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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听你怎么看?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么?”
阎涛喝了半杯水,感觉嗓子舒服了些,摇了摇了头:“就这件事,我确实和你的观点不大一样,你看过资料了,你觉得林子恒对付英男的爱情么?
“我觉得,恐怕除了利用还多少有些男女之间的的吸引多一些,爱情实在是谈不上,你可能会说,爱是付出,是一种自我感觉,和对方无关。
“可是,如果连对方的虚情假意的蒙骗都看不出来,你不觉得这种爱很可悲么?”
于绵暗暗点了点头,说实话,她真没想那么多,女孩子考虑问题一般比较直观,也就是俗话说的感性,她也不例外。
阎涛没有看于绵,继续说道:“其实,李子恒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从本性来说,他不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但是,副市长的光环再加上近五十年的人生阅历,只要他稍微假以辞色,想让一个刚刚走向社会的女孩子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更何况,付英男本身就很单纯。
“可是,我觉得,即便是林子恒这样的人,他也不是天生就想犯罪。
“当时,为了求证林子恒和整个案件的关系,我曾经了解了一下他的经历,他这个人还是有些工作能力的,一步一步从一个普通干警走上了副市长的位置,并不仅仅靠的是投机钻营。
“案发后,纪检和检察机关对他的个人经济情况做了一个调查,在这方面,基本没有发现大的问题,当然你也不能说他就毫无问题,这只是相对于那些贪得无厌的而不择手段的贪污受贿的关于而言。
“相对于那些愚蠢的,只知道往手里捞钱的官员来说,他还算有些头脑。
“虽然逢年过节,大事小情他也难免收个红包,尽管这些年红包变得越来越厚,从几千发展到了几万,可是,这些很难界定为是受贿,当然,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也曾指示付英男给他能说得上话的人送过钱,这些另当别论。
“深挖一下他的犯罪根源,最主要的是他对前妻心怀愧疚,他希望用这笔钱,补偿他的前妻。
“说实话,我认为当前刑法对贪污受贿的数额的规定和量刑标准严重过时了,已经不符合当前的实际。
“贪污受贿两千元就可以入刑,十万元以上即可以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按照这个标准衡量,恐怕真的没有多少官员经得起调查。
“可是,从目前官场常态来看,如果真的做到一尘不染又很难立足,这样就让一些官员心存恐惧,总是感觉到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不是有人戏言,说我国的官员是一种高风险职业么,我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用这个尺度衡量,很多官员是经不住调查的。
“也许,从统治者的角度出发,控制问题官员可能更容易,也许从政治角度出发,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长此下去,问题会非常严重,第一,严重损害了法律的权威性和不可侵害性,在司法实践中,如果真的把收几千块钱纳入执法标准,恐怕手中稍微有点权力的人,很大一部分都难以做到不受追究。
“第二,基于上一点,很多官员处于忐忑之中,林子恒的情况就属于这一种。
“他被判刑以后,我和他见过一面,有过一番深谈,他弄这么多钱的目的,除了要给前妻一个补偿之外,也是怕有一天自己出事,给自己在国外留一条后路。
“这么做的不仅仅是他林子恒一个人,也不是他的发明创造,这些年出现的裸/官现象大多因此而产生。
“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红包收入,他也有几十万,上百万,说实话,对于一个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来说,我觉得这个数字不是很高,甚至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如果万一有一天他在哪方面出了问题,把这些牵连出来,单就这个数字,判他个十几年徒刑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到这,阎涛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叹了口气说:“所以说,每个人,每一起犯罪,都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和心理因素。
“于绵,听说你对犯罪心理学有一定的研究,你对我刚才的说法有什么意见?”
于绵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你说的对,我在国外是从事犯罪心理学研究的,可是,我所掌握的都是一些空泛的理论,远没有您通过亲身实践所理解的这么透彻。”
412章儿子
说完,于绵的眼珠转了转,说:“阎大哥,你讲得很生动,我相信,您在这方面一定有很多的素材和鲜活的实例,要不我们俩合作吧,以后你多给我提供一些这方面的案例,我们共同研究,可以吗?”
阎涛笑了笑:“提供案例可以,要说研究只能是你自己的事,我对犯罪心理学所知都是皮毛,不过,我不介意获奖了把奖金分我一半,嘿嘿!”
阎涛听出来对方对自己称呼的改变有明显示好的意思,他也无所谓,叫他阎大哥的人太多了,只是他除了叫对方的名字,没法更亲切的称呼她了,三个字的姓名总不能把姓省略了只称呼人家女孩子一个字——“绵”吧?
更不能叫人家妹妹,那就有调侃味道了。
两个人海阔天空的聊了许多,阎涛也变得精神了,后来,又有意问了一些刑侦局的情况,于绵也有问必答。
一直聊到十一点多,于绵看阎涛确实有些疲倦了,主动刹车,把一只耳麦塞进阎涛的耳朵,笑着说:“让你分享一下舒缓音乐吧,有助于睡眠。”
京城到巴黎的飞行时间大约是十个多小时,飞机于巴黎时间二十二点多正点到达巴黎国际机场。
使馆人员已经安排了接机,阎涛和于绵当晚在巴黎住了一夜,第二天飞往里昂国际刑警总部报到,进行了一些列的程序性的活动以后,第二天,在会议组织方的统一安排下,飞往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
四天的研讨会,阎涛是第二天发言,他的那篇《关于利用最新侦破手段打击跨国刑事犯罪》的演讲和论文,受到了各国同行的一致好评。
但是,这次研讨会的内部消息对外一致保密,只有国际刑警成员国内部交流使用,因为这些资料应用性很强,避免流传到跨国犯罪集团手中。
会议结束前,国际刑警执委会总干事罗尔博士亲手为阎涛颁发了研讨会的最高奖项——金剑奖。
鉴于华夏国际刑警分部对最新侦破手段取得了突破新进展,决定在华夏分部继续深入进行这项研究工作,向华夏分部赠与两百万欧元的活动经费。
二百万欧元不算什么,可是,主要是个荣誉,接到阎涛的报喜电话,栾振武也非常高兴,承诺直接向部长汇报。
会议一结束,于绵如期回国,阎涛在公安部的协调下,已经和安北市请好了假,直接飞抵丹麦首都哥本哈根。
郇馨语一见阎涛眼圈就红了,阎涛主动把馨语拥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师妹,让你久等了,符敏还好么?”
郇馨语哽咽着说:“敏姐还好,你儿子也好,你这没良心的,敏姐在给你生儿子,你却一个人风风光光的在台上领奖。”
阎涛猛地扶住了郇馨语的双肩,愣愣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郇馨语再次把头附在阎涛的肩头,喃喃地说:“傻瓜,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察觉么?敏姐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我为什么一定要求你要这个时候过来?
“师兄,快去看看敏姐吧,她想你!”
阎涛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翻江倒海一样不能平静,和符敏在一起的一幕幕像电视剧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的出现。
香港机场的初见,飞机一路的欢声笑语,瑙鲁的点点滴滴,宾馆里那一夜的抵死缠绵,咖啡馆里的推心置腹……
坐在车里,阎涛像是傻了一样,两眼发呆,望着窗外,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什么也没看见。
郇馨语开始没有打扰阎涛,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她心里对阎涛是有些怨恨的,她和符敏比一般的亲姐妹都要亲,她完全站在符敏的角度,感觉阎涛就是个负心的男人,符敏为他远走海外,一个人孤苦伶仃为他生了个儿子,他竟然一无所知,这样的男人还配称其为男人吗?
可是,看到阎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又有些担心和心疼。
郇馨语慢慢靠在阎涛的肩膀上,柔声说:“师兄,别自责了,都过去了,敏姐现在很开心,你儿子很帅,今天已经三天了,敏姐回家了,她在郊外买了一套房子,我们马上就要见到她和你儿子了。”
感觉到了馨语的关切,阎涛长长的舒了口气:“对不起馨语,我不是个好男人,我害了两个女人,现在又害了小敏,我是一个罪人,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见郇馨语还想劝他,阎涛摆了摆手,说:“好了,师妹,不要说了,既然都发生了,我就会面对,再说什么都没用,我会和飏飏说清楚,就算我不能给小敏母子一个名分,也要给她一个交代,我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飏飏,让飏飏自己选择。
“不过,不是现在,要等我回国之后。”
郇馨语眼睛一亮,难以置信的看着阎涛说:“师兄,你真的打算告诉飏飏姐?如果她不原谅你,她要离开你怎么办?她肚子里可是还怀着你的孩子!”
阎涛摇了摇头:“我不祈求她能原谅我,总是她要选择离开,我也不能欺骗她,这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这段感情的尊重。
“我不知道,如果在这样隐瞒下去,我会如何面对她,同时,我也没法面对小敏和孩子。
“我已经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那就再不能做一个虚伪的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人,毕竟我还是个男人……”
符敏住的地方是靠近哥本哈根城市的边缘,是一栋海滨别墅,虽然只有两层楼,却很别致。有一个小院楼,还有花圃,藤蔓环绕,看起来很清新。
汽车刚停在院子里,阎涛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稍一犹豫,郇馨语也已经下车,拉着他的手快步冲进了门。
一个黑人女佣愣愣的看着馨语拉着阎涛冲上了二楼,好在馨语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她早已熟悉,否则恐怕会报警了。
馨语拉着阎涛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阎涛长长舒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这时,门内传出符敏压抑着激动的声音:“涛,是你么?”
阎涛眼圈一红,热泪顺着腮边流了下来。
门一开,一个亚裔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闪在了一边:“先生好,小姐好!”
阎涛顾不得理睬她,大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套间,他几步就穿过了厅堂,冲进了卧房。
符敏斜靠在床头,头上戴着一顶乳白色的针织帽子,面容有些清减,可是,精神很好,下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
阎涛扑向了床头,单腿跪在了床上,紧紧地把符敏的头抱紧了怀里,哽咽着说:“小敏,你受苦了,我来晚了。”
符敏紧紧的搂住了阎涛的脖子,忍不住泪水长流,声音颤抖着说:“涛,没想到你真的能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阎涛摇着头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你一个人受苦……”
符敏笑了:“涛,你这个傻瓜,人家现在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守着我们的儿子,这哪里是受苦啊?
“快看看我们的儿子吧,馨语说像你呢。”
阎涛用手拂去了符敏脸上的泪水,这才转身看着自己身边的婴儿床。
孩子正在安详的睡着,小嘴不时的努一下,虽然刚生下来才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