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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叫着唐伯父,他便知道她从心上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依琳看似对谁都一样亲切温和,宽厚待人,但事实上她的心很小,她能够真正在乎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林少延总是戏称她是个狠心的人,从某种程度来看,她也确实是这样。那个未成形的小生命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固然心痛,但却真真正正为她做了选择,她不是要放弃乔氏,而是她知道,唐逸早已志在必得。但她早前将设计院从乔氏单独分离出来,也算是误打误撞,就像祖父当年说的,哪怕满身裂纹,只要没有粉身碎骨,便撑的下去,祖父最早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设计师,他的国碎在她的手上,那么,她就用他的梦再次作为她的起点。
唐逸强硬地留下照顾她,“宫心月是个意外,我会解决这件事。我们重新来过吧,我会将你宠上天,我会弥补之前的所有。”他不顾她的劝说,自说自话。她只当他是透明,他一贯自作主张,她也没想他会听自己的话,药液中的安眠成分让她睡得很沉,相较于她长期的浅眠而言。半夜被铃声吵醒,摸着声源处,迷迷糊糊地就接起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几乎是怒吼出声,“唐逸,你该死!”她几乎立刻就被吓醒,揉着眼睛撑起身子,是林少延,却不是她熟悉的温柔如暖日,而是暴烈的火龙。她正纳闷,还未有所反应,又听他恨道:“我将她好好交到你手上,你是怎么对她的!我的宝贝,她被你照顾的几乎没了命,呵,你照顾的可‘好’啊!”
依琳握着手机身子一晃,登时眼泪直流,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怎么了,依琳?”唐逸一直陪护在病房,刚去找了主治医师咨询,给安妮打了个电话安排公司的事情,忘了静音就随手放在了桌上,一回来,看到依琳满脸是泪,以为她是痛心那个失去的孩子,紧张地恨不能将她抱紧在怀里安慰。
电话那端突然安静下来,依琳没有回答唐逸的话,只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而另一端的林少延也没有挂断电话,唯有听筒两边,安静的世界,像是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只因此就能安了心。
很长却又很短的一瞬,林少延挂断电话,耳边是嘟嘟的声音。依琳手垂下来,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白色的被子上,形成大片水渍。唐逸疑惑地从愣愣的依琳手中拿回电话,看了看通话记录,眼神忽明忽暗,终是什么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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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绑架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依琳回想着林少延刚才的声音,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听起来那么虚弱,饶是她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没听过他那般愤怒的话语,却隐隐感觉到他有什么地方不对。是生病了么?老实说,她也从未见过他生病的样子,只知道他常年一个人在世界流浪,便认定他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病痛无扰。
她腾地下了地,踩着鞋子慌走了几步,脑袋昏昏沉沉,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手机还在苏方那里,他送茉莉回剧组,就是为了留她和唐逸将彼此的事情解决。可是,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其他事了,至于唐逸怎么认为,他一向专断,她不想与他争辩。
唐逸护在她身后,本欲问她要去哪,见她停下也跟着停下。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二人还未应答,见几个黑色西装的外国人闯入病房,其中一人不由分说便将依琳抱起,唐逸被另外一个人拦住,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放开她!”相反,依琳被陌生的黑人男子托举在身前只是微微蹙眉。走廊像是被人特意隔离,安静异常,依琳镇静地思考一番,并不记得自己有招惹过这一道上的人,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么想着,便若有所思地看了唐逸一眼,唐逸心急如焚,见她探究的眼神更是急怒攻心,她是在怀疑他?他上前一步死死扣住依琳的手腕,黑人男子与他差不多高,却是身材魁梧,唐逸何等傲气的贵公子,从不屑与人动手,但此时,他却顾不得,握紧的拳头已经准备勃发,显然他敌不过一群人,但从一个人手中抢回自己的女人也算是绰绰有余。
唐逸的拳头还未挥出,便被黑人男子身后的人用枪抵住了额头。
“Marc,这里禁止,不想惹事就退后。”黑人男子一口美语,低沉的声音寒如冰芒,转而又低头对依琳说:“对不起了,依琳小姐。请你配合一下。”依琳愣住,对方竟然知道她是谁,却又是客气的口气,虽然客气,倒也像是绑架。
“你是想离开,还是呆在这里,和这个男人?”男子又问,依琳挣开唐逸的手,抓紧黑人男子的西装,无言的表达了自己的选择。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她被这群黑衣人带走,眉眼带笑的看着身后被人阻拦在原地的唐逸。
来人有五六个人,面无表情,训练有素的样子,安静的承围绕状态走在黑人男子身旁,依琳也安静的闭上眼睛。黑人男子脚步沉稳,低头看看她,厚实的嘴唇动了动:“你很胆大,我们是要绑架你,你也不怕?”
依琳闭着眼睛笑了,“反正我什么都没有。绑架我不会有任何好处。你们是黑手党么?不会赚到的。”不管乔家多么风光又将会多么落魄,她从未将乔家当成自己所能够骄傲的资本。显然黑人男子的冷幽默她没当真,只等着看对方的目的,下意识地认为他们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就真正没了恐惧。
黑人男子也笑了,和他冷冰一般的表情十分不契合,说:“你很胆大,也很调皮,像我加州的小女儿。”说罢便也不再开口。出了医院直接钻进一辆保姆车,车内宽阔舒适,黑人男子将依琳放在车里时她懒懒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美丽妖娆的外国女子坐在自己的对面,一袭大红紧身短裙,火辣的身材将她美丽的脸庞映衬的更加艳丽。
“谢了,Dav!”女子双臂展开放在椅背上,媚眼挑起,仅仅一笑致谢,男子躬身回话:“乐意效劳。”足见女子的身份高贵。依琳瞧了瞧自己身上挂着松松的病号服,不用想脸上也是病容苍白,但这些眼下也无能为力,只是调整了坐姿,又恢复成自己人前一贯的淑女姿仪。虽然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形象很不相称,但却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被同情或是被看轻。
女子换了妆容,却依然让她觉得眼熟,依琳想起她便是那日林少延的女伴,她是个妖姬一般的女郎,叫人过目不忘,更何况,她一个异国女子,一头天然的红发哪能不叫人印象深刻。那么,她是因为林少延来找她?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谈话,有过宫心月那么一次,她大概也猜得到内容了。垂下眼睫,依琳没来由的怕了,若是对面的女人要林少延,她有什么借口说不呢?不,她根本没有资格,根本没有机会成为对方的阻碍。
“真沉得住气。”马莉满口中文发音清晰,双腿交叠,因为对面多坐了一个人,空间就变得窄了,她抽出一支细长的烟,“我叫马莉。来一支?”依琳摇摇头。
马莉将烟放在嘴里,看到她没有血色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又将烟扔到一旁。她眼珠一动不动地睨着眼前的女孩儿,和林少延那张照片不同,短短的头发,呆呆的神情,嘴唇发干,那照片上明明是个长发的娇俏丫头,她偷偷看过几次,就算是生了病,也不至于憔悴成这样啊。眼光顺着滑下,看到宽松衣服下看不出起伏的胸口,马莉下意识地挺了挺胸,果然如她所预想的那样嘛。
依琳不喜欢被人这样当做一件物品般审视,秀眉一紧,拢了拢衣服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有人这样看我。请问马莉小姐有什么事么?特意用这种高调的方式与我见面。”她和气是出了名的,这样隐约带着讽刺的话对第一次正式见面的陌生人还是头一次说,明明依着自己的性子不会这样做,但说了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潜意识里,因为马莉和林少延的亲昵,而对她起了敌意。
马莉却不介意,抖抖肩膀说:“你就是Stephen喜欢的那个小女孩?”
这种说法……依琳动动嘴角,没有回答,抬头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眸,反问:“你喜欢他?”马莉很干脆地回答:“喜欢。Stephen这样的男人,没有人会不喜欢。”是了,他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啊。依琳想到旅途中那些善良的人,他有他的无邪,这大概就是人以群分。
“那,就陪在他身边让他安定下来吧。我们,只是舅甥。”虽只见过两次,但依琳看得出来,马莉这样的女人散发着一身豪情,不似她这样娇弱的千金小姐,是美国开放社会下的贵族,她有绝对的自由和随性的资本,她说的做的都是天性使然,无矫揉造作,和林少延的性子很是相像,依琳带着祝福,心头被浓浓的失落占据,眼里却是笑着。马莉被她的话惊得浑身都不自在了,甩甩红发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以为一个心里只有另一个女人的男人,我马莉会要么?”她是对林少延有好感,甚至想和他上床,但那不能说明她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特别是他对自己没有同样的好感,这是她的自尊所不能够容忍的。
依琳没有多想,听她这么说,又将她重新审视一番,觉得自己刚才的突兀着实有些失礼了,美国人的婚恋观念她一度不能理解。“那请问马莉小姐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猜得到,她和林少延相熟,知道林少延和自己的事也是可能,如果不是因为林少延而找自己摊牌,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你爱他么?”马莉突然问道。依琳不语,心如重锤,砰的一声,砸在自己的防线上。
马莉等不到回答,耸耸肩不耐地说:“你们东方人就是总讲究含蓄美,为什么不直接一点,说出来解决了不就行了。这叫什么来着,对,婆婆妈妈,你和Stephen就好像婆婆和妈妈一样,水火不容。”
依琳本来悲戚的情绪一下被堵住,这婆婆妈妈,水火不容……黑线,是这样来用的么!她没礼貌地笑出来,也忘了维持什么姿态,突然觉得直率的有些蛮横的马莉十分可爱。但那句又似乎是对的,她像是水,永远温和无声,而他对她来说就像是火,将她炙烤,令她沸腾,她人生中所有起伏都和他共度,那些温暖的感觉也都留在她的记忆之中。她本已无波无澜,觉得难过觉得痛也隐藏在平静之下,他偏要搅乱她,让她生了涟漪起了波澜,在她无助的时候觉得心冷的时候,他便如火一般暖着她护着她。
手指放在胸前,那里是他送给她的月光石戒指,她那晚将它挂在胸口就觉得是他给了她力量,她迈出一步,将和唐逸的问题摆出来做个了结,就是在梦里,也记得他说,她已经很坚强,所以在有他的地方,她可以哭。所以才手术台上的时候,她才会在那个梦里泪流满面,他说,宝贝,眼泪不是示弱。
“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他若不给你一个了断,我就不给他一个了断。”
依琳又觉得好笑,这了断究竟是指的什么。但能够见到他了么?那个电话让她不安,她忽然想起,她心里也是想要马上见到他的,不是为了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只图心安。可是马莉下一句话便将她图个心安的愿望打消无形——
“他要死了,非要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马莉翻动着性感的红唇,眼睛看向窗外,呃,Ley对她的震慑力过大,导致她不习惯看着对方的脸撒谎。
依琳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自麻药中清醒便被唐逸纠缠,几乎没有好好的休息,此时受了刺激,情急之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