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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梅笑得特别诚恳地说:“那我就不留二婶娘了!”
看着二夫人领着一群人啪嗒啪嗒地走了,慕容羽不悦地开口道:“妳做什么吃这个亏?家里又不是没有钱,凭什么妳的吃穿用度要自己拿钱?”
“俗话说得好,吃亏是福!”顾清梅说着,对罗姨娘道。“罗姨娘赶紧去安置一下吧,好好休息休息,也该用饭了。”
等罗姨娘离开以后,她伸手招过曲氏,在曲氏耳边小声嘀咕了数句。
曲氏连连点头,并且意味深长地笑着,等她把主意都说完,曲氏转身便走了。
慕容羽的耳力好,在一旁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到她竟然要人去酒楼里买吃食,不禁不高兴地说:“妳刚才就不该拦着我,就算我离了家,也没分家,咱们不住这也就罢了,若是住在这里,府里就不能缺了我的日常份例!”
“放心放心,也就艰难个几天而已,他们不是都叫你是活阎王吗?他们只知道阎王可怕,却不知道阎王跟前的小鬼更可怕,我这回叫他们知道知道,阎王身边的人,就不能惹!”顾清梅笑着,起身整理好衣裳,桌子上有茶壶和茶杯,她自己动手倒了两杯茶,然后拉他坐下,一同喝茶。
因是初来乍到,又没防备王府竟然敢不管众人的饭,所以顾清梅带过来的人,晚饭都是世子妃的小厨房给送来的。
一边吃着饭,顾清梅一边瞧着慕容羽那张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的脸孔,不住地笑,捡着他爱吃的菜夹给他吃了,“你呀,就是个直性子,你这种人,若是去打仗,只能做那冲锋陷阵的先锋官,可万万做不了指点江山的元帅。兵法云,兵者,诡道也。这大宅门里居家过日子,虽然比不上行军打仗,但是也得多个心眼。如今幸亏王爷和世子爷都是明白人,知道你的心思,他们若是个糊涂的,你早就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了。”
慕容羽不自在地说:“瞧妳说的这么好,在家里不一样都是被人欺负。”
“你跟我怎么能一样?我家那几个不过是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他们想要的不过就是点子银钱,便是贪婪,也贪在明面上,只要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也就不闹腾了。而你家……”顾清梅说着不禁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道。“你家可真是步步危机啊!”
“那妳还非要留在这里?”慕容羽一脸的不高兴,语气也不太好。“难道妳不知道如今妳怀着身孕,要是妳和孩子有个万一,妳叫我怎么办?”
“有你和娘护着我,就算我再怎样,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更别提还有苏大嫂,她可是跑惯了江湖的了,什么没见过?”顾清梅一番安抚,好不容易把慕容羽安抚了下去。
当夜,二夫人的屋子里,猛地响起一声怒叫,“你说什么?”
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几岁的汉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不停地用袄袖抹着眼泪,“二夫人,老奴对不起妳,老奴没用,今年的收成全都烧了。”
二夫人的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
丫鬟婆子们吓坏了,纷纷嚷着请太医。
二夫人这边兵荒马乱的忙了一夜,顾清梅的院子里也不平静,午夜时分,下人房里发出一声惨嚎,众人一番兵荒马乱地查看,才知道原来是王妃让悾竽棠趟凸吹哪橇礁銎透颈恍诱萘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清梅半趴在桌子上,笑得用手直捶桌子。“笑死我了……”
“夫人,妳别动作这么大,当心伤了胎!”曲氏皱着眉头在一旁提醒她。
“没事没事,我这是开心,没关系的。”顾清梅直起身,抬手抹了一把嘴边笑出来的口水,然后冲曲氏挑起右手的大拇指。“苏大嫂,妳那下手的位置挑的太绝了!”
原来她刚刚过去瞧了那两个仆妇,发现她们两个,一个被蝎子蛰了嘴,一个被蝎子蛰了大腿根,现如今,一个嘴巴肿得好像猪八戒说不出话,另一个连路都走不了了。
云深在一旁低声道:“夫人,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王府之前从来都没出过这样的事,突然出了事,任谁都会怀疑到您的头上。”
顾清梅止了笑,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就是要让他们怀疑,但是光有怀疑是没用的,还得有证据,除非是妳们几个出卖我,不然的话,旁人只能干吃这个哑巴亏。蝎子而已,满大街都有的东西,又有什么稀奇的?我看往后谁还敢随便往我这安插人,我身边,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瞧着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云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直起鸡皮疙瘩。
“行了行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两个婆子给蝎子蛰了吗?也值得妳们大半夜的起来闹腾,等天亮了以后把她们送走,再给几两银子让她们治病也就是了。”慕容羽披着衣裳从里间屋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爱妻从桌边抱了过来,转身回到内室,将她安置到床的内侧。
。。
、第九十七章 大家一起来演戏
外面花厅里的几个人只得散了。
翌日清早,王妃的房间里就响起了暴怒的声音。
“那个小贱人,竟敢对我派去的人下手,她就不怕我对她用家法吗?”王妃披头散发地坐在梳妆台前,抬手就将自己的首饰匣子打翻在地,各种珍珠宝石顿时就滚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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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胸脯剧烈地起伏,脸色铁青,显然是气得不轻,“依妳说,就没有治那丫头的法子了?”
“这法子肯定有,不过咱们得慢慢地谋划才行,可万万不能急躁。”悾竽棠滔肓讼耄谕蹂亩哂值陀锪思干
王妃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徐徐地点头道:“那好,就照妳说的办。”
主仆二人这边偷偷谋划不提,却说顾清梅,一大早起来,盥洗之后,特地挑选了一件颜色黯淡的衣裳,又只让小丫鬟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上随便插了根银簪子,便扯着慕容羽一起来到了王妃的院子。
王妃的人倒也没拦她,由着她走了进去。
由于她昨日是住在这里的,没了路程上的耽搁,今日来得早,便遇上了一大早就过来给王妃请安的世子妃和二夫人、三夫人,以及一群少爷小姐。
进了屋,她便给王妃跪下了,手上抓着条帕子,哭哭啼啼地说:“还请祖母恕罪,孙媳没能照顾好祖母赐下的人,让她们受了伤,这都是孙媳的过错,还请祖母万万不要生孙媳的气。”
“哼!”王妃看着她的做派,冷笑了一声。“我哪敢生妳的气呀?妳如今可是咱们王府里最娇贵的人,肚子里怀了大少爷的种,谁不得敬着妳三分?行了,别假模假式的跪着了,赶紧起来吧,万一妳肚子里的那块肉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里的哪一个能饶得了我?”
顾清梅跪在那里没动,只是战战兢兢地说:“祖母这话,可折杀孙媳了,孙媳对祖母的心,日月可表,若有人敢误会祖母,孙媳是万万不会放过他的。”
“漂亮话谁不会说啊?”二夫人在一旁不阴不阳地开口道。“也不知道是谁,跑去咱们家王爷跟前告状,明明是自己不孝顺,却非把屎盆子扣到王妃的头上,简直是不要脸。”
顾清梅赶忙辩解道:“二婶娘此言侄媳不懂,侄媳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祖母不过是教导侄媳大户人家的规矩,又没虐待侄媳,侄媳凭什么要去跟祖父告状?侄媳敢对天发誓,从来都没有做过二婶娘口中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还请二婶娘明鉴!”
二夫人冷哼了一声,好似漫不经心地端起身边茶几上的茶杯,低垂着眼帘道:“反正人嘴两张皮,妳自个不怕报应爱发誓,就随妳怎么说了。”
慕容羽冷笑道:“祖母,我媳妇如今有了身孕,不能久跪,还请祖母体恤一二,不然的话,让祖父知道,祖母的晌饭又吃不好了。”
王妃两道刀子似的目光顿时就射到了他身上,虽然气得身子直哆嗦,但还是不形于色地开口道:“既然如此,祖母也做一回好人,省得妳们日日骂我,以后就别让妳媳妇过来请安了,免得孩子有个差池,都怪到我头上。”
“多谢祖母体恤!”慕容羽不甚恭敬地冲她施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顾清梅扶了起来。“祖母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孙儿就带她回去了。”
“且慢!”王妃淡淡地出声,唤住二人的脚步。“我还有一件事情,得嘱咐妳媳妇!”
她说着,将似笑非笑的目光放到顾清梅的身上,“孙媳妇,妳如今有了身孕,实在是不宜操劳。我听说,妳如今还管着几个铺子的生意,不如,就把生意都交出来吧,让妳二婶娘替妳管着。”
顾清梅的心顿时就咯噔一下,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好看,她怎么也想不到,这老虔婆竟然盯上了自己的生意。
她忍不住好笑,当祖母的贪孙媳妇的钱,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不过她若是肯乖乖地便将生意交出去,那就不是她了。
她静静地在心中合计了一下,开口道:“祖母这是说哪里话来?那些生意又不是我自己的,其中牵扯到好几个股东,我又怎么能轻易地把生意交给二婶娘来打理?”
“妳怎么就不能把生意交给妳二婶娘来打理?”王妃顿时就拍了一下大腿,生气地骂道。“妳嫁到我们慕容家,就是慕容家的人,妳手中的店铺,自然是归我慕容家所有,铺子是妳做主的,妳二婶娘如今在家中当家主事,自然也做得了主!”
“祖母此言,我不能苟同。”顾清梅态度强硬地说,反正她打定了主意,欺负她的人可以,动她的钱不行。
“别说那些不是我一个人的店铺,便是我一个人的店铺,是我在娘家的时候打点下来的基业,如今跟着我一起陪嫁过来,那也是我的。我可还从来都没听说过,谁家的媳妇嫁进门,要把陪嫁的生意全都交出来的。更别提,不是交给自己的婆婆,而是交给婶娘。慕容家也是家大业大的人家,莫非连孙媳的一点子私房钱都要贪?”
“妳……”王妃没想到她说话竟然这么不客气,情急之下,一张老脸红得好像天边的火烧云,通红通红的。
她伸手指着顾清梅,一抖一抖的,只是说不出话来。
慕容文霞赶忙走过来,轻轻地帮她拍着后背道:“祖母,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大堂嫂把您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是她不懂事。不过这也难怪,这种乡下丫头,见过什么世面?眼里又能见过几个钱,看见钱比看见亲娘都亲,她怕我娘会贪她那几个钱,也是情有可缘的。您就别生气了,最多我娘不帮她管着她那些个生意也就是了,反正到时候,她若是操劳过度,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可跟咱们就没关系了。便是外人知道了,也挑不出您的不是来。”
顾清梅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编排自己的不是,顿时就觉得这人,尤其是女人,不管是怎样的身份地位,其实都是一个德行的。
这王妃看着身份贵胄,却跟她家中的祖母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想方设法地想要从她手里往外抠钱。而她这小姑子,就跟她那大嫂没什么却别。
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诮,“霞姐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昨天妳娘还跟我说,咱们家又不是那家财万贯的商户,不过就是靠着王爷一点俸禄银子和庄子上的一点收益过日子罢了,就连王爷和王妃都节衣缩食的,连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下人都养活