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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值得的。从此便是完完全全的两人世界。
“明明哥,我们这样算不算一对恋人?”十七岁的橙子美得让他目不转睛,让他每多看一分便多爱一分。
新年之夜,花园寒风拂面却温暖如春,因为他与橙子的初吻是如此甜蜜到神魂俱醉,醉到没有发现突然而至的片片大雪是天对他的嫉妒。
于是他奔跑,旋转,牵着橙子的小手,任银铃般的笑声洒落一路。
幸福那么那么多,多到让他无法承载多到整夜无法入睡。灯下,他写着一首又一首情诗,编着一个又一个美梦。
橙子,他全部的爱。
“明明哥,无花生病住院了,我去医院照顾她!”无花,又是无花!接到橙子的电话他立即没来由地心惊肉跳起来。他想要阻止她不要去却又觉得荒谬而咽下到嘴的话。于是橙子去了。
结局来得那么突然又那么莫名其妙。
无花无花!他早该知道她是他命里的煞星。有她无我,有我无她!
橙子去医院陪了无花一天一夜,然后便像中邪似的回家闭关一周谁也不见。
“我要思考,请给我安静的空间!”
好吧,他给她安静,他不打扰她,虽然他心急如焚生不如死。熬熬煎煎的七天,每一天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橙子终于出关召见他了。他卑微感恩痛哭流涕如受恩赐的奴隶觐见女皇般狂喜而去,然而橙子的话却让他从天堂直坠入地狱。
“明明哥,我想了很久很久,想象你离我而去,想象你爱上别人,想象你对我视若无睹。我以为我会悲痛欲绝以为我会心若死灰,但是我没有。一梦初醒,心跳依然沉稳有力,思想依旧清晰如昨。推开窗,我能轻松感受晨风的清爽,能够微笑聆听鸟儿的欢唱。世界在我眼里依然那么可爱,而我的心也依然可以爱与被爱。
“明明哥,我想明白了,如果世界上真有生死相许的唯一,那不是我和你。我们之间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兄妹。我依赖你敬佩你崇拜你,我以为这就是爱,然而现在我知道这其实是对兄长的仰慕。十几年来我习惯于你的保护而你习惯于保护我,我们都错把这种习惯当成了爱。
“明明哥,我相信这世上有一种感觉,能够让我用全部的生命与灵魂去追寻,让我付出所有,让我生死相随。让我喜他所喜,乐他所乐,悲他所悲,爱他所爱。爱,就是刹那不惑,永恒不变,丝毫不悔!
“明明哥,我要走了,我要去寻找我梦中的爱情。祝福我好吗?”
他呆了傻了愣了痴了,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心中的痛。他看到橙子脸上绽放着一种前所未见的热忱,光芒四射。她的眼望着他遥远的身后,跳动着殷殷期盼的焰。
他闭上眼,心碎成千万片。他知道,从此,玉珏明再也不是橙子的终点。
橙子走出他的生命,终结了他十三年来的痴迷爱恋。
没有哭没有泪没有哀求没有挽留,一切都在沉默中静静流逝,也静静地让星星之火燃成燎原。
无花!一切只因无花!
这是她处心积虑的阴谋!一定是她给橙子下了妖邪的蛊才会让橙子莫名其妙地离开他。因为她爱他,她想独占他!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从第一次他被橙子借给无花当宝宝爸爸时他就从她的眼里看出她那强烈到让人心悸的企图!所以她用尽一切手段挤进他与橙子之间,装晕装病装可怜博取橙子的同情。她是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子,一直阴魂不散地守在旁边伺机破坏他与橙子的感情。而单纯的橙子竟如此轻易地落入她的圈套而将他拱手让出!
他恨,他好恨!他一定要让她明白惹恼他的后果!
“那么,在她生病那天到底对橙子说过或做过什么?”周丹臣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周丹臣瞪大不敢置信的眼,“天哪,你花了快十年去恨一个女人,结果你连她做过什么都不知道?玉珏明你真是个白痴!”他起身向外走去,“嗯,没想到无明那小子的妈还有这样的故事,有意思!我得去见识见识,顺便帮你问问清楚!”玉珏明冷哼,“你问不出来的!我曾经逼问了两年差点连她的命都问掉了都没问出什么名堂来!”
“差点连她的命都问掉了?”周丹臣停下脚步回头仿佛看陌生人般盯着这位至交好友,“你也做得出来?玉珏明,我可真要好好地重新认识你!”他走近玉珏明伸手揪住他的领口,“听着,我对你跟橙子的情事一点兴趣也没有,相反,那个叫无花的女人才真正让我感到不同一般。我相信,一个有着如此阴暗童年然而却能养出无明那么可爱儿子的女人绝不是什么奸恶之徒!”
“不准你替她说话!”玉珏明也一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狂吼,“否则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
“是吗?”周丹臣眼里是一派平静,“等着瞧,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莫及!”
“我只为我小时候帮助过她而后悔莫及!”玉珏明直着脖子大喊。
周丹臣拨开他的手冷冷道:“你不再是我的朋友!”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吧走吧都走吧,谁也不要回来!”玉珏明捶着吧台吼叫,“再给我来一瓶酒!”
吧生战战兢兢地走来轻声道:“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玉珏明忽地一倾身揪住面无人色的吧生拖到面前,一字一顿地问:“酒吧可以打烊,感情也可以打烊吗?”
第3章(1)
玉珏明被逼婚了。
逼他结婚的一定是那两名不小心怀孕的女孩吧?错了!
“乖孙,你今年有三十了吧?该结婚啦!奶奶老了,黄土已经埋到脖子,就想抓紧时间看看曾孙,你不想让奶奶抱憾而终吧?”玉奶奶八十高龄而玉家又三代单传只得玉珏明这一个宝贝乖孙,你说能不急吗?
玉珏明目光冷冷,只有游戏人间的无谓。
“好,结婚吧!”
他答应得爽快倒让玉奶奶吓了一跳,以至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那、那,奶奶这就找人给你安排相亲!”
相亲就相亲。玉珏明前所未有的合作态度让这一场门当户对的相亲进行得相当顺利。对方是湘天集团董事的独生女,名叫苏恬,人如其名甜美温柔。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只是他以前的风流韵事那么多,还成了什么榜中榜的冠军。所以,只要他出具一张详细的健康证明,那我就真的没一点意见了!”苏恬说。
“那是应该的!”玉妈妈堆着满脸笑赶紧用手肘抵抵无动于衷的儿子。
收到暗号,玉珏明立马表态:“行,我明天上班时就顺便做体检。”
“不行!”谁知乖乖女却有意见,“你家的医院还不是你说了算?除非——”她竖起一根食指。玉珏明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全身戒备。
“在你们医院我只信任一位医生,那就是无花!除了她,其他任何人开出的证明都无效!”
“荒谬!”玉珏明喝道,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慌得玉夫人赶紧扑上前一手勒住他脖子一手死死捂住他嘴,赔笑道,“好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两手使力把儿子拼命往外拉。
苏恬根本不让他有半分生机,追着又加上一句:“发这么大脾气干吗?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让她查?”
好一招激将法,玉珏明立即中计,拉开母亲的手回头怒吼:“难言之隐?简直放屁!小丫头给我听着,明天我会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生龙活虎!”
一场相亲宴就此不欢而散。苏爸爸苏妈妈都一头雾水,只有苏恬满脸诡计得逞的奸笑。却说她为何如此热衷于健康检查?嘿嘿,她才不想嫁给那花心大萝卜哩!她自己早有一名相亲相爱却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友,也是学医的,正在无花手下实习。她的如意算盘就是借这层关系让玉珏明通不过检查,那这场联姻自然也就告吹啦,还可以乘机让这名女性公害名誉受损,好好为那些被他摘过的花儿们出一口恶气,正是一举数得!
周五是无花作专家门诊的日子,混乱的一天。
下午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来看病,长得倒是高大挺拔仪表堂堂,说起话来却别扭得很:“这个,我到这里是为了……”
对于这种羞于启齿的毛病,任何人都会有点心理障碍的,无花可见得多了,于是温和地微笑道:“我知道。你感觉不适有多久了?”一边翻看他的病历本。周丹臣,29岁,无记录。原来是第一次跨进这门槛,怪不得如此羞赧。
“周先生,不要紧张,这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生理毛病,只要以平常心来对待其实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周丹臣实在也不想这样别扭,尤其像他这色情杂志主编,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但奇怪的是往无花面前一站,他就止不住地思维混乱起来。
这女人不美,五官淡淡然,眼窝深陷,估计是长期超负荷工作的结果。头发全部往后梳,扎一个简单的马尾,毫不掩饰地露出额上一道由左眉直爬入发际的疤痕。一双微微狭长的眼蕴着神秘的幽然之光,仿若能洞悉一切般让人无法遁形。
“这个,我……”他忽地觉得自己抱着别样心思出现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无花了然地点头,“如果你仍不方便讲述病情,那就躺到屏风后的台子上让我检查吧!”她说着站起身走向竖在一旁的屏风。
“我我我,我不是……”周丹臣赶紧双手乱摆。
无花脸色一正,“请不要浪费时间,你后面还有很多病人在排队!”
唉,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周丹臣逼不得已只好躺上检查台,眼看她戴上口罩一步步走过来,惊慌之下大声道:“慢!你是女人,每天看男人的这、这……难道不会害臊吗?”
“身体好比是一台机器,而包括生殖器官在内的所有器官都不过是机器上的零件而已。你问这个问题就像问我面对洗衣机的涡轮会不会害臊一样荒谬可笑!”
好!周丹臣喝一声彩,又问:“那当你面对心爱之人时,会不会觉得没有神秘感和吸引力?”
无花皱起眉,对这个人的来意产生怀疑,“先生,如果你不是来看病的那么请离开!”
“只要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就让你检查!”周丹臣耍无赖。
无花撇开眼,没好气地答:“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他瞪大迷惑的眼。
“我没经验当然不知道了!”无花不顾形象地翻白眼。
“没经验?”周丹臣一惊之下跳起来大叫,“你连儿子生了怎么可能没经验?”
无花火冒三丈,这下可确定这家伙是来捣乱的。她一抬手指着门口厉喝:“马上给我出去!”
“呃?”周丹臣自知失言,忙捂住多事的嘴灰溜溜地往外走。
无花跌坐在椅上,胸中一阵波涛起伏。你连儿子都都生了怎么可能没经验?往事阵阵涌来击碎她脆弱的防线。
刺耳的铃声响起。她忽地心中一凛,我这是在干什么?都过去了多少年,我怎么仍被如烟旧事左右了心绪?她深深吸气,给自己一个微笑,接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我是玉珏明。”
只一句话便又让她头晕目眩招架不住。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挤出四个字:“有何贵干?”
“清一下场,五分钟后我到你那边做一个检查。”他的声音如千年寒冰般冷入骨髓,瞬间就冻醒了她。
“对不起,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