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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灰的男人世界,和唐逸的人一样冷硬,依琳转动门把关上门才想起来,她破了唐逸的规矩。哈,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陈煦然这两年俨然比李蕊出色许多,李蕊玩心大,对工作不够认真积极,依琳对陈煦然越来越倚重,对他的办事效率也很满意。私下里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像朋友,陈煦然看似木头人一般表情甚少,依琳偶尔与他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看着他僵硬的表情总是忍不住开怀大笑,每次这个时候,陈煦然看着她的表情都会不自主地变柔。
“下周的产品发布会场地出了问题,”陈煦然冷静地汇报着工作,“唐银集团同一天租场地。场方人员已经在做调解,并送了花篮致歉。”
“照原定时间推迟一天,新产品的发布会还未放出消息,我们不需要和唐银争场地。”依琳淡淡地吩咐,没有必要让唐逸不开心,乔氏受人资助,也该表现出低人一头的姿态。唐逸本就不会考虑让步,场方负责人送了花篮来就是个暗示。似乎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唐逸,虽然她有按照惯例打电话给他表达妻子对丈夫的关心,但这种例行公事的举动两个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李蕊拿了新的国外周刊递给依琳,头版大大的字体占据了原本该与图片分担的空间,说的是天才设计师回归时尚界,两年时间开创自己的品牌。
依琳扫过一眼,拿到手中细细看了那篇报导,这两年,对林少延的事从妈妈那里听来一些,他从室外浪子回归家族企业,结束了荒唐的人生,外公外婆都十分开心。想不到林少延真的是当年名震时尚界的天才设计师,过去她从不关心这些,对他的故事也无从得知,不,应该说她过去从来都对他的故事表现的没有兴趣。他虽回归时尚界,却没有继续自己的设计师生涯,他的品牌主打香水,以奔放自由热情大胆的风格在国外市场脱颖而出,成为无数年轻男女的新宠。品牌的名字——依琳的目光触及那两个字母,心里像是注满了铅水,疼痛且沉重,那含义,她太明白了。E&S,Elaine和Stephen。是他对她的纪念。
即便不再相见,也抵不过想念,所以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你所有的故事。这大概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两年间的平淡时光,不是不想念的,那些过往。似乎那些并不远的曾经都已太过久远,若不是念念不忘,是不是早已遗忘?
晚上忙完工作回到公寓的时候,唐逸还没有回来。两个人几乎都不在公寓用餐,所以各种电器俱全的厨房也成了摆设,今晚以为唐逸会在,所以她没有在外面吃,看他不在,她翻翻橱柜,拿出杯面泡上。虽然不热衷这种速食食品,但偶尔补充体力却是很方便的。刚泡上面,唐逸便打电话来叫她现在到城南的“流金”,是圈里十分有人气的一间高级会所。唐逸近两年的应酬相比低调了些,从没有让她做过女伴,即便有女伴出席也不再有暧昧的态度,哪怕他从未宣布自己已婚的事实。依琳从不会多问一句,唐父提过几次重办婚事,唐逸没有表态,她便出面推脱。倒是唐家老太太问过她何时打算要孩子,反叫她无措起来,这个事情她还未想过,唐逸对她避如蛇蝎,她也是有心无力,只好尴尬地推说乔氏正在转危为安的紧要关头,且自己年龄小暂时还无打算,却因为这句话更不得老太太的欢心。老太太甚至说要唐逸收了乔氏到唐银,也好让依琳空闲,依琳忙说会努力,反而得来唐逸的嘲笑。
工作了一天,有些疲惫,唐逸让她去流金,她本来可以拒绝,但想到他第一次叫她见朋友,她还是答应了。从衣柜中挑出一件抹胸裙,觉得露肩显得不够得体,又选中一条休闲套装,又觉不衬场合。最后,选择的是雅莹的一件连衣裙,蕾丝领边,飘逸的下摆,大方又不失活泼,配上蕾丝手带,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
唐逸在vip房毫无悬念,但看到唐逸和几个年龄相近的男人被各种妩媚或是娇俏的女人围绕的场景时,依琳还是小小的惊讶了,毕竟,这样的唐逸,她还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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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做戏
此刻,唐逸闲适地靠坐在真皮沙发上,长长的手臂向后搭在沙发背上,眯眸看着站在门口的依琳。妆容艳丽的女人坐在他的身边,像是被拢在他的手臂之下,极为暧昧地送上一杯暖橙色的酒。酒杯里碰撞的冰块闪闪发光,有水珠沿着杯壁滑落下来,依琳向引领的服务员道谢之后一脸静默站在门边。
气氛在依琳出现之后骤然的转变,房间里其他几位都是极为知趣的人,更有人打趣道:“咦?这位不是乔氏那位玉女掌门人?”依琳闻言望过去,看着眼熟,才发现座中几位都是圈子里的公子哥儿,花花大少有之,商界精英有之。唐逸身旁的女郎笑盈盈地举杯上前,娇笑道:“逸少,就算美人来了也救不了英雄,这酒还是要罚的。”话音一落,便有人跟着起哄要罚酒,依琳像是被忽略,她迟疑着,还是忍住离开的念头。
“谁说不能。美人来了,就换美人来罚我这杯酒。”唐逸忽然发话了,依琳听他的意思是要让自己为他罚酒,心里不禁鄙视他,一个大男人竟要一个女人来挡酒,唐逸玩起来还真是不要面子了。
几位公子哥儿暧昧地互望几眼,看着他们脸上模糊的笑意,依琳突然间觉得头皮发麻,正欲开口,便听一人说:“想不到乔小姐也是逸少的女人,逸少藏得可真是深啊!哥儿几个都不知道。”如此轻佻的话语,依琳皱眉,却也知道了唐逸从未对别人说过他么之间的关系,那么她也不准备解释。
轻笑着,依琳走到唐逸的身边,伸手拿过女子手中的酒杯,问:“不知道逸少这杯酒是要怎么罚?”
一人绕过来,在依琳身前虚挡了一下,眉目含笑,道:“这个罚酒,恐怕不适合乔小姐。”她本就年龄不大,一身蕾丝裙装的衬托下像个十足的可爱小姑娘,也怪不得那人这么会所。依琳不禁好奇,脱口道:“怎么个不适合法?”
“这个酒……是要用口含着罚的。”那人说的含蓄,但依琳也算听明白了,这种玩法大概是他们经常有的,他是避讳她的身份和名声,也算是帮了她一把,她抬头看清那人的脸,依稀记得是恒威地产的太子爷赵子恒,家产过亿,人却很是低调雅致,听说从未有风流韵事缠身。不过,男人有没有韵事,倒是和风流无关,男人爱玩跟女人爱购物是一样的。依琳只是看他一眼,却为将他看高,或看低。赵子恒又转向唐逸笑道:“女朋友在,逸少就别玩了,这不是教坏小姑娘么!”
唐逸示意身旁的女人起身,拉住依琳的手带进自己的怀中,“什么小姑娘,她是我老婆。还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么?”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被冷落的女人更是捂着嘴巴一声惊呼,矫情地说:“原来是逸少的老婆,倒是我刚才一直做错了位置呢。”依琳淡淡地看过去,那女人的妆在暗淡的灯光下甚是狰狞,满不在乎地说:“这位小姐刚才没做错位置,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位置了,真是不好意思。”女人哼了哼,高跟鞋似不经意地跺了跺扭着腰挤坐在角落里,几个男人讪讪地看向唐逸,气氛又一次僵起来。
“怎么了,她惹你生气,那让流金的经理辞掉她。”唐逸随意地说着别人的去留,将环着依琳的手臂收紧。依琳实在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但看那女子惊恐万分站起来摆着手求他,她便发发善心说:“不是生气,说的事实罢了。怎么也是人家的工作,不要破坏别人的生活。”唐逸随即点头,“嗯,听你的。”遂又碰碰依琳手中的酒杯,笑道:“被他们几个坏家伙暗算了,特意叫了你来罚酒,你看,是你亲自罚我还是要别人代劳?”依琳惊讶地抬头,看到他深暗的眸色,不由心下一沉,他今天将她置于人前大声宣布她的身份,可若是他在意她的身份,又怎会叫她陪他们玩这种不入流的游戏。
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却又听赵子恒出来解围,“咳,我们几个设计逸少,哪敢真的让你罚酒,就是起起哄罢了。更何况逸少叫来唐太太在这里坐镇,我们几个哪还敢做什么小动作。玩笑玩笑,逸少就饶了哥儿几个吧。让乔总看我们笑话……”
一声乔总,却巧妙地将玩乐回归到工作上,城东的一块地皮被唐银看上,被冠上各种身份的男人往往不是纯粹的相聚玩乐,很多事情都在玩乐中达成共识。依琳并不熟悉这种方式,但心里还是感谢赵子恒的出手相救,若是被唐逸逼着玩这种游戏,她和这里的陪酒小姐又有什么区别?唐逸不过是想羞辱她罢了,而她却为了这样一件可笑的事情不安地打扮。真的很可笑,她低头笑着,时不时回应着问话。没有委屈不甘,更没有怨怒,落在唐逸的眼中,令他心头一片烦躁。这两年,她对他带着距离的靠近,他一次次推开,她却从不会伤心黯然,那样没有表情毫不在乎的样子,他真是看够了。
应酬间,唐逸喝了很多酒,依琳虽有劝说,但唐逸什么时候会听她的才是奇怪了。这一晚,唐逸带着闷闷不郁的心情喝了很多酒,简单调试的威士忌,很烈。回去的时候,赵子恒帮依琳将步子虚浮的唐逸扶上依琳的车,又亲自将唐逸的车一路跟着依琳开回去。回到家中,将唐逸安置在卧室,赵子恒才要离去,依琳送他到门口,再次道谢,赵子恒奇怪地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始终含笑。
依琳换了衣服,自然而然地拿了毛巾照顾唐逸。
温热的毛巾擦过唐逸的脸,感到有人帮他解开胸口的扣子,本能的戒备着,一把捉住那双手,冷冽的声音在氤氲的酒气中分外清明,“你是谁?”
顿了顿,依琳道:“是我。”
唐逸没有放手,却是放松身体嗤了一声,“你管我做什么?”依琳一愣,听他说得清晰,迟疑了一下,拉过他的手,轻言道:“唐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不满。不过,我是真的……真的只想和你好好生活,做一个妻子而已。”
“是么,那看来这些年唐银对乔氏的资助还挺划算,叫你这样死心塌地啊。什么都能忍受,果真是名门闺秀的好贤德。”这是在说今天的事,还是——两年来唐逸的花边新闻也一直没有断过,更有传言说他和演艺界明星宫心月早已是男女朋友。她从未问过他,也从未因此给他脸色看,不是装作不知道,而是她知道唐逸不会做出轨的事,倒也不是相信唐逸,而是相信唐家的教养,况,她从未将那些放在心上过,是真的不放在心上,唯一想过的也只是希望和唐逸关系不要这样紧张,不要每天都提放着他,平平淡淡就好。
依琳挑挑眉尖儿,今天唐逸似乎挺有和她说话的欲望,当他醉的很,笑了笑,“我知道,那都是逢场作戏。”
“做戏?乔依琳,你对我不也是逢场作戏?”拉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唐逸便将她压在身下,撑着床扣住她的手,唐逸寒冰一样的声音碎裂在黑白灰的房间,“我,最讨厌你张做戏的脸。”
不知道怎么就触了他的霉头,酒精的香醇气息喷薄而出,暖烘烘地袭向她的脸,带着男人强烈的气息,感觉到来自男人的炙热,依琳身子一僵,不知怎的眼前就出现了林少延的脸,她赶紧闭上眼睛,紧紧咬着牙关。
“给我睁开眼,好好看着。”唐逸拧着眉,看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心里那点不多的怜惜也都消失不见,就是见不得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