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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卓岩也好像就只是随口一问,并不真心打算听许晚晴的回答,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扫了她一眼,抬脚而去。
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讲,过得很快。
但对于某些人来讲,却很慢。
终于,快要过年了,到处都张灯结彩,很有喜气洋洋的气息。
许晚晴约了颜莹玉喝茶,又想到准妈妈江雨宁,去荷轩时,便将车拐了个弯,将她也接了出来。
有几日没见,江雨宁又胖了一圈,见了许晚晴便开始哭鼻子抹眼泪,千般万般的挑张伟的不是,又说他嫌自己能吃,又嫌他天天打游戏,不肯看她的脸,张伟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就是不出声,一幅任打任骂的绝种好男人相,许晚晴在一边相慰,又说要带她出去散心,去荷轩喝茶,江雨宁这才心情又转好,挺着大肚子去屋子里换衣服。
张伟见她进去,扯着许晚晴叫苦,“许老大,你得来帮帮我呀,我都快被她折腾死了,我咨询过人家妇产科医生,人家说她这属于产前焦虑综合症。”
许晚晴瞪大眼,“还有这种病?”
“可不是嘛!一天到晚,花样不断,我快要被她折腾疯。”
许晚晴哑然失笑。
张伟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别发愁,”许晚晴安慰他,“我呀,这就带她去见妇产科医生,给她消除恐慌。”
“哎呀,那可谢天谢地了!”张伟只差没作揖,正弯着腰呢,就见江雨宁重又挺了大肚子出来,身上套了件毛毛圈的大衣,憨态可掬,倒像只大熊猫。
、我有那么没风度吗
目前,“大熊猫”很不屑的看了张伟一眼,对许晚晴说:“他又向你诉苦是不是?瞧他那点出息!”
许晚晴只是笑,两人上了车,直奔荷轩。
颜莹玉早已等在那里,看到江雨宁,给她一个拥抱,笑着说:“做了妈妈的女人,就是漂亮。”
“漂亮?”江雨宁有些局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重又苦下脸来,“颜姨,你瞧我的脸,跟吹气似的,足足胖了一整圈,还能漂亮?才怪!”
“是胖了一些呀,可是,瞧这皮肤,多好呀,又细又滑,怎么能说不漂亮呢?”颜莹玉的口吻异常温柔和婉,两人一个诉苦一个排解,把荷轩活生生变成心理诊所。
不过,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妇产科医生,很快把江雨宁哄得眉开眼笑,这才把目光放在许晚晴身上,含笑问:“什么时候结婚?”
许晚晴哑然失笑,说:“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这句话?”
“哦,还有谁问过?”颜莹玉好奇。
“萧卓岩。”许晚晴回答。
“他?”对面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一起叫出来,“他为什么要问?”
“你们还真是大惊小怪,他就是问一下怎么了?”许晚晴说。
“看你这态度,说起萧卓岩来,终于不再咬牙切齿,看来,是真的释怀了!”江雨宁在一边啃着一只鸡爪一边说。
“我什么时候咬牙切齿过?”许晚晴叫起来,“我有那么没风度吗?”
江雨宁吐了吐舌头,颜莹玉说:“你别说,你今天说起萧卓岩来,眉眼温柔,口气和婉,确是与平时不同。”
许晚晴叹口气,将萧卓岩曾相出手相救两次的事说了一遍。
江雨宁和颜莹玉相对看了看,一脸的惊讶。
“好像爆了大冷门哎。”江雨宁说:“这个萧卓岩,对你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他可能觉得对不起我了,良心发现。”许晚晴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迅速转移话题,问颜莹玉,“颜姨,你说,在什么情况下,一个原来不晕血的人,会变得晕血。”
“一般情况下,一个不晕血的人,是不会变得晕血的,除非,她曾经经历过很可怕的严重刺激到她的事情,比如说,恐怖的凶杀现场,可怕的车祸之类的,那种场面,让她下意识对血发生了极强的排斥感,所以,在那时会不自觉的选择晕厥,来逃避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车祸?凶杀现场?”许晚晴下意识的重复着,又问:“那有没有晕人血和动物血之分呢,比如说,这人以前呢,敢杀鸡宰鸭的,不怕动物的血,有没有可能,怕人血呢?”
颜莹玉吃的笑出声来,“这个事,我倒是没有什么研究,好像,没有这么古怪的事,血都是红的,人不也是动物,是高等动物。”
许晚晴又陷入了沉思,江雨宁凝神看她的眼睛,对颜莹玉说:“这丫头魔怔了。”她伸手拍拍许晚晴的肩,许晚晴没有反应,于是,又用力的拍了一下!
、心里特别的不安
许晚晴还是大睁双眼,也不知沉到哪个世界去了。
江雨宁捂着肚子,凑近她的耳边,猛地大叫一声,许晚晴这边只是打了个激灵,江雨宁那边却鬼叫连连,“妈呀,我的肚子好痛呀!肚子好痛!”
这下可把许晚晴和颜莹玉吓坏了,赶紧把她送去医院,却是羊水已破。
颜莹玉本来不当班的,此时却决定亲自给她接生。
许晚晴则忙着给张伟打电话,又手忙脚乱的去超市买卫生纸尿片之类的东西。
恰巧萧妈妈也在超市购物,萧妈妈见她净买一些产妇用的东西,就问怎么回事,许晚晴便说有朋友在生小孩,萧妈妈突然就来了兴趣,说:“我跟你一起去。”
许晚晴有片刻的踌躇,因为秦雪也在那家医院,她怕她们再遇上,再度发病,但萧妈妈已经很热心的拎过她手里的东西,乐呵呵的说:“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看新生的婴儿,多可爱呀,只是阿岩,到现在也没有给我生个一男半女出来。”
她兀自咕哝着,又说:“我刚才还想呢,要去医院里咨询医生,为什么关咏兰总是怀不上孩子呢?他们结婚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之前又一直待在一起,按道理说,应该早就怀孕了呀?”
许晚晴见她这样,也不好再拒绝。
两人一起赶往医院,谁知刚到医院附近,就见医院门口围了一大堆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出了车祸。
医院门口那条路人多车杂,小摊贩聚集,正常来讲,是出不了这么严重的车祸的,因为人流太多,车子到这里,几乎都是减速慢行,可是,那个司机情形有些不太正常,脸红红的,像是喝了酒,又像是磕了什么药,看上去精神恍惚,开着一辆本田胡冲乱撞,接连撞伤了好几个路人!
车子也撞坏了,玻璃碎片到处都是,一滩血迹洇在马路当中,一片鲜血慢慢蜿蜒,让人毛骨悚然。
许晚晴皱了皱眉,想将车子开走,却听身后瑟瑟发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抖,她惊愕的转过头去,却是萧妈妈,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那双睁得几乎要绽出眼眶的眼睛,能让人意识到她极度的恐惧和害怕。
许晚晴知道她是又晕血了,迅速将她抱在怀中,小声安慰,“妈,不怕,没事的,不用害怕!我们当着什么也没看见,不用担心的。”
可是萧妈妈却似怕得厉害,与之前几次发作的情形不同,前几天她就是难以抑制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可是,这一次,她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的盯着汽车的残骸和那堆血迹看。
许晚晴下意识的蒙住她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特别的不安。
她不是没见过萧妈妈晕血的情形的,看到血,她会条件反射般的有种要呕吐或者想逃逸的冲动,也会尖叫,可是,却从来不像现在这样。
、目睹了一场车祸
现在的萧妈妈,有点像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一般,身子僵在那里,如石雕一般,几乎一动不动,连眼睛也像是凝固了,只剩下一双灰白的眼珠,眨也不眨,牙齿却在上下打架,呼吸却在一点点的加重!
刹那间,竟像是心跳骤停一般,大口的呼吸着。
许晚晴吓坏了,她抖抖索索的掏出手机,去打萧卓岩的电话,谁知越忙越出乱,电话偏偏是关咏兰接的,根本就不容她说什么,便是扑头盖脸的一阵恶骂。
许晚晴没奈何,只得挂了电话,好在医院就在面前,她把车子拐进医院里,却听身后的萧妈妈在后面用极低的声音喃喃的说:“原来不是做梦!原来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是真的!不是做梦!”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许晚晴也听不出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一心想早点把她带给医生,谁知她越说越快,越说呼吸声越重,突然啊的叫一声,晕厥过去。
这一次晕厥,足足过了一个钟头才悠悠醒转。
许晚晴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一句话,萧妈妈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突然又叫一声,“不是做梦!”
居然再次晕厥过去!
这样的情形,真是让许晚晴魂飞魄散,她只得再打萧卓岩的电话,居然还是关咏兰接的,她在那边自然又是恶言恶语乱骂一通,许晚晴真是急到不行,她对着话筒大嚷,“萧妈妈出事了,关咏兰,你如果再不让萧卓岩过来,他有可能会见不到她,他会怨你一辈子的!”
这样的威胁总算有效,关咏兰突地没了声,然后是拖鞋啪拉拉走路的声音,最后停下了,许晚晴听到她在叫:“阿岩,你洗好了没?快点出来接电话!”
萧卓岩总算过来了,听到许晚晴的话,只简单的问了医院的地址,便扔了电话。
许晚晴没料到关咏兰也会跟着过来,但是,她总算知道事情的轻重,没有再对她大声叫骂。
“怎么回事?”萧卓岩问。
“她目睹了一场车祸的发生,晕血,”许晚晴皱着眉慢慢叙述,“可是,以前她晕血,也没有这么严重呀?这一次,她的反应非常奇怪,还说什么,不是做梦,原来不是做梦,她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能有什么意思呀?”关咏兰突地插嘴,“一个受了刺激的人,说话自然是颠三倒四,一点意思也没有。”
许晚晴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关咏兰的神色里明显透露出紧张不安之态,她是在为萧妈妈担心吗?不大可能吧?
萧卓岩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萧妈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整个身子也俯了下去,脸深深的埋在了萧妈妈的手心里,双肩微微抖动。
关咏兰见状,弯下腰,把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肩上,柔声说:“阿岩,没事的,妈不会有事的,等她一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她说完,手指轻移,又去轻轻抚着萧卓岩的头发。
、你说,是不是梦
许晚晴移开眼睛,说:“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先离开了,雨宁那边还等着我照应。”
她说完起身就走,关咏兰根本不屑理她,连瞧都不瞧她一眼。
许晚晴原来也没指望要她来理自己,她在不在自己面前撒泼,她就烧高香了。
哪知她脚步尚未迈动,却听萧卓岩低声嘶吼,“走开,别碰我!”
许晚晴吓了一跳,看一眼关咏兰,只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很不自在,一转眼看到许晚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很快又暴躁开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走开了!别在这里碍眼!”她对着许晚晴大吼。
许晚晴没来由的一阵生气,这个女人,也未免太泼了一点吧?还真没见过转正后还那么独猖狂的小三,自己被他抢了老公,没再去找她麻烦,她怎么就不知道要感恩呢?但是,这种情形下,她实在是懒得跟她计较,所以许晚晴只是很优雅的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打开房门。
只听萧妈妈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萧卓岩颤了颤,急切地叫了声,“妈。你醒了。”
萧妈妈的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目光空洞的落在天花板上的某一处,根本不去看萧卓岩。
“妈,妈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呀?”萧卓岩说,声音微颤,透着说不出的悲苦和忧伤。
听到萧卓岩的声音,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