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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得门来,倒还没有注意到她,只是向警卫道:“我们是来探视许雨君的。”
警卫看了他们一眼,向那边的排椅上指了指。
许晚晴对着她们绽开璀璨的笑容。
“等你们很久了。”她优雅的说。
陆盈心愣了愣,随即笑着走过去,甜腻的说:“许姐姐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许晚晴笑而不答。
一一一一
PS:明天再更新。剧情会峰回路转。
、爱情真是让人盲目
关咏兰倒没有那么客气,看了一眼外面的落雪,狞笑着说:“盈心,这样的天气,正适合说些好消息给你的许姐姐听,你还是快点说吧,说完了,我们回去吃火锅,这天呀,是越来越冷了。”
陆盈心咯咯的笑,说:“你一向就是个急性子,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欲速而不达,很多事情,不能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关咏兰瞥她一眼,也笑,说:“好吧,算你对,你就是一个鬼精灵嘛,虽然我大你两岁,可是,这一点,却不得不佩服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闲散有趣,全然没把许晚晴放在眼里。
许晚晴嘴角微翘,也只是安静的聆听。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会,总算想起此行的目的。
陆盈心挨着许晚晴坐下,亲亲热热的拉了她的手,笑说:“最近许姐姐是越来越瘦了,是不是里面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是呀,坐牢嘛,又不是旅游,怎么可能好过呢?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许晚晴回眸看她。
“是呀,只是,这么不好过的日子,才刚开了个头,我真是替许姐姐难过呢,听说还要过上个两年呢,两年呀,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那不就等于七百多年了?天哪,这可怎么办?这可真是让人担心,让人难过,让人心里酸酸的呢!”
陆盈心口里说得好听,面上却是喜笑颜开,哪里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和担心?
许晚晴温和的看着她笑,凝神半晌,突然叹一声,“爱情真是让人盲目,也让人犯罪!”
陆盈心猛地一怔,随即又是嘲讽的笑,“许姐姐没因为爱情,不也犯了罪?不过,许姐姐,你一定想不到,那个举报的人是谁吧?”
“我怎么不知道呢?”许晚晴握住她的手,“不就是陆妹妹你吗?”
陆盈心陡地一惊,下意识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抽了几下,总是抽不动。
而许晚晴那双清澈冷冽的眸子,却一点点逼近。
陆盈心嘴角的笑倏然而逝,她盯住许晚晴,艰涩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许晚晴却仍是死死的盯住她,陆盈心忽尔大笑,“你现在知道又能怎么样?我来这里,就是要来告诉你这件事的,让你在牢房里天天后悔,后悔自己不学好,去勾引别的女人的男人!”
“是,天下男人那么多,你偏要来勾引我们两个的男人,不知找死是什么?”关咏兰恨恨的插上一句。
许晚晴的脸上掠过一丝痛楚,被两个女人瞧见了,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她不理睬关咏兰,却只是盯着陆盈心,缓缓的说:“邹烨磊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
陆盈心霍地站了起来,她原本一直保持着虚假的笑容,此时却突然原形毕现,“不!如果没有你,烨磊哥一定会喜欢我的,你没有出现之前,烨磊哥对我那么好,一切,都是你的错!”她大声的嚷着,叫了半天,突然又平静下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
接着,陆盈心又暗暗冷笑,说道:“你以为烨磊哥对你好,是真心的吗?他不过就是利用你罢了,亏你还在这里自作多情!”
“我们两人中间,肯定有一个是自作多情,陆盈心,其实你的心里很清楚,究竟是谁在自作多情!”
许晚晴淡然而笑,嘴角微现讥讽,“爱一个人,自然是没有错的,只是爱成你这个样子,难免有些阴险和黑暗,你偷拍了那么多照片,不过就是想让我误会烨磊利用我,又同时让萧卓岩深恨我,却又同时帮了邹烨磊一把,这一石三鸟用得真是不错,连我都忍不住为你鼓掌了,你真的是很聪明!”
陆盈心冷哼一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得懂!”许晚晴的声音忽转凌厉,“那份报价信息,也是你透露出来的吧?关咏兰是个笨女人,大约被你卖了还要替你数钱吧?”
陆盈心还没有说话,关咏兰却猛地上前一步,“你这个贱人,就是会胡说八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和盈心之间就会互相怀疑了吗?”
许晚晴叹一声,厌恶的转过脸去,“真是蠢得要死的女人,那个萧卓岩发给我的短消息,是你的手笔吧?在我和萧卓岩说话的时候,又是你在中途出现吧?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萧卓岩恨我,只是,你却忘了,你这样做,把萧卓岩的公司也一并断送了!”
“贱人,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关咏兰手指差点要指到许晚晴的鼻子上去,“明明是你和邹烨磊勾结,才害得阿岩一无所有,现在却赖到我的头上,若不是你又在背后插刀子,少了一个竟业集团,萧氏照样做下去。”
“那这么说,是我猜错了,那份报价信息是你和陆盈心一起窃到的?”许晚晴紧紧的盯住关咏兰。
关咏兰脱口而出,“是又怎么样……”
她还想再说什么,陆盈心却是精明,及时的打断了她的话,“咏兰,你不要乱说话!”
关咏兰生生的封住了口,许晚晴心下了然,脸上的笑容仍是轻淡,却又轻叹一声,“关咏兰,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女人,如果萧卓岩知道,他的公司倒闭也有你一半的功劳,也不知是该选择原谅你,还是连你一并恨上了,毕竟,是你亲手把他的订单送给邹烨磊的!”
“我想送就送,关你屁事!”关咏兰看着许晚晴那幅鄙夷的样子,不由头脑发烧,又是管不住嘴,爆了粗口。
陆盈心在一边急急的叫:“关咏兰!”
“你不要老是叫她!”许晚晴厉声叫,“陆盈心,你把她害得还不够惨?”
“又在挑拔离间?”陆盈心拉住关咏兰的胳膊,说:“我们懒得再跟她说,我们回去吃火锅,让她在那冷冰冰的牢房里,去面壁思过吧!”
“这么快就怕了?怕我说出什么吗?”许晚晴淡淡的笑,平静地问:“陆盈心,你不是应该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冲动的事,你又做了一次
陆盈心本已经走到了门边,此时却又忽地转过脸来,对她嫣然一笑。
但那笑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许晚晴这才注意到,她那额间厚重的刘海又已放了下来,映得那双大眼幽暗不定,她的眼里满是冰冷,唇角却翘得高高的。
陆盈心想到了什么似地,得意洋洋的说:“许总裁,我是有话还要跟你说,我想说的是,雨君集团,很有可能也要闭门大吉了,当然,也说不定,也许以后,会改成盈心集团呢。”
“雨君集团永远不会改成盈心集团,只是,我待过的那间屋子,你倒是必须要去待一阵子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泄露商业机密该怎么样定罪,我还不是很清楚,”许晚晴歪着脑袋,调皮的笑着,看着陆盈心红扑扑的一张脸蛋,一点点的,变得苍白。
“盈心,不如,我们一起进去,问问里面的警官,看你到底需要在里面待多久?”
她闲闲的笑,好像只是在请陆盈心喝茶聊天似的。
陆盈心却是如遭雷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许晚晴,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但心里终究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抽动嘴角,勉强笑了笑,说:“许总裁在说什么呢?我真是听不懂!”
许晚晴淡淡笑,说:“你怎么会听不懂?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张伟可是全程跟踪的,还有,公司的摄像头,也完整的记录了这一切,至于你跟我对手公司的那次重要的交易,张伟可是很认真的全程录了下来,要不要放给你听?”
她的声音还是闲闲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犀利刺痛,直扎得陆盈心脚软手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抓住门边的把手,硬撑着没倒下去,那嘴却一直在剧烈的哆嗦着,一幅不敢置信的神情。
“说了怕你会觉得沮丧,可是,我的确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许晚晴安静的看着她,“你也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两个字,可是,却偏偏也是求成心切,可能,是你心里太恨我的缘故。”
许晚晴扭头去看外面的雪,如撕棉扯絮一般,纷纷扬扬,地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叹息一声,说:“陆盈心,下次再装英雄救美,要演得真一点,流一点血又不会死,偏要弄红药水来装,就算弄,也要弄那种一洗就掉的,你用的那种红药水,真的很难洗。”
陆盈心艰涩的咽了口唾液,她倒是没说什么话。
关咏兰却是忍不住,骂道:“贱人,你真是狡猾!”
许晚晴淡淡的瞥她一眼,“那晚你的戏倒是演得不错,这样冲动的事,你又做了一次,那一次绑架我,是你的主意,还是陆盈心的主意?”
她说得那么笃定,关咏兰愣怔半天,呆呆的问:“你不是被蒙着眼睛,怎么能知道盈心也在?”
“我本来不知道,但是,听了你的这话,我不就知道了?”许晚晴轻蔑的笑。
、狡猾又阴险的女人
陆盈心尖叫,“关咏兰,你闭嘴!”
“现在闭嘴也晚了,不过,你担什么心?我又不会追究你绑架的事,我追究的,只是你泄露商业机密的事。”许晚晴的眼里闪着冷冷的光,一如外面刺眼的雪光,那么雪亮的一道,直照得陆盈心浑身冰凉。
她几乎想夺路而逃,可是,她看到了身边几名虎视眈眈的警卫,突然又失了勇气,攥着门把的那只手,骨节已然泛白,她的头脑中是混沌一片,半晌,突然又挤出一点笑,说:“我坐牢就坐牢好了,反正,有你陪着,大家也不寂寞!”
许晚晴悲悯的看着她,缓缓的说:“你觉得,你交给税务监管部门的那些材料会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我早已经被收监,哪还能坐在这里,大模大样的跟你聊天?其实,你刚进来,就该觉察到了。”
许晚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换你来坐吧,我要回家了,明天还要请这里的朋友吃饭,辛苦他们了,陪着我的演了这么久的戏,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感激!”
陆盈心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她死死的盯住许晚晴,“所以,一切,都只是你的圈套,是不是?是你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套,来让我钻,是不是?许晚晴,你真的够阴险!”
“阴险的是你!”许晚晴的声音冷如冰凌,“是你自己要钻!我不过,是欲擒故纵,不纵容你做了主管,不让你相信我入了监,你只怕也做不到今天这样绝的地步,所以,你要怨,别来怨我,怨你自己太贪心,你害我入了牢房还不够,还妄想着再吞掉我的雨君集团!”
许晚晴一直非常平静,可是,这时,眸底却陡地愤怒起来,近日来的辛酸是拜谁所赐?
一切的误会和纠结,都是眼前这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女人……
“陆盈心,你确实足够聪明,能拍到那些照片,用出一石二鸟之计,这次,又想把在萧氏集团的那种偷盗行为再在我面前玩一遍?可是,就算你得逞,却又如何能撼动雨君集团?如何能抢去我的订单?而萧氏只所以没落,不仅仅因为那张报价单……而是,你拍的那些照片,让那些商人们误会,所以才会纷纷倒戈!”
许晚晴说到最后,突然觉得索然无趣,冷眼看着呆若木鸡的关咏兰,轻轻的问:“你现在知道,萧氏是毁于谁手了吗?”
关咏兰本是一脸的惊惶,听到这话,阴暗不定,最后一咬牙,却又恶狠狠的顶上一句,“就是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