
大地不停地出震颤,许多士兵被炸得飞上半空。
刹那间,葛生翼突然明白,自由联邦为什么会退兵了。
“妈的,对方有威力这么大的武器,居然不告诉我们!”葛生翼气得破口大骂,自由联邦的心思,他又怎会猜不出?
崩!崩!崩!葛生翼一听便知道,这是弩箭射的声音。
崩!崩!崩!这是强弓射的声音。
那轰隆隆的声音又是什么?它们此刻无休无止地倾泻在军营中,还有战船上……
夷兵们的确训练有素,经过初时的慌乱,很快便稳定下来,他们像平时训练那样,聚起阵型,张弓还击,试图遏制对方的偷袭。
可对方的站位很讲究,而且攻击力十分强悍,再加上营内火光熊熊,营外漆黑一片。所以虽有伤亡,可与夷兵一方相比,根本不成比例。
“来人,去船上,通知岩峰将军,用投石机和床弩攻击营外区域!”看着士兵兀自英勇顽强的抵抗,人数却越来越少,葛生翼大声对亲兵说。
“是!”一名亲兵匆匆向一艘高大的战船跑去。
岩峰现在也很焦急,因为对方的攻击力太惊人了,码头上的驻军根本就抵挡不住,那种奇怪的武器也攻击到了己方的战船,侧面的两艘此刻已经浓烟弥漫,船上士兵正在想办法救火。
他打算用投石机和弩车进行攻击,可是这两样武器威力虽然大,但准头太差,双方现在距离这么近,难免会伤到自己人。
不过,岩峰还是命令士兵将床弩和投石机的方向角度调整好,以便随时都能动攻击。
正在这时,他看到葛生的亲兵正想自己的战船跑来。
“葛生将军有令,立即用投石机和床弩攻击营外区域,压制对方!”
亲兵一边跑,一边大喊。
“来人,出信号,命令各船准备攻击!”岩峰也知道此时不能再等了,果断下达了作战指令。
呜呜!!战船之上顿时响起悠扬的号角,接着便是沉重的战鼓声——
咚!咚!咚!咚!
听到鼓声,以岩峰坐船为,十艘西岛的战船立刻开始动作起来,包括两艘冒着浓烟的战船,也不例外。
咚!咚!咚!鼓声越来越急,各船都开始做好了准备,床弩已经嘎吱吱张开,投石机的篼网内也装填好巨石——
鼓声一停,便是攻击的开始!
8
第十六章 寸步难逃
鼓声一响,双方将士都明白它的含义。〔
在后方指挥的王车见对方马上就要动攻击,毫不犹豫出攻击的命令——
“骑兵退!”
“弩兵攻击战船!”
号令出,冲锋营和擎旗营的士兵二号不说,调转马头,迅后退,与此同时,摧锋营的士兵根据调校好的角度,迅动了攻击。
嗡!嗡!嗡!
两百支特制的七号箭带着慑人的尖啸,从码头对面倏然而出,直奔港湾里的战船袭来——
箭在半空,鼓声也恰好停止。
咣当!咣当!投石机挥舞着粗大的臂杆!
一块块巨石划过完美的弧线,朝着军营方向呼啸而至!
崩崩崩!沉闷的床弩出自己粗重的吼声!
一根根儿臂粗的巨大弩箭闪耀着寒芒,扑棱棱地穿破夜空,直没入对面的黑暗中。
轰隆隆!!
嘭!嘭!嘭!
巨大爆炸声、巨石落地声、巨弩破墙声几乎同一时间在两边响起。
火光冲天照亮了海面,血花四溅染红了大地,断臂残躯飞上了半空……
无数的惨号闷哼从双方的阵营中传来。
床弩的攻击太可怕了!
它不但射程远,还不分彼此地攻击着双方的士兵。
床弩弩身巨大,张弩需要两人用脚踏张,它的平射射程几乎与牛头弩的抛射射程相仿,都达到了12oo米之遥,所以,床弩的确攻击到了摧锋营和其身后的骑兵。
尽管摧锋营在选择攻击地点的时候,身旁大多都有掩体,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床弩带起的碎石木屑给击伤。
5oo名摧锋营的士兵就像被一支巨大的梳,仔细梳理了一遍,瞬间就倒下一半,一些床弩余势未尽,又继续撞在了战马身上,一下子便将战马射个对穿,鲜血腑脏流了一地。
不过,七号箭的攻击更为犀利,十艘战船中,七艘已经没有机会再出第二轮攻击,他们被箭上的爆豆炸破了侧面的船体,里面操桨的水手死伤大半,连带着床弩也被掀翻,冰冷的海水无情涌入底仓,断裂的船板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船身也开始大幅度倾斜。
船上的士兵居然没有慌神,他们几乎做着同样的事情——
继续保持攻击!
投石机散架了,床弩失灵了,可手中还有弓箭,他们都是射手,射术精湛,虽然弓箭不能及远,也能勉强够得着黑暗。
黑暗之中,躲藏着敌人。
他们一箭又一箭地攻击,直到船上已经无法立脚,战船开始下沉。
士兵们水性精湛,跃入海中,就变成了鱼。
一条条鱼儿拼命往岸上游,因为岸上还有自己的战友。
战船吃水深,所以离岸至少五十米,这点距离对鱼儿来说,不过分分钟的事。
可他们太小看了战船下沉的恐怖威力,不断下沉的庞大船体搅起巨大的涡流,将鲜活的鱼儿一条条卷入了海底。
“摧锋营,继续攻击对方的战船!”王车绷着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冲锋营、擎旗营,雁翅冲锋!”
喝!早已摩拳擦掌的两营战士齐声应和。
“北府桑卫,前进!”争锋营的高燃大喊。
“北府桑卫,前进!”擎旗营的田鲸伏大喝。
轰隆隆的闷雷声再次响起,只不过,它不再是爆丸的怒吼,而是骑兵的铁蹄践踏。
骑兵的冲锋是可怕的,骑术精湛的战士更是如此!
轰隆隆!
轰隆隆!
看到迎面而来的骑士,军营中的夷兵不再放箭,反而抽出了长刀,夷兵的制式长刀,刀身狭长,锋利坚固,刀柄也长,可以双手合握,刀如秋水,借着熊熊火光,映出一张张红脸,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是以犀利刁钻的刀法著称的夷兵!
府卫的战马已经越来越近,巨大的眼珠里尽是跳动的火焰,蹄声也在敲打着夷兵们的心神,这些夷兵双手持刀,双腿微曲,目光坚定,等待着下一刻。
府卫悍勇!夷兵奇诡!
孰强孰弱,下一刻便见分晓。
葛生翼突然感觉府卫的冲锋阵型有些奇怪,也很松散,如果正常冲锋,他们应该排成一线才对。
可眼下情形由不得他多想。
府卫夷兵,这对天生的夙敌,即将再次碰撞在一起!
希律律!可就在双方仅剩十步之距时,这些前排府卫居然一拨缰绳,打马向两边分散而去。
紧接着,军营中的夷兵便看到后排的骑兵神情专注,手中长弓如满月,急如雨点般的弦声瞬间响起——
无数羽箭倾泻在军营中的夷兵身上……
“卑鄙无耻!”
葛生翼看得气血上涌,眼珠子差点没瞪得掉出来。
手下的夷兵明明已经准备短兵相接了,对方居然偷施冷射,让己方损失惨重。
纵使西岛夷兵以奇诡著称,也不会用出这么不要脸的手段吧?
这还是那支悍勇无双,永不退缩的府卫吗?
眼前的一幕已经完全颠覆了葛生翼以往对府卫的认知。
争锋营和擎旗营的突然变阵,打了夷兵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脸上带着激愤,长刀舞起光寒,嗷嗷怪叫着直扑而上,与随后冲来过来的骑兵混战到一起。
葛生翼大吼一声,手持雪亮长刀,也带着亲兵冲入战团。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不能杀退敌人,自己就带人登船逃离,西南方三十里处就是枫港,那里还驻扎着一支西岛海军师团,有了这支师团的支援,他就能够趁夜夺回安港。
葛生翼的长刀比一般士兵的要长一些,也厚重一些,长刀在他全力的挥动之下,泛起大蓬寒光,接连有几名骑兵的战马被他砍伤,跌落到地上,被四周的士兵杀死,他气势高涨,长刀又向下一个士兵砍去。
蓦地,他眼角直跳,身形急转,长刀闪电般扫出——
叮叮两声传来,一名身穿黑衣,相貌普通的中年汉子,手持两柄长剑拦住了他。
高手?葛生翼眉头一凝,长刀一抹,自下而上直挑对方小腹,对方左手长剑一挡,右手长剑毒蛇般直刺他的脖颈。
二人你来我往,仅仅交手几个回合,葛生翼就感到不妙,作为一名七级武士,他的实力在西岛军中已不算弱,可他明显能够判断出,对方的实力还在自己之上。
咦?葛生翼余光微扫现,在混战中,与黑衣汉子打扮相仿的几十个人,个个剑法歹毒,普通士兵难为一合之敌,其中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身法诡异飘忽,他在人群中不停游走,经常做出违背常理的动作,让人无从捕捉,手持两柄短剑,雨点般在夷兵身上不停轻刺,手下夷兵只要被刺中,顿时便会失去反抗之力。
真是可怕的对手!
接连现几名高手,葛生翼顿生去意,心神微松之下,竟被黑衣汉子刺伤了肩膀。
“跟着我向后撤!”他运劲大喝一声,鼓足余勇,带着手下的夷兵开始撤向岩峰的船。
此时,仅存的三艘战船在和摧锋营的互射中,伤痕累累,除了岩峰的船只情况稍好,其他两艘船已经摇摇欲坠,凶多吉少。
黑衣汉子见他要逃,一声冷哼,双剑光芒暴涨,葛生翼只觉浑身一紧,几乎连刀都挥不出去了,一下变得寸步难行。
眼见自己逃生无望,他拼命挡开剑光,放声大吼:
“马上开船,去枫港求援!”
“快走,马上开船!”
岩峰看到葛生翼在对方的包夹之下,已经左支右绌,却兀自拼死抵抗,摆明了不再打算逃生。
他呼吸急促,双手紧握护栏,心念几下急转,接着猛然把眼一瞪,咬着牙怒吼:
开船!
快他妈开船!
水手们不顾身上的伤痛,拼命的摇桨,战船中终于缓慢掉头,逃向大海深处。
摧锋营一边,已经成为队长的一号士兵,吃力地睁开眼睛,一支弩箭撞碎了他身侧的石头,正好击中了他的头部。
当他清醒过来,正好听到岩峰的怒吼声。
想跑?杀了老子这么多弟兄,奶奶的!
一号士兵咧嘴一笑,迅抹掉脸上的血污,又用力拍打了几下,好让自己尽快清醒,然后龇牙咧嘴的张弓,上箭。
“距离12o米!噢不,15o米!”
“角度半宣!”
“好了,调校完毕!”
“放!”
嗡——
一支7号箭带着优美的弧线划过月空,细长的箭杆沿着战船逃离的方向,孤零零地没入黑暗之中。
轰!巨大的火光陡然亮起,照见战船狼狈的身躯,嘭的一声,一块巨大的船板被炸飞,弹得很远。
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