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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狼狈至极,无助至极,多少有些让人于心不忍。江寒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抬腿将桌子踢翻。骂道:“他妈的!”
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包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因为里面的人身份特殊,没有服务员敢贸然闯进。守在门外的陈朝焦急不已,望着一旁的徐朗,正寻思着如何开口,就见他嘴角上扬,喜怒不知。
许久,江寒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将她扶起,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一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试图想安抚她:“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把你弄走。”
“是嘛?”
他站在那里,目光带着寒意,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何昔南,又转过去看着江寒。风轻云淡地问道:“江先生,你想带我的女人,去哪里?”
(╮(╯_)╭这狗血撒的……)
、第四十章
40、
雨一直在下。
南方城市的雨季就是这样磨人;天空漫无边际的阴沉;不时飘下几点雨滴;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就是不肯停。空气中带着黏腻难耐的湿意;让人有些不适。
我将手覆在小腹上;再也感受不到那个小生命的存在。不能够保护它,是我无能,也是我咎由自取。没有这些年和徐朗的纠缠不清,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如果当初有一丁点悔悟;成全他和孟承欢……我为自己布了一个局,局内是天罗地网,我再也逃不出去。
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
徐朗将我带回别墅后;我直接上了楼,后来转身准备去趟卫生间,回头看见他站在卧室门口,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带着寒意,刺骨寒意。我一样是不带任何感情地从他面前走过,纵使心中有万般情愫,也不愿表露出来。谁先示弱,谁就输了。他忽然间拽住我的胳膊,冷冷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去厕所。”我不愿抬头看他,单单将视线停驻在他扼住我胳膊的手上,指节都泛着白,难怪会这么疼。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略微松开,适时被我拨开。只是没走几步,他又跟了上来,将我压在墙上,掐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咬牙切齿:“何昔南,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腹隐隐坠痛,双腿也有些发软,我咬着嘴唇,看着他:“不要逼我。”
“呵,宝贝,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又是那种戏谑讽刺的语气,我当真受不了他这样,尽管我知道他心底从未尊重过我。我尝试着挣扎,到最后仍旧是被他牢牢禁锢住。我愤愤地瞪他,才发现他那双深秀狭长的眼眸同样因为愤怒而变得猩红,我闭了闭眼,身体的疼痛似乎让我产生了某种错觉。他低头吻上我的脖子,我听到他刻意隐忍的声音:“怎么不哭了?刚刚你不是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得那么凄惨,怎么又不哭了?你不是很会演戏么?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怀上的,你是用什么法子,留住了我的种?”
他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生气的时候就是这么口无遮拦,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明知道他是一时气话,我心底依旧是无限失望,他不会要这个孩子。这个答案早就猜到了,不是么。我哈哈大笑:“现在怀孕了,反倒是我的错了?徐朗,你还是不是男人!”
一瞬间天旋西转,他倏地将我抱起,扔到了床上,开始疯狂地撕扯我身上的衣物。衬衫的纽扣被他扯落,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口,惩罚性地咬着。我疼痛难耐,拼命地拍着他的背,却换来他更加疯狂的对待。
没有任何前戏,他直接挺了进来,留给我的只有干涩与痛楚。我哭着打他,骂他,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粗暴地对待我。
粗沉的喘息在我耳边响起,他咬着我的耳朵,说:“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我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中涌出,仿佛耗尽了我全部的体力。我沉沉地闭上双眼,听见徐朗颤抖的声音:“对不起,昔南,对不起……”我努力想睁开眼睛,最终还是被黑暗湮没。
高致远说,我是宫外孕,不管怎样那个孩子都留不住的。我知道,他大抵上是想为徐朗找借口,可是他哪里明白,我恨不在此。曾几何时,那个男人还扬言,要护我爱我不让别人伤我分毫。
多么讽刺。
即便数月过去了,即便我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可我仍旧无法忘记那天。那种失去骨血的绝望,让我得不到救赎。每晚入眠,我都会梦见那天,他的愤怒,他的残酷,他的恐惧。去医院的路上,他无助地抱着我,吻我的眼睛,鼻子,嘴唇。我的意识不再清楚,但也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他帮我理着头发,一遍又一遍地唤我的名字。
那天之后,我再没有见到他,陈晓飞缄口不提,我也不去问。
。
短短几个月,我像是经历了半生。
我在江寒的帮助下,买下了从前我们的那套房子。这些年,房价翻了好几番,我为此踌躇了许久,最终将徐朗给我的那笔钱拿了出来。叶落归根,老何已是灯枯油尽,我不希望他再有什么遗憾。好在他手术结束后,什么都忘了,忘了高晨坐牢后的一切,忘了我与徐朗的那些照片。
回到江城的第二个月,老何过世了。葬礼办的很简单,我却和陈晓飞累到不行,葬礼上见到了一些老朋友。许是经历过一番生死,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变了。我从不曾那般平静地和孟初寒见面,我们一起坐了许久,只有简单的寒暄。客套之余,满是疏远。孟初寒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我身上,我彷若未见,看着远处夕阳西下。
许久,他告诉我,那晚徐朗和他大打出手,只是为了一个问题,他是否爱过我。我打断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都过去了。”
他伸手将我揽在怀里,低头吻了吻我的头顶,戏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答案吗?”
我眼前一片模糊,他的吻激不起一丝波澜,我想到了另一个人。原来那晚我看到的,不是幻觉。他真真切切地出现过,出现在病房里,他吻着我的额头,有温热的液体从落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看到他脸上青紫一片。麻醉的后劲袭来,我沉沉睡去。
我叹了口气,重复道:“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一切都无法改变。
。
雨越下越大,我喝了口甜酒,朝陈晓飞笑道:“看这样子,我今天是回不去了,要不,在你家留宿一晚?”
陈晓飞冷嗤一声,丝毫不留情面,说:“何昔南,你够了。”
我挑眉,暧昧地看着她,问道:“不想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也可以,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吧。”
她“呵呵”了一声,却隐含娇羞。我会心地笑了,王岳是个好孩子,虽说比陈晓飞小个几岁,但他们俩能够走到一起,我很欣慰。适时顾念送菜过来,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歉疚。
说实话,我并不怪她。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弟弟和一个背景复杂的女人在一起,顾念知道,我对王岳没有感情,即便有,也不会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她让我离开宁海,离开王岳,看似无情,但情有可原。
他们能够走在一起,我着实吃惊。可感情这种事,就是这般微妙,只愿他们能够幸福。陈晓飞是个好女人,她值得。
许是喝多了,我有些乏,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与她们告别。
明天高晨出狱,我得过去接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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