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晚晴叹息着笑,“烨磊,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们之间,实在是隔着太多的人。”
邹烨磊只是叹息,那边又听到老人的咆哮声,许晚晴轻轻的说:“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只是彷徨不已,目光落在某一处,眼神空洞无比,自己也不知自己脑子里到底在转些什么,隐约觉得面前有人影,挡住了灿烂的阳光,留下一地阴影。
她抬起头来,萧卓岩安静的站在她的面前。
许晚晴疲倦的看他一眼,心里只是模糊的想,为什么她这一辈子,要与这样的男人纠缠?实在是渣到不行的男人,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利用。
“萧妈妈真的是一个很不幸的女人,年轻时,被自己的老公背叛,到了老年,却又要被自己的儿子利用。”许晚晴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我相信,原来烂男人的劣根性,也是可以遗传的。”
、你就不能等一等吗
萧卓岩只是沉默不语。
许晚晴缓缓地抬头看他,淡漠地说道:“现在你满意了?你,关咏兰,陆盈心,邹远,陆风,合伙大闹我的婚礼,还真是热闹,这么一波三折趣味横生的婚礼,只怕很快又要会上头版头条了,你们成功了,也让你说对了,我和邹烨磊,终究还是没有结成婚。”
萧卓岩仍是沉默着盯着她看,一言不发,像个木偶。
许晚晴却是滔滔不绝,“可是,没有结成婚又怎么样呢?阻止了这场婚礼,能阻止住我们的心吗?还是你认为我是那种胆小的女人?害怕人家报复,害怕因为这段婚姻,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我想我早就告诉过你,那样的一个许晚晴,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许雨君,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的压制,压力越大,我的反抗性也就会越强,你们越不想让我跟邹烨磊在一起,我就偏要跟他在一起,你们破坏得了婚礼,可是,明天我们就会去领结婚证!”
“只怕你肯,邹烨磊却是没办法。”萧卓岩终于冷淡的开了口,“除非,他想气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没关系,我可以等!哪怕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等到白发苍苍,我也一定会嫁给他!你最好死在我的前面,这样,或许会看不到我和他的婚礼,不然,我保证,你,还有那个陆盈心都会亲眼看到,并见证我和他的婚礼,见证我和他,会幸福甜蜜的生活在一起。”
这段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极及用力的从许晚晴的嘴里吐出,她每吐出一个字,萧卓岩的神情便黯淡了一分,等到她整段话说完,萧卓岩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你爱他吗?”他重又问她,“你爱邹烨磊吗?”
许晚晴一怔,随即飞快的答,“我当然爱他,所以,我一定会嫁给他,哪怕陆盈心因此杀了我,我也绝不后悔!”
萧卓岩只是阴郁的盯着她看,仿佛要把她心里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
许晚晴面无表情的与他对峙。
半晌,萧卓岩终于败下阵来。
他的神情萧索,软软的扶住了楼梯的扶手,非常无力的,他的脚步微晃,像喝醉酒了一样,向她又走近了几分。
许晚晴一脸的防备,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仍是冷冷的瞧着他。
萧卓岩抬头看她,眼里似有哀恳的神色,“晴晴,你就不能等一等吗?等一等,或许会有办法。一年,还有一年……”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许晚晴听得一头雾水,迷惑问:“你说什么?”
“不要忙着嫁给邹烨磊,再等等,不可以吗?再仔细的想一想,你心里爱的人真的是他吗?你确定要与他……共渡一生吗?还是,只是因为感恩或者感动,又或者,是因为,要跟我呕气……”他的沙哑的嗓音很轻,很淡,很小心翼翼地说着。
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忧伤……
、他吻上了她的唇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许晚晴已经生气地打断了他,“闭嘴!萧卓岩,闭嘴!我会因为跟你呕气才嫁给邹烨磊?见鬼去吧你!不要脸!……”
那一刻,几乎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
居然冲上去,狠狠的给了萧卓岩一巴掌,清脆的啪声,让周围的空气都快凝滞了。
萧卓岩被她打得一怔,随即眉头紧皱,一双长手却向她抓过来。
他出手快如闪电,力道之大,让许晚晴学的那个道这个道的,全都成了花招绣腿,不几下她已落入他的手中,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大掌一扬,许晚晴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待那火辣辣的疼痛降临。
只是,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她诧异的睁开眼,却发现萧卓岩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他的鼻尖已经触到她的鼻尖,她听到他复杂低喃的声音,“你觉得我会打你吗?晴晴。”
许晚晴下意识的把头往后挪,可是,他的双手一用力,她便不由疼痛出声,他将她的身体直接抵在了楼梯拐角的墙壁上,再一次低喃道:“你不能嫁给邹烨磊,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可以嫁给邹烨磊?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还带着一点点的颤抖,不再是霸道的邪恶的,反而带着一丝乞求的声调,那种软语细喃,让许晚晴的心突然跳得厉害,她呆呆的看着他,是她看错了吗?她居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痛楚和绝望!
“你别嫁给他,好不好?”萧卓岩的声音嘶哑而轻柔,似是有一种催眠的作用,像是古老的苗族部落里,那种带着魅惑的蛊毒之音,让许晚晴所有的意识都已迅速的飞升、涣散,她看见萧卓岩的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又闻到了独属于他的那种气息,清凉的,冷冽的,就像他的皮肤,也带着淡淡的清凉,还有他的嘴唇,也是凉凉的……
他吻上了她的唇……
下一秒,许晚晴忽然猛醒过来!
她使劲的推开了面前的萧卓岩!
因为用力过猛,萧卓岩一个踉跄,沿着楼梯滚了好几阶,这才稳住身势,他揉着疼痛的肩坐在台阶上,茫然的看着许晚晴,像是非常的困惑,困惑她为什么要突然推开他!
而许晚晴心里一惊,则是无尽的后悔。
可是,她又愤愤的把自己的嘴唇擦了又擦,仿佛是要将他的声息拭得一干二净。
她是怎么了?她是被这个男人下了蛊吗?
为什么每次他靠近她,她就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由得他予取予求?
她突然就恨起了自己,恨到不能原谅的地步,这样一个男人,她刚才居然还会有迷醉的感觉,她这样三心二意又傻又笨意志不坚定的女人,怎么配让邹烨磊这样完美的男子来爱她?
真是活该被陆盈心这一众人等搞得焦头烂额,也只有这些人,才能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记清楚,看明白,到底谁是真正爱她的人,又是谁,始终只是抱着玩弄的态度来对待她!
、始终无法做到无情
许晚晴的心志重新又坚定了起来,恨恨的走萧卓岩身边,甚至还不忘想给他一脚!
这一脚纯粹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极度不满和愤恨,可是,萧卓岩木然地居然不逃不避,仍是那么茫然的看着他,那眼神清澈却又空洞!
许晚晴那一脚生生的停住了。
她阴沉着脸,扭头就走,而这时……
萧妈妈的病房里突然传来她凄厉的惨叫声……
萧卓岩打了一个寒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病房冲去。
而许晚晴,费力的迈出沉重的步子,一步,又一步,可是,像是有一根细细的看不清的线,从萧妈妈的病房那里一直扯到她的心脏,每走一步,心脏便痛不欲生,再走一生,心脏似已无法承受这样撕扯的痛楚,要停止跳动。
最后,她还是猛然转身又冲回了病房。
始终无法做到无情,哪声她深恨着萧卓岩,无比的憎恶这个男人,可是,在过往的那些岁月中,萧妈妈带给她的,像自己母亲所给予的那种温暖和爱,让她实在无法对眼前的情形视而不已。
病房里,萧妈妈像个受到极度惊吓的孩子般,钻到了病床底下,哪怕就是躲在那阴暗的角落,好象也依然无法赶走她内心的恐惧,她拼命的往墙角处挤,仿佛要将整个人生生的嵌入墙缝里去,才能足够安全,她的头都撞破了,头发盖住了血红的眼睛,整个人却在瑟瑟发抖。
萧卓岩跪在地上,低低的叫着她,招魂一般,“妈妈,妈妈,没事了,你在做恶梦,什么事都没有,你只是在做恶梦而已。”
许晚晴一时看呆了。
其实,她并不是没有见到萧妈妈发病,只是,那时的情形,好像没有现在这样严重,那时,她好像只是有些幻听和幻想,总怀疑有人跟她说话,要杀她,最害怕的时候,会躲到被子里,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她还是安静的,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沉入一个不可知的世界,许晚晴那时几乎是衣不解带的伺候她,但是,过了一个星期后,萧卓岩就把她送走了,说是送到国外医治,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而不多日,她和萧卓岩的婚姻,也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现在想一想,一定是当时的自己太过软弱,面对着萧妈妈的情形,除了坐在那里哭,拿不出任何主意,也说不出任何能安慰他的话,所以,他才会觉得厌烦,才会嫌弃她整天只会哭,除了哭,没有第二样本事。
可是,就算现在再次面对这样的情形,她依然还是只会哭,看见自己那个曾经慈祥可亲的人,变成这般狰狞的模样,泪水汹涌而出,无法抑制,无可阻挡。
她忍不住上前,哀哀的叫:“妈妈,妈妈,我是晴晴,我是晴晴,你快出来吧,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你只是做了恶梦而已,你出来,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萧公子的眼泪
她也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把手伸给她,萧妈妈却依然尖叫个不停,“血,好多血,有人要杀我,我流了好多血呀,啊……”
“妈!”萧卓岩突然发出沉闷的低吼,整个人伏在地上痛哭出声。
许晚晴整个人都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萧卓岩哭,他好像天生就是连眼泪都不会掉的男人,她都常常怀疑他的构造异于常人,上天根本就没有给他泪腺。
可是,他居然痛哭出声?
心底的震撼,不可估计……
这时,许是听见儿子的悲泣,床底下的萧妈妈愣了愣,抖抖索索的爬了出来,伸出一只手,去摸萧卓岩的头。
萧卓岩俊脸上满是泪痕,却一把将萧妈妈拉了出来,神情是那么小心翼翼。
这时,医院的医生护士也嘈杂的跑了进来,医生急急的叫:“打镇定剂!”
护士这边准备针筒,萧妈妈却突然浑身颤抖,害怕的看着那细细的针头。
许晚晴心里一酸,拦住了护士。
“她已经稳定下来了,不用再打了。”她说。
医生看着她,“她入院里的情形相当严重,还有暴力伤人的倾向,你确定吗?”
“她是一个正常人,她只是受到了刺激而已。”许晚晴耐心的解释,同时微笑着看向萧妈妈,“妈,我是晴晴。”
萧妈妈看着她,面上突然浮现一丝惊喜,“晴晴?”
“我是。”她将手递给萧妈妈。
萧妈妈也紧紧的握住,又回头看了看萧卓岩,也将他的手握住,然后,将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似是满心欢喜的模样,环视了四周,眉头突然又皱起,“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一屋子的人,全部静默无言。
许晚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还是萧卓岩反应得快一些,“妈,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撞破了头,我们才把你送来医院。”
“是啊,我也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好难受。”萧妈妈下意识的摸了摸头,神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