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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真的什么也不太缺,送什么好像都缺乏创意,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大概再怎么贴心能送的也就这几样东西。
平时下班都是和陈渊衫约好时间等他来接她的,可今天临下班之前收到他的短信说公司有事情紧急要处理大概会晚一点、派了人先送她回去,她把那条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气之下决定不下班继续耗在公司里。
在公司熬到快七点的时候他也没发短信来,她终于憋不住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取了钥匙刚打开门,抬头就看到屋子里亮堂着,陈渊衫正靠在玄关的地方,脸上表情隐隐有些难测地看着她。
她看到他在门口时一愣,脑子终于稍稍转了一下,脱了鞋快步跑到他身前踮起脚往他肩后一看,一桌子香喷喷的菜还有一个大蛋糕、桌边还系着一串气球。
她顿时心中豁然开朗,拉起他的手一边晃一边笑得嘴都快要咧到耳边,“你是故意提前回来给我准备这些的吗?”
他本来还气她杳无音讯地拖到那么晚才回来,此时看着她高兴成这样,叹了口气伸手捏她的脸,“严沁萱,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你看看好好一桌菜都凉了。”
她看他无奈又好脾气不舍得吼她的样子,心下更暖,踮起脚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咋咋呼呼地往屋子里蹦,“好香啊,吃饭吃饭我肚子快饿扁了。”
他摇了摇头走过去拉了她的手到卫生间门口,“放心没人和你抢,洗洗手换了衣服再出来,我去把菜热一下。”
换好衣服蹦蹦跳跳地出来,严沁萱探着头朝厨房里张望,陈渊衫正端着菜小心地放到微波炉里,挺拔的身子就算在厨房这种地方都赏心悦目,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从他背后搂住他的腰牢牢圈紧。
“小混蛋,先是早上给一半甜头就溜,晚上又赌气晚回家,要不要家法伺候一下?嗯?”他揉了揉他腹前的小手逗她,身后的人却牢牢抱着他良久没有回话。
他顿觉有些奇怪,拉了她的手把她绕到胸前,低下头看她眼眶竟然有些微红, “怎么现在这样娇滴滴的?逗都逗不起了?”
“我怕有一天这些都没有了。”她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薄薄浮着一层泪,“从来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像你对我这样好。我怕总有一天,你会厌倦了。”
兴许钻戒、首饰或者价值连城的品牌包能让人眼前一亮、深感满足,可是世界上唯有真心是千金也买不到一半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又有什么礼物能比得上这样油烟里耐心烧成的一道道菜和在原地驻足等她而归的人?
爱情不能用名利来衡量、不能用金钱来比值,只计较因为爱你才拥有的这些耐心,一天、一个月、一年或者一辈子。
你的爱值多少耐心?
“要不是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真会以为你怀孕了。”陈渊衫看了她一会,突然冒出来这一句,严沁萱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伸手给了他一拳,刚刚矫情得一塌糊涂的气氛瞬间被他搅和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将她拥进怀里,眼中一片温柔,“哪来那么多的胡思乱想,傻瓜。”
陈渊衫的厨艺她领教过,自然是一等一的,饭后她跳在他背上撒娇,“都是你,碧玠都说我胖得像猪头一样了。”他笑着把她背起来走到沙发边放下,从茶几上搬了一个盒子给她,“打开看看。”
她接过盒子一下子没托牢,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什么东西?那么重?”
他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薄唇扬了扬,“自己拆。”
她仔细地把里里外外的包装拆开,看到东西的时候眼睛一下子亮得灼人,还小声惊呼了一声。
“你搬过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影集,我猜你应该挺喜欢摄影,早就买好了留在今天给你。”严沁萱摸着手上最新款的天价单反,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抱着单反爱不释手地看了一会放回茶几上,突然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很主动地凑了过去。
“唔……你鼻子长那么挺干什么!”她还没碰到他的嘴唇就撞上了他的鼻子,难得主动示好还没成功、脸有些微微红了,他笑着把她往沙发上一压,摩挲着她的唇,“寿星大人,还是让小的来吧。”
沙发上的两个人干柴烈火的一点就着,严沁萱被他按在身下一片迷乱,眼看陈渊衫同学已经蓄势待发,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快去接。”他刚刚进了一点点就被牢牢包裹着正舒爽得低叹一口气,严沁萱听那电话断了之后又响,心想大概真有人找他有急事,推推他的肩膀,“先去接电话呀……”
他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一定要把打电话来的人千刀万剐,一边也只能咬着牙先退了出去,刚接了电话就听见那头传来一声荡气回肠的怒吼。
“陈渊衫——你他妈给老子快点滚过来———”严沁萱一听那声音也吓了一大跳,电话那头那人吼了两句像被人枪杀一样突然又没了声音,“殷毛他老婆要生了,个二货在医院上窜下跳地紧张得快尿裤子了,我真怀疑要生孩子的是他。”单景川一把捂住了殷纪宏的嘴接过电话,“你来一趟把,我一个人压不住他。”
陈渊衫沉默了一会,看着身下笑得气也快喘不过来的严沁萱,撑着手臂从沙发上坐起来,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他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衫妹,被疯狂的准爸爸打断了好好的兴致,一天从早到晚都吃不到肉,可怜可怜真可怜~~~
、【新】引线
严沁萱和陈渊衫赶到医院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殷纪宏正被单景川用尽力气牢牢按在位子上,陈渊衫铁青着脸走到他跟前狠狠给了他肩膀一拳,“你老婆生个孩子你叫我来做什么?让我帮你生?全世界就你要生孩子啊还让不让别人生了?”
单景川难得看到一贯温和的陈渊衫今天抓了狂,这时再看看旁边忍着笑面露浅春的严沁萱,心中顿时了然,幸灾乐祸地朝陈渊衫挑眉,“叫你上次折磨我,该了把。”
殷纪宏忍着肩上的剧痛一把抱着陈渊衫的大腿,一张好端端的俊脸紧张得都快抽搐了,“末末在里面喊一声我就出一声冷汗,杀了老子以后都不让她生第二个了,太他妈折磨人了!”
严沁萱在一旁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单景川见有了陈渊衫接班、便撒手赶回局里处理事情,他前脚刚走、后脚走廊里远远急急走来了好多人,一看都是殷家的长辈们。
陈渊衫拉过严沁萱一个个叫人,殷家几个长辈看到她也是颇为赞许的点头,“听世方说他未来儿媳贤淑大方,一看果然是。”
没多久瑾末就一鼓作气生了一对双胞胎小千金,粉粉嫩嫩的两团蜷在一起惹得殷家一众长辈心都化了。严沁萱看完可爱的宝宝回过头看刚生产完的准妈妈被准爸爸拉着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只觉心中也同感温情四溢。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手舞足蹈地和陈渊衫形容两个粉团子有多么多么可爱,他一边开着车很耐心地听她讲了一会,伸出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那么喜欢小孩子?”
她眼睛亮闪闪地朝他点头,趴到扶手这里支着手臂看他的侧脸,“当然喜欢啊,你看我那么喜欢希珊。”顿了顿,她有些紧张地反问他,“你不喜欢吗?”
陈渊衫揉了揉她的手,回过头看她,“怎么会不喜欢。”
她听了这话笑眯眯地不做声,见他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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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前几天S市都被大雪笼罩着,室外天寒地冻、白茫茫的一片窗上全是雾气,陈渊衫在家里的时候地热暖气都运作着,还特地让人定做了柔软又保暖的睡衣以防严沁萱着凉。
大年夜陈渊衫接了严父严母到家里来,高雁脱下厚厚的大衣看着严沁萱活蹦乱跳地在厨房里做菜,走过去拉了她转了一圈,笑眯眯地摇头感叹,“瞧瞧小衫把你养的多好,身上的肉拿出去卖了都能换点钱。”
她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撇着嘴白母亲一眼,“妈!我听出来你在骂我像猪了。”高雁听了笑着捏捏她的脸,挽了袖子陪着她一起做菜。
晚饭有严沁萱最爱吃的虾,以前每次虽然馋又觉得剥起来实在麻烦,现在就完全没有这种烦恼,每次吃虾的时候陈渊衫都会一个个帮她剥好放进碗里。今天自然也是不例外的,高雁看着严沁萱摇了摇头,“萱萱,你现在越来越好吃懒做了,你看看,连个虾都不自己剥了。”
严沁萱这会是当然嘴硬不起来了,只会看着陈渊衫甜腻腻地笑,他剥好了去洗了手回来摸摸她的头发笑着对高雁,“怪我,我惯出来的。”
高雁看着陈渊衫心里觉得自己女儿运气实在是好,柔和地看着他道,“小衫,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东京?”
“过两天就走,我把S市这里的一些工作结束了再过去。”
严沁萱看过妈妈对陈渊衫那满意的眼神,去看爸爸,却见严凯一桌好菜几乎都没动过,脸色有些憔悴,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喝酒。
“爸,你怎么都不吃菜,不好吃吗?”严沁萱一向是细心又敏感,放下筷子仔细看着父亲的脸。
“不是,最近胃不大好。”严凯揉了揉眉心,稍稍放松了神色,拿过酒杯喝了几口酒。
“胃不好还喝酒,妈你也不管管爸!”严沁萱皱着眉看着严凯,伸手拿过了他面前的酒杯放在一边。高雁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他也没用,多说几句就朝我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子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说的什么话呢在孩子面前。”严凯神色一紧,下意识地看了陈渊衫一眼又补上了一句,“年关公司的事情太多了,N市的分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
严沁萱听了严凯的话,给他碗里夹了几筷子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爸,你现在还是不让我全部接手到所有分公司的业务,就像N市那家分公司,我根本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现在天天在公司里,你不要压一半事情不经过我这里,我可以帮你分担,有不懂的你和陈渊衫都可以教我,我可以学。”
严凯默默地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终于是动起了筷子,高雁颇有些欣慰地摸了摸女儿的头,陈渊衫收回了放在严凯身上淡淡的目光,去厨房帮严沁萱盛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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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严沁萱和陈渊衫就到了东京,一出关就看到陈世方正带着冯卿和小公主在出口附近等着。陈爸近阶段把一股脑的事情都丢在自己儿子身上,美其名曰能者多劳,难得在东京享受和妻女共聚的生活自然是休养得十分舒适,一见面就神清气爽地捶了儿子一拳,转而温和地摸了摸严沁萱的头,“新年快乐,沁萱。”说罢,从身后抽出一支红包递给她。
严沁萱一愣,心里虽然是像小孩子般欢喜的不得了,但想着自己都工作了还拿红包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陈渊衫哪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温柔地拢了拢她的肩,“收下把。”
“谢谢伯父!”她接过了红包,转而甜甜地开口,“新年快乐伯父伯母,祝你们身体健康~”冯卿一向性子冷淡,再熟稔也只是淡淡点头笑,严沁萱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小公主,两个人欢脱地先往门外走去。
严沁萱对陈家在东京的樱花森林别墅是垂涎已久,这会欢天喜地把行李丢给陈渊衫,准备跟着小公主绕大宅转去了,陈渊衫拉过她帮她紧了紧衣服亲了一口,“宅子有点冷暖气打不足,你当心感冒啊。”
她走后陈渊衫随即从手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