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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现在整个脑子一团糟,后有追兵,她又一头撞进这个好像有比刚才的那些人更可怕的人包厢。
那个一直在说话的光头男重重地咳了一声,厉声用日语质问她,“你是什么人。”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包厢的门便被重重的踢开,之前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首当其冲迎面朝她走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跌坐在了沙发上。
她慌忙之间就朝刚刚问她话的那个光头男人喊去,“请帮下忙!!”
那个光头男扫了一眼冲进包厢的人,顿了一秒,沉着脸带着些许询问的眼神朝她身边的那个人看去。
根本没留意到那人做了什么动作,严沁萱只看见本来纹丝不动地站在沙发边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把提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就往那些个混混一样的男人脸上招呼去。
她从未见过这种场景,害怕得微微有些发抖,朝沙发里缩了缩。
满包厢的怒吼和尖利的玻璃破碎声里,她缩着身子却忽然听到身边的人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话。
“别怕。”
不过两个字,却字字入心。
她微微侧过头,才看清身边人的侧脸。
那人眼眸深邃、鼻子俊挺、薄唇一动不动,坐着就仿佛如同一座泰山般稳稳妥妥不怒自威。
严沁萱心里暗骂自己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花痴人家的外貌,却不知不觉被他这句安慰压下了刚刚几乎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很快,包厢里除了他们两个和穿黑西装的几个男人,那些混混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中一个似乎呼吸有些微弱。严沁萱彻底被这阵仗吓傻了,她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问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打死了把?”
那个男人喝完了手中的酒把杯子放回茶几,扬了扬唇角,淡然地转过脸看她,“你想救?”
她想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刚刚发令的光头男看了男人的眼色,朝几个手下招了招手,不一会就看见有几个人麻利地进来把地上的人抬起来往外跑去、还有清洁员工紧接着走进来收拾玻璃瓶的残局。
严沁萱看着前一秒还一片狼藉的包厢、下一秒就一尘不染、完全是最初的样子,颇有些惊讶地朝身边的男人看去。
这男人从头至尾没变过一个姿势,两腿交叉地坐着,此刻手平平地放在腿上轻轻打着拍子,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那个那人和其他光头男鞠了一个大躬,“真的非常谢谢你们救我。”
几个五大三粗的光头男人被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行了大礼,还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似乎地位最高的光头男人声音严肃但还是透着友好的看着她问,“你需要我们送你回去么?”
她看了看眼前这些面目长得十分可怕的粗汉子,思索再三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打扰到你们了。”
却见这时那个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的英俊男人站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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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跟着遣散了手下的那个男人,出了酒吧。
两个人走在一条清冷的小路上,半夜一个人都没有,四月的天微微有些凉,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稳健的背影,惊吓过去,酒精渐渐重新主宰了头脑。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加快步伐走到那个男人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喂,我请你喝酒把。”
那人听了她的话转过头来,严沁萱仰着一张微微泛红的小脸,淡淡的酒气缠绕在她身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不置可否地朝街角的便利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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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其实胃里现在涨的很难受,手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从那男人刚刚便利店里买的一大堆灌装啤酒里拿了一听出来,像下水管道一样往喉咙里灌,猛灌了一阵忽然咳嗽起来,呛得心里一阵苦涩。
身边的人正淡定地坐在她旁边的栏杆上,垂着腿,拿着酒慢悠悠地喝着,目光平静地望着夜色中的海,左手慢慢轻拍她的背。
她不时看他几眼,心里默默想着这人虽然看起来挺温良,其实一定是东京当地一股黑道的头子。
这真是一个古怪至极的夜晚。
她见证陆添历劈腿第四天,打着来东京考察的名号,一下飞机就来酒吧买醉,后遇人骚扰、遭黑社会相救,现在又邀请一个黑道头子一起在堤坝旁边喝酒。
夜风吹得她脑子越来越涨,昏昏沉沉酒精涌到脑子的顶部似的,她眼眶一热,突然眼泪就刷的流了下来。
她扬手将手上的罐子朝漆黑的海平面丢去,捂着脸越哭越大声。
、【新】浅草
作者有话要说:衫妹萱哥调戏温馨相处中~~~~~~~~
那日在尹碧玠贾之澄面前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场之后,她就没再流过眼泪。
是心死到极致,根本无法用眼泪来表达。
可现在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她却觉得说不出的安宁,只觉得千百种的情绪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根本不用顾忌。
听得她越来越响的哭声,他转过头来,不说话、也不安慰,只递了包纸巾给她,月光投在他俊逸的脸上,一半阴影隐隐绰绰,看不清表情。
等她哭得几乎快要死过去了,他才终于在旁边慢慢悠悠地开口了,“你的爆发力可真是惊人,可以申报吉尼斯了。”
她正陷入悲伤的情绪不可自拔之时,听到这一句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脸上挂着眼泪鼻涕,也不说话,拿着一张乱七八糟毫无形象可言的脸,用眼珠子横他。
他伸手将一边还装着好几听啤酒的便利袋里扎起来,从栏杆上跃下,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那里丢了进去。
“你酒疯也发好了,怎么着?还不回去?”他复又折返过来走到她身边。
他站着还比坐在栏杆上的严沁萱高一些,她从下往上看他的脸,渐渐被他周身的气息抚得停止了抽泣。
他朝她伸出手,她叹了口气,抓着他宽厚的手掌,稳稳落在地上,“谢谢你。”
“要我送你回去么?”他弯了弯唇角,“你快回去洗把脸睡把,趁街上还没人走出来。”
她听完毫不吝啬地送了个白眼给他,见他嘴角微微扬了扬更显可恶。
“不用了,再见!”
她将他甩在身后,抬脚快步朝路边走去,心里默默念着这种表面看上去温良心里一肚子坏水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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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整个严氏的公司架构正逢大幅度整改,严氏分公司在东京落成之后,后期经过严氏公关部宣传,并且新加入的注资方戈衫的公关部会直接授派人员帮助造势,必定会造成公司名声大作、股价大幅度上涨……”
整个会议室此刻鸦雀无声,所有参会人员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个沉稳的男声一字一句的条理清晰明确的分析。
说是所有人还是太广义了点,坐在会议桌主座的那位严氏的正统继承人小姐,明显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直在用十分不明含义的目光打量正在说话的那个男人。
“副总……”此时坐在主座后面的秘书小冯轻声叫唤了一声,见上司还是一动不动的在开小差,只好轻轻推了推她,“大家在等你的意见。”
“嗯?”她回过了神,却见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包括——那个隐隐带着调笑意味的眼神。
她蹙了蹙眉,低声咳了咳,严肃开口,“所有决议皆按照陈董事的进行,散会。”
参会的严氏高层走出会议室之前,一个个都恭敬地上前与之前她口中所说的那位陈董事握手、每个人投向他的眼神只能用膜拜与惊为天人来形容。
她整了整衣裙从位子上站起,便靠在会议桌边看着正态度谦和地与参会人员交谈的那个人。
要不是她已经用整整两个小时的会议时间上下用X射线般的目光打量他,她是真的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天那个黑道头子。
最后一名参会高层人员离开会议室,陈渊衫叮嘱了身边的特助安志尚几句让他先行离开后,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走到她面前。
她抬头看着他俊朗的脸,只见他薄唇轻抿,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礼貌地淡淡地开口。
“严副总。”
她望进他的眼眸,很自然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她刚到东京第三天,就在严氏分公司崭新的会议室里收到了近几年从东京开始扩张、现在几乎已经成为整个亚洲最炙手可热的戈衫集团的注资意愿书。
戈衫的想法充满着眼睛都能看见的大好利益——他们要在亚洲现在的金融贸易皆是数一数二的S市大展拳脚、正好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的合作对象,于是碰上S市有“港口”之要的严氏在东京设立分公司,一去一往,合作发展是最好的选择。
戈衫要注资进严氏的传真发回去之后,一向严谨的父亲严凯在S市也难得那么痛快地表示愿意立即接受这位强大的投资方。
于是,两方都效率极高,各种手续和进程进展都很迅速,这就导致了第五天的时候,严沁萱就在会议室见到了让她差点一跤摔倒地上的戈衫的最高执行官。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严沁萱有些怨念地看着他。
陈渊衫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她一起朝会议室外面走去,“总之是个不会喝了酒歇斯底里哭的人。”
她被他那句不咸不淡的话瞬间踩到了痛处,凭着良好的修养才克制住嘴边的脏话,和他一起朝电梯走去。
“虽然是合作伙伴,严副总还是放心,我会保守合作方的个人私密的。”陈渊衫站在她身边,按下地下车库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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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渊衫,心里恶狠狠地许愿,合作你个大头,还伙伴呢,把你火办了还差不多!现在合同也签好了以后肯定不太会经常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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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人呢是不能随便许愿的。
严沁萱躲在一棵树下,小小一张脸埋在墨镜后面,一边咬牙切齿地对着来电那方的人低声咒骂,“尹碧玠,我陪陈渊衫来浅草寺祈平安符、又不是来求子的,你快停下你那yin荡的笑声!”
尹碧玠躺在自己家的露台的躺椅上,一边往脸上敷面膜一边颠倒黑白,“严姑娘您可真有手段,才几天呢都去求子了啊!”
那边浅草寺门口陈渊衫就随便那么一站门口瞬间人就多了一倍,未免发生踩踏事故,严沁萱恶狠狠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尹碧玠,迟早有天来个法海收了你,你等着。”说完挂了电话快步和陈渊衫一起走进浅草寺。
清晨她还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手上已经握有她手机号的陈渊衫的电话吵醒,怨念至极时,他轻松地以一次人情要挟她,只好迫得她离开舒服的床陪他去浅草寺。
严沁萱跟着他走进寺里,左右看看,回过头看着陈渊衫低头在那里认真地和大师说话,看着他的侧脸,她愈加发现陈渊衫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思考的时候、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温不火、稳稳妥妥。
这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一说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她自己在旁边刚按照他的意思帮忙捐好义款,陈渊衫的声音已经在她背后响起了,她回过头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平安符在她眼前晃晃悠悠。“给我的?”她微笑着伸手接过。
陈渊衫点了点头,“保佑其他人以后有幸免受你酒疯的侵害。”
严沁萱默不作声地收好平安符,跟着他刚走出寺,直接就伸手往他身上掐过去。
她那点动作哪能逃出他的眼睛,陈渊衫含着笑意闪过到几步之外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