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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肺部进了新鲜的空气,那种不适感很快消失,她咳嗽一声,说:“陆先生,你差点掐死我了,你要是掐死我,你也要去坐牢的。”
“哼!”陆风不理她。
但许晚晴的心里却十分欢喜。
、在耳畔沉稳叮咛
虽然被掐得半死,但最其码,有个好消息让许晚晴很震奋,那就是,陆盈心总算肯放过邹烨磊了。
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萧卓岩这时却缓缓的开口。
“陆先生,其实,你又何必这么绝情?是,你们陆家,是对邹烨磊有恩,可是,据我所知,如果没有邹家财力的支撑,你的仕途也不会走得那么顺利吧?你虽然少有贪污受贿的事实,但是,行贿的事,想必不少!”
陆风冷冷的看着他。
“对于一个已经被贬为小职员的人来讲,你说这些话,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可是,你之所以被贬,跟邹家没有任何关系。”萧卓岩说。
陆风认命的闭上双眼。
“可是,我的妻子,却是因为邹烨磊而死,现在,我唯一的一个女儿,居然又被他伤得那么深,如果你是一个父亲,如果你有陆盈心这样一个妹妹,你的心里,难道就不难受吗?就不会想将他绳之以法吗?难道,他伤害了我的女儿,我就能由得他逍遥法外吗?”
许晚晴轻叹,“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是陆盈心在邹烨磊的酒里下了药,又故意激怒她,他才会那么冲动。”
陆风霍地转过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在胡说些什么?盈心怎么可能这么做?她让邹烨磊来伤害她,她是疯了吗?”他大声吼叫。
“她是疯了!她想利用这一点,来迫使邹烨磊娶她,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她!”许晚晴沉重的叹息,“陆先生,其实,我想建议你,带你的女儿去看心理医生。”
“你才需要看心理医生!你才有神精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陆风高声叫唤起来:“你们滚!都给我滚开!”
同时,怒目圆睁,扑过来就把许晚晴和萧卓岩往门外推。
他盛怒之下,力气暴涨,许晚晴和萧卓岩很快被他推了出去,然后,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许晚晴深深的叹息。
萧卓岩转头看她一眼,说:“陆盈心已经去撤诉,这么好的消息,你叹什么气?”
许晚晴怅然说:“没叹气什么。”
萧卓岩转开头,看着某一处,“邹烨磊出来后,你们就算是水到渠成,想必邹老先生那边也不存在什么阻力,是不是再举行一次热闹的婚礼?”
许晚晴微怔。
婚礼?她倒是没有想到,只是一心想把邹烨磊救出来。
但萧卓岩既然这么问,她也就回答,“也许吧,办一场热闹的婚礼,也好冲一冲晦气。”
萧卓岩脸始终扭向一边,没有再说话。
这时手机响起来,却是拘留所那边打过来的,让她去办个手续,领走邹烨磊。
虽然已是意料中事,许晚晴还是激动非常,接电话的手都在颤抖,连声说:“谢谢,谢谢!”
她去花店选了束情人草配蔷薇,代表新生和喜悦,飞也似的驱车去拘留所,路上闯了一个红灯,忽听一道淡淡的嗓音在耳畔沉稳叮咛……
一一一一
作者话:今天12更了,加更2章,明天继续。
、无比熟悉的嗓音
“就算再怎么高兴,也要注意安全,车子不要开得那么快,还有,不要闯红灯,会被记档的。”
无比熟悉的嗓音?
许晚晴顺着嗓音侧头一看,讶异的发现萧卓岩坐在自己身边,不由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呀?”
接到电话的那一小段时间,她确实是兴奋得忘记了他的存在。
萧卓岩的脸上,有沉沉的落寞,对着她把嘴角微扯,说:“原来这半天,我一直被你视作无物,或者,透明人。”
“对不起,对不起。”许晚晴连声道歉,“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爱一个人,都是可以忘我的,更何况,我这个别人?”萧卓岩笑得更加萧索,“罢了,你们有情人劫后重生,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罢!你把车停在路边!”
他的声音舒缓,仿佛没有力气一般。
许晚晴有点歉意地支吾着说:“我没有那个意思,都已经在路上了,你就一起去吧。”
“还是不去了!邹烨磊也未必想见到我!”萧卓岩看定她。
许晚晴将车子停下来,他下了车,抬头看天,说:“今天阳光很灿烂,祝你幸福吧!”
他向她伸出手来,许晚晴不明所以,手却已经被她握住。
正局促间,突然又听到他的低语,“我曾经还幻想,或许,你还有一点爱我……”声音越来越低,渐至不可闻。
然后,转身离去。
许晚晴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想说什么?他好像总习惯跟她打着哑谜,他的身影依然挺拔高大,鬓角整齐,气质潇洒,仅从背影看,他也是俊雅清逸,只是,脚步沉重,每走一步,似乎都艰难无比。
许晚晴愣在了那里。
好一阵,魂魄才归窍,发动车子,向他相反的方向走,越走,越远,看一眼后视镜里,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或许,这就是他和她最终的结局,曾经相遇,曾经相爱,曾经相怨,最后相对轻叹,消失在茫茫人海。
她的前方有她的路要走,而他的脚下,也有他该过的桥。
拘留所里,邹烨磊完全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他反复的盯着人家警员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放掉我?!”
几个警员被他问得郁闷至极。
邹烨磊眨巴眨巴眼,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犹自困惑不已,一眼瞧见许晚晴,遂又向她求解。
许晚晴笑答:“陆盈心撤诉了!”
邹烨磊一怔,失声叫:“这怎么可能?她怎么肯?”
“她不肯也没有办法。”许晚晴笑着把手里的花递给他,“烨磊,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邹烨磊喃喃的说,“我真的自由了?”他还是那幅如坠梦境的神情。
“是,你自由了!”许晚晴笑着,泪珠儿纷纷坠落下来,她抹着眼泪,说:“走吧,我们回家!”
邹烨磊像是不敢置信,再次问了一遍,“我真的自由了?你确定?”
有位警员先生再也忍不住,在一边插嘴说:“来吧,兄弟,你要是真不想走,我跟上头说说,我们这里还欢迎你!”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群人哄然笑了起来。
邹烨磊也终于绽开笑颜,眼眸晶亮,给了那个警员一个大大的拥抱。
许晚晴捂着嘴笑,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流出来。
邹烨磊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喃,“谢谢你,雨君。”
“我要谢谢你才对,你终于不再那么固执,肯出来陪我了。”许晚晴说。
邹烨磊不好意思的笑笑。
两人上车,走下长长的台阶时,许晚晴只觉眼前一花,不远处的大树下,似是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人穿的,是白蓝相间的病号服。
她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却再也没有寻到那抹身影。
“怎么了?”邹烨磊问。
“没什么。”她回答。
驱车去了邹家,邹远已在家中备了酒菜,专为儿子接风洗尘。
许晚晴给邹烨磊放好了热水,又准备了干净的衣裤,连剃须刀也预备停当。
一番洗潄过后,邹烨磊终于还是又变回之前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帅气男子了,只是略瘦了些,头发在监狱里剃得过短,倒愈显得五官突出,朗眉星目,英挺俊秀。
许晚晴歪着头靠在墙角,对着他微微笑。
他走过来抱住她,身上满是浴液的清香。
那一晚邹远喝醉了,他醒着时,没有什么好德性,醉了却很可爱,竖着根大拇指,反反复复的说:“雨君是个好姑娘,是个好姑娘,烨磊你以后……我跟你说,你不准欺负她,你要是敢……我跟你说,我要打你屁股!”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一如顽童,后来,说着说着,竟然头一歪,睡着了。
许晚晴和邹烨磊两人相视而笑。
安静的享受着这一顿晚餐,许晚晴不住手给邹烨磊挟菜,看他吃得香甜,鼻子微酸,忙用手掩住。
邹烨磊一口气吃到腹中饱饱,这才住了筷。
“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他感叹地说,“在里面时,想一想,都是奢望。”不,那时候的他已经绝望了。
“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也经历过。”许晚晴微笑说。
邹烨磊扬眉,嘴角也是上扬,“这么说,我们倒算是难兄难弟了?”
“我们不是难兄难弟,我们是患难夫妻。”许晚晴纠正。
邹烨磊的面色一冷,缓缓低下头,再次抬头时,说:“雨君,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我知道。”许晚晴回答。
“不,你不知道,你只知道陆盈心告诉你的那一件,可是,另一件事,你不知道!”邹烨磊急急的说,“庭审那天,告诉我那孩子确切消息的人,是萧卓岩。”
“他不告诉你,你也同样可以找到证人和证据,不是吗?”许晚晴微笑着反问。只要当时,他也是真心要救自己的,就可以了。
邹烨磊盯住她看,不敢相信地继续问:“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是萧卓岩,萧卓岩救了你!我总觉得,他好像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情,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花店能有什么急事
“能有什么误会?”许晚晴脸上平静,也坦然,轻轻笑道:“不管有没有误会,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有些事情,过去了是回不了头的。”
邹烨磊略有些困窘,脸上红晕渐起,弥漫至耳根。
同时,那喜悦是无法言表的。
他是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在做梦吗?
许晚晴声音温柔,眼波更是温暖,“以前都是我不好,让你等得太久了。”
邹烨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牢牢的抱住她。
夜色安静,有风过,吹得外面的树枝轻轻晃动,光影投在窗纱上,越显得静谧安宁。
邹烨磊睡着了。
也许是在里面时,从来没睡过一次安安稳稳舒舒心心的觉,他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头歪在许晚晴的怀里,呼吸均匀,嘴角犹带着笑意,安心得像个孩子。
许晚晴就这么抱着他,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渐渐觉得眼皮发涩,竟然也不知不觉进入恍惚的梦乡。
她也许久没有睡好,这些天以来,每天殚精竭虑,还要应付公司事宜,也是累到不行。
她的梦乡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彩铃是阿桑的歌,一直很安静,那铃声其实一开始甚至起到了催眠作用,可是,她在刹那间突然就醒了。
接起电话,电话里头人的声音可不像阿桑的声音那么安静,简直是惊悚到不行。
“许姐,许姐,你快来花店吧?我要吓死了,安姨又犯病了!”是小梦的声音,想来现场的情形很是可怖,她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在发抖。
她还没来及说话,转而又听到一声尖叫,却也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一时听不出是谁,她来不及多想,匆忙应道:“我马上过去。”
邹烨磊正睡得迷迷糊糊,抱住她的腿的手,孩子似的耍赖,不肯放开。
许晚晴温言相劝,“烨磊,烨磊,我有点急事,要回花店。”
“花店能有什么急事?”他睁着惺忪的眼,说:“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许晚晴按住她,简单的回答,“萧妈妈犯病了,你不适合过去。”
邹烨磊想了想,说:“那我开车送你,在车里不出来就好了。”
“不!”许晚晴坚定的摇头,“我怕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病会变得更严重。”
邹烨磊沮丧的低下头,说:“那你多加小心。”
“我没事的,回头给你打电话。”她对着他笑了笑,收拾包和钥匙快速离开。
花店里已是一片狼藉,所有的花都已经枝断叶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