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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自己的身边时,她总觉得他很烦很讨厌,现在走了,为什么又觉得心里很空很失落?
愣愣地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旭日的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她想起了那天求婚的情景,感觉好像在做梦。不,就是在梦中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场景。温阳走后,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接受另一个男子的戒指。即使现在戴在手上,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他爱她吗?也许吧。如果不爱,骄傲如他怎么受得了她的一次次拒绝,怎么会为见她一面不远千里、舟车劳顿?那,她爱他吗?她有些茫然。若说没有一丝丝感觉,她会接受这枚戒指么?若说真心爱他,好像也说不上呀。
很多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就像一棵秋风中的小草,飘曳不定,无所依靠。她常渴望有一个温暖的肩膀,可当他靠近了,又惊恐得无所适从。他于她,就如过境的台风,只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无法猜度他心中所想,无法再经受一次坠落谷底的伤痛,只想如蜗牛暂且缩在小小的壳里,时不时探头观望一下。别笑她如此怯懦,没有经受过伤痛的人怎么会有所感受?
“冷老师,很舍不得吧?”
韦校长在校门前看到有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走近,笑道。
“哦,没有,不是的……”冷心月红了脸,支吾着。
“明先生真是我们的大恩人。他为我们做了很多好事,请你替村民好好谢谢他。”
“也许,这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你们不用这样。”
“你怎么这么说呢?你看他不仅让这里通路通电,昨天还捐了三百万重建学校,让孩子们有了好的学习环境,这些都是我们祖祖辈辈长期以来无法实现的呀,大家怎么不感恩戴德呢?再说了,路通财通,村民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么?”
“……”不能不吃惊,她远远没想到这些呀,之前她还骂他为富不仁来着呢。
“明先生还是个细心的人。昨天他还特意嘱咐我学校新宿舍建好后,一定让小强住校,他说这样孩子才会融入同龄人的生活圈子,不会那么孤单。还说今后孩子的一切费用他会负责。”
“哦。”有了铺垫,再听到这个,冷心月容易消化多了。不过韦校长的话在冷心月的心中还是荡起了一串串涟漪。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仅仅是为了入不敷出的村民,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还是……
韦校长走后,她一边往宿舍走,一边在脑里回放着有关那人的点点滴滴。初次见他是在哪里呢?好像是在“暮光之城”。那天他在喧嚣的音乐中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冷冷地打量她,目光里尽是鄙夷。后来被他三番五次地捉弄,她曾恨透了他,偷偷在心里不知诅咒了他多少遍,恨不得永不见面。可现在当别人说起了他,却在心里多了些异样的感觉。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如种子埋入了她的心田,悄悄地生根发芽,就等着开花结果了。就算她想否认,也无可奈何呀。
下午放学时,黄梅追出教室拉住了冷心月,目光里满是期盼。
“老师,叔叔还会来吧”
“为什么想要他来呢?”
“奶奶想见见他。”
“怎么啦?”
“谢谢他。”
“哦?”
“一个月前叔叔让人给我们家搭的木楼要完工了,奶奶想请他到家里吃饭,好好谢谢他。”
“……”
冷心月回到办公室,几位当地的老师还在。
“冷老师,真的谢谢您。想不到您不仅自己来支教,还让男朋友为山里捐钱捐物,真是难得。”
“是呀,你看那一百多台的电脑,几十万册的图书,就足够孩子们高兴的啦。”
“哟,听说明总还给全校提供了营养早餐呢,今后就我们这些山里娃也能喝上牛奶啦。”
“冷老师,你们真不愧是一对心系教育携手共进比翼双飞的伉俪!”
“……”
什么呀?还伉俪呢?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定!
她像傻瓜一样,被某人蒙在了鼓里。尽管心里有些愤然,可一想到孩子们的一张张笑脸,就觉得释然了。怎么说,他也是做了好事,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周末两天,冷心月到村里去家访,再次体会到了那人在村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她所到之处,被村民的热情吓到了,见到她就像见了上帝一样,他们把她看作了他的替身,而他就是上帝的化身。哎,看来是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啊!
在后来的两个多月里,冷心月每天还是生活在因某人而产生的“余震”中。可某人自那天后,却杳如黄鹤,一去不复返。
他究竟怎么啦?是不是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还是回城后工作太忙,无法顾及其他?要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冷静后后悔向她求婚了,不想再有联系?……这些问题在这两个多月的日夜里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中盘旋,她不敢给他电话,就试着发了条微信,可那些带着忐忑困惑的文字、图片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最近她晚上总是睡不好,烦闷之下,给韩笑打了电话,只想找个人聊聊,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那人。
“不会吧?他不是像袋鼠妈妈一样恨不得把你装在袋子里随身带着的吗?”韩笑听了某个人“失踪”的消息,也很吃惊。她犹记得上次他叫某人“月儿”的那个宠溺劲儿,让她也感动了几分,若是没有爱,怎么会叫得像吃了蜜糖似的。
“我们还没有什么。也许,他是后悔了吧?”冷心月站在木窗前,一阵凉风吹过,窗外一棵银杏树上扇形的黄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立冬,这个标志着秋去冬来的日子就在瑟瑟的寒风中悄悄来临了。
“你是不是爱上了他?”冷心月低落的语调落在韩笑的耳朵里,有些闷闷的落寞。
“……我只是有点儿奇怪。他怎么会那样?”冷心月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韩笑的问题,“也许他也清楚了我们之间的不可能,所以……”
“我看你这小蹄子八成是动心了,还在别扭什么。想知道他怎么回事,回来A城找他,当面问清楚不就好了,有什么好歪歪唧唧的?”
“我,我刚才在网上看过了他的一些消息。”
“什么时候的?”
“三个月前的。”
“废话!他不是才玩失踪两个多月吗?那些过时的小道消息有什么用?”
“至少让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想起刚才在网页上看到的那个在众人簇拥下目光深邃、凛然不可侵犯的男子,冷心月觉得很陌生,仿佛离自己有十万八千里。
“什么狗屁距离,他不就有点儿臭钱吗?你一个嫩得能滴出水的美人,一个比刘慧芳还贤惠的居家极品,还便宜了他呢。”
“可,此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想了解还不容易。出来吧,姐跟你潜入敌后,端他老巢!人财两得。”
“……”又不是打土匪,还“敌后”、“老巢”的。冷心月被韩笑雷到了,只当她是放屁,收了线,不再跟她胡扯。
作者有话要说:
48
48、第四十八章 。。。
无论是因为女孩子矜持,还是因为心中对这份感情的不确定,最终,冷心月都没有下定决心去A城找明熠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滑过,她心中的期望像风中微弱的火苗将要被吹灭时,某人终于再次大驾光临。
那天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因为寒流的影响,气温骤降,宿舍里冷得像冰窟,冷心月怕冷早早就躺在床上看书。在她看得有些脑子发胀准备合起书睡觉时,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冬夜的室外是寂静的,这样有节奏的脚步声在一片寂静中凸现出来,仿佛踏在了她颤抖的心弦上。
是谁呢?不会是什么坏人吧?强盗?变态?蒙面杀手?……
冷心月在脚步声停在自己门口的一瞬间,脑中冒出了一个个让她毛骨悚然的词语,吓得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上。早知道这样,她今晚就不会一个人留在学校里了。平常周末她都会在学生家里住,今天从镇里回来晚了,她没有去家访,就留在学校里,想不到现在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她连忙拿过手机想求援,才想起同事没有一个有手机有电话的,想打给韩笑又考虑到远水救不了近火,看来只有自卫了。她跳下床赤脚跑到厨房里抄起一把菜刀死守在门口,屏住气不敢呼吸。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小猫,开门!”
她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又不确定,颤着嗓音问:“谁?”
“是我!”明熠星听到里面的人声音都变了,知道她吓得不轻,连忙道,“明熠星!”
“我不认识你!”冷心月听到最后的三个字,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可一缓过气来,她又气爆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想吓死人呀?还有,他不是“失踪”了吗?又来干嘛?
“你不开门,我可走了?”明熠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嗔怪,虽很愧疚,但还是想逗一下她。
“吱呀——”
门在明熠星故意踏步离开的瞬间打开了,穿着睡衣拿着菜刀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想谋杀亲夫呀?”
“亲夫?你是谁呀,我们认识吗?”冷心月尽管很气他,可经过刚才的惊吓,她怕他真的离开。这一刻,有他在身边,她觉得安全多了。跟他拌拌嘴,也是不错的选择。
“阿嚏!”明熠星走进屋,卷进了一阵冷风,衣着单薄的冷心月被寒风一吹,打了一个大喷嚏。
“看看,想我了吧?”
“谁想你了?大骗子!”
“好,不想,不想。是我想你了,行不”明熠星关好门,拿掉小女人手里的菜刀,把她拉到床边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从背后环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窝下,很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对不起。”语气低落忧郁,跟往常的张扬很是不同。
“你起来,别假惺惺的。”冷心月被他的鼻息弄得很不自在,转身想推开他,却发现他双目紧闭,眉宇间满是痛楚之色。
她略一滞,不知为何,一下子心里就软了。这样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他疲倦的面容,哀伤的神色,她的手禁不住抚上了他紧锁的眉头,尽管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啦?”
“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明熠星像一个走失后重回母亲怀里的小孩,头埋在冷心月的怀里,久久没有抬起。
“你先起来,好不好?”过了很久,冷心月看见怀里的人还一动不动的,以为他睡着了,用手扳起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眼里隐约有些水雾。
“你……”冷心月惊诧极了。他,他是在哭吗?怎么可能?
“我去洗一下,你先睡。”明熠星别过脸,下了床,匆匆进了浴室,一会儿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定很难过吧?要不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偷偷落泪?
冷心月看着浴室的方向,心里在猜测。想起他刚才聚着水雾的眼眸,心底掠过一丝丝的痛。是什么让一个在事业上叱咤风云、所向无敌的男子,此刻如此的脆弱?对,是脆弱!尽管他很快就掩盖了过去,不想被她识破,她还是捉摸到了他躲闪背后的痛楚。
“小猫,给我衣服。”在她愣神的时候,明熠星打开浴室的门,探出了头来。
“啊?!哦。”这人真是的,洗个澡还要人伺候。冷心月嘟囔着从布柜里拿出了他上次留在这里的睡衣,从门缝里给他塞了进去。
“哎呀,冻死了。你不会也是大冬天都洗冷水吧?”明熠星从浴室出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