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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就不留几位了,改天我让我三哥请几位掌柜的吃饭,日后,我有什么事,会让我三哥跟各位交涉。”
陈掌柜闻言,冲四皇子和慕容羽施了个礼,然后甩着袖子走了,张掌柜和刘掌柜却对顾清梅很是恭敬,抱拳施礼后,转身退了下去。
等他们离开,慕容羽忍不住用手把她的头发揉乱,哭笑不得地说:“妳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敢说,什么敦伦情趣的话也敢往外扔,妳也不害臊!”
若这丫头平时在自己面前也有这么大胆就好了,也不至于自己抱抱她,亲亲她,她就羞得不行。
顾清梅却正色道:“圣人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难道我不说,旁人就不做了吗?哪对夫妻,晚上熄了灯之后不做这些事?若是他们不做这些事,你我又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我们的心是正的,这些事便是说出来又何妨?只有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才会对这种事情讳忌莫深,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照样一肚子男盗女娼!”
一旁的四皇子望着她,眸光微闪,直到听完她的这番话,才忍不住开口笑道:“妳这丫头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怪胎?这些论调,我可是从来都没听到过!”
顾清梅闻言,心中悚然一惊,暗恼自己今日有些忘形,只是刚刚瞧着那掌柜的着实轻视自己,心中一恼,便口无遮拦起来,马上笑道:“四皇子就当我刚刚是发了疯病,胡言乱语吧,我只瞧不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事实上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才胡说八道了这么多的废话。”
四皇子幽幽地摇着扇子道:“这些可不是废话,妳这番话若是流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闺阁千金崇拜妳。”
顾清梅不再开口,笑吟吟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也该补充下口水了。
四皇子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向慕容羽,“表弟,你捡到宝了,可得看好了她,别被人抢了去。”
顾清梅忍不住面色微赧地瞪了他一眼,“四皇子,你也打趣我!”
“哈哈哈哈……”四皇子见到她面色微赧的模样,顿时仰头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妳不会害羞呢!”
就在这时,书房的房门突然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四皇子止住笑,扬声道:“进来!”
就见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在炎炎夏日仍然身穿皮甲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躬身道:“四皇子,有紧急军务!”
说着,他瞄了一眼顾清梅,便住了口。
四皇子淡淡地说:“但说无妨!”
“是!”那侍卫面上微露诧异,但仍然朗声道。“刚刚边关送了八百里加急过来,北方的鞑子趁着麦收,一路攻掠,连抢了三座城池,一百三十多个村子,杀了我朝数千百姓,然后又退回了关外。”
四皇子脸色铁青,扬手抓起面前的白玉茶杯砸到地上,茶杯伴着清脆的声音变成一堆碎片。
顾清梅心中那叫一个可惜,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只白玉茶杯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单是这么一个杯子,就得值上千两。
她忍不住暗暗盘算,自己要不要跟他讨了这些碎玉片,回去重新设计加工一下,搞不好还能卖钱。
四皇子发完飙,便坐在那里紧抿着嘴唇不肯说话,兀自生着闷气,书房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凝结。
、第七十章 护国城墙
顾清梅思量半天,此时实在是不适合开口同他讨这玉片,于是起身怯怯地说:“四皇子有军务大事,小女子就先告退了。”
慕容羽却伸手扯了她一下,强迫她坐回到椅子上。
她忍不住怨怼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当着外人的面,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果然,那传信的侍卫偷眼瞄了她一眼。
终于,四皇子阴测测地开口:“父皇怎么说?”
侍卫开口回道:“皇上也是同四皇子一般,听到消息后,砸了茶杯,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卑职将消息传给几位皇子和各位大人,让各位马上去园子里开紧急会议。”
“我知道了!”四皇子说着,起身站了起来,对顾清梅道。“清梅妹子,我进宫去了,妳留下陪表弟多说说话,过几天我们回了都城,你们暂时可就见不着了。”
顾清梅见到那侍卫面露诧异的神情,忍不住懊恼道:“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就你话多!”
四皇子可能很少同人讲话这么轻松,闻言不禁又笑了起来,书房里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他走出去,回到四皇子妃的房间里换了衣裳,便去皇家园林见驾,商议国家大事了。
顾清梅见四皇子不在了,赶紧起身,从地上捡起那只羊脂白玉杯的碎片,在书桌上找了张纸包了,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手袋里。
慕容羽忍不住好笑,“妳捡这破烂做什么?”
顾清梅白了他一眼,“谁说这是破烂?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我回头画几个花样子,拿去玉器铺加工一下,能卖钱的。”
慕容羽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道:“妳可真是死要钱!”
“死要钱有什么不好?你别告诉我你不爱钱,你不爱钱干吗还做生意?对了,皇上找四皇子去商议国家大事,为什么不找你去?”
慕容羽笑道:“我身上又没有官职,去干吗?”
“原来你不是当官的啊!”顾清梅不禁露出讶异的神情。
慕容羽垂下眼眸,轻声道:“我家现在的情形比较复杂,我太祖父昔日拥立先皇有功,被封为嘉郡王,我祖父本就是世袭的嘉郡王,但是他却又从科考入仕,一路做到兵部尚书,官居一品,我三叔如今手握重兵,镇守西北,我爹又是正四品廷尉,若非是我祖父一直压着,他早就做了刑部侍郎。我们一家已经算是权倾朝野了,若是我再出仕,恐怕会惹皇上猜忌。”
顾清梅闻言,微微点头,赞道:“枪打出头鸟,在官场上还是低调点好。”
慕容羽没想到她一个小女人竟然也有这样的见识,不禁越发对她感到好奇,天知道她刚刚跟陈掌柜的那番对话,就已经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别说是闺阁女子,便是早已嫁人的小妇人,怕是也说不出那样惊世骇俗的话。
顾清梅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边关经常打仗吗?”
慕容羽点点头,乌黑的眸子里闪着一抹怒意,“自从夙夜王朝建立,便开始打,已经打了几百年了,西北以草原和沙漠为多,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越境来烧杀抢掠,因为他们都是骑兵,膘肥马壮,来如影去如风,劫掠之后,也不多做停留,马上就撤回去。那边地广人稀,鞑子的模样和咱们又不一样,不好派细作过去打探,所以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认为,还是要以防守为主,不应该主动出击。”
他说着,见顾清梅有些发呆,于是开口问道:“妳在发什么呆?”
顾清梅认真地想了想,才一脸奇怪神情地问:“那些鞑子为什么可以随意进出夙夜王朝?难道没有边关吗?”
慕容羽轻轻叹了一口气,“边关连绵数千里,就算是边关,也挡不住他们找了路闯进来。”
“啊——”顾清梅听他这么一时候,便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也就是说,你们只有边关的几座城池,而没有用来防守的天堑!”
慕容羽想了想道:“也没有说是没有天堑,那边也有不少山,便是天然的天堑,但是可以通到北方之国的通道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防也防不过来。”
顾清梅紧接着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建议皇上,建一座长城呢?”
“长城?”慕容羽纳闷地说。“那是什么?”
“就是类似于城池的城墙啊,沿着边关的地势,修上一座至少五丈高的城墙,不就可以把鞑子挡在关外了?到时候只留下一个关口,允许他们经过正常的途径来夙夜王朝经商,可以用他们的牛、马、药材等物,来换咱们的粮食和布匹等生活用品……呀,你干嘛啦?”
顾清梅说着,突然被慕容羽一把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他的力气大得让她害怕,忍不住惊慌地叫起来。
慕容羽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径自来到大门口,吩咐人给他备马,然后也不让顾清梅坐马车,径自把她抱在身前,让她侧坐在马鞍上,然后便纵马飞驰。
顾清梅忍不住懊恼,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此时人在马背上,她怕自己会掉下去摔死,只得窝在他怀里,然后用力搂住他的腰。
他一路飞驰,虽然怀中馨香怡人,此时却没有半点心猿意马的意思,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一处极大的庄园外边,灰墙黑瓦的庄园,单是围墙便足有七八百米。
朱红色的大门上,钉了久久八十一颗铜钉,门是敞着的,单是门口却站了二十多名手持长枪的侍卫,大热的天,身上全都穿着皮甲,领子上扎着红巾,威风飒飒。
顾清梅被慕容羽像拎一袋面似的从马上给拎了下去,刚巧看到四皇子也下了马。
“四皇子!”慕容羽大声地喊着四皇子。
四皇子听到他的声音,停下脚步,扭脸看见他居然带着顾清梅一路追来,不禁奇怪地问:“你们来干吗?”
“我……不是我,是她,她有关于边关的事情,要见皇上!”慕容羽说着,伸手指了指因为自己刚刚马骑得太快,到现在有些头晕的女人。
但是顾清梅虽然正在头晕,听力还是很正常的,闻言赶忙道:“我没说……我没说要见皇上……是你突然就把我扯出来了……”
此时,她已经猜到,这家伙是想干吗了,他肯定是刚刚听到自己修建长城的提议,才想着带自己来见皇上,搞不好自己的意见被皇上采纳之后,一高兴,自己就一步登天了。
但是……但是那可是见皇上耶,也不知道她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妆是不是已经花了,头发是不是已经散了,她这副模样来见皇上,老天……还是让她死了吧!
四皇子想了想,问道:“到底是什么事?皇上现在肯定忙着处理边关的军务,没时间理会旁的琐事。”
慕容羽于是伸手把四皇子拉到一旁,声音低低地将顾清梅跟自己说的话同四皇子说了一遍。
四皇子听了之后,就像看到天外来客一般,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他,“你确定这是她说的?”
慕容羽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所以我才急着带她赶过来!”
四皇子忍不住抬起拳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砸了一下,笑道:“你真是捡到宝了,你陪着她在门口等会儿,我进去跟父皇说一声,有了宣诏再带她进去。”
慕容羽说了声“好”,便走到顾清梅身边,拉着她在阴凉的地方站了。
顾清梅气嘟嘟地用手帕扇着风,小声咕哝道:“这么一路跑下来,连顶斗笠都没带,我的皮肤一定都被晒黑了,这里又没有美白面膜可以买,真是……喂,你真要见我去见皇上啊?”
慕容羽严肃地冲她点点头,“必须去,这个功劳,妳必须抢!”
天知道他们几个现在正在筹谋的事情,正缺一个关键点,她这件事情若是提出来,便是这个关键点。
“可是……”顾清梅眨巴了几下无辜的大眼睛,小声道。“你不觉得我现在有点仪容不整吗?”
慕容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唇角,“妳是去抢功劳,又不是去选秀,要那么漂亮做什么?再说了,妳本来就长得没多漂亮,再打扮也就是这副德行了!”
顾清梅气得忍不住抬脚狠狠地踩了他脚面一下,这个混蛋,讲话也太不给自己留面子了,明明可以说得很好听的话,却偏偏说得这么难听,他就不会说是因为担心自己太漂亮,怕皇上看上她,才故意没叫她打扮的。
对于她的撒泼,慕容羽呲牙咧嘴地忍了,二人不时地斗一下嘴,打发着时间。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银白色绣天蓝色旭日东升图案长袍的老太监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