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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展鹏听了宫百工讲了事情来龙去脉,对“独孤剑庄”被毁又了解得深了一步,点点头道:
“原来‘鬼见愁’柳阔英也参与了这件事!怪不得通州捕快能被调得动!而我在蓟北道上,与你们相遇时,那个白衣文士,大概便是什么三门主了!”
宫百工道:“正是如此!我因被这三门主逼得无法可施,便将装有‘九龙金鼎’的包袱扔进了那辆黑篷车。因为我知道这辆黑篷车的主人是个武学大高手,想让他与那三门主斗个两败俱伤,阻得三门主一阻,好脱身逃命!同时我想,如黑篷车主人胜了三门主,带走这包袱,我日后总可找到这辆黑篷车主人的!”
“你的想法不错。以‘空祖门’之消息灵敏,这辆黑篷车如此招摇,定在‘空祖门’的监视之中,你只要把各地‘空祖门’同门的消息给汇拢来,便知这黑篷车的下落了。”独孤展鹏道。
宫百工道:“可惜我脱身之后,托同门打听,那黑篷车竟就此消失了!我这一番心计白费了!我只知这有三甲子功力的人是个白袍道人,姓石,大概就叫石道人吧!而武林中竟不知他的来历!”
“你不知,后来来了个灰衣客,把石道人的黑篷车打坏了!大概他们后来弃车而行的吧!”独孤展鹏道。
宫百工道:“我见如此,正寻思何去何从,忽又接老家传讯,舍侄宫传香见我寻找大哥久去不归,也出来踏上了江湖路,寻找我与大哥!我知柳阔英与那帮恶人不会放过我与传香,便易容在江湖上寻找。后得到消息,传香在京师露面。我赶到京城,不想传香与朝阳城朱大公子交上了朋友,是朝阳城客卿的身份。”
“我想既然朝阳城在武林与朝廷中都极有势力,而柳阔英公开身份是刑衙总捕头,我得靠朝阳城这一个大靠山方得无虞,同时也待时机成熟,运动朱大公子,以朝阳城之力,救家兄脱难!于是也便进了朝阳城!”
“后来在朝阳城,入了伊云这女人的脂粉阵圈套,醉后合欢枕上泄露了真实身份,被朱大公子以交我给捕王柳阔英这一点扣住我,叫我为他做事,用来专以打探大内总管钱梦熊的动静。我便成了朝阳城中的隐形人,唯一公开露面的便是在你以‘春雷神笑’功制住了金师子与宫传香,传香有生命之危时,我出剑相救那一次!”
“那你又如何被下到牢中的呢!”独孤展鹏问。
“你被平安公主他们接走后的第三天,朱大公子与钱梦熊、柳阔英,还有那个白衣文士在密室定计:八月半,将远赴蜀中,先把石道人收拾了,然后回京师来,把什么随机子、六阳真人、紫衫镖王、平安公主等一并除去,完成大事!他们这一番密谋,恰被老夫听到。我才知,那三门主白衣文士叫孙伯玉,是兵部的左侍郎的身份!而朱大公子与捕王柳阔英他们乃是一丘之貉!我与传香都被他们骗过了!”
“我心中气急之下,不慎弄出了声响,被他们发觉擒住,关入了地牢!那孙伯玉见了我,对朱大公子说:独孤公子既在当年见过宫百工,这次突围出去又碰见过宫百工,他说不定会再来寻宫百工的,擒独孤公子之计有了!朱大公子大笑道:‘对!这魔楼之威也该一用了!’唉,也不知这帮恶人,对传香又预备了何等的毒辣手段!”
独孤展鹏闻言,闭目沉思了一会,忽睁目一击掌,恨恨道:“是了!是了!怪不得当年西山大祭典遭到阻挠,秘魔岩比武也不了了之!原来这都是他们阴谋破坏的!”一顿之下又道,“原来踏破铁鞋觅不得的‘潜龙门’,其总舵便是‘朝阳城’!”
独孤展鹏说到这里,忽跌坐在地:
“糟了!糟了!你说他们议定八月十五,中秋节偷袭石门,此时几时了?怕他们已到蜀地了!师父,师父他们要遭暗算了……”
独孤展鹏想到这里,不由心如乱麻,思绪纷纷,许多事涌上心头,不觉一阵天昏地转,“咚”地一声,头撞墙上,晕了过去!
见独孤展鹏晕去,宫百工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独孤展鹏,看了一会,摇了一下头,长叹一声,又复看丁一会,忽脸色一整,脱下鞋子,从鞋底里掏出一根二寸长许的细铁条来。
他紧紧地握着细铁条,喃喃自语道——
“摘星手!摘星手!现在就看你的手段了!”
第三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独孤展鹏再醒来是被一阵痛痛醒的!
他睁开眼,见葛衣人摘星手宫百工正盘坐着,用双掌推着自己双掌,把真力给输送过来!
两人的脚镣手铐全给除掉了!
“你……”独孤展鹏惊疑地看着宫百工。
“我以这鞋底里藏的铁条打开了镣铐。咱们想法逃出去!”宫百工说着,将又一股真力输来。
独孤展鹏只觉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和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这六大经络俱被输来的真力引出一阵紧似一阵针刺一样痛感,而自己想运气配合,丹田中空空,全身气机散乱,酥酥的无从着力,竟还是提不上一丝真力来!
独孤展鹏长叹一声,道:
“宫前辈,谢谢你的好意!我被他们下了禁制,真力涣散,经脉受阻,真力全然无从提起,你输进来的真力只会催发我的痛苦!有机会,你先逃走吧!”
宫百工闻言,不由一呆:“你一点真力也没有了?”
独孤展鹏目露黯然痛苦之色,点子一下头。
宫百工喟然一叹,撤去真力,搓着手道:“这可如何是好?”
独孤展鹏沉默了一会,平静地说:“朝阳城壁垒森严,我功力全失,两人要都出去可不易!前辈出去后,可找威远镖局,请紫镖王通知随机子大师,或许有法救在下。但更重要的是,先得有一人去蜀中报讯,免让石门遭到独孤剑庄一样的命运!威远镖局中养有关外‘银马堂’宁堂主赠给在下的千里快马‘白龙驹’,五日之内,当能赶到蜀中,庶几能令我师门免祸!”
宫百工叹了一声,望着独孤展鹏摇头道:“凭我一己之力,现在要想闯出朝阳城,谈何容易?还不如呆在这里见机行事,或可能出!但这样,到蜀中报信,时机要失掉了!唉!我本想借重公子的快剑神功,不意如此!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
这时只叫背后“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两人忙回过头来看。
却见背后一面石墙上,一块大方石已被推落,从这缺口处,伸进一颗灰头土脑、头发乱蓬蓬的脑袋来,一张淡黄如金的脸盘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来:
“我可进来么?”
嘴说“可进来么”身如泥鳅一样已滑窜至牢中,单掌一按地,人已弹跳而起!
独孤展鹏一见来人,扑过去抓住来人肩头,当胸擂了一拳,喜溢眉梢:
“三弟,是你!”
来人眉毛一扬,笑道:“总算找到你了!哇!大哥你,一见面便要赏小三子拳头呀?”
边说边一挣挣脱了独孤展鹏把握,向后连翻十二个跟斗,避开独孤展鹏擂来的另一拳,手舞是蹈地嚷道:“啊哈!我郭老三运气真好,第一个牢里就找到了大哥!啊,我中头彩了!那十二个俊妮子便是我的了!”
宫百工见这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进来后又是跳又是叫的,观情景显然是独孤展鹏的朋友来救独孤展鹏的,便望向独孤展鹏问道:
“独孤公子,这位是——”
独孤展鹏笑道:“这是我义弟郭惊秋,丐帮弟子。”又复向郭惊秋介绍道,“三弟,这位是摘星手宫前辈!宫前辈是武林侠客擒龙手宫百龄的胞弟!”
宫百工笑道:“小老儿宫百工,这名儿有些陌生!但空祖门的上官君,想来单帮主与欧阳帮主一定说起过的!”
郭惊秋哈哈一笑道:“原来你便是那个连盗杭州十一富豪家的‘摘星换斗’上官君?可把浙江总捕头夜鹰张炯这老小子给害得惨了!临头来不声不响躲到这大牢里来了!”
宫百工低笑道:“听舍侄说,丐帮南北两支将合二为一,这未来的丐帮一统帮主将由单帮主与欧阳帮主共同的弟子郭惊秋出任。这来日的总花子头,想来大概便是少侠你了!”一顿之下,又笑道:“郭少侠在这里大笑大嚷,莫非丐帮十万弟子全来了,要把这朝阳城拆掉么?”
郭惊秋眼一瞪:“拆掉就拆掉!偏你这老偷儿胆小!凭咱‘神州无敌三兄弟’,还怕谁来着?”
“‘神州无敌三兄弟’?这,小老儿还是初次听说!”宫百工迟疑地道。
“啧,啧,你哟,真笨得可以!连‘神州无敌三兄弟’都不知道啊!便是我独孤大哥、我燕二哥,还有在下郭老三!‘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话你听说过么?咱三兄弟联手,敢说天下无敌了!”
“怎么,燕二弟也来了?”独孤展鹏忙问。
“岂止燕二哥?云小姐、闻长老他们也来了!是闻长老算准了方位,用步云宫的异宝割玉刀开出这条地道来的!咱们出去再说!”
独孤展鹏听到“云小姐”三字,心里猛一跳,没来由地一痛,不由为之一呆!随后心里思绪如麻,乱得一塌糊涂,恍若脑海中一片空白,又恍若脑海中车轮般转动百般心思!就这样糊里糊涂跟郭惊秋、宫百工从地道里走了出去。
由地道走出去十六、七丈,竟到了一座枯井里。这时只听从井上地面上传下来一声沉喝:“什么人,竟敢犯我?”
随即听到一声朗笑:“朝阳城不是龙潭虎穴,尊驾又不是什么不可违犯的惊天动地人物,便违犯一下又如何?”
独孤展鹏闻言道:“是燕二弟的声音!”
随即听那沉喝之人道:“你违犯我兵部左侍郎孙伯玉倒也没什么,但违犯了现时总摄朝阳城事务的朝阳城主人就不一样了!朋友识时务的,还是抛下兵刃,等待发落吧!”
燕小山将剑一弹,发出一声龙吟之声,随即吟道:“‘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舞龙泉’!小朝阳城,还未挡得了在下来去!”
这时只听一人怒声道:“大胆狂徒,吃俺穆登一杖!”
随即是舞动怀杖的呼啸声与扑击声!
接着只听一声长笑:“似尔这等功夫,也敢来螳臂挡车?”笑声中夹着穆登的惊叫声:“你……”
一个悦耳美妙的女声笑道:“燕公子一掌打断了你怀杖,你惊叫什么?!”
女声刚毕,一条粗嗓子吼道:“好家伙,敢打断俺穆兄弟的兵器!俺党文豹来了!”
随即听到呼呼的舞动兵器的声音与一人的扑击声、怒吼声!
那女声又起,轻笑道:“喂,大个子,你怪叫什么呀?”
随即听到“咔嚓”一声响,燕小山的笑声:“对不住,党朋友,又弄断了你的兵器!”
宫百工“嘿”地一笑道:“这燕公子谈笑间顷刻折了五台山俗家弟子两大高手的兵器,小老儿倒要好好一睹丰采!”说完,双足一蹬,“旱地拔葱”,冲出了枯井!
郭惊秋见状,一捅听得似乎呆了的独孤展鹏道:“大哥,咱们也上!”边说,边作势欲纵身上冲!
独孤展鹏苦笑一声道:“我已中了禁制,内力全失去了!”
郭惊秋闻言不由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