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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实在是不忍心,可是……
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站在客户门口,心里一直在发着抖,紧张的看着萧妈妈。
看到她,萧妈妈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她突然将秦雪往她面前一推!
惊慌的秦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瞪大眼睛,满目惊恐的看向萧妈妈。
而此时的萧妈妈,突然又是一阵尖声大叫,迅速的躲到了客房的桌子底下。
许晚晴惊愕不已。
看来,她没有猜错,萧妈妈怕的人,并不是她,而是秦雪!
可是,为什么会是秦雪?
秦雪明明不认识她!
萧卓岩见萧妈妈突然大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抬头看到秦雪,不由大怒,嚷着:“快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秦雪吓得面色发白,一个踉跄,跌到了许晚晴的怀里。
眼见得她已吓得站立不稳,许晚晴心里的疑云哪怕已经浓重到粘稠的地步,却也只得先扶着她离开。
婚礼在这样的情形下草草收场。
许晚晴驱车带着花店的几个小丫头离开,秦雪这时才想起掉眼泪,随后又不解的看着许晚晴,不解的问:“许姐,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到那个疯婆子面前?”
“她不是疯婆子。”许晚晴无奈的看着她,“秦雪,你有没有觉察到,她是因为见到你,才会如此害怕?”
秦雪可怜巴巴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在上次我就已经觉察到了,但是,我真的无法确定,因为当时经过窗口的人那么多。”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顿了一下,秦雪的目光中现出无限茫然之色,“后来,我回到护士站,小伍也在我面前提出过这个问题,可是,为什么?许姐,为什么呀?她为什么看到我会害怕呢?我不认识她呀?”
“我也不知道!”许晚晴摇摇头,转而又问:“那你认识萧卓岩吗?”
“不认识呀!”秦雪摇头,“如果认识的话,我上次在医院里就跟他打招呼了。”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怕你呢?”许晚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雪叹口气,只是一个劲摇头,小梦在一边听来听去,始终听不出一点头绪来,但又好奇的好命,在一边插嘴说:“那个萧先生的妈妈,为什么会精神衰弱?”
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许晚晴猛地意识到,也许找出萧妈妈精神衰弱的真正原因,才是至关重要的。
以前,许晚晴一直以为,萧妈妈只所以会郁郁寡欢,是因为始终对萧卓岩爸爸那种背叛无法释怀,现在看来,也许根本不是这样。
许晚晴恨不得现在就能回去,抓住萧卓岩问个明白,可是,看着秦雪依然心有余悸的样子,还是决定还把她安抚下来。
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受到这一番惊吓的。
忙活了一个上午,几个女孩子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原本还打算在五星级酒店大吃一顿,现在主人都乱成一锅粥了,自然也是吃不成了。
许晚晴另找了一家酒店,在那里停了车,虽说比不起那家的奢华,但是,也很是豪华。
几个女孩子一听说在这里吃饭,全都两眼放光,把刚才的事全都忘了,一个个露出贪吃的模样,连秦雪也被里面的奢华装修所吸引,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惊吓。
吃过饭,小梦仍是回去看店,许晚晴便把秦雪送回去。
秦雪的家在一个小区里,看起来,环境还不错,想来,她的父母也许并不怎么有钱,但也算不得上小康人家。
秦雪约她上楼小坐,许晚晴心里着急,也就摇摇头,含笑看着秦雪走下去。
然后,驱车返回酒店。
除了一些亲戚,宾客大多已经散场,许晚晴直奔萧妈妈所在的那间客房。
推开门,来不及看清屋子里的人,就急急的说:“萧卓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话一出口,才觉得莽撞,因为关咏兰也在里面。
听到她的话,关咏兰登时火冒三丈的冲了过来,对着她大嚷,“许晚晴,我不明白,你对我的丈夫,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
许晚晴定了定神,平静的说:“是关于,萧妈妈的。”
“你滚出去!那是我的婆婆,怎么需要你这个外人插手?”关咏兰一个劲的把她往外推,边推边叫,“你忘了吗?你前阵子还害她受了伤,又要跟她仇人的儿子结婚,我看,她今天只所以会发了病,一定就是看到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扫把星,你把我的婚礼都搅乱了,贱人!扫把星!”
、那颗心,很奇怪的
关咏兰嘴里胡乱的骂着,推搡的力度越来越大,手上也越发的用力,尖细的手指几乎是深深的陷入许晚晴的手臂。
许晚晴忍无可忍,稍一用力,就将她甩得一个踉跄。
“够了!”她厌恶的说,“难道不是你自己要请我来婚礼布置的吗?”
关咏兰气急败坏,一跺脚,一扭屁股,走到萧卓岩面前,又哭又闹,“阿岩,你就由得她这么欺负我吗?”
萧卓岩抬起头,疲倦的看了许晚晴一眼,他的手臂仍然紧紧的将萧妈妈圈在怀中,皱着眉对关咏兰说:“不要再闹了。”
“怎么是我在闹?明明是她来寻事的好不好?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还要在我们面前出现?”关咏兰不依不饶,尖声尖气的声音,让萧妈妈又是一阵莫名的惊悸。
“闭嘴!”萧卓岩的声音无力而沙哑,“滚出去,别吵到妈妈。”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吵到你们了吗?”关咏兰的声音反而变得更大,“我怎么不给你们安静了,你把她赶出去,我立马闭口不说,你赶呀!”
萧卓岩的脸上满是隐忍和无奈。
关咏兰却步步紧逼,“你不赶是不是?你舍不得是不是?你到底赶不赶?你妈妈现在可受不了刺激。”
她的语气居然强硬无比,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让许晚晴不由惊愕至极。
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在关咏兰这样强硬的口气下,萧卓岩居然仅是皱眉,并没有生气,反而变得更加隐忍和软弱,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仰起头,沙哑的声音近乎支离破碎,“晴晴,你……先回去吧。”
许晚晴闭上眼。
被人出言驱逐,不是第一次,可是,唯有这一次,却是感触良多。
这样骄傲这样不可一视的萧卓岩,在关咏兰的疾言厉色下,居然甘心臣服。曾经,她是不相信他爱关咏兰,这一刻,她已经找不到任何解释。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不是一般的伟大,连一个男人的自尊也可以摒弃。
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尊严都已经不要了,她若是再留下去,只怕更要尊严扫地。
低叹一声,转身走开。
回到花店,还是气血翻涌,懊恼到不行。
萧家的事,什么时候又轮到她去插手?她还真是自取其辱!
可是,萧妈妈那孱弱惊恐的模样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阵难言的凄凉。
甩甩头,将那些乱乱的事情甩开去,着手处理店里的事务。
看了一下网上的订单,又向花圃订了明天要用的花,动手和小梦一起将花店重新整理了一下,打扫散乱的花枝,刚才忙得人仰马翻,许多东西都放乱了位置,将它们一一归位,这么忙活大半天,再一抬头,已是黄昏时分。
小梦下班回家,她也关上店门,驱车回了公寓。
随意的吃了些东西,又看了会电视,那颗心,很奇怪的,总是兜兜转转的悬在萧妈妈身上,无法解脱。
烦闷得要死,便想出去走走,刚要按电梯,电梯里却走出两个人来。
、晴晴,妈妈想见你
许晚晴不由怔住了。
居然是萧卓岩扶着萧妈妈。
她的嘴张了张,一时竟无话可说,倒是萧卓岩先开了口。
“晴晴,妈妈想见你。”
她的目光投射在萧妈妈身上,露出安静的笑容。
萧妈妈的眼角犹有泪痕,眼圈通红,头发散乱,只瞪着一双不安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她。
许晚晴向她伸出手,叫:“妈妈。”
在几年前,萧妈妈初患病时,也常会这样,特别害怕特别恐慌,更害怕一个人待着,许晚晴便会一直陪着她,陪她说话,聊天,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随意的四处乱逛,渐渐的,她就会忘记那些让她感到恐惧的事情。
萧妈妈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中。
“妈妈,我们去花圃,好不好?你看,今天晚上月亮很好,那些花,在月光下,一定很好看。”许晚晴恬淡的笑着。
萧妈妈怔怔的点头。
三人一同下楼,就要上车的瞬间,萧妈妈突然情绪激动,“你已经嫁给邹烨磊了,是不是?”
许晚晴轻轻摇头,随即又说:“妈妈,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他,但是,也许会嫁给他,萧卓岩也已经娶了关咏兰,不是吗?我们已经不再相爱了,没有办法再生活在一起。”
萧妈妈悲伤的看着她。
许晚晴继续说:“你看,虽然我做不成你的儿媳,可是,如果我来做你的女儿,不是更好?我还是可以叫你妈妈。”
萧妈妈的嘴角浮起一丝凄凉的笑意。
车子在璀璨的霓虹灯河中安静的滑行。
渐渐的,喧嚣远去了,车声听不见了,就连那些灿烂的霓虹也消失了,只余下月光,极清淡的月光,洒在人的肩上。
初秋的月光,有一点点的凉,却不觉得寒冷,只觉得舒适,让人头脑一片清明。
许晚晴和萧妈妈坐在了花圃中央。
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虽然是晚上,微微闭合,还是有暗香淡淡□□,清苦而芳香的气息弥漫鼻间,有种奇异的治愈的力量。
这样的夜晚,很像几年前的许多个夜晚。
萧卓岩的工作总是很忙,经常会有酒会和应酬,一个人待着,总是很无聊,她喜欢花儿,便常常去伺弄花园里的花,没想到婆婆萧妈妈也很喜欢花儿,一老一少,忙活在花圃中,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有时很晚了,萧卓岩还没有回来,婆媳俩睡不着,便会随意的披件衣服,一起到小花园里看花,随意的说着话。
后来,萧妈妈突然就生了病,无端的害怕恐慌,人也变得孤独怪僻,许晚晴想了很多办法,后来发现,只要坐在那个小花园里,她的情绪会很快的安定下来。
也许,在自己钟爱的花儿面前,能让她想起很多美好的事情,而暂时淡忘紧紧缠绕着她的心魔。
“妈,你看,那是园丁们新近嫁接出的绿菊,是不是很漂亮?”许晚晴默默地牵了萧妈妈的手,在花圃间随意行走。
萧妈妈弯下腰去看,明亮的月光下……
、天太晚了,我不想回去
绿菊虽然不如阳光下那样清晰,但是,对于爱花的人,却自有一番别致的韵味。
“确实是很漂亮。”萧妈妈的声音微有些暗哑,但是,很难得,她总算开口说话。
萧卓岩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许晚晴却是浑然不觉,仍是歪歪斜斜的走在田梗上,不时发出清亮的笑声,许是她的笑声,自有一种让萧妈妈安静和放松的力量,萧妈妈很快也学她的样子,在田梗上一歪一斜的走,一老一少,倒像变成了两个顽童,无忧无虑的行走在广袤的天空下,嗅着花香,沐着月光,自由自在,惬意闲适。
这样行走了整整一个小时,萧妈妈终于觉得累了,抹了一把汗,嘴角凝着一朵淡淡的微笑。
许晚晴带她回了房间,冲了澡,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萧卓岩在她身后轻轻的说:“谢谢你。”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屋外的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我有事要问你,”她的目光投向远处清苦的菊花,“当年萧妈妈,遇到了什么事,才变成这个样子?”
萧卓岩眸光一闪,接着淡淡的应道,“还不是因为萧汉。”自从那个被称为爸爸的男人离开后,他一直习惯直呼其名。
“是吗?”许晚晴缓缓摇头,“可我觉得不是,经过十多年,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