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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幕,有一日,居然会在邹烨磊的身上重演。
邹烨磊曾经将她解救出来,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邹烨磊带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哭了跟了几步,泪落如雨,邹烨磊却还是冲着她笑,那笑凄苦难言,“雨君,不要担心我……不要哭,看你掉眼睛,我心会疼。”
“嗯……我不哭。”许晚晴含泪点了点头,见他被带走,她差一点就站不稳,却又坚强地不让自己倒下。喉咙里堵里厉害,如哽在喉,那种无形的刺,因为一再的隐忍,到最后,居然痛不可言,让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颜莹玉赶紧扶住了她。
她终于是伏在颜莹玉怀里大哭。
终于知道,在心底里,还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希望他幸福快乐,希望他平安健康,也许给不了他最好的爱,却一直很努力,希望可以给他自己所有的好。
哭到眼睛红肿,终于抬起头来,擦干眼泪。
去手术室门前等,等陆盈心的手术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么漫长,似是一把无形的刀,慢慢的将人生生的凌迟。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疲惫的走了出来。
赶紧跑上前,死死的盯住医生的嘴。
听到他说:“还好,救治的还算及时,再晚来一次,就再也救不过来了。”
一颗心,终于稍稍的放下了一点点。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胸口已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却是陆风,一双眼睛瞪得大如牛眼,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对着她大吼,“你来做什么?你还嫌你和邹烨磊害得她不够?”
许晚晴直觉的就想反驳,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要想解救邹烨磊,还得看陆家人的态度。生生的咽下一口气去,低声下气的说:“陆部长,出了这种事,谁都没有想到,我也很抱歉!烨磊也是喝了太多的酒,一时冲动……”
陆风打断她的话,“照你的意思,喝多了酒,就可以拿着刀子随意杀人喽?”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晚晴连连摆手,“我过来,只是想看看盈心怎么样。”
“你是来看她有没有死吧?”陆风讥讽的说,“就算她没死,我也绝不会放弃控告邹烨磊的,他太过份了!陆家里对不起他?先不说自从他妈妈离开,他一直住在我们家……”
、是因为救他死的
陆风继续恨道:“盈心的妈妈,就是为了救他,才出了意外死掉,他现在倒好了,翅膀硬了,居然要动手来杀他恩人的女儿,狼心狗肺的东西!天不罚他我来罚!”
许晚晴听得一惊一乍,不由嗫嚅着问:“什么?盈心的妈妈,是因为救他死的?”
陆风哼了一声,似是不愿意与她多说,甩手离去。
许晚晴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发愣,看来,陆家的态度极其坚决,要想从这里打开缺口,让他们不起诉,十分困难。
更何况,自己本身又是与陆盈心完全说不上话的那种人。
她倚着墙壁靠了很久,也是六神无主,这时,颜莹玉走过来,说:“你也不要太担心,只要陆盈心活着就好,再说,这件事,也未必就只是邹烨磊一人的过错,我倒觉得,你们还是去找一下邹烨磊本人,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许晚晴点点头,两人一起去了拘留所。
看到拘留所门口那几个烫金大字,许晚晴不由一阵苦笑,她好像跟这地方很有缘,连拘留所里值班的警员看到她,都忍不住要跟她打招呼。
“你怎么又来了?”那个女警员好奇的问她。
“我来看我未婚夫。”许晚晴回答。
“不是吧?怎么你刚出去,你未婚夫又进来了?”女警员瞪大眼睛,许晚晴只是无语苦笑。
不过,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即便那种熟悉的理由让人啼笑皆非。
邹烨磊很快被叫出来,并且破例,可以面对面,而不是通过一根电话线。
再次见到许晚晴,邹烨磊还是挂着笑,笑得许晚晴几乎要哭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她问他,“这事,有什么好笑的吗?”她啪啦啦的掉着眼泪。
“雨君,别哭!”邹烨磊伸出手来,拭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声音沙哑,嘴唇干裂,若不是仔细听,几乎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许晚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底里那种想哭的冲动,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烨磊,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就算你喝了酒,你也有绝对的自制力,你说一下,当时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
邹烨磊只是歪头看着她,忽尔又笑,说:“□□刚刚审讯我,让我说了一遍,现在,你又让我说。”
“我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实情,最其码,如果陆盈心也有过错的话,你可以少判几年。”
“没有什么实情。”邹烨磊的目光突然变得深幽迷茫,“实情就是,她老跟着我,我烦透了,又喝了点酒,太过冲动,拿起桌上的裁纸刀就刺了过去。”
“那不可能!”许晚晴霍地站起来,“陆盈心以前做过比这过份一千倍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天缠着你,以前你都可以忍受,为什么独独这一次,无法忍受?”
“就是因为以前都忍受了,忍得太多,才会觉得,再也不想忍下去!”邹烨磊缓缓的说,“雨君,别为我担心,大不了判个五七年,我做这几年牢,也算跟陆家互不相欠了。”
、越是爱,也越是怕
“你以为,这五七年的牢,那么容易做吗?”许晚晴对着他大嚷,“邹烨磊,你不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你去坐牢,你的公司怎么办?还有你爸爸,又怎么办?我……”我又怎么办?最后这一句,她没问出来,怕他会难过。
“不是有你嘛!”邹烨磊又嘿嘿的笑起来,“雨君,以你的能力,帮我打理公司,我再放心不过,再说了,这公司,以后也就是我们两个人的,至于我爸爸,通过这一件事,让他彻底跟陆家断绝牵扯,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邹烨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许晚晴恼怒起来,“就算外面的事,我们都可以帮你打理的好好的,你以为在牢中的这七年,就那么好过吗?你这是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罪,如果陆风稍微动点手腕,别说七年,最高有可能获刑十年,十年!你明白吗?你的一生中,能有几个十年?就要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渡过吗?”
“用十年的时间,来了结一段孽缘,我倒觉得,还是我赚了,最其码,十年过后,我是自由的,不用再背负所谓的恩情,天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邹烨磊的目光直愣愣的,空洞的盯着某一处,像是完全没听到许晚晴在说什么。
许晚晴简直是被邹烨磊的这种态度气得半死,她原还想从他这里找到一些陆盈心的过错,最其码,可以减轻一点他的罪责,不想他竟然这样的不配合,她几乎都想狠狠的臭骂他一顿了。
可是,看到邹烨磊那憔悴万分的模样,身上的衬衫还是血迹斑斑,头发更是乱得像鸟窝一般,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那种潇洒的风度?
她的心一下子又软下来,重又坐下来,放缓了声调,柔声说:“烨磊,你自己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做上个十年八年,那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要我就这样孤独的等你十年八年吗?”
邹烨磊温柔的注视着她,缓缓的摇头,“雨君,我没想让你等我,你是自由的,就算我们有婚约,你也是自由的,哪怕我们结了婚,你也依然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也可以选择等着我或者离开我,我不会怪你,真的,我到今天才明白,感情的事,永远强求不来,就像盈心对我的强求,让我每天都痛苦不堪,后来我想,是不是我对你的那种感情,也会让你痛苦不堪?”
许晚晴猛地捂住他的嘴,泪在眼眶中打转,“没有……我没有痛苦,真的。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也很平静。你是好么的好……”
她紧紧地捉住他的手,再度呜咽出声,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泪水奔涌而出。
邹烨磊俊美的脸上却闪过一抹光亮,有一丝说不出的喜悦,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珠宝,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连指尖也在轻颤,却又有着异乎寻常的冰冷,可是,越是爱,也越是怕……
、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他喃喃的说:“雨君,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不像你想得那么好,也许,我们并不适合。”
“不!”许晚晴抬起头来,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更加清澈透亮,眼神也更加坚定,“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你相信我,我会救你出来,就像当初,你把我从那种困境中救出来一样。”
落井下石的事,她不可能做得出来。
若这种时候,她还离开他,那么,她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
邹烨磊的指尖却又是一颤,他避开许晚晴的眼睛,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你还是回去吧!”
“烨磊!”许晚晴急促的叫。
“回去!雨君,回去吧!帮我把公司打理起来,更不要再因为我,介入和陆家的纷争,陆盈心,她疯了,你知道吗?她真的疯了!你都想像不到,她疯得有多厉害!也许真的是我害了她,我赔给她,我把我的一生,赔给她!”
邹烨磊的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色来,好像陷入困境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陆盈心,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救赎她,同时,也救赎自己。
他突然站起来,张开手臂,用力的把许晚晴揽在怀里,冰冷的唇在她的嘴角印下轻轻一吻,然后,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
“烨磊!”许晚晴大叫,可是,邹烨磊却不再回头,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许晚晴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去。
走出拘留所的大门,才发现天色阴沉沉的,竟然下起了零星的小雨,乍起的风冷冷的吹过,让人遍体生寒,风卷起黄叶,在地上打着转儿,又被雨滴渐渐的濡湿,终于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丧失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许晚晴踩着黄叶向前走,风吹得她浑身冰凉,偏偏脑中却是混沌一片,燥热无比,她烦躁不安的打开车门,驱车回了公寓。
进了门,便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脑中只是想怎么样才能说服邹烨磊开口,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
她起身开门,却是萧卓岩,立在门外,安静的看着她。
“什么事?”她飞快的问,同时一只脚踏出门外,将门轻轻虚掩。
她不想让萧卓岩进来,尤其在这种时候,在邹烨磊陷入危急的时刻,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把持好自己,不能再在邹烨磊的心口下再插一把刀。
萧卓岩看她的样子,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意,淡淡的说:“我没打算进去,听说,邹烨磊出事了?”
“是。”许晚晴简单的答,“你的对手,很有可能有牢狱之灾,或许,你应该感到高兴。”
萧卓岩瞥了她一眼,对她话里的讥讽之意全不在意,只是问:“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以我多年对邹烨磊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冲动没脑子的人,别说是喝酒,就算他被人迷了心志,都未必会做出这种事。”
、她想抢也抢不走的
许晚晴一怔,她倒没料到萧卓岩会跑过来跟她分析这件事,当下脱口就说:“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烨磊他,不肯对我说出实情。”
萧卓岩眉毛挑了挑,“为什么?”
“我不知道。”许晚晴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他很任性,他说,要用十年的牢狱之灾,来了结陆家对他的恩情。”
萧卓岩冷哼了一声,“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陆家的恩情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